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罌粟2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有一片血一樣豔麗的罌粟田,那樣豔麗卻有毒的花,我在那罌粟田中奔跑著,卻四處找不到出路,正在我焦急萬分地時候,面前一片黑色的陰影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擡起頭,看見那個高大的男人……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如同獵鷹一樣銳利……
……
視線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
我看見白色的牆,空氣裡潮溼的感覺和窗外細(xì)密的雨絲讓我憶起我仍然還在曼谷。
我已經(jīng)開始討厭曼谷,討厭這樣的雨季。
身體異乎尋常地虛弱,渾身都使不上力,更讓我心急的是我的手和腳都被一種特殊的合金鎖鏈鎖在牀的鐵欄之上。
情況似乎沒有比這更加糟糕的了,這裡是曼谷,我?guī)缀蹩梢钥隙?,不屬於自己的勢力?fàn)圍,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是誰做的,他們綁架我究竟出於什麼目的?
勒索嗎?
然後找黑焰盟或者星舞盟索取贖金?
敢惹這兩個幫派的人就不會是在乎那點小錢。
而如果不是綁票,我對他們來說又有什麼價值?
我並不認(rèn)爲(wèi)這只是一個偶然,從香港到曼谷,回想起來一路上都有許多蹊蹺之處。我想起了那個在酒店外面泊車時候見到的高大男人,那眼中篤定一樣奇異的笑容。
我感覺彷彿有一張巨大的網(wǎng)正向我籠罩而來……
聽見門外有一陣響動聲,我連忙閉著眼睛繼續(xù)裝睡。
“將軍!”
我聽見門外的看守者的聲音。
心裡立刻咯噔一沉。
事情似乎比我能預(yù)料的都要糟糕。
我聽見了沉重有力的腳步聲,那個人似乎來到了我的牀前。
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在撫摸我的臉頰,額頭,眼瞼,鼻樑,最後停留在下脣。
“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jīng)醒了?!?
聲音裡帶著淺笑,又那樣糅合著矛盾的冰冷。
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這個男人今天穿著一套深綠色的軍裝,肩章上的一排星型金屬不像是點綴。
在微黑的臉上那雙琥珀色的深邃的大眼睛很有神,犀利而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yán),這個男人跟那人一樣地犀利冷凝,卻又是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那人冷凝之中帶著慵懶和優(yōu)雅,面前的這個男人卻更多的……嗜血。
不錯,是嗜血!
從那鷹隼一樣目光,從那輕輕挽起一條淡淡弧線的薄脣,和那冰冷深黑如同死神一樣的氣息,甚至散發(fā)出的那種氣味都是血腥的,是曾經(jīng)殺過多少人,才讓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fā)出這樣濃烈的血腥味?
“漂亮的小貓在想些什麼呢?”
那雙冰冷的手停留在我的脣上,繁複摸索著,似乎很滿意那種觸感似地加深了那個獵鷹一樣的笑容。
小貓?我討厭這個稱呼。
但是我更討厭現(xiàn)在這樣的處境,完全地被動,就如同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我以爲(wèi)你會問些什麼,一點都不好奇嗎?”
“比如?”我皺起了眉。
“比如我是誰,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嗎?”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要怎樣纔打算放我回去,什麼樣的價碼?”
既然已經(jīng)是最糟糕的情況,索性開門見山。
“放你走?!鲍C鷹加深了這個笑容:“我沒有這個打算?!?
“DAMN IT!”
“這張漂亮的嘴巴不適合這樣的粗話,不是嗎?”那毫不掩飾的目光讓我厭惡地轉(zhuǎn)過臉。那個男人更加壓低了過來,從他鼻孔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脖子上:“更適合親吻?!?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在我的面前有一個深黑的漩渦要將我拉進(jìn)去。
我閉上了眼睛,腦袋裡一片混亂,完全找不出頭緒。
我突然想起了剛剛這個男人進(jìn)來的時候我在昏沉之中似乎有人叫他將軍!
那男人的手捏著我的下巴,一陣熾熱的氣息逼近,溼熱的脣瓣覆蓋上了我,那種強大的壓力逼迫得我無法喘息,男人挑開了我的牙齒,舌尖在我的口腔裡糾纏著,侵佔著每一個角落……
“如同想象中一樣美味。”
他仍然捏著我的下巴逼迫我看著他。
“這樣強勢和美麗兼具,不愧是被我選作伴侶的人,原本我還打算再放你放任一段時間,沒有想到你竟然敢跟那個小子去荷蘭註冊!”男人滿是強勢的眼睛直盯著我:“記住你以後唯一的主宰,如果有一男人能站在你的身旁,那也只能是我雅克?佩特拉!”
佩特拉將軍!
我的眼前一陣發(fā)黑,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男人竟然是被稱作死神一樣的黑暗所在,那個神秘的黑色金三角的統(tǒng)治者,佩特拉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