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bang 494 痛苦分離
鄭雷聽得頭大,自己何時竟成了那個什麼界內(nèi)的人,而且是最神秘的一個。
“前輩,您是不是看錯了啊?”鄭雷問道。
“希望我是看錯了吧,若是連最神秘的鳳歌都託世爲人,那界內(nèi)說不定就要大亂了。”杏兒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覺得吧,你說的那個鳳歌,肯定不是我。”
“你有何憑證?”
“呃……沒有,不過你不是也沒有憑證麼?”
杏兒有些無語,轉(zhuǎn)身走回暗處,說道:“你該走了。”
“啥?”鄭雷一愣,問道:“你這就要趕我走?”
“不是我趕你走,是你的確該走了,這裡,不是你久留之地。”杏兒一邊說著,一邊掐出一道法訣,按在葫蘆上面。
“可是我還沒有謝過前輩呢。”
“等我們有緣再見之時再說吧。”杏兒的聲音幽幽的從暗處傳來,葫蘆上面光芒漸盛,逐漸將杏兒給淹沒。
鄭雷看到自己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突地,眼前一閃,一陣冷風襲來,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一處山腳下,回頭看時,卻再也看不到自己剛纔所在的山洞了。
杏兒的猜測,還充斥在鄭雷的腦海中,一直以來,他都想要知道自己的前世到底是誰,想不到第一次聽到真相,卻是一個完全沒有聽說過的人,甚至就是這個唯一猜測出來的人,卻也只知道那個鳳歌十分的神秘。
鄭雷看看四周,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後取出萬妖壺,放在手中端詳了一會兒,元識沉入進去,將胡小婉給放了出來。
“哥哥,你沒事吧?”小丫頭一出來就連忙問道。
鄭雷輕輕搖搖頭,說道:“你走吧。”
胡小婉一愣,問道:“哥哥讓我去哪裡?”
“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爲什麼?”
“沒有原因。”鄭雷苦澀的說道。
“不!”胡小婉堅定的否認,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是爲什麼,因爲柔姐姐的原因,所以你覺得也是在利用你,但是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做出任何圖謀你的事情,你就算想找個藉口,也根本找不到,對不對?”
“隨便你吧,你說怎樣便是怎樣,只是別再來跟著我就成。”
“哥哥,難道你感覺不到麼?我對你是真心的!”胡小婉擋在鄭雷的前面說道。
鄭雷擡眼看她一眼,說道:“人心隔肚皮,我怎知你是真心的?你是不是也在圖謀我身體中的那個東西?”
他一說這個,胡小婉頓時委屈的哭起來,邊哭邊說道:“哥哥,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來找你,是因爲你有恩與我們一族,我找你就是爲了報恩,我也從來不知道你的身體裡面有什麼東西。”
“別哭了,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我沒辦法繼續(xù)接受你,沒辦法繼續(xù)讓你呆在我身邊,你還是走吧,或許哪一天我想通了,回去找你的。”鄭雷說道。
“哥哥,我知道你的心裡很難過,但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對不對?你愛我,對不對?”胡小婉大聲的說道。
一下子把鄭雷說的愣住,愛?自己難道真的愛這個小丫頭麼?一千多個日夜的相伴,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的存在,但那種習(xí)慣,就是愛麼?
