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料起鍋後,榮師傅拿出自己先前做的醬料和柏貝貝剛纔做的醬料放到一塊,說道:“你試試兩種味道有什麼不同?”
柏貝貝用湯匙先試了一口榮師傅先前做的,回味了一下,然後到水缸舀 水漱了一下口。
見狀,榮師傅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柏貝貝漱完口後又嚐了一口自己做的醬料,試完,柏貝貝眉頭輕蹙了下。
“怎麼樣?”榮師傅不動聲色的問道。
柏貝貝沉吟了會,問道:“榮師傅,做這兩份醬料的食材都一樣嗎?”
“食材一樣,分量也絲毫未差。”
柏貝貝皺了下眉頭:“那爲什麼味道會不一樣呢?”
“你剛纔做的那份醬料是不是有點澀?”榮師傅問。
“對啊?!卑刎愗惣{悶的看向榮師傅,他剛纔明明就沒嘗醬料,怎麼知道她剛纔做的那份有點澀?
“那是因爲你剛纔放鹽的時候耽擱了一點時間,火候過了,所以這醬料纔會澀口?!彪m然浪費了半棵香精果,但榮師傅還是很滿意,因爲這醬料只是差了點火候,一般的廚子是察覺不出來的,可這丫頭卻嚐出來了,這說明她有這個天份,而且她潛意識裡是追求完美的,精益求精的,這也是一個優秀的廚子最需要具備的。
柏貝貝恍然,轉而羞赧的說道:“我每次做菜都是把握不住鹽的份量?!?
“誰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慢慢來吧,就能克服的?!睒s師傅沒有打擊她,相反,還鼓勵著她。
頓了頓,榮師傅又道:“想做一個優秀的廚子首先看的就是刀功,如果菜都切得不美觀,讓人看了都沒食慾,所以你回去後可以好好練習?!?
“我會的,榮師傅。”有了方向,柏貝貝也有了信心。
柏貝貝突然想到什麼,又問:“榮師傅,聽小竹說您炒千張結的配料也是自己調的,您能再教我做炒千張結的調料嗎?”
要是能把這調料學會,娘做的千張肯定會更好賣。
榮師傅一笑:“真夠貪心的!”
榮師傅並沒有答應教柏貝貝做這調料,只是將做調料的食材告訴了她,連分量的多少都沒說,讓她自己回去慢慢嘗試。
這也算是榮師傅給她的一道考題,榮師傅是想看看她的廚藝到了什麼程度。
柏貝貝不放心,將自己記錄的東西給榮師傅檢查了一下,榮師傅說沒有出錯後,她才很鄭重的謝過了榮師傅,抱著那個裝著香精果核的小罐子和做好記錄的宣紙出了廚房。
榮師傅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把廚房從裡到外重新檢查了一遍才鎖門離開。
柏貝貝一出廚房就有個小丫環迎了上來:“貝貝姑娘,小姐讓奴婢帶您回房?!?
喬瓊燕是擔心柏貝貝迷路,所以特意讓一個小丫環在這等候。
柏貝貝對小丫環笑了笑,跟著她回了後院。
小丫環直接把柏貝貝帶到了喬瓊燕的房間,就在柏貝貝下午沐浴那個房間的隔壁。
“貝貝,怎麼樣?學會做那醬料了沒有?”柏貝貝一進屋,喬瓊燕就問道。
“還沒學會,榮師傅讓我回去慢慢琢磨?!?
“貝貝,你是不是打算繼承你孃的衣鉢當個廚娘?。俊卑刎愗悓ψ霾诉@麼熱衷,讓喬瓊燕不得不這麼想。
柏貝貝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你這個提議不錯?!?
見她這隨性的樣子,喬瓊燕翻了下白眼:“信你纔怪。”
“只要有錢可賺,當廚娘又有什麼不可?”柏貝貝並不排斥當廚娘,只是她現在還不到那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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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真想當廚娘還不如到縣城來開酒樓呢?!瘪T氏那個茶棚還真入不了喬瓊燕的眼,每天也就那麼幾個客人,收費還那麼低,能賺到錢纔怪。
“那也得等我把榮師傅的手藝學到手再說。”只要有錢賺,開酒樓也成。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我家???”喬瓊燕開心的問道。
柏貝貝想了想,說道:“今年怕是不會再來縣城了。”
“現在到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眴汰傃嗪苁?。
“一個多月很快就過去的,”柏貝貝笑了笑,又道:“對了,三天後你讓小竹幫我給孫掌櫃帶個口信,就說我娘同意了,你讓他派人到我家去取千張。”
“你下午爲什麼不直接答應了他,弄得這麼麻煩做什麼?”喬瓊燕很不能理解柏貝貝的想法。
“要是我答應得太快,誰知道他會不會得寸進尺?”
喬瓊燕想了想:“好吧,三天後我讓小竹去一趟就是?!?
生意上的事她不懂,貝貝這樣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當晚,柏貝貝是跟喬瓊燕一塊睡的,兩人一直聊到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天一亮,柏貝貝的生物鐘準時響起。
江雲兒知道柏貝貝今天要回家,早就爲她準備了一輛馬車,食物和水也放在了馬車上。
吃完早飯,喬瓊燕和江氏親自將柏貝貝送上了馬車。
“貝貝,有空一定要來啊?!苯系?。
“我會的,嫂子。”
馬車駛出了城門,柏貝貝纔打量起喬家的馬車來。
喬家的馬車是舒適型的,沒有佟一虎的馬車豪華,不過車上也是一應俱全,桌子底下放著一個炭爐和一隻小鍋,小鍋旁邊放著三個食盒。
柏貝貝打開食盒一看,笑了,這麼多飯菜她一個人吃三天都吃不完。
不過,柏貝貝心裡還是很感謝江氏的。
中午,柏貝貝只熱了四個菜,然後讓車伕把馬車停到路旁,兩人一塊吃午飯。
這是車伕是喬家的人,柏貝貝不好怠慢他。
傍晚,車伕將柏貝貝送到了家,這時茶棚已經沒有客人了,雲氏和趙氏也回去了。
柏貝貝把三個食盒從馬車拿了下來,然後把半桶深海魚放到了馬車上,這些深海魚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就當做是謝禮。
柏貝貝挽留車伕吃了晚飯再到鎮上歇腳,不過車伕沒同意。
“娘,這兩天生意怎麼樣?”送走了車伕,柏貝貝就問道。
“就跟往常一樣,”馮氏笑了笑,問道:“有跟酒樓把生意談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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