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些武器裝備,所有人都氣憤不已,恨恨的罵著陸放元。
“陸放元,狗官!他喪盡天良,竟敢把武器賣給突厥!”
“大隋的武器比起突厥的武器好得多,若是落在突厥手裡,還不反過來打我們?”
“陸放元這狗官,喪心病狂!他得了失心瘋!”
“突厥鍛奴,雖然工於鐵作,善於製造武器,與大隋比起來,遠遠不如。”齊國遠右手按在刀柄上,眼裡如欲噴出火來,指著這些武器道:“突厥早就想得到大隋的武器!”
突厥本是柔然的奴隸,爲柔然打造裝備,工於鐵作,善於打造武器,掌握了高超的武器製造技術(shù)。可是,與擁有先進的文明、發(fā)達的科技的隋朝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
是以,突厥一直想擁有隋朝的裝備。爲此,突厥人不惜重金購買。雖然隋朝嚴令禁止精鐵和武器出境,仍是難以阻止,總是有人不惜冒著殺頭的危險而走私武器。
但是,陸放元是堂堂縣令,他也參與走私武器,這事太過驚人了。
蕭凡拿起一把橫刀,只見明晃晃的,在燈光映照下,發(fā)出駭人的光芒。蕭凡眉頭一掀,念頭轉(zhuǎn)動,道:“有沒有突厥的彎刀?”
“公子,你是要……”齊國遠明白蕭凡的想法,是想試試,道:“嗯,這好辦!在邊關(guān)上要找突厥的彎刀不是問題,公子稍等,去去就來。”轉(zhuǎn)身離去。
隋朝與突厥爆發(fā)過多次戰(zhàn)爭,隋朝打得突厥無還手之力,繳獲的突厥裝備很多,要找把彎刀不難。不一會兒功夫,齊國遠就回來了,把一把明晃晃的彎刀遞給蕭凡。
蕭凡接在手裡一瞧,只見這彎刀泛著幽幽寒光,打造得不錯,很是鋒利,讚一聲:“好刀!好刀!”
在匈奴、鮮卑、突厥這些遊牧民族中,最善於打造武器的就是突厥了,其打造的武器相當?shù)木肌?
蕭凡從箱子裡拿出一把橫刀,持在左手裡,右手緊緊手中的彎刀,狠狠劈了下來,幻起一片寒光。
“噹!”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來,很是悅耳。
蕭凡先把橫刀打量一陣,只見刃口上出現(xiàn)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再瞧瞧彎刀,刃口上有一個缺口,比起橫刀上的缺口大了四五倍。
“嗯!”蕭凡臉上泛起笑容,把手中刀晃晃,笑道:“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差距!儘管突厥人工於鐵作,善於製造武器,比起大隋來說,仍是差得遠!差得遠!”
“公子高見!”齊國遠大聲附和,極是自豪,道:“要不如此,大隋哪裡打得過突厥?”
突厥自小生長在馬背上,可以在馬背上過一生,精於騎射,來去如風,要想打敗突厥很難。不過,隋朝也有自己的優(yōu)勢,那就是隋朝擁有精良的裝備,正是因爲如此,隋朝與突厥的大戰(zhàn)中,隋朝總是取勝,史萬歲才能打到大金山。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蕭凡把手中刀一放,眼中精光閃爍,若有所悟。
“公子,你明白了甚?”齊國遠有些想不明白。
“我明白莫懷遠爲何要派軍械給我們,而陸放元這狗官不僅不取消,反而要逼迫我們交軍械。”蕭凡眼裡掠過一抹恨意,指著這些武器道:“陸放元這狗官他不直接把我們的家業(yè)抄掉,而是要我們交軍械,就是爲了販賣給突厥。你想啊,直接把我們的家業(yè)抄掉,哪有逼我們交軍械,再販到突厥賺錢。”
直接抄掉蕭家的家業(yè),以陸放元的權(quán)力完全做得到。只是,如此一來,他就賺不了多少。逼蕭家交軍械,再販給突厥,會翻上幾番,會賺大錢。
再者,這還可以避免給朝廷發(fā)現(xiàn)。隋朝明令禁止武器出境,若是向朝廷要來,再從武庫提出來,風險太大,會給朝廷發(fā)現(xiàn),哪有逼蕭家交軍械保險。
“是極!是極!”齊國遠不住點頭,大是讚賞,道:“怪不得公子當日能逼退莫懷遠,原來公子早就料到,莫懷遠不敢行兇,他怕家主與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公子,了得!了得!”
