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正在家忙活的陸天涯接到拍賣行陶老師電話。陶老師告訴陸天涯,那些符文已經被破解開。
陸天涯坐車趕到陶老師家,看到一名穿中山裝的老者也在陶老師家里。
“小陸,這位是咱們渭北的著名考古學家吳老,曾經參與省內外多處古文化遺址的挖掘!”陶老師指著那名老者說道。
“吳老您好!久聞您的大名!”陸天涯禮貌的打招呼。
“不客氣,來坐!”吳老很隨和。
雙方客套幾句后,開始進入正題。“你畫的這六個符文我都看了,經過認真查閱和考證,基本可以斷定一點,這不是我們國家的古文字。”吳老說道。
“那您認為這些符文源自哪里呢?”陸天涯不解地問道。
“這些符文很可能是波斯古文,就是說距今兩千多年前的伊朗古符文。”吳老伸出兩個手指,比劃著。
“波斯古文……”陸天涯更加驚訝,“吳老,那這些符文都代表什么呢?”
“這個……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吳老有些尷尬,“這段時間我查閱了國內外大量的古文資料,還是搞不清這些符文代表什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符文是古波斯巫師所使用的文字。”
“巫師!那會不會是咒語?”陸天涯睜大眼睛,他了解過古代巫師最擅長使用咒語。
“很有可能”,吳老點了點頭,“巫師這個職業年代久遠,并且分布廣泛,無論是古中國、波斯還是古希臘、羅馬均有巫師這種職業。在古代巫術與醫術并用,參與軍隊作戰和治療疾病。比如中國的巫師巫賢、荀偃,他們在當時的還有很高的社會地位。”
對于吳老所說的巫師,陸天涯并不陌生。在外婆所在的山區,最常見的就是“跳大神”,這些人經常是打扮的古里古怪口中念念有詞,然后用香火點著一張畫滿符文的黃靈紙,燒成灰后擲進水碗里。據說,人喝了這種靈藥可以消災治病。沒病嘛當然也可以強身。
大了說,中國的義和團起義,起義軍身上畫滿符文咒語就認為可以刀槍不入,也是屬于巫術。
陸天涯和這兩位老師又聊了半個小時,多少對巫師有了進一步的了解,陸天涯這才起身告辭。
經過這次暢談,陸天涯雖然了解了很多關于巫師的資料。但其實真正對陸天涯重要的信息就是,這枚心戒屬于古波斯巫師的產物。至于符文在中國何時出現,陸天涯也不清楚,估計吳老也考證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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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陸天涯把關平和張子燁這兩個人叫了過來。
一聽說陸老大召喚,兩個人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陸老大是不是找我倆有什么事!”
“陸老大,是不是去咋誰的場子?”
兩個人見面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們倆一天都想啥,我問你倆都找到工作了沒?”陸天涯板著臉問道。
“我會家具廠上班了。”張子燁說道。
“嘿、嘿!”關平卻是傻笑。
“笑啥,實話實說!”陸天涯問道。
“陸老大,你還用問,他這段時間還晃著呢!
而且總打我的秋風!”張子燁一副老大不樂意。
“這也不能怨我啊!我啥也不會做,再說我又沒像你那樣的老爸。”關平嘀咕道。
“關平啊!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什么不是自己學出來的?咱們還年輕,只要你狠下心干什么學什么都不晚!”陸天涯竟然也變成苦口婆心的模樣。
其實陸天涯也對這個關平挺無奈的,你說關珊珊一步失足還不算,關平再不干點正事,估計他爸媽被他姐倆氣的不死也差不多了。
“我會呀!怎么不會,我跟我爸學過修鞋,可是陸老大我還這么年輕就跑街頭修鞋去,哪個女孩子敢嫁給我呀!”關平一臉的委屈。
”哎!“陸天涯嘆了口氣,貌似關平說的也有點道理。”咦?修鞋……“陸天涯忽然想起離這個小區不遠有個修鞋店正在轉讓,不禁眼睛一亮問道:“關平你真的會修鞋,技術怎么樣?”
“絕對沒問題!陸老大,你那鞋是不是想修一修了?我告訴你,我這手藝打小跟我爸學的。我爸那手藝簡直蓋了,那些老大媽……”關平突然碎嘴子起來,或許只有討論修鞋才能給他一點自信。
“停、停!夠了!”陸天涯急忙止住對方,“我說,子燁你把工作辭了吧!我們開個修鞋店怎么樣!”
“啥?陸老大!”
