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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破綻？”我好奇。
因爲連我都沒有發現。
“就是。。。。。。”他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她絕對不是被下蠱。”
“你怎麼知道啊？”
“因爲，我查閱了資料。她沒有其他癥狀，只是性子有些變化是麼？”
“是的。”
“她人呢？”
“被我送到內務府了。。。。。。。。。”
“什麼？！”他有些詫異。
“你知不知道？她要是被人發現了，你會死的很慘的！”
“這。。。。。。好吧。”
“好什麼好？快把她接回來！”
“那，你和我去一趟吧。”
“好好好！”
他拉著我，走出寒雪殿。
“檀王殿下，這樣不妥。”我想搬開他的手。
“爲什麼？”
“因爲我是萱嬪。”
“你以這個理由來壓 我？”
“我不敢。”
“你這麼想也對，萬一被人看見了，傳到皇上耳裡，就不好了。”
“恩。”
他放開我的手。
“那我們快走吧！”
“恩。”
他走在我前面，而我在他後面跟著。
我彷彿就是一小宮女。
挺彆扭的。
一瞬間，我彷彿看見那天的他，跪在地上，抽泣著。
我的心有一種很過不去的感覺，很疼。
滿地的菊花瓣兒，被風兒輕輕吹起，又輕輕落下。
這，應該可以表達他的恨與怨吧！
不知不覺，偌大的皇宮，而且寒雪殿離內務府也不近，竟然到了，在我的萬千思緒中，到了。
“奴才小順子參見檀王殿下，萱嬪小主。”
“平身。”檀王說。
“不知檀王殿下和萱嬪小主來這裡有何貴幹？”
“我們是來接凌兒回宮的。”
“就是今天才來的那個小丫頭？”
“是的。”
“她啊，真得好好管教管教。狂妄！”
“恩，我知道。”
“那奴才不能答應。”
“爲什麼？”
“因爲，你送她來這，馬上接她回去，不合常理啊！”
“怎麼啊？”檀王開口了，從身上取了塊玉下來，放在小順子的手裡，說“順公公，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管教這丫頭的。”
“這。。。。。。那好吧！”他的眼裡閃著驚喜的光，真是個狗奴才！
“那有勞順公公了。”我說。
“檀王殿下，萱嬪小主，這邊請！”
小順子走在前面。我不由得東張西望，我從來都沒來過內務府！
這是第一次！
“到了。”
“那順公公，您請回避一下吧！”我也學會了，從手上取下玉鐲。
“好啊，您們慢慢聊。”
小順子走出牢房。
“你學的真快！”檀王對我說。
“這叫活學活用！”
“你啊！”他搖頭。
我推開牢房的門，沒有上鎖。
凌兒，竟然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是鞭子留下來的血印。
我愣住了。
那一秒，我真的覺得對不住她。
我衝上去，捧著她的臉，對她說“凌兒，你怎麼會這樣。”
她擡起頭，看著我“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我沒有再說，只是解開繩子。
我抱住她，本以爲她會認錯。
沒想到，她推開我。一甩手給我一巴掌。
檀王看見這情景，忙把凌兒推開。對她怒斥“你幹什麼？萱嬪好心好意地救你！你還不知好歹！”
“好心好意？知道麼？我這叫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氣得發抖。
檀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下手沒有那麼重了。
“你走不走？”檀王壓著自己的火“不走直接砍了你的頭！”
“我不走！”
“好！”檀王發火了。
我從未見他發過火。他上去一甩手就是一巴掌。
可能下手太重了，一巴掌就把凌兒打在地上。
“你！”凌兒咬著嘴脣“小心報應！”
我走上前，蹲下來“該遭報應的是你吧！”
我扶她起來，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你也打我？”
“你不是說我是呂洞賓麼？那你就是狗！呂洞賓打狗是該的！”我都不知道我是什麼邏輯。
“好！好！你們都這麼對我！”她往後退，用手指著我“尤其是你！我和你青梅竹馬！你卻對我下毒手！人們都說‘貌若天仙，心如蛇蠍’！你還沒貌若天仙！心比蛇蠍還蛇蠍！你就一無賴！”
“好！我是無賴，我是蛇蠍心腸，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和她槓上了。
“我！你！”她氣得咬牙切齒。
“你是不是該說出實情了？”檀王對她說。
“實情？”她竭力掩飾“什麼實情？萱嬪小主冤枉我的實情？”
“你別裝瘋賣傻！跟我說，你就別來這套！”檀王忍著。
“我沒有實情。”
“你說不說？”
“我從小和萱嬪一起長大，這就是實情。”
“你騙人！”
“一個快死的人，還騙你幹什麼？”她狂妄一笑。
“你！”我氣得頭昏腦脹。
“我在問你一遍，你爲什麼要隱瞞實情？”
“我沒有實情，我的人生是空白，全是污點！污點！”
“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有限！”
“我忍耐也有限的！”
“算了，檀王，我們走吧。”
“這。。。。。。好吧”
他應該是沒有辦法了，無奈地說。
他還是站著，沒動。
我走過去，把他拉走。
“你幹嘛？”
“快走啦！一會讓皇上看見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
他還是不情願，被我硬拉出去了。
“你那天侍寢了？”
他心虛地問我。
“侍寢？什麼啊？”
“就是皇上那天。。。。。。”
“沒有啊。我沒有侍寢啊！”我努力控制笑。
“不會啊！我聽說皇上八月十五那天，你去了皇上那。”
“哎呀！皇上只是被瑣事壓得透不過氣來，跟我聊聊罷了。”
“那就好！那就好！”
“好？那天我被皇上送回宮，你是不是哭了？”
“沒，沒有。”
“你還嘴硬！”
“沒有就是沒有！”
“算了。算了，不和你計較！”
“好了，回殿吧，免得皇上看見了不好。”
“嗯。”
爲何？
爲何凌兒會如此對我？
我好不甘心！
不甘心！
但是，
彷彿，
他還蠻在意我的，
雖然，
我和他不能怎樣。
但是，心裡蕩著一絲絲幸福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