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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午休之後,下午的會議又排上了日程。依舊是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類似的內(nèi)容,稍稍能夠吸引人興趣的修改法案和軍案,還要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沉澱,才能新鮮出爐。
前臺上的劉羸,目光在座下不經(jīng)意地掃過,發(fā)現(xiàn)一個座位上缺少了一個人的蹤影,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裡是軍政會議,是極其隆重正式的場合,怎麼能有人來了上午,卻下午缺席。
真是個不安分的因素啊!劉羸在心裡這樣想著。
坐在中後面的歐陽暢此時也是心神不寧,因爲就在剛纔,他親愛的軍長閣下擱下這個會議不顧,慌忙地和薇拉離開,和自己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到現(xiàn)在爲止,他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歐陽暢在思忖,難不成是地球出了事情?小麥哲倫星這裡暫時一切都在正軌,不可能有問題。
神飛天外了好久,歐陽暢的衣兜裡忽然震動了兩下,他四下觀察了一下,見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前面,才偷偷地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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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條來自居風的短信。
“軍事上的事情你全權(quán)負責,涉及政事多諮詢文明。我女兒被寰科造帶走了,一定儘快解決。隨時和劉顧朗保持聯(lián)繫。”
簡單的三條內(nèi)容,然而歐陽暢卻沒辦法安靜下心來。因爲這裡面的信息量太大,居風的女兒,寰科造?這都是什麼關(guān)係。
在這兩年間的相處裡,無意中談話的時候倒是提及過居風的女兒,聽上去是一個鬼馬精靈的小美女。和他的親兒子不同,這個女兒的感情反而更加的深厚。
可是爲什麼寰科造要把她抓起來,難道是爲了威脅居風嗎?似乎上官王宇並不是一個小肚量的人,應(yīng)該不屑於用這種方式。
聞天命不是死了嗎?天下還有誰會這樣無恥?
歐陽暢想不通,便只能不想。只是在心中暗暗地祈禱,希望這件事不要對居風有太大的影響。
發(fā)消息的居風,此時正在飛往邊境的飛船上,航程是劉顧朗選擇的最近的路線,早在給居風打電話的時候就準備好了,無愧是居風最貼心的手下。
薇拉看著身旁神色惶急的居風,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色了。
“風
,別擔心,既然寰科造只是抓人,那就證明初陽會是安全的,至少性命無憂。我們不是第一次去大麥哲倫星了,一定會把初陽救出來的。”
薇拉握著居風的手掌,很是用力。現(xiàn)在這時候,只有身邊的人才能給居風最大的安慰。
居風感受著手掌的力量,聽了薇拉的寬慰,神色紓解了很多。然而只是眉間的一抹憂色,遲遲不肯褪去。
據(jù)劉顧朗轉(zhuǎn)達的地球發(fā)來的信息來看,寰科造來到地球很是突然,而且很明顯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調(diào)查了很久。
居風回憶起剛纔的信息內(nèi)容,腦海裡浮現(xiàn)了當時的景象。
小五禮貌等大部分人都在學習機甲,平素裡最長的時間,就是飲默陪伴著初陽,姐弟倆相處很是融洽。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的一天,初陽陪著飲默去上學,暗中自然有很多的海東青在看守,只是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有一大隊人從各處出現(xiàn),想要對飲默下手。初陽從來都是女漢子的性格,自然當仁不讓地保護起自己的弟弟。這時候海東青從暗中出現(xiàn),將這些人打趴下,然後他們逃離,海東青留下了一部分力量保護,然後一部分人前去追逐。
這時候,纔是真正的殺手到達的時候,而且不是普通的殺手,竟然可以在華國攜帶槍支。更像是一隻僱傭軍隊。
子彈永遠比槍更迅疾,所以縱然海東青拼命地守護,也只能在槍林彈雨中淋成了死人。
於是他們抓走了初陽,反把飲默留下。
很值得欣慰的是,飲默沒有撒手不管。他奮起地營救初陽,在突襲之下打昏了兩個人,只可惜終究是寡不敵衆(zhòng)。
海東青的援軍及時趕來,所以飲默才免遭毒手,只是肋側(cè)中了一顆子彈,深入體內(nèi)。
居風的眼眶裡縈繞著熱淚,既是爲飲默的勇敢,也是爲初陽的擔心。
如果飲默死了,他該如何對死去的嘉兒交代。以後黃泉裡相見,有何顏面。
薇拉輕輕地站起身,然後蹲在居風的面前。居風正垂著頭,微有些哽咽。
“這不怪你。”薇拉輕聲說道。
“可是如何能不怪我,若不是飲默最後出手,留下了兩個人,我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我是他
爸爸,是他唯一的監(jiān)護人,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他,也沒有保護好初陽。我真是太不稱職。”
薇拉將居風抱在自己的懷裡,聲音也有些啜泣,她用心地安慰道:“風,你是爲了全世界的事業(yè)在奮鬥,飲默和初陽都會明白的,都會明白的。”
由於是臨時買票,所以他們和很多的乘客都乘坐一起。四周的人看著兩個人相擁,不知道在不在垂淚,心裡面都萌生出了各樣的猜測。
但是情愫都是一個,那就是同情和憐惜。這對年輕的愛人,不但相愛,而且所垂淚的事,也一定很感人吧。
此時在大麥哲倫星,寰科造的總部,依舊是那間太子的辦公室,可以一覽整個城市的風景。
上官王宇坐在座位上,身後是垂首的託尼,他剛剛彙報完在地球的情況。
偷眼瞧了一眼上官王宇,託尼很是訝異,沒想到今天的上官王宇竟然有些反常。剛纔他說了去地球執(zhí)行任務(wù)的隊伍出現(xiàn)了紕漏,有兩個人被落網(wǎng),可是上官王宇竟然沒有生氣,反而看上去有些……緊張。
是因爲那個女人嗎?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對太子依然有這麼大的魔力。
縱觀整個寰宇,也唯此一人了。
上官王宇絲毫沒有管託尼話中的重點,只是沉浸在已經(jīng)抓到了微生初陽的這件事情上,目光望著窗外,但是思緒卻不知道都飛去了那個維度空間。
“十多年來,真的都已經(jīng)十多年過去了。人生有多少個十多年,我依然還在記掛著你,你知道嗎?”
寰科造在找人,儘管在暗中進行,但是依然有很多人知道。自打居風第一次來到大麥哲倫星的那一年就開找,這一晃,就是十多年過去了。
現(xiàn)在,終於找到了。可想而知,其中的欣喜。
上官王宇一個人呢喃,漸漸地竟然溼了眼睛,有淚水落下來。
身後的託尼看著這一幕,震驚地良久不能回神。
在浩瀚的寰宇間,一艘飛船正在努力地飛行,裡面的一位佳人哭成了淚人,看上去孤助無依。
在浩瀚的寰宇間,還有一架運輸艦,在孤獨地飛行。在其上有一個負劍的少年,望著星空,雙眸生愁。
(未完待續(x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