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了,拿著旗袍小心翼翼的從我頭上往下套,旗袍前面的暗紅色的梅花從我眼前往我鼻子尖滑下去時,我總感覺若隱若現的聞到一股子腥味,心里有點發愣,自從那次看見秀云姐吃白天霸血糊糊的腸子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對那種腥臭的味道無比的敏感,現在我貌似又聞見了那種淡淡的血腥味,可是細細一聞,卻什么都沒有了。
也沒多想,我以為是自己聞錯了,繼續將旗袍往下拉,旗袍的下擺吊在我的腳踝處,我走一步,旗袍滑順的下擺就晃動一下,我再走一步,它又晃動幾下,裙擺細小的紅色梅花點點這一下下的晃動,就像是被風吹起來的片片紅梅花,像墨又像血。
我將下擺扯好后,理了理領子,想將領子上斜著的盤扣弄好,一扯開領子,只見我胸口上一大片的鮮紅血印!
腦袋頓時發懵,不可思議的看著這血印,趕緊的將衣服領子扒大一點,往里一看,只見原本只有一條血印子的胸口,現在憑空的又多出了一條深深的血印,順著我胸膛里的第二根骨頭向著心口的位置沖過去,鮮紅的觸目驚心!
胸口的這第二根紅色的印子,究竟是什么時候長上去的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使它生長起來?我記得奶奶說我要一心向善,心里不能有邪念,我就能能平安無事,難道是我有過什么壞心眼子?
我怒力的回想在學校的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事情,猛然間想起那天王曉紅羞辱我時我內心的想法,當時,我是真的是對王曉紅恨之入骨的,就恨不得殺了她,我想,也許是我的這種想法,才會導致我身上這到紅色印子的滋長。看來,不管是多么善良的人,心里都會有惡毒的一面,這一面有可能終身都不被別人發現,也有可能,被人發現一次便成了偽善的人。
或許,我下次注意一點,應該就不會再生長了吧,我心里是這么想的,緊張的心稍微的低下去了一些,慢慢的紐領子口的盤扣,拿起桌上放著的銅鏡,左看看又看看,怎么看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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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善你在房間里干嘛,也該出來洗澡了!”奶奶沖著我喊,一推開我的房門,我沒來的急將旗袍脫下來,只見奶奶瞪著我看,嘴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三姨太?”
什么?三姨太?我沒聽清楚奶奶在說什么,怕奶奶罵我隨便穿秀云姐的衣服,趕緊的對奶奶解釋說我就想試穿一下,我不會弄壞的,我馬上……。
我的話還沒說完,奶奶的臉色冷凍的極度迅速,走進房來,也不顧我旗袍里面一件衣服都沒穿,直接將旗袍的裙擺拿起來往上一掀,我羞的趕緊的捂住熊口捂住下面,光溜溜著屁股趕緊的爬到床上用被子把我身體包住了,見奶奶頭也不回的拿著旗袍向著門口走出去,我趕緊的問奶奶去哪?!
可奶奶沒搭理我,自顧自的快步走了。
我扁了一下嘴,奶奶總是這樣,很多事情她明明可以和我說的,卻總是一副什么我都不懂的樣子,用臉色來教育我,特別是秀云姐走了之后,奶奶這種態度就更加的明顯了!明天我要去找找秀云姐訴訴苦。
秀云姐自從嫁給八斤后,家里便沒有了一絲家的感覺,我爸每天都忙著出去出診,奶奶也忙著田園里的事情,而就剩下我一個人,做什么都不知道。
早上天剛亮,我便穿好衣服去八斤家找秀云姐,上次看秀云姐臉色不好,估計是病了,我從我爸藥房里偷了幾根最好的野參揣進口袋里,要八斤給我秀云姐燉雞吃。
到八斤家的時候,只見只有八斤的媽在門口打水,我看見了她,便叫了聲奶奶,問我秀云姐哪去了?
