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才站在一起,所以白水英的氣才不會亂,現在這么一群人全都一哄而散,剛平和的氣,頓時就激燥了起來,白水英手里的搖鈴瞬間就毫無規律的響了起來!
這件事情發生的出乎看我的意料,我原本以為這些是男人,膽子要比女人大,所以應該不會逃竄,可是現在這種慌亂的場景,我除了大聲的喊不要走外,根本就已經無能為力了!
因為氣的燥亂,白水英控制不好這么亂場面,被這陰氣一沖,伏在桌上吐了一口血,眼見著空中上百個嬰兒的包裹就要擴散開來了,“嚶嚶哇哇……”一陣尖利的小孩子的哭聲無比詭異的從空中傳了下來,像哭又像笑,一陣陣陰冷的巨風猛地吹來把我吹得摔倒在地上,呼的一下把桌子上點的所有蠟燭都吹滅了!
蠟燭一滅,周圍的氣氛立即就壓抑了起來,陰冷的教人喘不上氣,白水英掙扎的從靈桌上爬起來,對我說換蠟燭拿桃木劍,這些孩子的怨氣起來了!
柳元宗不在,我一時也沒有了任何的主意,白水英叫我換蠟燭的時候,我正欲把桌上蠟燭全都拿下來,身后忽然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沖著我大喊:“把蠟燭點起來!”
我回頭一看,說把蠟燭點起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那男人帶著一大群的女人從我們身后趕了過來,那群女人看見空中的那些包裹住的孩子,頓時哭聲一片,白水英看了這種情況,便又叫我趕緊的點蠟燭,我們剛才都錯了,那些孩子,不是男人生的,他們當然會怕,現在這些女人來了這些女人能感動那些孩子超度!
聽白水英這么說,我慌忙的又點起了蠟燭,微弱昏黃的光又照亮了我們周圍的一方土地,白水英開始又拿起桌子上的那串鈴鐺開始搖,節奏緩慢,壓抑的氣氛開始緩和起來,一個個的包袱向著地上女人的懷里落下去,接著傳來一陣女人嗚咽嚎啕大哭的聲音,所有的女人都抱著屬于她們自己的孩子,有的母親沒來的,依舊在空中漂浮,但是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戾氣了,隨著搖鈴的聲音慢慢的在空中飄動著。
一個娃娃飄到了我的身前,我伸手接了過來,抱在了手里,襁褓里的小姑娘生的白嫩嬌小,睡的安安靜靜的,我忍不住在睡的這么安靜的孩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一個女孩子嘻嘻笑的聲音從我面前傳來過來,我抬頭看向前面,一個頭上用花朵發繩綁著頭發的女孩子朝著我笑,那個女孩子的身體虛幻的和影子一樣,對我說了聲謝謝,伸手將我手里的襁褓接了過去,一直都瞇著眼睛對我笑著,逐漸的消散了。
所有的娃娃,都在自己哭著的母親懷里,消失了,那些剛才逃走了的男人,現在全都慢慢的聚攏了過來,都沒有說話,臉上都是愧疚的神色。
那個剛才帶領那幫女人過來的中年男人,轉身對大家說:“我們村子里經常死人,就是因為我們造了太多的孽,女孩子就不是你們的種了嗎?你們老婆十月懷胎,你們卻還沒等孩子睜開眼睛就殺了你們自己的孩子,這和殺人兇手有什么區別?這次若不是白仙姑救了你們,恐怕下個死的就是你們自己!”
說到白仙姑的時候,這些男人女人都看向白水英,白水英這下把頭上的頭巾扯了下來,看著這些人:“我就是白柳鎮的白水英,之前那次是我的大意而讓王大寶被害了,但這死亡的根源還不是因為你們隨便的溺死你們的小孩嗎?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你們比老虎還要狠毒,現在我趕回來救你們,也是希望你們能有所悔改,現在一切都平靜下來了,你們可以重新開始,但是千萬不要再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傻事來!”
村名們都低頭不做聲了,王新河從人群里站出來,問白水英:“那白仙姑,我兒子呢,我還能不能看我兒子一眼?”
白水英猶豫了一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手搖的小鈴鐺,在點燃的一根蠟燭上叮鈴鈴的搖晃了起來,一會,一個長得酷似王新河的男孩子出現在了王新河面前,王新河看著這個男孩子,她老婆也趕了過來,哭的跟淚人似的,那男孩子就一直對著王新河夫婦倆笑著,最后漸漸的隱退了。
白水英放下了她手里的搖鈴,大聲卻又很正式的對我說:“白良善,今年那些亡魂能超度,也因為有你的幫忙,我也履行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將你收為我白水英的徒弟,今后就跟著我白水英學本事了,保一方安寧。”
我愣愣的看著白水英,想起電視里拜師學藝的本事,趕緊的跪在白水英面前,磕了三個頭,叫了句師傅,白水英笑著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對在場人說可以回去了。
村民們都謝過了白水英,陸陸續續的回去,白水英叫住了之前那個帶著婦女過來男人,眼角一媚,對著那男人說:“村長今天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
那村長轉過頭來的時候,我明明看見柳元宗附在那個村長的身體里,白水英也是這時候發現村長是柳元宗附的身,臉色頓時一僵,對著柳元宗說謝謝狀元爺。柳元宗走到我的身邊來,一把就將我抱了起來,很是高興,看著白水英,對我說今后得好好的聽師傅的話。
我掐著柳元宗臉上的肉,咯咯直笑,他變成這個樣子真好笑,又老又肥又丑,說我一定會聽師傅話的!
柳元宗叫著白水英回村長的家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去,白水英點了點頭,隨便的收拾了下東西跟著我和柳元宗走。柳元宗見我拜師了,特別開心,要白水英好好好的教我,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心血攀上她這個大仙姑的,話里有些吹捧白水英的意思,然后又蹭我的臉對我說要是以后學什么房中術的話,缺小伙練習的話,他就勉為其難的當我的試驗品好了,保證包滿意,哪叫他是我干爹呢。
柳元宗一開心就變蠢,平時他要是這樣開玩笑的話倒是習慣了,現在白水英就走在我們旁邊,我都看見白水英臉都在抽筋。
我一把推開柳元宗現在這張臉,說別鬧了我師傅在這呢,柳元宗轉頭看了白水英一眼,笑著說我們鬧著玩呢。白水英點了下頭,并沒說什么。
拜白水英為師,是要住到她家去的,星期天的一天,家人都在為我搬東西去白水英家,這次搬家,不同之前我搬到梅鳳家里去,這次我心里是有些期待的,昨晚看著白水英搖鈴的樣子,那樣子又好看有神秘,要是我有天也能像她這樣就好了。
去上學的時候,白水英叫我去她跟前,塞了幾十塊錢給我說當我這星期的零用錢,我趕緊的說奶奶已經給我了,白水英一邊吸著個煙斗吐著霧,一邊對我說我怎么這么實誠,有錢就花,錢多還怕燒著啊?說著起身送我去坐車,一路上看見人便對人家說我是她徒弟,看她樣子倒是很高興,我也很開心,我也喜歡白水英,當然不是因為她給了我錢,我也不缺錢花,或許是我不溝灑脫,所以我喜歡她灑脫的性子。
這次去學校,為了避免我鄰居對我的懷疑,我先讓柳元宗穿著我爸的衣服,可是他頭發太長,我問柳元宗肯不肯剪了?柳元宗頓時就撇了我一眼,說他原意穿我們的衣服已經很給我面子了,我卻還要他剪頭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是不會剪得。
可是不剪怎么把柳元宗弄的看起來像是個正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