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想了一下說道:“我與許寧也有一面之緣,如果許靜兄你不嫌棄的話,我願助許寧一臂之力!”
許靜看著林晨,他雖然很想救出自己的哥哥,但是畢竟是一個門派之中,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弄不好可能連自己的性命都會丟掉,而眼前的林晨雖然有著與他一般的修爲(wèi),但是一個宗派畢竟會有高手坐鎮(zhèn)。
許靜心中猶豫了起來,雖然他與林晨對過一副詩詞,但是畢竟剛剛見面。第一次見面便做出宛如生死之交一般的事情論誰都會懷疑。但是他實在急迫地想要救出自己的哥哥。
一時之間,許靜陷入兩難的境地。
林晨看出了許靜對自己的懷疑,笑著說道:“上次許寧兄在天地結(jié)界一旁的時候,被紫薇山的晴明追殺奪寶,那時候還是我救了他,雖然這是你們宗門內(nèi)的事情,但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是的嗎!”
許靜不斷地把玩著手中的摺扇,顯然還是在猶豫。
但是當(dāng)他聽到林晨救過許寧的時候,把玩著摺扇的手忽然停下,猛然一把把摺扇抓在手心。這林晨救許寧的事情,許靜早已經(jīng)聽許寧說過。
許靜猛然下了個決心,盯著林晨說道:“林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推脫,如果你能夠救出我哥哥,那我許靜欠你一個人情!”
隨後,許靜帶著林晨直奔向青凌宗的宗址。
路途上,林晨忽然想到許靜剛纔說三個派別,疑惑地問道:“許靜,剛纔你說你們青凌宗有三個派別?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靜想了一下答道:“這都是我們宗派內(nèi)的醜事呀!”
“此話何講?”
許靜雙眼望著遠(yuǎn)方,彷彿目光能夠探到天邊一般,“自從將近兩年前我們青凌宗的宗主文雷失蹤之後,宗內(nèi)就開始爭搶宗主之位!”
“嗯?那那些長老呢?”
“呵呵,長老也是人呀,也會受到利益的誘惑!三位長老分別被三個派別給收買了!”許靜眼光閃爍,顯然對於這種事情嗤之以鼻。
“嗯?你們青凌宗玄空、玄風(fēng)、玄天三位長老都被收買了嗎?而且青凌宗不是除了文雷以外還有著文明、文姬、文彪、文色和文宇五位與文雷同一輩分,而且修爲(wèi)相差不多五位師叔伯嗎?怎麼會就出現(xiàn)三個派別的?”林晨想先詳細(xì)地瞭解此時青凌宗的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而這些人的名字都是文雷記憶中的,林晨自然清楚不過。
文明、文姬與文彪都是渡劫中期的修爲(wèi),都還未渡過天劫,而文色和文宇則是在文雷生前便已經(jīng)達(dá)到了渡劫後期。
兩年過去了,時過境遷,事情都會變化,所以林晨首先要打聽到這些人的修爲(wèi)。
許靜差異地看著林晨,他沒有想到林晨會如此地熟悉青凌宗的事情:“林兄怎麼會如此地清楚我們青凌宗的事情呢?”
“呵呵,小鬼多少可以不知道,難道青凌宗是佇立在極北之地三個宗派之一內(nèi)的高手還能夠不清楚嗎?”林晨笑著說道。
確實,一個宗派內(nèi)的高手不可能是默默無名之輩。
許靜想了一下,感覺也是,想了一下林晨的問題,答道:“文明、文彪與文姬都已經(jīng)渡過天劫,達(dá)到了渡劫後期的修爲(wèi),雖然都是渡劫後期,但是每個人的實力又不一樣,其中又以文姬的實力最強,甚至能夠與大成前期之中的高手抗衡而不落於下風(fēng)。”
許靜說著,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而文明與文彪實力也是無限地接近大成期,但是其他兩個人文色與文宇又是已經(jīng)達(dá)到了大成前期,他們兩人又擁有著下等的仙器,可以與大成後期的修煉者抗衡,但是至於他們能不能夠擊殺大成後期的修煉者就不得而知了!文色、文宇與文姬三人各自成立了一個派別,都想自己做宗主!而文彪與文明則自知自己的修爲(wèi)不能夠威懾衆(zhòng)人,所以分別投靠了文色與文宇兩人,文彪依附於文色的派別,文明則依附文宇的派別,只有文姬一個人自成一個派別!”