不過有了水柔的前車之鑑,鄭雷還是放不下心中的戒備,輕輕搖搖頭說道:“走吧,即便曾經(jīng)愛你,現(xiàn)在也不愛了,我只想一個人安靜的生活。”
胡小婉流著淚看著鄭雷,知道此時說的再多也沒用,因爲水柔的緣故,他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極其嚴重的戒備心理,至少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也不願意再跟女人在一起了。
“哥哥,我愛你,真的愛你,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愛你!”小丫頭抽泣著說完,轉(zhuǎn)身默默的離開。
刺骨的風,捲起一些積雪,飄蕩在天地之間,散落的到處都是。
冷風吹在鄭雷的臉上,卻並沒有讓他清醒多少,反倒讓他感覺這世界更加的迷惘。
胡小婉的背影看上去十分的蕭瑟,一路前來,原本充滿了希望,卻在中途遇上這麼一件事,頓時讓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也跟著急劇惡化。
鄭雷怕繼續(xù)受傷,雖然說出這樣的話,同樣的心痛,但是就此斷了,也就斷了繼續(xù)受傷的可能,只是以後的日子,耳邊就會少許多溫柔的聲音。
他目送著胡小婉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然後靜靜的轉(zhuǎn)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
一時間,鄭雷似乎失去了目標,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走到一個小鎮(zhèn)之上。
小鎮(zhèn)之上,到處洋溢著新年的氣氛,一個個辛勞一年的人們,在這段時間徹底的放鬆著,每個人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跟來來往往的熟人們互相打著招呼。
鄭雷帶著球球走在這樣的人羣中,那些幸福的氣息,把他的心情襯托的更加的悲涼。
曾經(jīng),他也是如此幸福的走著,迎著周圍人們羨慕的目光,自豪的走著。可是,時過境遷,如今的他,竟成了襯托他人幸福的一杯塵土,走在這樣一個喧鬧的街上,根本沒有人在意默默走過的一人一狗。
鄭雷像是一朵浮萍一樣,默默的走著,有人的時候,他就默默的走路,沒人的時候,他便展開神行術(shù),一路狂奔。
這一走,就是十天。
十天的時間,並不長,但對於一個修者來說,卻並不短,這十天的時間,他無意中沿著絲綢之路走回了祁連山。
他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激動,慢慢的平復(fù),到最後猶如一汪靜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一路上,那些幾經(jīng)變換的風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道的印記,卻沒有讓他在這些地方,留下任何的印記。
看到祁連山的那一刻,鄭雷提起一口氣,看著球球說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答應(yīng)了師伯,要找回玉璽,不論如何,也得去看看吧,能不能找到,至少要努力一下。”
球球聽懂鄭雷的話,搖著尾巴輕叫兩聲,表示贊同。
鄭雷微微一笑,抱起球球,展開神行術(shù),直接奔向黑水的源頭,八一冰川。
一路上,儘管鄭雷盡揀偏僻的地方走,但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少人正向著黑水趕去。
從這些人匆匆的行色中,他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了一些起色了,說不定黑水的某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異象。
一開始鄭雷還不斷的避著別人,但到後來人越來越多,他索性不再躲避,神行術(shù)施展開來,直接順著大多數(shù)人的方向奔去。
路過自己落水的地方,鄭雷看看這裡,還跟之前沒有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裡多出了一些人來。
看到人越來越多,鄭雷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沒多久,便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爲他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個個的帳篷,那些帳篷,五花八門,但看上去卻能明顯的看出那些帳篷之間有著嚴格的分界。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之時,被數(shù)不盡的帳篷所圍住的那座山山頂之上,白雪晶瑩,褶褶閃光,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殷紅淡紫、淺黛深藍。整座山坐落在這光芒之中,猶如一條玉龍遨遊在花叢錦簇之中,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即便相隔甚遠,鄭雷還是清楚的看到那座山的絕壁之上,不斷的冒出紫氣。
這樣的異象,不用鄭雷找人去問,便能猜得出,這定然是傳國玉璽出世的前兆。大致看了一下,他連忙朝著那裡奔去。
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一堆帳篷的外面,他不想惹麻煩,於是找到兩片帳篷之間的間隙,迅速的穿過去。
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兩旁的兩堆帳篷頂上,竟然同時亮了起來,幾乎是呼吸之間,鄭雷的前後左右便站滿了人。
鄭雷掃視一眼,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都是第三步修爲之人,第四步修爲之人不多,但也有七八個,不過在這些人之中,還靜靜的站著三個他也看不透修爲的人。
這些人沒有說話,緊緊是站在那裡,就無形中給鄭雷一股深深的壓力。
“衆(zhòng)位道友,借過一下!”鄭雷硬著頭皮說道。
“道門之人!因何從我們魔道的地盤走?”一個人粗聲粗氣的說道。
“在下只是偶經(jīng)此地,實不知這是各位道友的地盤,我這就退回去,繞道走。”說著,鄭雷便轉(zhuǎn)頭要離開。
“站住!”一個第四步修爲的壯漢猛地喊道。
鄭雷停下來,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一個壯漢,於是輕輕問道:“你有事?”
“誰讓你走的?你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了麼?”壯漢來到鄭雷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這句話聽上去很是扎耳朵,鄭雷眉頭微皺的說道:“我去哪裡,還需要向你報告一下麼?”
“找死!”壯漢的聲音火爆,脾氣更加的火爆。
鄭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脾氣火爆的壯漢,似乎在挑釁一般。壯漢果然經(jīng)不住挑釁,提著一把殘刃刀,向著鄭雷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