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青再次跟著玉階真人,來到他后殿那個小小的書房時,立刻便被一冊紫木冊所吸引,因為那上面的字符,跟她從裝著筑基丹的玉瓶上抄下的字符十分相似!
“師父,這個木冊能給我看看嗎?”蘇青有些激動的指著那木簡問。
玉階真人隨手將其取下來遞給她說:“清華,你對古丹方也有興趣?這冊木簡是為師費了百年時間,方才一個個慢慢破解的,可惜里面只記了三個丹方,還因大部分靈草絕跡沒法煉制。”
聞言,蘇青十分激的問:“師父,您是不是對上文字很精通?能不能教徒兒一些?”
玉階真人聞言十分高興的說:“當然可以,難得你肯學。當初本為了能將一身丹術傳下去,所以才動心收下你大師兄。結果他自筑基之后便只專注于修練,清燁跟清幻都是被掌門人送來的徒兒。”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道:“本來我以為這些弟子中只能靠清泉承傳我衣缽了,但是清泉心思單純,在丹術上十分用功,但卻沒什么天份。至于清澗,當初若不是他筑基之后苦求,我也不會一時心軟收其入門。”
接著,他十分欣慰的看著蘇青:“直到收了清華你入門,我才算真正尋到丹道的傳人。你跟我年輕時很相像。在丹道一途十分有天份,想當年我像你這般年紀就被譽為丹道鬼才。”
提到往日之事,玉階真人興致更高,滔滔不絕的跟蘇青講半天,自已在練丹之術上的成就。從他的言談中蘇青得知,她這位看起來年不過三旬的師父。今年竟然已過四百歲!
難怪他對自已如此看重,因為一般結丹修士只有六百至八百的壽元,雖然玉階真成功進晉中期,但他最多還有三百年壽數,而如今已年過四百,若無逆天機緣,在五百歲之前很難突破結丹后期。
是以。他才對蘇青十分看重。必竟尋到一個合心意的傳人真的很難得。
自此之后,蘇青便留在靈草峰跟著玉階真人學習上古文字。
這些上古文字雖然看上去不算復雜,但學起來著實不易。每個字都得天地之精傳,根本不能以識海去硬記。
所以,蘇青只當自已是普通稚子一樣,一點點的去描模。理解。見她學的認真,玉階真人自然也教的十分用心。
這樣。很快半年時間過去,蘇青才基本上撐握上古文字,但是,對于上古丹方所用之字還是看不懂。
“今日為師便教你丹符文。你且看好了……”這天,玉階真人拿出一個上古丹方,指著一個個字符給蘇青講起來。
很快。蘇青便將全部身心,融入到那奇妙的丹方之中。她仿佛看到一味味靈草栩栩如生的出現在面前。
經過靈火炙烤熔化成液,接著又以暗合天道之方式結合,最終生成一顆顆靈丹。
玉階真人見蘇青一臉沉醉的模樣,不由心情大好。于是在講完這個古丹方之后,又將那木冊上所記載的三個古丹方,全部給她講一遍。
整整三天,蘇青一直沉侵在一種玄妙的丹術鏡界之中,她只覺得的自已好像已化身為丹爐,將一種種靈草融合,配比,結成靈丹。
看著蘇青像是入定一般,口中一直默念著那古丹方,端坐不動。玉階真人不由訝然,這孩子難道是失神了么?
他悄然將那古丹法放在蘇青,面前然后關上門出去。結果,直到三天后,蘇青方才醒過神來。
玉階真人查覺到她的動靜,立刻閃身進來關切的問:“清華,你這幾天到底怎么回事?”
蘇青有些不解的問:“幾天?師父,你不是剛剛給我講完那古丹法嗎?”
