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日過后,樂浪就叫了去年蓋廠房的建筑隊過來建房子。八月份就要娶少卿進門,雖然少卿不會說什么,但是舊房子畢竟太小了,上次她幾個姐妹過來,房子都差點不夠住。這次,他想在二層的樓房外面,再建一棟地下一層、地上三層的樓房,地下一層是專門用來放東西,家里那個地窖明顯已經(jīng)不夠用了。地上三層用來住人,這下子不管來多少人住都沒關系了。
請來的建筑隊動作倒也快,當天就調(diào)了臺挖機過來挖土。于是,轟轟烈烈的建房行動就開始了,這一建就建了三個月,一直快到了六月份才完工。
新房建成當天,樂浪找來一大群朋友喝酒慶祝,結果一個個喝得爛醉如泥,到最后都是自己的老婆帶著回去,有的回不去的就干脆住在房子里,這時,就體現(xiàn)出了房子多的好處。
正月過后,少卿正式離開劇團,在樂浪的家里做起了煮飯婆。從此后,樂浪就開始過起了頹廢的生活,每天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喂喂家里的那些家伙,閑時就坐在搖椅上悠哉悠哉的晃著,一副大老爺?shù)臉印?吹盟膸讉€朋友眼熱,可沒法子,同人不同命。
社日過后,樂浪就讓三郎上了村里辦的幼兒園,一大群小孩在那邊玩鬧著,樂的他整天笑個不停。村里辦的幼兒園因為教育好照顧得周到,讓家長放心,所以名氣很快就在這山村間傳開了。有些附近村里的人都開車把孩子給送了過來,現(xiàn)在的幼兒園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
小溪村申遺成功后,樂浪感覺村子好像也沒有什么變化,游人還是那么多,天照樣這么藍,水照樣這么流,山照樣這么青,都感覺不出什么異樣,好像有沒有申遺都是一樣。不過申遺成功后,小溪村那天表演的畫面確實是在中央電視臺報道過,不過只有短短一兩秒鐘,有等于無。倒是省里市里的電視臺都有報道,報紙也有寫。
現(xiàn)在,小溪村的名氣算是打了出去,以前問一下小溪村怎么走,可能人家還不知道,現(xiàn)在一說起小溪村都是翹起拇指頭來。
春節(jié)過后,由老六大伯慎天投資和小溪村一起興建的大虞山溫泉渡假山莊終于開業(yè)了。
開業(yè)后每個禮拜天和節(jié)日都會有一大堆人特意開著車跑來這邊泡溫泉。這邊空氣好,爬一下山,出一身下,然后在美美的泡一下溫泉,找個手藝好的按摩師按摩一下,真如神仙一般的生活。
大虞山溫泉渡假山莊分為三部分,前面一部分是游樂場,游樂場中很多設施都是免費玩的,所以每到禮拜天的時候,都會吸引一大堆人過來玩;中間一部分是溫泉區(qū),溫泉區(qū)中植被密布,泡在溫泉中看著外面的景色,感覺就如同夢幻一般,后面則是居住區(qū),居住區(qū)里面建了一棟棟別墅,專門租給一些過來游玩散心的人,別墅區(qū)有專人管理,服務態(tài)度一流,這些都是慎天從臺灣那邊找來經(jīng)營團隊經(jīng)營,小溪村只要坐等分成就好,不能參與管理。
別墅區(qū)被鮮花綠草圍繞,挺拔的大樹,奇石、流水、小亭點綴其間,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別墅群,倒像是坐落在樹林里的小屋。別墅區(qū)里的別墅只租不賣,陶成就在那里租了一套房子,別墅區(qū)中的房子有三種租賃方式,一種是整棟出租,整棟租太貴,沒幾個人租;一種是整層出租,也就是整套出租,租的人也不多,還有一種就是一間一間的租,這種方式的人最多,價格也便宜。
但陶成怎么可能只租一間呢,他是要用來和何詩韻一起住的,一套還差不多。現(xiàn)在陶成晚上已經(jīng)不在樂浪家睡了,而是在搬到別墅里去,據(jù)他說別墅區(qū)的環(huán)境比樂浪這邊的還好。
對此,樂浪很是不屑。他那里有這么大的湖泊嗎?有這么多的鳥嗎?有這么多的龍眼樹嗎?真是的,怎么比嘛!
何詩韻和陶成已經(jīng)正式公開的走在了一起,開始了同居生活,兩人彼此都見過了對方的父母,對方的父母都很滿意,不過兩人并沒有打算馬上結婚,他們感覺現(xiàn)在這樣挺好,等到了想要結婚的時候再結也不遲。
樂浪開著車,往市里開去,路邊綠化植被不停閃過。
酒廠建成也差不多快一年了,這一年的時間樂浪的酒廠竟然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銷售部經(jīng)理,真是相當?shù)牟豢伤甲h,這事也弄得他頭疼不已。而在昨天,阿聰?shù)睦掀徘镅┙o他傳來了一個好消息,說幫他物色了一個銷售部經(jīng)理,讓他過去看下。樂浪聽了,早上早早吃完飯,就開著車往市里而去。
……....