蕭凡能逼退莫懷遠,是因爲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陰謀,莫懷遠費了那麼大的周章佈局,肯定不願與蕭家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只是,蕭凡也沒有猜透那是什麼陰謀,此時方纔明白過來。
“公子,這些武器要如何處置?千萬莫要還給陸放元這狗官,留給弟兄們使用。”齊國遠一邊說,一邊拿起一副明光鎧,就要往身上套。
明光是當時最好的鎧甲,以其驚人的防護力著稱。只是,明光鎧的造價太高,技術(shù)難度大,一般要軍校才能穿戴。齊國遠早就垂涎三尺了,此時哪裡還能忍耐,嬉笑著道:“我有了明光鎧,即使再和夏通打,他肯定不是我對手!”
這不是廢話麼?明光鎧那麼好的防護力,穿在身上,壓根就不用防守,只管進攻就是了,還打不過,也太丟人了。
“慢著!”蕭凡卻是阻止他。
“公子,你這是爲何呀?”齊國遠很是意外:“公子,這些寶貝落到我們手裡,我們得用上,才能更好的保護公子。公子,你說是不是?”
“這不消說的!”蕭凡笑道:“這些寶貝落到我手裡,我哪會再交出去。嘿嘿!這一次麼,我要讓陸放元這狗官好受!不過,我們眼下回不去,這事得保密。你這一穿在身上,招搖來招搖去,不是泄密了?容我收拾了陸放元這狗官,你愛怎麼穿就怎麼穿。”
“真的?”齊國遠大喜,緊接著又是惋惜不已,撫著明光鎧,就象在撫摩心愛的女人似的,不忍釋手:“公子,你要怎生處置陸放元?”
“嗯!這事以後再說,眼下先處置夏信。”蕭凡打量著象死狗一樣軟倒在地上的夏信,道:“夏信真是個好人吶!竟然給我們準備了這麼多的貨,我不要白不要!”
因爲夏信的打壓,蕭家今年異常悽慘,總共才六車貨。原本以爲,蕭家今會完玩,哪裡想得到,竟有這等事體,夏信的把柄落到蕭凡手裡了,夏信不死也要脫層皮,這些貨他是白費力氣了,不過是成全蕭凡罷了。
“呵呵!”齊國遠想著這等美事,樂不可支。
“你去把二叔接來。”蕭凡分派起來。
“公子放心,我這就去。”齊國遠沒有二話,騎馬而去。
“你們都給聽好了,把嘴閉緊點!”蕭凡臉一蕭,衝護院道:“這裡的事不得有一個字泄露!誰泄露,休怪我無情!”
“公子請放心,我們理會得!”這些護院無不凜遵。
今晚上發(fā)生的事太多了,他們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若不是蕭凡,他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是以,他們對蕭凡打從心裡佩服,哪敢不遵從蕭凡的命令。
“春季邊市之後,我會重重賞你們!”蕭凡許下重賞了。
“呵呵!”這是意料中的事,蕭家意外得到如此之多的財貨,肯定不會忘了他們的好處,護院發(fā)出一陣暢笑聲。
“你們收拾一下,要不留絲毫痕跡!”蕭凡再次下令,右手一伸,象擒小雞似的拎著夏信,笑道:“夏盟主,夏大盟主,我們?nèi)ズ煤昧牧模 ?
一抹邪異的笑容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