玉階真人一挑眉:“清華,你看看身后的沙漏!”蘇青依言回頭一看,那金色的細沙已堆十三堆,明明她進來的那天才十堆。
一堆細紗便是一晝夜,也就是一整天時間。
待蘇青再去看那些古丹方上的字符,卻發現自已已經對那丹方一目了然。
蘇青匆匆向玉階真人辭行回到云中澗之后,直奔丹房而去。
拿出那個張從古玉瓶上抄下來的符紙,展開一看上面記著得根本不是丹房,而關于一種靈草的介紹。
這種名為婆羅的靈草蘊著天地初天之靈,入丹之后可以提供最為精純的靈力。而且可以化去各靈草之間相融合之后所產生的丹毒。
蘇青不甘心的將靈玉瓶拿出來,又以放大境看了一遍,顯視的依然是關于婆羅的性能,形態,以及其生長之地。
大所失望的蘇青隨手將手里的符紙丟入一旁的小地爐中。
結果,那記載著婆羅靈草的符紙遇火燃燒之后,突然大放異彩:只見一個個上古文字如同一朵朵靈花——隨著竄起來的火焰,盛開在蘇青面前。
蘇青看著浮動的面前如精靈跳動著般的古文字欣喜若狂!這是個上古丹方,一定是筑基丹丹方。
果然,當一個個古文字消失在空中之時,最后出現一行字道:筑基丹靈丹,可助修行者初入我仙道之門。
雖然那上古筑基靈丹之方只如曇花一現般從蘇青面前閃過,但她卻已將之牢牢記于心中。但此刻她心里并不怎么輕松。
因為筑基丹中最主要的一味靈草,就是在瓶上所拓記的婆羅靈草。但蘇青從未在靈草大典上見到此靈草。
為此,她又去了一趟傳功大殿,翻遍所有記載著靈草的書冊玉簡,都未曾發現關于這種靈草的描述,無奈她只得前往靈草峰去面見玉階真人請教。
“婆羅?為師也從未聽說過這種靈草。清華,你是從何得知,還有這么一味靈草曾存世的?”玉階真人同樣不知。
蘇青只說是從一處遺府,所得的一片殘卷上看到過這個名子,因前日跟學了上古文字之后才想起來的。
玉階真人點點頭道:“既然是上古靈草。如今多半是已絕跡于世了。哎,上古眾神仍在之時,此界天材地寶無數,之后隨著眾神遷徙那些靈草奇花,也被帶往長樂天界去了。”
回到云中澗之后,蘇青慎重的將一直珍藏的隨身手札:蘇氏修仙錄拿出來,翻到靈丹一卷下面小心寫下:上古筑基丹丹方。
一字一句的將那上古神丹丹方記下之后。她方才舒一口氣。回到臥室布上陣法,閃身進入仙果園空間。
“婆羅草?蘇青,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青鳥不屑的看了眼蘇青道。
蘇青激動的問:“青鳥。你知道這種靈草嗎?它生長在什么地方?”
青鳥伸了一支膀子如手臂般,指了指蘇青腳下道:“你腳下那顆就是!哎,這洞府最多就是婆羅草了,還來問我?”
蘇青興奮的伏下身子。看著被她踩得已趴到地上的小草,葉分三面。莖短而赤。果然如同上古玉瓶上所描述的婆羅靈草的形狀一樣。
放眼望去,果然如同青鳥所言,仙果園空間的空地上生長的最多的,就是這種靈力絲毫不顯的婆羅草。
沒想到本以在修真界滅絕的。連玉階真人都未曾所聞的婆羅草,竟然就生在自已幾乎天天進來修練的空間中。
蘇青小心采了些許婆羅草后,叫來青鳥問起筑基丹方中的令一味靈草。落夏。
這種能瞬間激發其它靈草靈力,并促成其融合的靈草。同樣已在修真界消失,青鳥聽了蘇青的話之后將她帶到一棵靈果樹下,指著樹根處生長著的一簇開著紫色小花的靈草說:“這是重夏,它的根就叫落夏,可入丹方。”
說完便開始吐槽道:“這個遺失之地果然夠爛!上古時隨處可見的藥草,竟然都失傳了!
哼,那筑基丹本是之前每個入門弟子,都能領到的仙門供給。這么基本的東西都失傳了,真夠可以的啊!”
蘇青難得的認真聽它說完,滿眼向往的說:“那個時期可真是修士的好時候啊!”
