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靈武學(xué)院里,李管事的辦公室,五個獲得出城資格的人,再度聚集在一起。
李管事站了起來,將旁邊的一個移動衣架拉了過來。
衣架上掛著五套大小不一的衣服,很顯然是根據(jù)眾人的尺寸定制的。
這些衣服,分為上衣、褲子、靴子,以銀色為主調(diào),看起來又輕又薄,穿起來根本不會影響戰(zhàn)斗。
“這是貼身銀月甲,可以說是邊境戰(zhàn)隊的隊服吧,他們特意強調(diào),所有出城的學(xué)生必須穿上這套裝備。”
李管事顯得有些困惑:“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做,但是既然他們說了,你們就照做吧。”
“貼身銀月甲的材質(zhì)非常輕盈,可以穿在外衣的下面,不會有什么明顯的重量。”
眾人疑惑對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出城一星期嗎,怎么還特地準(zhǔn)備了裝備,這邊境戰(zhàn)隊的行為有些古怪。
或者說,從更改規(guī)則的時候,他們就感覺到了這種古怪。
陳光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穿上了一套標(biāo)著他名字的貼身銀月甲,還跳了幾下,輕盈如無物。
“這套裝備的材質(zhì)非凡,超過了市場上絕大部分的防御護甲,而且還有些小功能,按鈕在衣領(lǐng)上面。”
“例如,攀山鉤、定位儀、信號彈、照明燈等等,還有一人份的壓縮食物,可提供24小時的能量。”
“這些小功能倒是一般般,主要是防御能力很不錯,可以給你們的安全加上一層保障。”
李管事接連解釋道。
陳光聞言,看向了貼身銀月甲的衣領(lǐng),果然有幾個非常小的按鈕,按鈕上有著各種功能的圖標(biāo),很好認(rèn)。
不過攀山鉤的按鈕,卻在右手的袖子上,估計也是為了方便使用。
“最后,就是告誡你們一件事,在城外盡量低調(diào)些,不要招惹邊境戰(zhàn)隊的人。”
“無論你們有什么背景,有什么天賦,他們都不會在意,而且他們比較直率和粗暴,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眾人都是點了點頭,他們對邊境戰(zhàn)隊的人,也是略有耳聞。
“好了,事情大概就說這么多,你們可以開始做出城前的準(zhǔn)備了,盡量在儲物戒指中多存放各種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出城時間已定,三天后的上午九點,東郊荒區(qū)集合,你們回去吧,郭慶,你留一下。”
眾人上前將自己的一套裝備收進了儲物戒指,便離開了辦公室。
其他人走了,郭慶也就隨意了很多,直接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椅上翹起了二郎腿。
“什么事啊,老李?”
“前段時間學(xué)院里死了個領(lǐng)導(dǎo),這件事你應(yīng)該有聽說吧?”李管事問道。
郭慶心里頓時一緊,他還偷過那個領(lǐng)導(dǎo)的木牌,進入了禁地內(nèi)部,得到了大量珍稀靈草、一張丹方和戰(zhàn)斗傀儡。
而且他還在飛仙夜總會,親眼目睹了他被美女逃犯的那個黑袍伙伴用一朵黑色火焰殺死。
這一切都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莫非李管事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是有聽說過,不過外界的傳言,好像說那個領(lǐng)導(dǎo)是被逃犯擊殺的?”郭慶故作輕松,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確實如此,而且連尸體都化為灰燼了,不過就在昨晚,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李管事從辦公桌下,拿起了一個保險箱。
保險箱上,刻畫著無數(shù)的怪異紋路,像是陣法,又像是禁制,細細一看,竟會有些頭暈。
“那家伙在自己的保險箱上設(shè)置了一些禁制,直到他死去幾天,這禁制才自動解開,我也看到了里面的東西。”
“什么東西?”郭慶盯著那保險箱,表情有些慎重了起來。
能讓李管事如此鄭重其事,里面肯定有什么比較重要的東西。
“一塊‘千山鋼’的材料樣本,還有他和執(zhí)法隊的一些聯(lián)系,他們竟然秘密的在全世界收集這種千山鋼!”
李管事憤憤不平:“我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沒想到他還和執(zhí)法隊搞到了一塊,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他們收集千山鋼要干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看他不順眼?為什么?”郭慶驚愕。
他還以為李管事對那個領(lǐng)導(dǎo)的死,有些難過,才會去檢查他的保險箱。
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這個劇情。
“學(xué)院分兩派,一派是我,提倡學(xué)生努力修煉,以強大自身為根本。”
“另一派是他,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企圖用外物取代戰(zhàn)斗,譬如裝備、陣法、高科技武器這些。”
“最離譜的時候,他還想尋找上古的御獸功法,駕馭兇獸戰(zhàn)斗,簡直是可笑至極,我們和兇獸可是勢如水火的關(guān)系。”
“所以我和他一直都不對付,因為理念不同,無法溝通。”李管事?lián)u了搖頭。
郭慶恍然,怪不得他們不對付了。
以李管事的性格,他甚至能為了換血成功一個人,害死這么多人,足以看出他對這方面的狂熱了。
“讓我奇怪的是,他們收集這千山鋼想要干什么?”
李管事從保險箱拿出了一塊平整的礦石,面色疑惑的看著。
那礦石非常平整,如同鏡面般光滑。
郭慶眼神一動:“這千山鋼,能讓我看看嗎?”
“無所謂,拿去看吧。”
李管事拋了過來,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
郭慶一把接住,隨后面色一變:“臥槽,這么重?”
猝不及防之下,那一瞬間傳來的重力讓他整個人差點朝前倒去,那重量堪比家里后院的三米高巖石。
要知道,這千山鋼的體積僅有拳頭大小,卻相當(dāng)于這么龐大的巖石的重量!
這并不是郭慶拿不起這千山鋼,只是一開始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誰能想到這么小的東西有這么大的重量呢。
“千山鋼可不一般,重量幾乎遠超一切金屬,所以用千山來命名。”
“這種金屬和貼身銀月甲的材料恰好對立,被譽為最輕和最重的金屬。”
李管事樂呵呵的笑了笑,好像是故意捉弄他,想要看他笑話。
郭慶在心中暗暗鄙視這個無聊的老家伙,接著細細端詳起了手中的千山鋼。
他皺起了眉,總覺得這千山鋼,似曾相識,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這種‘見過’,并不是一閃而逝的看了一眼,而是自己還切實的觸碰過。
忽然間,郭慶猛地想了起來,是戰(zhàn)斗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