圣爵咖啡屋。
咖啡屋內(nèi)響著柔和的音樂,剛進咖啡屋會看到一座假山,假山上瀑布流水在熱氣的蒸騰下,散發(fā)出迷魅的霧氣,如幻如夢。里面,落地窗臺邊坐著秋雪和阿聰,對面是一個稍顯頹廢的男子,男子看起來歲數(shù)不大,有三十五左右。
坐在椅子上的秋雪狠狠的瞪了阿聰一眼,本來是不讓他來的,可這家伙卻死皮賴臉的跟來了,還美名其曰要保護她,也不想想姑奶奶當年只身闖天涯的時候什么沒見過,當年還有幾個毛賊看姑奶奶長得漂亮就要動手動腳,最后還不是被姑奶奶幾巴掌給打走了。
看到秋雪瞪過來的眼神,阿聰無所謂的笑了笑,他知道她的意思,但他總不能讓一個女人自己出門吧,而且還是一個大肚子的女人。任秋雪瞪著,阿聰只是攪著手中的咖啡,他搞不懂對面男子和老婆的關系,不過看他那模樣,不是失財就是,一副哀怨的小癟三樣子,這種人見得多了。
吳奇達看著眼前眉來眼去似乎兼著打情罵俏的秋雪和阿聰兩人,心下黯然。曾幾何時,他也是站在云顛中的人物,沒想到一著不慎,被朋友在后面捅了一刀,竟落魄到需要一個女人來憐憫的地步,手攪動著咖啡,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阿浪來了沒有,怎么這么慢?”秋雪不耐煩的對著阿聰說。
“快到了,快到了,不要著急,要耐心一點,書上說孕婦在懷孕期間盡量要心平氣和一點,這樣有益出生的小孩的心里健康。”阿聰親柔的對著秋雪說。
聽了阿聰?shù)脑挘镅┚拖胍荒_把他踹飛,自從懷孕后,他就不許她做這做那的,把她的生活搞的一團遭,而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種糟糕的事情還會繼續(xù)下去。想起這一段時間的事,心里越想越氣,氣得她伸出手往阿聰?shù)难g扭去,阿聰被這一扭弄得滿臉發(fā)青、冷汗直冒,差點沒喊出聲來。
這時,樂浪從門口走了進來,秋雪看到樂浪這才放過阿聰,阿聰不由送了口氣,心里納悶的想著怎么女人懷孕了力氣還這么大。
“阿浪,這里。”
樂浪走進來剛要問服務員,就見秋雪在那邊叫著。
看到是秋雪他們,他就徑直走了過去,來到旁邊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久了。”
“你也知道等久了,不是說到了嗎,怎么還這么久。”阿聰沒好氣的問道,腰間被秋雪扭到的地方隱隱作痛,也不知道有沒有破皮。
“路上堵車了。”樂浪無辜的說。
“堵車,南州這破地方還會堵車,你騙鬼呀。”阿聰聽了樂浪的話,很是不屑的說。
“是真堵車,路上有一個開車賣柚子的,不小心和人家撞了,后面車斗被撞壞了,柚子撒了一地,他怕人家車子壓壞柚子,干脆就把車橫在路中間把路給封了,自己再跑下來撿柚子,結果后面前面被堵了一大堆的車子,要不是他撿了一條路出來,我還在那邊呢。我這還是在前面的,后面還堵得老長,要不然你去看一下。”
阿聰聽了他的話撇了撇嘴,這小子的話十成最多只能信九成,還有一成很可疑。
以前他就喜歡找各種借口來掩蓋事實,記得以前有一次大家約好要去爬山,他們一大堆人硬生生在山腳下等了他兩三個小時后,他才姍姍而來。來的時候大家都齊聲說他。可他卻一臉無辜的說其實他早來了,只是在那邊看到一只手臂長的老鼠和一條腿粗的大蛇在那邊打架,怕自己在那邊不小心吵到它們被當作食物吃掉,就躲在一邊不敢出聲,直到最后兩個家伙看起來筋疲力盡才偷偷的跑過來,所以才會遲到。
他這一通鬼話還真有人信,有的還特地跑去他說的地方看了一下,最后當然是什么都沒有。可這家伙卻說了,或許是那條蛇把老鼠吃了爬走了,就這還有人繼續(xù)信他,你說這人的話還能不能信?
反正不管別人信不信,他是持保留意見的。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