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貝貝猛的掙扎起來,失控的叫了起來:“你都要上戰場了,還要跟我成親,你想讓我當……”突然,她的話戛然而止,回頭紅著眼眶望著他。
他就要上戰場了,她剛纔氣極之話差點脫口而出,她有些後悔。
對上她懊惱又擔憂的目光,段易煦一笑,又好笑又心疼的輕責道:“真是個傻瓜!”
“真的沒有辦法了?”她眼帶希冀,聲音哽咽的問道。
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到他此次肯定兇險萬分,不然他的殺母仇人又怎麼會舉薦他領兵掛帥,難道就不怕他揚名立萬嗎?
看到她這樣,段易煦心有不忍,頓了頓,才佯裝輕鬆的笑道:“或許聖上不會接受他的提議也不一定,只要聖旨不下,我就不用去了。”
但他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剛纔喬將軍信裡的隻字片語之間都是提醒他要做足準備,想必聖旨不日將會下達。
“真的?”她狐疑的看著他。
“只要聖旨不下,我就不用去。”他只能暫且這麼安撫她。
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到時聖旨真的下來,她也不至於接受不了。
兩人正說著,就聽到竹院裡好像有腳步傳來,貝貝意念一動,兩人進了空間。
一進空間,段易煦又認真的說道:“貝貝,咱們有了夫妻之實,咱們還是成親吧!萬一我掛了帥,是不可能那麼快回來的,到時候你年紀大了肯定會受人非議,我不希望這樣。”
“不,我不在乎這些。”貝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以前她就猜到他的仇家大有來頭,卻沒想到會是位王爺,當初爲了家人的安危她不敢與他成親,現在她更加不能了。
一個王爺想要滅他們,還不跟碾死螞蟻那麼容易?她不敢冒這個險。
聞言,段易煦忍不住嘆氣道:“貝貝,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你怎麼不想想,就憑他的能力,他有可能不知道你跟我的關係?既然知道,那成不成親對他來說又有何區別?”
段易煦有些無奈,她平日裡挺精明的一個人,可一遇到她家人的事她就會失去判斷能力,這點讓段易煦非常擔憂。
“段易煦,你不懂!”貝貝有自己的想法:“要是咱們不成親,或許他會覺得你只是跟我玩玩而已,不是認真的,那他就不會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和我家人就會多一分安全。”
在這個朝代,特別是那些權貴,女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玩物,所以貝貝存了僥倖的心理,這也是她爲什麼不肯跟他成親的原因。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百姓,除了會賺錢,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用什麼去一個王爺抗衡?
王爺,她真的惹不起!
聽到她這話,段易煦的臉都黑了,什麼叫玩玩而已,什麼叫不是認真的?她以爲別人都沒有眼睛沒有腦子的嗎?
段易煦沉默片刻,才道:“我會派人保護你家人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貝貝堅持道:“段易煦,這事不要再提了。”
貝貝說完就沉浸了在自己的思緒裡,過了好一會擡頭見他眸色幽暗得看不出情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咬了咬脣,開口道:“段易煦,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他沉聲打斷她,神色複雜的的看著她。
好半晌,他閉了閉眼,長長嘆息了一聲,在藥草園旁的桌子坐下,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麥地裡,沒再言語。
處在這種不上不下的境地又無力改變,段易煦覺得很挫敗。
他不想讓她一個人面對困難,可她不願意嫁,他總不能勉強她。
他突如其來的冷淡讓貝貝有些難受,她咬了咬脣走過去,扯了扯他的手臂,低低喊了聲:“段易煦……”
段易煦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滿是侷促不安的神色,不由低聲笑了起來:“怎麼了?”
“你沒生我氣?”她撅著嘴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聞言,段易煦失笑,一把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深邃的眸子直直看進她的眼底:“我生氣,你就會嫁給我?”
她抿了抿脣,低頭把玩著他腰間的衣帶,好一會才小聲道:“不會!”
“那不就得了。”他了然的苦笑一聲。
突然,她擡起頭看著他,認真的說道:“但我不希望你生氣。”
他笑了笑,將她的頭按進懷裡,長長的嘆了口氣:“好,我不生氣,也不逼你!”
這樣的僵局看來只有等他報完仇才能破了!
懷裡摟著她,段易煦的思緒卻飄遠了。
那個有著他的惡夢跟美好回憶的地方,他原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去了,如今卻成了北赫的城池,他的心情難以言喻。
他不爲國家,不爲那些人,他也得將城池奪回來,只因爲,他母親的墓在那!
突然,段易煦身子猛的一僵,低頭看向已經鑽入自己腰間冰涼柔軟的小手,眸色暗了暗,啞聲喊道:“貝貝……”
貝貝紅著臉飛快擡眸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眼底的渴望,她就像受到了鼓舞一般,小手小心翼翼的往他結實的胸膛移去。
他離開大半個月,身體早就蓄滿了對她的渴望,被她輕輕一逗身體本能的起了反應,他想都沒想就將她抱起放倒在桌上壓了上去……
對他,貝貝是既感動又內疚。
他對她的在乎,她感受得到;他護著她,處處爲她設想,她也知道;他顧慮她的感受,從不勉強她做不喜歡做的事,她也很歡喜。
可是,她真的不敢現在嫁給他,所以她只能儘量在生理上滿足他……
她懂他,段易煦又何嘗不明白她?
事畢,他摟著她躺在藥草園,有些不悅的看著她。
“怎麼了?”貝貝察覺到他的不悅,不由納悶的回視著他,剛纔他們不是配合得挺好的,挺和諧的?
好半晌,他才悶悶開口:“以後別挑逗我了!”
她一愣:“你不喜歡?”
“該死的太喜歡了!”他繃著臉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啊?”她不解的眨了眨鳳眸,喜歡爲什麼不讓她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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