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大牀上。
言肅剛剛說完小蘭的事情,他看著我,臉上的失落之情閃現(xiàn),竟然眼中有些閃閃淚光。
“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我看著言肅,他忽然的傷感,讓我很是緊張。
“以後要是沒有了我,你要照顧好你自己,你這麼善良,我不捨得把你交給任何一個人,我會盡我的全力保護(hù)你,愛護(hù)你,但是加入有一天,我真的迫不得已需要於你分開,那個時候,你一定要記住,善良的前提是先保全自己,西安照顧好自己!”言肅看著我,很是認(rèn)真地說,就像是他馬上要離開我一樣。
“你在說什麼啊!哈哈……未來的事情誰會知道呢?再說了,我哪裡有那麼傻,當(dāng)然能夠照顧好自己啦!”我從來沒有看到過言肅這樣悲觀過,便故意以一種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用來緩解此刻莫名其妙的傷感。
“嗯嗯……”言肅還是打不起精神來。
“快點高興起來嗎?事情不是都已經(jīng)解決了嗎?幹嘛這樣子啊!”我搖著言肅的胳膊,內(nèi)心是那麼在乎他的快樂。
“好啊,那你就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我就立馬開心起來,好不好?”言肅依舊是一副病態(tài)臉,語氣中充滿了請求。
“嗯嗯……好吧,那你說吧!”我看著言肅心中很是不忍,想也不會是什麼難辦的事情,所以就直接答應(yīng)了。
“那我就說了,你能不能一週內(nèi)都不要回去,在這裡好好修養(yǎng),你現(xiàn)在腿腳不方便,我是真的擔(dān)心你一個人在家裡面照顧不好自己,明天我就請一個家政過來,來這裡伺候你,你就在這裡好好養(yǎng)傷,知道腳踝完全好了!”言肅直接坐了起來,胸有成竹地說。
“可是……我還得上班呢,這件事情剛剛過去,我應(yīng)該好好工作的,不然你爸爸不是會更加找我的麻煩嗎?”我看著言肅,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dān)憂。
“我就知道,你就是一個工作狂,我就是怕你去上班才讓你呆在這裡的,剛纔打電話醫(yī)生就說了,雖然這是一個小傷,但是如果不好好修養(yǎng),就會落下病根的,這樣子以後就會特別容易崴腳!”言肅很是著急地反駁我。
“可是我要怎麼樣和張姐說啊,並且我現(xiàn)在在跟進(jìn)陳偉的項目,怎麼可以就這樣貿(mào)然請假呢?”我想起陳偉公司的項目景點還沒有確定下來,便是更加著急了。
“莫芙!你要理智一點,現(xiàn)在是你的腳崴了,沒有工作的條件,難道你要拖著受傷的腳踝去嗎?要穿著拖鞋去嗎?你難道不信任你的搭檔白雪嗎?你堅持工作是要讓我心疼死嗎?”言肅好像是生氣了,他的聲音很大,一連串地反問我。
我不得不承認(rèn)言肅的擔(dān)憂是不無道理的,我沒有辦法坦然地穿著拖鞋去上班,並且我的工作還是需要不斷地奔波在兩個公司之間的!
我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腳踝,我還很年輕不能就這樣地輕易落下病根!
我是相信白雪的,無論是工作能
力,還是她的人品,我都很放心,可是我心中卻是百般地不想就這樣請假,我不想要有一分一秒地缺席這個項目,這是我第一個靠著自己的努力,得到的項目!