林晨聽了五個人的修爲(wèi)後,心中暗自讚歎:“沒有想到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他們五人的修爲(wèi)提升了這麼多!”
不過林晨隨機想到了自己實力的提升,兩年前他還不過一級高手,連修真的門檻都沒有踏入,如今卻是有著與大成期高手抗衡的實力,心中也是瞭然。
至於獨立一個派系的文姬,則是一個女的,心比天高的女人,在文雷的記憶中,這文姬的資質(zhì)也非常地高,可以達(dá)到與文雷齊肩的程度,修煉也不過十?dāng)?shù)年而已,可以說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那麼這三個派系的競爭如何?情勢對誰最有利?”林晨問道。
許靜想了一下:“總的來說,現(xiàn)在的情勢可以說是瞬間萬變的程度,誰也不好明天情勢就向誰傾斜,三人下手的弟子也是非常的均衡,只有文姬比較獨立,弟子都是女人,而且個個都是十足的傲氣,與其他修煉者格格不入,甚至他們的傲氣比蜀山劍派的那些劍仙還要桀驁不馴。前幾天聽說他們準(zhǔn)備商議一下,好像是關(guān)於比武的事情,誰能夠爭得第一之位,其他兩個人就甘心輔佐那個人管理門派!”
“所以現(xiàn)在誰得到了許寧兄手中的那件重寶便能夠有著較大把握地爭得第一?”林晨接著說道。
“嗯,沒錯!比武的時候,三位長老會出來做見證人!”徐靜說著,忽然連連搖頭。
林晨看著許靜,雙眼微微瞇起,分析著眼前的形勢。
“一羣白癡而已,光知道內(nèi)憂,卻不知道更可怕的外患!”許靜忽然暗自說道。
林晨聽到他的話,突然想到什麼,試探性地問道:“不知道許靜兄說的外患是不是與青凌宗一同駐紮在極北之地的寒雲(yún)山與紫寧宗這兩個宗派?”
“嗯,沒錯,如果讓他們得到消息的話,肯定會出手偷襲,一舉將青凌宗滅掉!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連我這種八代弟子都能夠得到這些消息,這兩個宗派的宗主不可能不會知道這些消息的!”許靜顯然還是比較關(guān)心青凌宗的,不然也不會說出這一番話語。
“如果許靜兄的話是真的話,那麼到時候其他兩個宗派肯定會趁著宗內(nèi)的五個人比武大部分甚至全部重傷之際,出手偷襲,肯定能夠一舉拿下青凌宗!”林晨分析道,現(xiàn)在的情勢對於青凌宗來說十分地嚴(yán)峻。
許靜再次搖起了頭,“罷了,宗派既然對我們?nèi)绱耍覀兒伪卦贍?wèi)宗派出生入死!”
“這些事情還是等我們救出許寧兄再說吧!”林晨說著,帶著許靜加速飛行起來。
現(xiàn)在的情勢對於青凌宗十分地嚴(yán)峻,如果許靜的話成真的話,那麼林晨拜託林晨的事情就要泡湯,雖然林晨並沒有答應(yīng),但是既然文雷將林晨帶上修真的路途,就代表著林晨欠文雷一份恩情,此份恩情林晨不報,心中肯定會過意不去,心中有了阻礙,修爲(wèi)肯定會停滯不前。
林晨搖了搖頭,“罷了,先阻止青凌宗覆滅的步伐吧!”
寒雲(yún)山與紫寧宗也是同樣佇立在極北之地的宗派,在崑崙之中也屬於那種小宗派,甚至是默默無名,但是畢竟是一個宗派,在極北之地的三個宗派都是勢均力敵,爭鬥了數(shù)百年,誰也奈何不了誰,形成了現(xiàn)在的三足鼎立的形勢,可是一旦青凌宗真的出現(xiàn)內(nèi)鬥,那麼這種三足鼎立的形式便會被打破,到時候說不定得到利益最多的一個宗派能夠統(tǒng)一極北之地!