青鳥不為然的說:“有什么好的,那時修士不過是眾神的奴仆罷了,那一點不小心惹了上神,縱然修至大乘,只要沒被賜半仙籍照像被抽去靈根打回原形。”
“你說在上古時期修士是眾神的奴仆?不是神選擇的弟子嗎?”蘇青有些驚詫的頭問道。她本以來修士之所有靈根在身,一定是眾神依天道所選的弟子,沒想到竟然只是仆從。
青鳥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道:“靈根這東西,不過是當年眾神方便控制人類修士所為。若要成神只要念力夠高,又有自已一方道場。要什么靈根呢還!”
青鳥的話讓蘇青第一次真正認識到,修士原來并不是她一直所認為的成神之路,雖然也有些一些,被神所青睞且修為能力絕佳的修士修至大乘以后,被神賜于半仙之籍。
但這必竟是極少數,還沒有神之寵物成半仙的機會大。
比如青鳥,總說自已在神氏身邊呆過。
縱然如此,蘇青依然愿意做修士,此界雖被神所棄,但卻成就了一眾修眾,讓其成為此界高高在上的主人。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只有更強大才能更加隨心所欲,才可以活得更舒展。以前蘇青的目標是此生能夠筑基便好。此時,她卻希望能在修真之路上走的更遠,攀的更高一些。
見蘇青兀自出神,青鳥哂笑道:“怎么了?聽我這一番至理是不是如醍醐灌頂?哎,可憐啊,一個練丹師竟然為著個筑基丹折騰成這樣——”
青鳥邊說邊拍了拍翅膀飛向仙果林深處。
蘇青回過神之后,開始認真在仙果園空間里,搜尋筑基丹丹方所用靈草。結果,還真被她尋到大半。
難怪青鳥說這筑基丹只是仙家入門之丹,一個隨身洞府而已,隨處生長著的靈草,竟然都可以湊齊一爐靈丹材料。
說來也奇怪,但丹是現在修真界已消失的靈草,在這個仙果園空間里都能尋到。倒是余下那幾味依然存世的靈草倒是沒發現。
不過,蘇青發現這些生在仙果園空間各處的靈草,雖然靈力不顯,但都是得天道而生。朝生幕歇,生生不息。
可能是此界天道不佑,所以,這些靈草才相繼絕跡的吧!
這同時也說明了筑基丹確實是應天道而所得,上古時期果然是修真者的天堂!
希望有一日也能成功登頂,到極樂天看看撐控眾生之神,到底是何模樣。蘇青心底突然生出這么一股豪氣。
青鳥遠遠的看著她,十分滑稽的嘆了口氣,凝望著眼前的一顆果子久久未動。
湊齊了筑基丹丹方的蘇青,迫不及待的從仙果園空間出來,直奔那間簡陋的丹房而去。
她仔細的將各種靈草材料處理好,然后小心的從放著各種靈丹的架子上,拿下來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小泥爐。
只見她將手輕在那泥爐上輕輕一抹,手下那個巴掌大小的泥爐頓時大變。化為一個閃著紫色靈光的紫金丹爐。
這正是蘇青當年從洪光手里所得那鼎紫金丹爐。為此,她還被其囚禁半年之久。
不過,能得到這個自上古遺府中所出的丹爐,也算不虛當年一行。如今這上古丹爐,正好用來煉制上古神丹。
蘇青有條不紊的將一株株靈草,按先后入爐次序放好之后,開始熱爐。
因為之前曾試過,凡火根本無法預熱。所以,蘇青直接用地火烤爐,可是這紫金丹爐依然沒有動靜。
無法,蘇青只得逼出丹火炙爐,結果那紫金丹爐依然不為所動。無法之下,蘇青只得將丹田內那抹異火調出。
結果,那異火一出,紫金丹爐竟然嚇的遠遁而去。
蘇青忙收了異火去追丹爐,結果卻發現它停在一個玉盒前面,口徑突然漲開,蘇青還未回過神來,只見那玉盒動開啟。一團靈火直飛向爐底。
原來,是蘇青平日里以云中潼靈草園中的靈火所提煉出來的火靈,沒想到這火靈竟然可以融的了上古紫金丹爐。
見狀,蘇青隨后扔出一個玉尊,將那簇火靈擒住,而紫金丹爐則隨之坐于玉尊之上。不到片刻,爐內便已熱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