我心中這樣想著,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言肅。
“莫芙,你聽我說!工作並不應(yīng)該成爲(wèi)你生活的全部,陳偉的項目也不會因爲(wèi)你僅僅一個星期的缺席,大家就會否認(rèn)你的努力,你最近一段時間的壓力太大了,你需要休息,不僅僅是這個腳踝,你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是輕鬆的,我之所以選擇這裡,就是想讓你在這裡一個人可以靜一靜,讓你的內(nèi)心得到放鬆!”言肅雙手握著我的肩膀,很是動情地和我說。
我看著眼前這個全心全意只爲(wèi)我著想的言肅,內(nèi)心不禁一陣感動。
自從上次淋雨生病以後,我的精神確實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我不敢去直面言肅和廖鍾,我對於自己的過去充滿懷疑,我重新走過自己的大學(xué)校園,只有有一點點的過去的感覺都讓我又是欣喜,又是害怕,因爲(wèi)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所以我恐懼,甚至沒有辦法相信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自己。
也許正如言肅說的,此刻的我,很需要這樣的地方和這樣的時間來自我調(diào)整一下,讓自己好好了解一下自己。
“好吧,我會請假,在這裡帶一個星期,不過你也說了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所以這些天,你不要過來了!”我很是認(rèn)真地看著言肅。
他聽到我的話之後,立即很是輕鬆地笑了,只要我同意了在這裡休息,即便是我說不要讓他過來,他也還是開心地笑了。
“莫芙!你真的很好!”言肅放開了我,很是溫柔地看著我。
“啊……我有些累了,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也許是已經(jīng)確定了這幾天休息,忽然之間,一股強(qiáng)烈的睏意襲來。
“嗯……好,你好好休息,晚安……親愛的!”言肅在說“親愛的”時候有些猶豫,我知道他被我忽然的冷漠嚇到了。
我並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言肅走向房門,然後出去,爲(wèi)我關(guān)上門,這些動作本是很短暫的瞬間,可是我看著他的背影,內(nèi)心卻像是裝了慢鏡頭一樣,久久揮之不去。
我一個人坐在牀上,言肅爲(wèi)了我方便取東西,將我的包就放在我擡手便可以夠到的牀頭櫃上。
我從包裡翻出方芳給我的畫展的門票,門票上寫的時間是明天下午三點,看來我只能錯過這一次展覽了,小的時候家裡面沒有錢讓我去學(xué)習(xí)畫畫,沒想到現(xiàn)在門票是免費的,我卻是沒有健康的身體去看那些優(yōu)秀的畫作了。
命中註定我與畫畫是無緣的!
我拿著這張畫展的門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悄然進(jìn)入了夢想。
……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耀眼的陽光已經(jīng)照亮了整個房間,我看了看錶,竟然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了,馬上就要中午了。
昨晚睡著時手中的畫展門票靜靜地躺在牀頭櫃上,挨著牀的一便放著一把嶄新的輪椅,看來言肅已經(jīng)近來過我的房間了。
我大概收拾了一下,便自己坐上輪椅,直接出了房間。
“莫小姐你醒啦?”我剛剛打開門出來,便聽到馮爺爺笑呵呵地聲音。
循著聲音望去,便是馮爺爺在客廳裡面坐著看報紙呢!這哪裡是管家啊,一看儼然就是這個別墅的主人模樣。
“不好意思,我昨天睡得晚,今天起晚了,真是麻煩您了!”我看著馮爺爺,將輪椅挪到了他的身邊。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這裡本來就是言家的房子,我只是個看門的,再說了,是小肅囑咐我們不要吵醒你的,他那麼心疼你,我看著都高興!”馮爺爺一說起言肅,便直接笑得合不攏嘴了。
“哦哦……那個馮爺爺,我大概會在這裡住一個星期,你不用管我,我主要是在這邊散散心,養(yǎng)養(yǎng)傷!”我看著馮爺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嗯嗯!你就當(dāng)時這裡是自己家一樣,安安心心住就好了,小肅走了你也不要害怕,缺什麼就儘管和我說!”馮爺爺放下報紙,直視著我。
“什麼?言肅已經(jīng)走了嗎?什麼時候走的呀?!”我看著馮爺爺,很是驚訝地說。
“一大早就走了,和我這個老頭子起得一般早,安頓完這裡的一切,說是公司有事情,就直接離開了!”馮爺爺又拿起了報紙。
“哦哦……那我去給咱們兩個人做飯吧!”我看著馮爺爺認(rèn)真讀報,比那不忍心再打擾,便直接想要去廚房。
“哎哎哎……不用不用!小肅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好像是請了臨時的家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也是沾了你的光,這兩天不用自己做飯了!”馮爺爺笑得很開心,看來這是真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和馮爺爺正討論著,便看到兩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從廚房走向了我們,臉上帶著笑容。
“您好,我們是勤快家政公司的,很高興接下來的一週我們兩個人爲(wèi)您服務(wù)!”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中年婦女很是禮貌的說。
“你看,是吧!”馮爺爺從報紙邊衝我笑了笑,很是高興地說。
“您好,辛苦你們了!怎麼稱呼你們呢?”我看著這兩個比我媽媽小不了幾歲的阿姨,瞬間產(chǎn)生了親切感。
“我姓張,這位姓吳!”張阿姨簡單的介紹道。
“好的,我是莫芙,你們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這是馮爺爺,張阿姨,吳阿姨,那接下來的幾天就要辛苦你們了!”我衝著兩位阿姨笑笑,她們也很是和藹。
“莫芙小姐,現(xiàn)在您的腳踝是需要換藥的,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上藥幫您敷一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吳阿姨忽然衝著我說。
不是吧,我自己敷就可以的,別人敷多不好意思了,言肅吩咐的也有點太多吧,這些事情我自己完全能夠搞定的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