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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身影連連變色,他們當然知道,話語間已有恐懼之意:“五羽妖主,你不用嚇我們,旬天魔王在天外虛空修煉,一時間根本趕到,而且我們有戰(zhàn)天老祖當年的好友照看,旬天魔王又能奈我們如何?”
原來這修爲莫測的妖族道主名叫五羽,齊雨心中一動。
雖然說話的時候,這些天魔道主都十分硬氣,但齊雨卻聽出了他們話語中的心虛。
天魔之中等級秩序森嚴無比,修爲低的天魔絕不可以反抗修爲高的天魔。
這些人違背旬天魔王的話私自干涉兩族之間的交易,已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即便旬天魔王擊殺他們,天魔一族之中也不會有任何人爲他們說話。
“是嗎?!蔽逵鹧骼湫σ宦?突然手中飛出一道符篆。
“什麼東西!”天魔道主臉色劇變,修爲最高深的一個猛的一拳揮出,隔空打出狂暴的拳意。
嘩的一聲,符篆周圍的空間瞬間撕裂,傳出危險的殺機。
但是處在撕裂的中心的符篆卻安然無恙,並且綻放出耀眼的血光。
“你們,居然敢違抗本座的命令。”
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聲音帶著至高無上的意味,一股森嚴,不可匹敵的氣息充斥了整個祭壇所在的洞天。
瞬間,那幾個道主就像貓見了老鼠一樣,臉色煞白。而與妖族大軍廝殺的血影們也如世界末日降臨,發(fā)出慌亂的尖叫,混亂無比,甚至有一些血影承受不住壓力,當場自爆。
齊雨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他擡頭看去,只見一道威嚴的身影出現(xiàn)在撕裂的空間當中,那人一出現(xiàn),周圍的空間就瞬間便恢復了完好。
“是投影,一道投影就如此之強,比得上一重天的大道主了,那旬天魔王的修爲只怕在四重天大道主之上?!饼R雨通過這道投影的氣息,就大概得知了旬天魔王本體的修爲,心下有些震驚。
這旬天魔王當年還是戰(zhàn)天魔王的手下,那連戰(zhàn)天魔王都能夠擊殺的白澤王修爲有多麼強大。一想到這點,齊雨臉色凝重起來,一位強橫的大道主可以給人類造成太大的損失了,如此強橫的妖王馬上就要橫空出世,齊雨心中沉重無比。
“旬天魔王,戰(zhàn)天老祖當年對你恩重如山,你爲何要忘恩負義!”天魔道主橫下心來,反正已經(jīng)得罪了旬天魔王,也不怕得罪的更多。
“螻蟻之輩,本座的想法豈是你們能夠揣測的?!毖炷跖咭宦?身上的殺機愈盛,連齊雨都感覺到極度的恐怖,遑論正面旬天魔王殺機的幾個道主了。
“哈哈哈,你一道投影而已,就想擊殺我們戰(zhàn)天一族所有的精銳,不要癡心妄想了。”
豈料,那幾個天魔道主並不畏懼,面色猙獰之間,已經(jīng)隱隱開始瘋狂。
“打碎他的投影再說,殺了這裡的妖族,我們大不了不要老巢,投靠其他前輩。”
頓時三個天魔道主同時飛出,身軀一震,瞬間來到旬天魔王投影的面前,齊齊施展殺招。只見,撕裂的血光,恐怖
的拳意粉碎虛空,威勢絕倫,能夠把高山夷平,江河截留的法力轟擊在旬天魔王投影之上。
然而,旬天魔王身上血光亮起,竟然把這些攻擊都吞噬了進去,一點損傷都沒有,反而投影的氣息陡然增強了許多。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修煉了戰(zhàn)天老鬼的戰(zhàn)天魔經(jīng),你們以爲他讓你們修煉戰(zhàn)天魔經(jīng)是對你們好?別做夢了!”
旬天魔王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驟然之間,發(fā)出密密麻麻的血光,每道血光都投射在一個天魔的身上。
”怎麼回事,我怎麼不能動了!”
“我的法力居然不受自己控制,怎麼可能!”
“旬天魔王,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天魔道主們驚慌失措,在這血光之下,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運轉法力,甚至連身體都失去了控制,無法動彈。
旬天魔王的笑容越發(fā)的殘忍,看到他的笑容,天魔道主們心中漸漸的開始絕望。
“戰(zhàn)天魔經(jīng),其實是戰(zhàn)天老鬼用來控制你們的手段而已,每個修煉了戰(zhàn)天魔經(jīng)的天魔,生死都要受到戰(zhàn)天老鬼的控制。若是戰(zhàn)天老鬼到了生死關頭,瞬間就能夠把所有你們全部煉化,化爲他的法力!”
“你們連反抗的餘地都不會有!”
說話間,旬天魔王的投影突然龜裂了起來,起初微小的一道裂痕,陡然蔓延出密密麻麻的分支。
“居然,不可能,戰(zhàn)天老祖不可能害我們!”