不過除了照顧青凌宗之外,文雷還拜託給了林晨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照顧一個人……
經(jīng)過將近半天的飛行,許靜帶著林晨來到了一座高達(dá)百丈的冰峰之上,這座冰峰佔地方圓百里,冰峰體表冰林四立,顯然這裡最先的時候並不是一片冰雪天地。
一隻只奇異的妖獸在冰峰中行走著,獵殺著。
在冰峰的半山腰屹立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房屋。
開始這房屋並不是冰塊所做,而是泥磚,但是時間久了,雖然泥磚是特殊材質(zhì)所造,但是表面還是被冰雪覆蓋,形成了冰塊所蓋一般的房屋。
“這就是青凌宗的駐址嗎?”雖然文雷的記憶中也有著青凌宗駐址的樣子,但是林晨還是感覺眼前的比文雷記憶中青凌宗的駐址要宏偉的多。
“林兄,這就是青凌宗了!”許靜落到大院門前,說道。
門口守著兩個童子,林晨雙眼一掃,發(fā)現(xiàn)這兩個童子都擁有著先天境界的修爲(wèi),但是身上還是穿著厚厚的棉襖。
“連先天境界的修爲(wèi)都要穿著厚厚的棉襖才能夠抗住極北的寒冷,看來這極北之地確實不是普通人能來的!”林晨自己本身不但有著渡劫前期的修爲(wèi),肉身也達(dá)到了渡劫前期,緊緊靠著肉身便能夠抵抗住這極北之地的嚴(yán)寒,這點嚴(yán)寒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感覺,最多涼快一些而已。
許靜和兩個守門的童子打了個招呼後便帶著林晨在大院落中七轉(zhuǎn)八彎:“林晨初次來青凌宗,在下不能夠帶著林兄看看我們青凌宗獨特的風(fēng)景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先去見見我哥吧,不知道他現(xiàn)在情況怎麼樣了!”
其實許靜這麼急迫地要帶著林晨去見許寧還有一個原因:他想看看林晨是不是真的救過他的哥哥,萬一林晨對青凌宗圖謀不軌。雖然他對青凌宗有著強烈的不滿,但是畢竟是傳授他功法,能夠讓他長生不死的地方。
許靜帶著林晨來到一道門前,門口守著兩個童子。
“我哥在嗎?”許靜向兩個童子問道。
“許師兄,你哥還在裡面!”左邊的那個童子說道。
“那好,我?guī)е腋绲呐笥褋砜纯次腋纾 痹S靜說著,便推開了門,邁步走了進(jìn)去,林晨也跟了進(jìn)去。
“哥,我?guī)е愕呐笥褋砜茨懔耍 痹S靜說著,關(guān)上了門,大袖一揮,設(shè)置下了一個隔音的結(jié)界,顯然是不想門外的兩個童子聽到他們的談話。
盤膝坐在牀上的許寧睜開雙眼,一看林晨,愣了一下,驚喜地大步走向林晨:“恩人呀!你終於出現(xiàn)了,上次你爲(wèi)了救我就與那晴明纏鬥,本來我想追上你們,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不想被其他一羣奪寶者纏上,拼得重傷纔回到青凌宗,一直未能報答恩人,心中實在過意不去,但是這宗門內(nèi)自從得知我得到了重寶後便暗中將我監(jiān)視起來,甚至軟禁了我!”
林晨笑著說道:“沒事,這次在極北之地遇到許靜兄,說你遇到問題,我想你都是因爲(wèi)那件重寶才落得現(xiàn)在的境地,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此次來便是幫你脫離困境的!”
兩人一聽到林晨提到重寶,誤會了林晨的意思,都以爲(wèi)林晨這話的意思是讓他們將重寶交給他,這樣他們就可以安然無恙。
兩人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林晨看到他們的臉色,立即知道他們誤會了,連忙笑道:“兩位千萬別誤會,我這次來並不是想要你們手中的重寶,而是真心地想要幫許寧兄解決這次危機,順便解決一些老友託付給我的事情!”
