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法器!
顧依凡看得心頭一陣火熱,雖然這個木船外形簡陋,可架不住能容納這么多人,并且還能飛行!這簡直是旅行必備,最方便的工具。
“徒兒,為師這個可不是法器,這就是一只木船罷了。”似乎是看出了顧依凡的心思,璇宸突然打趣道。
“師傅,你別開玩笑了,不是法器能縮能伸?我完全可以相信,飛行需要你的真元支持,但是,能縮能伸的木船,我可就不信,它只是一艘木船而已。”顧依凡翻了個白眼,璇宸這話,騙誰呢?雖然她是修真小白,可這種不用腦袋想的事,她還真沒有那么好忽悠。
“呵呵,你這小丫頭,還真是騙不了你。這木船啊,確實是一個下品法器,連中品都算不上,也就載載人有些用處。”璇宸笑了笑,也沒有做隱瞞,直接說出了這個木船的品質(zhì)。
“大長老,聽你這么說,還有上品法器?”藍雨卻是很感興趣的接過話。她入門這么久,除了丹藥有接觸,對于法器的接觸,完全沒有。如今好不容易聽到關(guān)于法器的話題,自然問出了口。
“今天就給你科普一下法器的知識。這法器,分為上中下三品,法器之中,皆帶有簡單的陣法,大多數(shù)為輔助法器,就像這只木船。而在法器之上,便是靈器,例如昆侖一派,他們專修劍法,更善于御劍飛行,而這些飛劍,是融入了他們的神識加以修煉,最終而成的靈器,靈器大多有輕微的護主意識。但靈器的形成,是經(jīng)過歲月以及靈氣洗滌的,現(xiàn)有的靈器已經(jīng)不多。至于靈器以上,便是法寶,那已經(jīng)是傳說中的東西了。”
“原來法器還有這些劃分,藍雨受教了,多謝大長老指點。”除了藍雨,船上的眾人皆有所明悟。顧依凡摩挲著下巴,她給奶奶戴上的手鏈,看來是最低級的法寶。至于品質(zhì),她就不得而知。
木船的速度很快,就在他們說話間,木船已經(jīng)飛出了密林,原本顧依凡還在奇怪,木船的體型和密密麻麻的樹木,若是直接飛出密林會有所阻攔,沒想到這些樹木像是活了般,紛紛彎腰讓出頂端,木船直接騰空起飛,現(xiàn)如今他們早已經(jīng)飛出密林范圍,進入了云層之中。
“那是一個陣法,樹木會自動讓行。”耳畔,傳來一道清泠的嗓音,顧依凡側(cè)目,才發(fā)現(xiàn)藍翎不知何時坐到了她的身側(cè)。
“原來如此。”顧依凡點點頭,遂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藍翎,這是一個很美型的男子,聽藍陽所說,藍翎現(xiàn)有43歲了,然他的樣貌完全看不出已步入中年,若說璇沁雖然看著也很年輕,但面容還是能看出大概三十來開,但藍翎和藍陽差不多,他的外貌停留在了20歲出頭,便一直沒有變化。
如名字般,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帶著一股清泠,卻又并不顯得高冷,反而有種出水芙蓉的淡雅。而他已經(jīng)是元嬰后期的修為,也是煉丹宗師,并且是隨時能突破圣級的煉丹師。
“顧依凡,你今年真的只有16歲?”見顧依凡回了話,藍翎接著又說道,似乎對于顧依凡很是好奇,這么小的年紀,就能突破元嬰,這份修煉天賦,已經(jīng)不能用神速來形容,只能說妖孽。何況,聽自家?guī)煾邓f,顧依凡修煉的時間僅僅只有半年或者一年不到的時間。
“已經(jīng)是2005年了,我17歲了。”雖然還沒有滿,但元旦已過,她如今吃的是17歲的飯了。說道這時,顧依凡心下感慨,不知不覺間,她重生回來,已經(jīng)度過了一個年頭。
“這樣么。”藍翎淺淺的應了一聲,卻是沒有再開口。顧依凡順著側(cè)面望去,發(fā)現(xiàn)他似乎在沉思著,就連菱角分明的五官,被這思索影響也柔和不了少。
一路上,除了最開始的興奮,到現(xiàn)在的沉淀,就連最激動的藍陽也安靜了下來。顧依凡閉著雙目假寐,神識卻是一直外散著,自從進入元嬰期并且修煉煉神術(shù)以來,她的神識就猶如實質(zhì)般的飛漲,現(xiàn)在直接移動任何活物都不成問題了。
天色快要見黑,而這時木船突然停止了飛行。顧依凡睜開眼,便見木船停在了一面平原上,而在平原之上,站著幾個人。神識望去,這幾人的裝扮皆是青色長袍,唯有其中一人,雖然身著青色長袍,然那一頭的細碎短發(fā),格外顯得突兀。
顧依凡一愣,為那神識中的人影,沒有想到……原來如此。她此刻算是明白了,當初為何他會說出同樣的話語,只怕是一開始就知道,兩人的世界不同。
那個人影,正是梁溢。
顯然,梁溢也發(fā)現(xiàn)了顧依凡的存在。他看著顧依凡,那一眼,除了驚愕,更多的則是明悟,以及絲絲驚喜,詮釋著他的喜悅與深情。那一眼,猶如萬年,除了對視中的兩人,旁人根本沒有察覺。
是啊,我以前很喜歡你……
不,你不知道,其實我以前也很喜歡你……
以前的種種,不斷的回旋在兩人腦海中,梁溢,該是外門家族子弟吧!顧依凡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奇妙,前世自卑求而不得,今世自信了卻疏同陌路,卻不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了一個大圈,兩人再見面時,已然今非昔比。
就算如此,她和梁溢之間,也沒有了可能。
似乎是看出了顧依凡的無奈,梁溢亦是無奈的牽起嘴角,他收回視線,掩蓋了眸中的落寞。蓬萊派,直系弟子。顧依凡的身份,遠遠高于他了!
顧依凡今日穿著一身深藍色長袍,已經(jīng)及背脊的頭發(fā)被一根藍色發(fā)簪挽成一束,這是蓬萊直系弟子的統(tǒng)一裝束,同行的藍翎藍雨藍風,皆是同色長袍。而其他的記名弟子,和藍陽都是身著淡藍色長袍。只是一個簡單的裝束,梁溢就辨出了顧依凡的身份。
而他,如今還只是一個外門子弟,再過不久才能正式進入蜀山,列為記名弟子。這種差距,讓梁溢本就落寞的心,更加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