八斤媽開始見我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嘻嘻笑的,但當我一但問起秀云姐哪去的時候,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繼續轉過頭去打水,說他家八斤昨天陪秀云姐去看病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說著轉過聲對我說:“你說你姐,嫁過前還是好好的,整個人多有精神啊,可是嫁給我八斤之后呢,沒見她好有精神過一天,連洗個衣服都昏倒在了水邊上,你說我敢讓她干什么,八斤這娃子是傻,可是沖我們家關系,挑個黃花閨女總比個殘花敗柳強,長得好看有什么用,還不是一樣是個賠錢貨……。”
八斤媽越說越激動,根本就沒有想到我就是秀云姐的妹妹,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忍不下去了,生氣的一腳踹倒了她裝水的水桶,對著她兇著說:“當初要不是你家八斤硬拿著王天霸的死來要挾我秀云姐嫁給他,我秀云姐現在早和良慈哥去大北京了,現在我秀云姐嫁過來了,你卻嫌這嫌那,你這樣子,除了我秀云姐,誰還會嫁給你家那傻兒子?!我秀云姐臉皮子薄,你以后要是讓我秀云姐聽到這種話,我一定會對你不客氣的!”
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底氣對八斤媽吼這些話,一心只顧著秀云姐,我這話,頓時就把八斤媽給激怒了,揚手就要打我!正當著她揚手的時候,一聲嬌滴滴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媽,看我穿這衣服合身不?”
八斤媽那已經出嫁的女兒白水香從屋里提起一只雪白的腿跨過門坎,從屋里走了出來,我定睛一看她身上穿著的衣服,竟然是我昨天晚上穿著的那件象牙白梅花旗袍!
我頓時眼睛都看愣了,這件旗袍,不是被奶奶拿出去了嗎?怎么會在白水香手上,白水香是八斤媽的大女兒,嫁的比較好,老公是縣城里的大老板,家里有錢。
“剛我早上去菜園子里澆水的時候啊,就看見有人將這衣服扔在了將要放火燒的草堆里,我……。”
白水香似乎有點不開心八斤媽說撿的,語氣里有些不滿:“媽,我身上一件衣服就好幾百呢,夠這白柳鎮好多家人的一個月開支,你硬要說這件衣服是撿的,說的我都有點不想穿了。”
見自己的女熱生氣,八斤媽趕緊討好她女兒,一個勁的說好好好,就說是幾百塊錢買的,是我們自己買的。看著她們母女倆這種性格,我就猜測到我秀云姐在他們家的日子過的是有多么煎,也不明白她們為什么要這么做,于是對著白水香說這衣服是我奶奶昨天扔掉的。
白水香看了我一眼, 不信我說的話,對我說不要以為我說了她就信,指不定我是想等她不要之后拿給我秀兒姐穿呢,這么小的年紀鬼點子真多,長大還了得?
八斤媽自我剛才說她后,也是對我不滿,不耐煩的沖我說了一句現在我秀云姐還沒回來,要等回家去等,等會等秀云姐回來了,她會讓那個病娘們來找我,說完提著水牽著將屁股扭的跟大擺鐘般的白水香進屋。
奶奶昨晚這么急急忙忙的把這衣服扔掉,我想這衣服一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本來是想要一走了之,以后再也不想來這八斤家了,但曬是大聲告訴白水香那衣服真是我奶奶扔的,我勸她不要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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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善你給我死遠一點,你……!”白水香說到一半,忽然屋里沒有動靜了,靜靜的,什么聲音都沒有。
我忽然覺的很詭異,白水香這種脾氣暴烈的人怎么可能說了一半卡住了?難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大聲的朝著門里喊了幾句白水香,沒人應我,我又靠近一點大聲喊了幾聲白水香,還是沒人應我,我往他家大門里一跨,只見屋里的大廳中央放著一桶搖晃著波浪的水,而白水香和八斤媽,竟然詭異的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