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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風沙拌起濃煙,遮天蔽日,旭日洪陽已被掩埋,剩下的只有那幾束勉強透過煙塵的陽光,正努力的支撐起一角的光明。
“退去!”男子語氣平淡,黑色的斗篷遮蓋住半邊的臉,漆黑中透著血紅的眼睛,就像是一尊神魔,冰冷殘酷,甚至讓人味道一絲血腥。
“別怕,他也就一個人,給我傳令下去,鳴鼓進軍!”月色帝國軍隊的首領雖感到幾分寒意,但久經(jīng)沙場多年,什么場面沒有見過,在他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人能夠以一敵萬,不,應該是幾十萬才對。
在月色帝國的軍隊中,隨著命令的下達,頓時浩鼓滔天,亦是一陣濃煙滾滾而來。月色帝國軍隊的首領是月色帝國的開國功臣,名為李赫,久經(jīng)沙場幾十年,不僅帶領軍隊能力極強,同時對兵部陣法也有一定的研究。
而這次他打算用一字長陣,這是以多制少的陣法,一字排開,慢慢進軍最后將敵人一層一層的包圍起來,然后進行輪番攻擊,攻擊講究的是同時性與瞬時性,將敵人圍裹住后,全面封鎖敵人的進攻與防守路線。
隨著李赫的一聲令下,全軍在須臾之間便將男子團團圍住,最底層的士兵亮起尖銳的長矛,抖擻著令人顫栗的寒光,尖刺的亮光就如同死神的鐮刀,頃刻之間便能收割性命。
“哼!”男子冷哼一聲,黑色斗篷瞬間飛起,抖動著沾付的灰塵,霎時一陣濃煙。待到塵埃落定,只見男子肩上扛著一根象鼻粗的空心圓筒,筒內(nèi)泛著綠色的光輝,時不時透出一陣巨大的能量
余波。
安奈不住的能量波動在筒內(nèi)被高速壓縮,隨著能量的大幅度增強,整只圓筒綻放出金色的光芒。只聽一聲劇大的聲響,空氣中瞬間感到一陣暖流闖動,塵埃飛天而起,滾滾襲向天際。塵埃在次落定,黃沙鋪地的沙場上出現(xiàn)一個半徑五十米的圓心凹陷,而原本站在凹陷上的人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一塊碎布屑都沒有留下。
“撤!”李赫見勢不對,立馬頒布撤退的命令,可惜已經(jīng)太晚了,男子肩上的圓筒再次綻放金色光芒,又是一次紅塵紛飛,地上頓時出現(xiàn)更大的一塊凹陷,暖熱的氣流涌進士兵之間,頓時死傷過萬,暖流所過之處傷的最輕的還是內(nèi)傷,嚴重的直接爆體身亡。
“想走,已經(jīng)太遲了!”男子不知何時,已在原地消失,而出現(xiàn)在月色帝國軍隊的指揮部中,一把雪白色的骨刀橫跨在李赫的脖間,尖銳的刀刃輕觸李赫脖間,一絲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尖緩緩滴落,濺開一朵血色紅花。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李赫身位軍人,自有軍人的尊嚴,就算今日身為魚肉,任人宰割,他也不會有辱軍人的威名,面對著眼前的男子,他心中一片漠然。
“你知道么,用刀在一個人身上割肉,技術好的話上百刀那人都不會死!”男子笑了,嘴角間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像是一頭毫無人性的野獸,正準備撕吞眼前這匹獵物。
“哼!”李赫冷哼一聲,默默的閉上雙眼,變現(xiàn)得凜然大義,但心中卻萌生出一種寒意,一種叫做恐懼的心理,但是身位
軍人的他,是絕不會向男子求饒的。
“哼!”男子冷笑,舉手便是一刀,李赫右臉頰的一塊血肉墜落在地,鮮血直噴而出,濺落在男子黑色斗篷之上。一道白色弧光閃過,還未來得及嘶喊的李赫,左肩部又被削下一塊血肉。
男子舉刀而下,接連不斷的削割著李赫的血肉,越割越快,越割越快,鮮血早已染滿整個指揮部,鋪天蓋地的血腥味直奔鼻中,叫人惡心干嘔。隨著刀速的加快,李赫身上的血肉已經(jīng)被割得差不多了,陰森雪白的骨頭隱隱中顯露出來。
男子足足切割了上百刀,地上碎肉橫躺,鮮血結流成河,一片灘紅。然而,男子哭了,眼角間墜落的晶瑩淚滴,在血灘中泛起層層漣漪,隨后男子揚天長嘯,悲哀而又絕望。嘯聲傳遍整個戰(zhàn)場,如同鬼嚎一般,無盡的悲傷侵入,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嘯聲維持了三分多鐘,黃沙紛飛的戰(zhàn)場,兩軍交戰(zhàn)之地更是橫尸遍野,就在男子切割李赫身上血肉時,寒宵帝國的軍隊突然襲擊,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橫掃千軍,如同傾盆海水,淹沒整片綠森。
豪嘯之后,男子退去身上黑色斗篷,露出了他的全貌,臉上盡是蒼白,唯有那雙泛著血光的眼睛透出極度的悲傷外,便再也無法從他臉上找出一絲感情。男子慢慢走出指揮部,殷黃的日暉懶懶照耀在他的身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血跡斑斑,就連臉上殘留的血滴,在日暉下顯得是如此的奪目。
這個男人輕輕的走著,背后留下的腳印卻是那么深沉沉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