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你先別難過,爲(wèi)了玉珠和貝貝的聲譽,這事不宜聲張,我現(xiàn)在就找老三去!”柏定海說完,轉(zhuǎn)身又出了院子。
馮氏知道柏定海這意思還是不同意她和離,不由抹著淚對女兒和兒媳婦叮囑道:“以後你們都遠(yuǎn)著他吧。”
玉珠和貝貝相視一眼,爲(wèi)了不讓馮氏再擔(dān)心,兩人只好敷衍的點了點頭。
柏定海來到石屋時,正好聽到周翠玉在嫌棄柏定濤只帶回窩窩頭和紅薯,順便還挑撥著柏定濤與馮氏的關(guān)係。
柏定海用力的咳了一聲,揹著手進了進去。
周翠玉見到柏定海與柏定浪,頓時噤了聲。
柏定海也懶得跟柏定濤廢話了,直接將他和周翠玉罵了個狗血淋頭。
柏定濤聽到自家大哥提起早上的事,羞得差點把頭都埋進褲襠裡,同時也氣恨貝貝居然將這麼丟臉的事都往外說。
周翠玉畢竟是女人,早上又是一時衝動纔會對柏定濤主動,現(xiàn)在被另外兩個男人當(dāng)面指出來,羞憤難當(dāng),抱著女兒衝進裡間的石屋失聲痛哭起來。
柏定海和柏定浪發(fā)泄完,臨走前失望的丟下一句話:“老三,給自己留點面子,也給我們留點面子吧。”
第二天早上,柏定濤躊躇了老半天,還是被周翠玉給攆到大院去了,周翠玉昨晚被柏定海和柏定浪痛罵一頓後,也想通了,東西難吃是難吃了點,但總比餓肚子強吧。
總有一天,她要得到所以她應(yīng)得的東西的!周翠玉眼裡迸發(fā)出一種叫野心的光芒。
柏定濤剛走到大院門口,就見護一走了出來,將他引到飯廳。
看到餐桌上放著一大盆的窩窩頭和一大盆的紅薯,另餐還有一大碗糙米飯配著一小碟的鹹菜,這規(guī)格比昨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柏定濤簡直是欣喜若狂。
柏定濤首先端起的當(dāng)然是那碗糙米飯了,可當(dāng)他將一大口糙米飯扒進嘴裡一嚼,大牙差點崩掉。
“啊,呸呸呸~~這糙米飯怎麼那麼多沙子?!”柏定濤氣得將筷子用力的拍到了桌子上。
護一眉眼都沒動一下,淡淡說道:“劣等的糙米不都這樣?”
“什麼?!”柏定濤不敢置信道:“馮氏竟然拿劣等的糙米煮飯給我吃?!”
護一這會總算擡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語帶嘲諷道:“你是什麼東西,能給你劣等糙米吃,你就該偷笑了,少在這裡挑三撿四!”
柏定濤定睛一看,這才認(rèn)出眼前這男子就是昨日那個將自己扔出院子的人,呼吸不由一窒,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如果不想吃就趕緊滾,我可沒空陪你在這裡耗!”護一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柏定濤神色一頓,轉(zhuǎn)而防備的對護一諂笑道:“這位小兄弟,這糙米飯裡的沙子實在是太多了,我還是吃窩窩頭和紅薯吧。”
柏定濤說著就撩起衣襬,將整盆窩窩頭兜了起來,他正想伸手倒紅薯,護一清清冷冷的聲音卻飄了過來:“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滾,想帶,門都沒有!”
“小兄弟,我……我還是帶回去吃吧,省得耽擱您寶貴的時間?”柏定濤順著護一剛纔的話怯怯的問道,語氣裡無不獻(xiàn)媚。
“你以爲(wèi)呢?”護一語調(diào)微揚,冷冷的瞥著他。
柏定濤一噎,見護一一雙利眼死死的盯著他衣襬裡的窩窩頭,柏定濤暗自咬了咬牙,只好老實的將窩窩頭一個一個的放回了盆裡。
放好窩窩頭,柏定濤這纔在護一的逼視下坐回了椅子上,拿起窩窩頭啃了起來。
柏定濤吃飽回到石屋,見家裡還冷鍋冷竈,周翠玉正抱著女兒站在屋門口等著他。
柏定濤有些不敢看周翠玉那充滿希冀的眼神,脣動了動,說道:“我給你娘倆做飯去!”
說完,一頭鑽進了廚房。
“做飯?”周翠玉將女兒放下,讓她自己去玩,自己則跟進廚房站在竈臺前不悅的問道:“你沒給我們娘倆帶吃的回來?”
“他們那護衛(wèi)死命的盯著我,只許我吃,不許我?guī)А!卑囟f到這個就暗恨,那裡明明就是他的家,憑什麼他吃點東西還要受人限制?
“不許帶?”周翠玉聲線陡的提高,問:“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和女兒都得吃自己的?”
見柏定濤點頭,周翠玉氣一上來,隨手就將竈臺邊的鹽罐子給掃落在地,破口大罵:“一定是馮氏那個臭婆娘還有你那個不孝女乾的好事?她們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我們!”
沒錯,在周翠玉眼中,自己確實一直都被馮氏和貝貝算計著,特別是打從貝貝從縣城回來,她就沒一天好日子過!
周翠玉目露兇光,冷笑道:馮氏,柏貝貝,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周翠玉臉上的傷還沒好,再配上她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面目看起來很是猙獰恐怖,燒著火的柏定濤一擡頭,心頭不由突突了一下。
“翠玉,你……什麼意思?”柏定濤訥訥問道。
周翠玉脣邊掛著一抹陰狠的笑意,看了柏定濤一眼,然後咬著他的耳朵嘀咕了幾句,問道:“你覺得我這個辦法可行嗎?”
柏定濤眉頭皺了皺,有些躊躇道:“那個不孝女再怎麼樣也是我的親生女兒,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份了?”
聞言,周翠玉冷笑起來:“你當(dāng)她是你女兒,怎麼不問問她有沒有把你當(dāng)成她老子?自從她從縣城回來,她喊你一聲爹沒有?虧你還顧念著什麼父女之情,簡直可笑至極!”
周翠玉的話很成功的挑起柏定濤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他的臉繃得緊緊的,雙眼盯著竈裡的燒得正旺的火,思索片刻,最後咬牙道:“既然她們不仁,就別怪我無義!”
得到了柏定濤的首肯,周翠玉心情豁然開朗,吃完柏定濤爲(wèi)她們娘倆熬的稀飯,抹了下嘴就出門了。
段元三天後從寶港鎮(zhèn)回來,很隨意的將一塊黑色的木牌子扔到貝貝手裡,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是他讓交給你的。”
PS:今天暫時更新到這,明天爭取加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