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青根本沒再意這些,誰知,剛吃過朝食,便見肖二夫人神色古怪的進來找她,看到她之后,屏退下人面色凝重的對蘇青說:“仙子可知晚梁家大夫人暴亡之事?”
蘇青點點疑惑的問:“難道跟那巫婆有關?”
肖二夫人見她已猜到這些,便直截了當的說:“我懷疑那梁大夫人就是那巫婆本人!”
“哦?你何以見得一定是她?”蘇青看著她問道。
肖二夫滿含笑意的看著她解釋:“因為,我聽說她并非死在梁家,她在遺體是在緊臨梁家的一處院中找到的!”
她頓了頓接著說:“而一開始見到她尸體的仆人,很快被主家發賣遠鄉,真是無巧不成書!這仆人的妹妹卻是在我房里當差,那下人聽說此事之后,來肯求我救下她姐姐!”
“于是,我便差人跟她一起,悄悄的以高價賣下那個仆婦!然后,從她口中得知梁大夫人被削去半邊頭而亡,而且,尸身面前還有四個布偶!”她湊近蘇青道。
接著,肖二夫人冷笑道:“那仆人一看到我,駭了一跳,立刻認出其中一個布偶就是照著我的模樣做的!”
“你可知道,那梁大夫人是誰?”肖二夫人突然開口問道。
蘇青茫然搖頭:“自然不知,我也是第一次從貴地經過!”
肖二婦人嘆了口氣說:“正是我們肖家的表姑奶奶!自小就跟我夫君還有大哥一起長大!還是在肖家發嫁去梁家的!”
蘇青聞言驚訝的說:“不會吧!怎么說肖家也算上她的娘家了,怎么會這么狠!要害娘家人于死地?”
肖二夫人呵呵一笑道:“其實,梁家是近幾年才搬入城東的,林姑奶奶出嫁時,梁家還在鄉間當鄉紳。那時,因林姑奶奶一心想嫁于二郎,而母親死活不同意,二郎當時又沒開情志!”
她哧笑一聲道:“所以,她便被遠嫁到梁家,結果入梁家不到一年,其夫便亡故。她借著回來報喪之時。又來糾纏二郎,直嚇得他悄然離家!”
說到這里,她面上浮現一絲溫柔的笑意:“若非如此。也不會遇到剛剛喪父的我!當我們一起回來之時,已是兩年之后,那時,林姑奶奶已改嫁給其喪妻的大伯哥。也就原來他夫君的堂哥!”
聽她這么一說,蘇青算是有些明白那梁大夫人為何這般恨肖家了。不過,這位姑奶奶可是算的上狠角色,這么多年前的事,還一直惦記著報復!
第二天一早蘇青借著到梁家奔喪的機會。去見見這死在她靈劍下的巫婆,這雖然算是她第一次直接殺人,但卻無一絲不安之意。
因為若是她不出手。那么死的便是四個無辜之人,果然。有些事情根本沒法做的兩全,即不傷人又能阻止傷人者害人。
而且,她總感覺那梁大夫人死的也太過容易,昨晚,其實她根本沒用多少靈力,本不打算傷她性命的。
當她悄然撇開梁家眾人,來到靈堂那口紅漆棺木前時,發現,本該放著遺體的棺木竟然是空的!
她平復下激跳之心,悄悄來到前院將此事告訴了肖二夫人,她頓時臉色大變,急急拉著蘇青到一處僻靜之地緊張的問:“仙子當真見那棺木是空的?!”
蘇青點點頭神色凝重的說:“正是!我也很詫異這棺木中怎么沒有尸體在?那梁家之人到底知不知道此事?”
肖二夫人閉了閉眼肯定的說:“按說出了這么大的事,梁家還是有條不紊的治喪待客,有可能并不知此事!但是梁大官人并非常人,一定知曉內情!”
“梁大官人?他難道也是修士?”蘇青見肖二夫人這般評價他,頓時對這位梁大官人心生好奇。
肖二夫人四處張望一番,發覺四周無人注意到這里,方才壓低聲音對蘇青說:“我之前不是說過梁大夫人原是梁大官人的表弟媳嗎?”
見蘇青點頭,她接著又說:“聽聞自我們家表姑奶奶進門后,梁大官便對其一見傾心!而后,為了能跟她結成連理,先是悄然害死其表弟,也就是表姑奶奶的丈夫,接著又暗害死自已的妻子!”
“這個人怎么能這般陰毒!”蘇青不由皺眉道。
肖二夫人冷笑一聲道:“若不然怎么能跟梁大夫人琴瑟合諧!兩夫妻本是一路之人罷了!”
蘇青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問肖二夫人:“你說,那梁大夫人所施的邪法,是不是梁大官人所教?”
肖二夫人一愣,她沒想到蘇青會突然問到個,下意識的搖搖頭肯定的說:“不是,若梁大官人會此巫術,還用下毒害人,以致于被下人都查覺到還流傳出來?”
蘇青一想倒也是這樣,若是他會巫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暗害于人不更好?
“以你之見,那梁大官人是知道靈常中的棺木是空的,那梁大夫人的遺體到底在哪里?”蘇青有些莫名的擔憂。
“我也不知道梁大官人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我敢肯定,我們兩家的仇是結定了!必竟梁大夫人是在對我們施巫術之時被殺,他一定會把殺妻之恨記到我肖家頭上的!”肖二夫人面色凝重的說道。
蘇青搖搖頭說:“呵,這般怨怨相報何時能了!最好是想個辦法合解!其實,真正取梁大夫人性命的人是我,要不由我出面結他一個交待?”
肖二夫人驚道:“怎么能旁煩你?不用,沒有那巫婆在,我姚小谷還不怕他們!”
待二人回到梁家前院之時,正好遇到身穿重孝,出來哭靈的梁大官人,蘇青見他精情委頓,面色灰敗,似乎有種萬賴俱灰之意。
高大的身軀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一點也不像是隱下妻子遺體,另有隱情的模樣。
她看了眼身邊的肖夫人,見她也十分不解的盯著梁大官人蕭疏的背影出神。
從梁家回來后,肖二夫人沒有回去,而是直接跟蘇青一起來到她的院子,迅速屏退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