天魔道主們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充滿了絕望,甚至悲憤。
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在旬天魔王的控制下,他們的法力開始迅速的流流失,生命迅速的流逝。
“戰(zhàn)天老鬼把戰(zhàn)天魔經(jīng)遺傳給本座,打的是什麼注意難道本座不知道。他想讓本座修煉真本的戰(zhàn)天魔經(jīng),到達極點能夠從虛空中復活,佔據(jù)本座辛辛苦苦修煉的修爲?!毖炷醯难凵窭淠疅o比。
“這具投影,便是本座修煉了萬年的戰(zhàn)天魔經(jīng)所凝聚成的,今日,便與戰(zhàn)天老鬼的後代一起埋藏在幽冥洞天。五羽,本座的諾言已經(jīng)做到,別忘了你們的承諾。”
“放心,旬天魔王,妖皇血脈我們的束縛,不比魔神對你們天魔一族的束縛小?!蔽逵鹧鞑槐安豢旱?。
“最好如此。”
旬天魔王冷冷道,他的投影已然開始消散,沒消失一點,洞天內就有大量血影轟然碎裂,發(fā)出絕望的聲音。
“和你拼了!”
終於,幾個天魔道主承受不住壓力,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竟然脫離了旬天魔王的束縛,渾身法力狂暴。
此時,旬天魔王消失的差不多了,最後的剎那,旬天魔王只說了一個字。
“葬!”
“啊!”天魔道主憑空燃燒起來,劇烈的燃燒,眨眼之間,燒的連灰都不剩,在這個世上一點痕跡都未曾留下。
這些天魔來得突然,去的也突然,洞天之內,留下了一地的妖族屍體,妖族們終於輕鬆了一會。
然
而齊雨卻輕鬆不起來,他只是想擊殺一頭王族血脈的妖族,哪裡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妖族大軍集結於幽冥洞天的原因他已經(jīng)知道,就是不知七公主聽到妖族白澤王解除封印的消息時,是否笑的出來。
“這羣該死的天魔,讓我失去了幾千士兵?!鼻G傲臉色憤怒無比。
另外兩個統(tǒng)領安慰他道:“手下而已,想想巴寧,連命都沒了。”
荊傲臉色好了一些,道:“那該死的巴寧,若非他搞丟了幽冥珠,我們豈會如此被動,幽冥珠是封印這祭壇的關鍵,若是被人類得到,再將幽冥珠放到遠處,我們的力氣就白費了?!?
“閉嘴!”五羽妖主臉色一變,呵斥道,不過想到這裡都是妖族,而且白澤王馬上就能釋放,幽冥珠的用處即便是傳到了人類耳中也沒有關係。
等白澤王從封印當中脫身而出,祭壇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用處。想到這裡,五羽妖主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也沒有再呵斥荊傲。
不過三位統(tǒng)領卻老實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話。
他們沒想到,在這妖族大軍之中,恰好隱藏著一個人類修士,而這人類修士,又恰好是那奪走了幽冥珠的人。
“原來幽冥珠的用處是用來鎮(zhèn)守大陣!”齊雨心中喜極,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可以阻止妖族大軍釋放白澤王,挽救無數(shù)人類的修士。
他雖然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心,但也不介意做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
想到此,他腳步開始挪動,當日放著幽冥珠的祭壇離此不遠,幾步之遙就能夠到達。
“站住,荊震,你幹什麼!”豈料,巡邏隊的隊長注意到了齊雨的動作,頓時喝止齊雨。
這個時候,齊雨哪裡還會顧忌妖族大軍,身影一動,衝向幽冥洞天回去的通道。
“怎麼回事!”祭壇之上的三位統(tǒng)領和五羽妖主注意到了一幕,卻搞不懂一個弱小的妖師發(fā)了什麼失心瘋。
“那裡是曾經(jīng)放幽冥珠的地方,哼,荊傲,你速速將你手下擒來,不要在關鍵時刻出亂子。”五羽妖主臉色不悅,他雖然注意到了一些線索,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齊雨隱藏在這裡,只以爲那個小妖師是在天魔一族的壓力下得了失去了神智。
當前解除白澤王的封印要緊,他可沒有去管一個小妖師的心思,派出荊傲,還是擔心封印幽冥珠的祭壇會影響到他這裡。
“我白澤一族的王終於要脫身了,哈哈哈,只要封印破除,鎮(zhèn)壓了王上多年的封印之力會失去掌控,助我白澤一族的勇士突破巔峰道師的境界!”五羽妖主的心情十分激動。
原來,祭壇之上三大統(tǒng)領外的十幾個巔峰道師是白澤一族的精英,只待封印破碎,藉助殘留的封印之力,就能夠一舉增加十幾個白澤一族的道主。
在白澤王的帶領之下,白澤一族不要多久,就能恢復到當年的巔峰時期,這邊是五羽妖主多年以來的謀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