“師尊……”
門外忽然傳來兩個童子的聲音。
隔音結(jié)界完全可以憑著釋放者的意圖來設(shè)置,有的在結(jié)界內(nèi)外都聽不到聲音,有的在結(jié)界內(nèi)可以聽到結(jié)界外的聲音而結(jié)界外卻聽不到結(jié)界內(nèi)的聲音,而許靜所設(shè)置的正是後者。
所以三人才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
許寧與許靜兄弟倆聽到外面的聲音,臉色大變,立即緊張了起來。
“林兄,外面可能是我們的師傅文宇來了,他可是有著大成前期的修爲(wèi),一會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千萬要忍耐!”許靜緊張地囑咐道。
“嗯,我心中自有分寸!”林晨點了點頭道。
許靜點了點頭,立即撤去了隔音結(jié)界,緊接著一箇中年人推門而入。
“寧兒,修煉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夠突破到渡劫期呀!”文宇一臉的鬍渣,皮膚質(zhì)白,身高將近兩米,一身白底藍(lán)條的道袍。
這文宇似乎沒有注意到林晨的存在,而是徑直走到許寧面前問道。
“師尊!”在文宇路過許靜身旁的時候,許靜連忙叫道。
“嗯!”文宇只是答應(yīng)了一聲,連看都不看一眼,來到許寧面前。
許寧看著面前高大的文宇,想到是爲(wèi)了自己手中的重寶而來,心中不由緊張起來,“師尊,弟子資質(zhì)愚笨,都已經(jīng)三年還沒有突破到渡劫期,實在辜負(fù)了師尊,不過這次弟子可以肯定,最多不過三個月便可以達(dá)到渡劫期!”
“好!”文宇拍了拍許寧的肩膀,眼角餘光忽然發(fā)現(xiàn)了林晨的存在,心中略微驚訝,不過隨即看到林晨不過是渡劫前期的修爲(wèi),心中也安定下來:“渡劫前期而已,就算再來兩個渡劫前期的修煉者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文宇心中想著,好奇地問道:“這位是誰?”
“師尊,這就是上次在天地結(jié)界附近就了我的人!這次他是來看看我的傷勢如何的!”許寧連忙說道。
文宇雙眼盯著林晨,口中答到:“真不愧是我的弟子,所結(jié)識的朋友修爲(wèi)都不淺!”文宇說著,踏步走到林晨面前,拍了拍林晨的肩膀:“年輕人,好好努力,一心一意地修煉肯定能夠成爲(wèi)高手的!”
文宇說著,拍著林晨肩膀的那隻手忽然透出一道真元力想要竄進(jìn)林晨的體內(nèi),破壞林晨的經(jīng)脈,讓林晨出醜。
文宇的話暗中的意思也在告示林晨,千萬別多管閒事!出手試探也是爲(wèi)了讓林晨明白青凌宗的事情不是林晨所能管的。
文宇爲(wèi)人雖然表面粗製大節(jié),但是心思卻不是那種頭大無腦的人,反而心思十分地細(xì)密,而且陰險,可以說是一個小人,當(dāng)初在青凌宗與文雷爭奪宗主之位的時候就曾經(jīng)想偷襲文雷,可是一一被文雷所破,但是文雷礙於一個宗派的面子,所以並沒有揭穿。
但是林晨有著文雷的記憶,當(dāng)然十分了解文宇的爲(wèi)人,在他進(jìn)門的時候便已經(jīng)暗自提防起來。
在文宇滲透真元力的瞬間,林晨就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心中暗自冷笑一聲,暗自運起金剛不壞之身。林晨只是稍微使用了金剛不壞身工,並沒有完全爆發(fā),所以並沒有金光閃現(xiàn),但是僅僅只是一點,但是林晨的防禦力已經(jīng)提升到了渡劫中期。
在運起金剛不壞之身的同時,林晨還運起了真元力,防護了肩膀一部分,雙重加持之下,林晨的肉身防禦瞬間已經(jīng)達(dá)到了渡劫後期的程度。
而文宇試探性的真元力只不過是文宇的兩層真元力而已,在碰到林晨肩膀的瞬間,便被林晨的肉身所阻擋、破解。
“來而不往非禮也!”林晨心中想著,在破解掉文宇試探性的攻擊的同時,在肩膀中竄出一道精靈獸之力,化爲(wèi)十?dāng)?shù)道尖狀刺向文宇的手掌心。
“嗯?”文宇的手掌心瞬間感覺到一陣的刺痛,連忙運起真元力化解掉,但是手掌心上卻依舊出現(xiàn)十?dāng)?shù)個紅色的小點,那是被林晨的精靈獸之力所刺。
而在文宇運起真元力化解的時候,十?dāng)?shù)個尖刺的勁力已經(jīng)進(jìn)入文宇手掌心的內(nèi)部,手掌心的經(jīng)脈被林晨的尖刺瞬間刺破不少。
文宇堪堪將所有的勁力全部化解後立即收回了手掌。
“這個小子不簡單!”文宇負(fù)手,皺著眉頭想到。
以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