“這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想法使兩個人都很驚訝。
“是真的,離這個小區50米有個修鞋店正在轉讓,據我觀察他那的生意還算不錯。”陸天涯說道。
陸天涯曾經去過幾次對這個修鞋店很了解。
“太好了!”兩個人一蹦而起,雖說也是修鞋,可有了店面就不同了,這是外面擺地攤和進商場賣東西的差距。
“我們這就去看看!”陸天涯也是急性子。
幾個人不一會兒來到修鞋店,店里面一共有三個人,兩個人正在給人擦鞋,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正在里屋修鞋。
店老板聽說有人看店,熱情的丟下手中的伙兒,接待陸天涯。
這個店老板姓許,在這兒已經開店兩年多,據他說自己在別處開了個大的,所以就想把這個店盤出去,連修鞋的設備、工具,一共三萬。
錢不多,就是再多點對于陸天涯來說也不算什么。
“錢不多呀!老大!”一旁的關平小聲嘀咕道。
陸天涯笑了笑,他明白這些奸商的貓膩。
“許老板,這店我們接了,這是一萬元的定金!”陸天涯連眼都沒眨就把錢掏了出來。
“好啊!我跟你說小伙子,你真有眼光,我這店啊平時……”店老板看他們年輕,以為碰到了啥都不懂的毛頭小伙子,急忙把錢收起來,一邊開著票一邊忽悠。
“許老板,你這里辦出去的會員消費卡多不多?”陸天涯把收據接過來后笑著問道。
“哦,這個沒多少,具體我還沒統計呢!估計也就幾千吧!”店老板說話明顯有些閃爍。
“你走了,你這些辦出去的消費卡肯定我會承擔,不然這店也沒法開。這樣,咱們簽個協議,完了你貼個告示或者聯系這些客戶,我這兩個小兄弟幫你,三天內把這些辦出去的消費卡換成我們的,超過三天我們概不負責。完了我們付余下的兩萬,你看行嗎?”陸天涯說道。
“這個呀……恐怕不行,對不起我很忙的,沒有那么多時間。”許老板立馬說道。
“店鋪轉讓應該涉及會員消費卡吧!你沒有這個時間如何轉讓?”陸天涯似笑非笑的看著許老板。
“那我就不轉了!錢退你們,我看你們純粹是來搗亂的!”許老板立刻換了一副面孔,滿臉怒氣的說道。
“錢都收了,你TM說轉就轉說不轉就不轉?!”關平也聽出了里面的貓膩,蹦過來一下子揪住許老板的脖領子。
“干嘛!你還想打人啊!虎子、六子,他們要打人!”許老板扯著嗓門大喊道。
“誰TM敢動我們師傅!”
“敢在這找麻煩,我開了他!”
外面兩個小伙子拎著榔頭和銼刀沖進來。
“咋了,你們倆要修鞋?”陸天涯一看這兩人一下子樂了。
“少廢話,放開我們師傅!”其中一個大塊頭說道。
“我要不放呢!”關平毫不示弱。
“不放信不信我把你開了!”大塊頭吼道。
“兄弟,我不相信這家伙還能開人,要不我先試試?”陸天涯冷笑著把頭一伸。
“你……你TM別逼我!”大塊頭手中抖著榔頭。
“來呀!費什么話!”陸天涯嘴角帶著嘲笑。
“我C!”大塊頭真的開始輪起榔頭打過來,不過他也手軟,榔頭向下低了點直奔陸天涯的手臂。
“嘭!”榔頭砸到一半,大塊頭的手腕就被鉗住,緊接著被陸天涯一拳打飛出去。大塊頭“嘩啦!”一下砸到后面的鞋架子,然后倒在地上臉色煞白捂著胸口不住呻吟。
另一個見了手中的銼刀“啪啦!”一下掉在地上,嚇得直哆嗦。
“許老板,我們接著談還是接著打?”陸天涯走過去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說、你說,我聽你們的!”許老板早嚇得臉色發白,滿臉的冷汗向下流著。
“這個店到底有多少消費卡還沒有用?”陸天涯再次問道。
“大概兩萬吧!也就這些!”許老板老老實實地說道。
‘你TM夠黑的!”關平一巴掌打過去,被陸天涯伸手攔住。
“那你說這店現在你打算盤多少錢?”陸天涯問道。
“兩萬行嗎?實在不行一萬?”許老板底氣不足的說道。
“兩萬吧!我也不想占你騙你,不過明天你跟我到公證處簽協議。”陸天涯做事考慮得非常周全。
“好、好!我聽你的!”許老板急忙點頭。
“耿瘋子的人管你們這片子吧!你可別耍花招啊!”陸天涯搬出了耿瘋子嚇唬許老板,是因為只要許老板是道上的人聽了這個名字不會不掂量掂量。
“我哪敢啊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要是再耍花招就不得好死!”許老板聽到耿瘋子的名字是真怕了,別看許老板年紀大點,爭強斗狠的心可不老,經常和人打架。平時他都是向耿彪手下有事沒事孝敬幾千,不圖別的就圖有人罩著。
陸天涯一笑,招了招手一幫人走了。
眾人走后,許老板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在地上。只怪自己不走正道,這次碰到了硬茬,只好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