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兒,你可知,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眼中帶著深邃的光芒,鍾立國好似一位學(xué)者,對兒子進行循循教導(dǎo)。
鍾英駿眼中心中一動,當即說道。
“今天父親的行爲,想必就是如此了。那些人也是可笑,居然將父親逐出鍾家,殊不知,這副古畫的價值買下兩個鍾家都綽綽有餘,誰還稀罕窮光蛋一般的鐘家。”
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鍾英駿對父親無比推崇,對自己的兩個叔叔則是無比的蔑視。
鍾立國讚賞的點了點頭,對鍾英駿的價值觀感到滿意,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
“唉,若是你弟弟英傑有你這樣的想法就好了,這孩子能說會道,頗有能耐,今天卻愧疚不已,認爲我們不該如此。”
似是有些遺憾,鍾立國對自己的小兒子鍾英傑有些不滿。
聽到父親這樣的說法,鍾英駿眼中掠過一絲喜色,隨後立即隱藏起來,換上一抹嚴肅的神情,一副與父親同樣心痛的樣子。
眼珠一轉(zhuǎn),鍾英駿想到今天的情景,向鍾立國問道:“爸,今天的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那鍾建國如此欺辱我們,最後甚至讓我們下不來臺,這樣的事情就這麼忍了?”
想到會議之時的情況,鍾英駿臉上浮現(xiàn)一抹羞憤。
自己做的是錯的沒錯,可是招到了衆(zhòng)人的鄙視與嫌惡,還是讓鍾英駿心中憤怒不已,尤其是最後的遺書,將父親即將成功的計劃全部毀掉。
而這遺書最後的矛頭,則是指向鍾建國。
因此,在鍾立國一家看來,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鍾建國造成的。
“既然如此,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怎麼做呢?”
鍾立國面色忽地變得古怪,眼神飽含深意的看著鍾英駿,審視般的問道。
父親的這副神情,頓時讓鍾英駿緊張起來,不過鍾英駿有著幾分底氣,父親的脾氣他還是比較瞭解的。
於是,鍾英駿咬牙切齒的說道:“自然是讓他們付出代價!”
鍾英駿的回答頓時讓鍾立國感到錯愕,旋即便是讚賞,絕對自己的這個兒子與自己的性格倒是無比接近。
想了想,鍾立國問道:“你覺得應(yīng)該如何讓鍾建國付出代價?”
感受
到父親神情的變化,鍾英駿心中暗喜。
此時聽到父親如此一問,當即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冷笑著開口。
“自然不可能輕易的放過鍾建國,他只有一個兒子,如果是我,我定要先整死他的兒子,讓他痛不欲生的活著,最後,再讓他一步步的邁向絕路。”
鍾英駿的話陰狠無比,動輒便是置人於死地,讓人聽到禁不住不寒而慄。
鍾立國不僅沒有感到兒子主意的陰損,反而眼中爆出一團精光,連連拍手。
“好好好,俊兒很好,你要記住,在這個社會上,人不狠,是站不穩(wěn)腳跟的。能有這樣的作爲,說明你深得爲父的真?zhèn)鳎瑺懜负苁切牢俊!?
頓了頓,鍾立國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便交由你處理,算是爲父對你的一個考驗,希望你能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鍾英駿用力點了點頭,眼中爆出興奮的光芒。
鍾雲(yún)的面孔從心底浮現(xiàn),鍾英駿臉色扭曲,陣陣快意降臨。
鍾雲(yún),你我之間的仇恨不大,可是,誰讓你父親招惹我父親呢?
所以,你完了。
鍾雲(yún)自然不知道他正在被人惦記,此時正處於緊張的時刻,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的人,心中忐忑不已。
以鍾雲(yún)暴增的定力,能讓他緊張的人不多,可是眼前的人,卻不在此列。
因爲,眼前的人,是警察!
來的人是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先前明顯調(diào)查過鍾雲(yún),徑直的走到鍾雲(yún)面前,出示手中的警官證之後便將鍾雲(yún)帶到一個角落,詢問起來。
“你就是鍾雲(yún)?”
兩個警察一胖一瘦,胖警察稍微矮一些,瘦警察則是相對高了不少。
此時,問話的是高瘦的警察。
鍾雲(yún)心中忐忑,他實在沒有想到警察來的如此之快,距離白霧事件才短短的三天而已,居然已經(jīng)有警察找上門來。
“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接到上級的通知,來對你問些問題罷了。”
高瘦的警察感受到了鍾雲(yún)的緊張,呵呵一笑,輕鬆的說道。
聽到高瘦警察的話語,鍾雲(yún)頓時一愣,有些不明白。
難道不是來抓自己的?還有,上級又是什麼?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鍾雲(yún)輕聲問道:“只是問些問題?”
這時卻是輪到兩個警察錯愕,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奇怪,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事情不成?
不過兩人也沒有多想,畢竟是上級的指令,兩人只是最低級的警員而已,沒有什麼資格過問什麼。
“對,僅僅是問你幾個問題。”
矮胖的警察臉上胖乎乎的,看起來頗爲老實,笑容憨厚的回道。
這兩個警察的話讓鍾雲(yún)心中稍定,只是問自己問題,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旋即便是一陣疑惑之情涌上鍾雲(yún)心頭。
難不成他們不是來調(diào)查雲(yún)頂山的事情,而只是一般的詢問?若是這樣的話,那又怎麼會有什麼上級的指令?
帶著滿腦的疑惑,鍾雲(yún)默默不語,仔細傾聽兩人的問詢。
見鍾雲(yún)一副配合的樣子,高瘦警察輕咳一聲,對鍾雲(yún)問道。
“三天前你是否搭乘了前往雲(yún)頂山的一輛旅遊巴士?”
高瘦警察的話語頗輕,落在鍾雲(yún)的耳中卻彷彿化爲了萬斤巨石,朝著心底狠狠砸落。
鍾雲(yún)心跳驟然加速,隨後思緒紛飛,但他也已經(jīng)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很快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若是國家的人來抓自己,定不會派出兩個身手普通的警察過來,更何況現(xiàn)在只是問詢,而非直接進來抓人。
由此可見,至少現(xiàn)在的自己是安全的。
至於其他,還是先過了現(xiàn)在的關(guān)口再說不遲!
“沒錯,我搭乘了那輛巴士。”
眸子化爲一片冷靜,鍾雲(yún)點了點頭,平淡的回答道。
高瘦警察點頭,繼續(xù)向鍾雲(yún)問話,而矮胖警察則是手中筆紙飛快移動,記錄下兩人的對話。
“第二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否經(jīng)歷了白霧?”
見到同伴記錄完畢,高瘦警察繼續(xù)問道。
這個問題,頓時讓鍾雲(yún)心中一震,泛起滔天驚駭。
白色迷霧的事情只有旅遊巴士內(nèi)以及另一對的秦英他們知曉,而當時活著走出白霧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鍾雲(yún),另一個,便是關(guān)月形。
眼前的高瘦警察說出白霧這件事,在鍾雲(yún)看來,只能是關(guān)月形泄露了消息。
若是關(guān)月形的話...心中一個猜測掠過,頓時,鍾雲(yún)心中震動更大。
莫非,關(guān)月形被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