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真是的,怎么又到窗邊去了?”段易峰低聲埋怨著,一邊將風衣披在羅驍肩膀上,柔聲勸說著,“你身**剛剛好一點,要是吹了冷風再嚴重起來怎么辦?”
羅驍平靜的看他一眼,又將視線轉向窗外,秋天的風景,真是美的不可思議!如果親臨其境的話感覺會更好吧!
段易峰習慣了他的沉默,用風衣將人裹住抱了下來,懷里的身**輕的像是沒有重量,他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沙發上,半蹲在沙發前笑道:“我知道你想出去走走,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羅驍側頭,視線沒有**刻落在他身上,臉部的棱角冷漠而疏遠。
“還是不想跟我說話嗎?”段易峰握住他的手,神情微微落寞,指尖輕輕勾勒他的輪廓,“這幾天真的忙壞了,公司的情況不太樂觀,所以我必須親力親為,不過局勢總會被扭轉過來的,我會抓緊時間的,這些天或許會稍微怠慢你一點?!?
“等忙完后我們去八達嶺吧,那里的紅葉漫山遍野,很好看的,還有九寨溝,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嗎?到時候我們也一起去,還有北京香山,甚至是國外的景觀,如果你喜歡都可以?!倍我追鍦厝岬目粗_驍,細細的規劃著此后的行程。
羅驍有些動容,對于段易峰的話并非半點不心動。
段易峰還想說什么,敲門聲突然響起,陳昆站在門外說:“少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他頓了頓,又笑著加了一句,“全部都是羅先生喜歡的。”
這個房間除了段易峰誰都不能進,陳昆也不例外。
段易峰冷峻點頭,視線再轉回羅驍身上,輕聲道:“我們去吃飯吧,前幾天一直是清淡的,也沒見你怎么吃,所以今天我讓他們按你喜歡的口味做了,但是不能吃太多哦,一切以你身**為重。”
羅驍瞳孔微微亮了亮,并不強烈,但段易峰仍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幾天真的把他憋壞了。
餐桌上,僅僅羅驍與段易峰相對而坐,各式各樣的菜肴精致而美味,散發的香氣充分誘**著味蕾,段易峰看著羅驍難得的好心情,連日來被公司煩擾的**霾也煙消云散。
——就這樣呆在我的身邊吧!阿驍,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羅驍嚼著口中的食物,闊別已久的美味喚醒了他的食**,但他的動作并不粗野,甚至算得上優雅,仿佛這些東西并未引起他的興趣。
“別只顧著吃喜歡的,醫生說了,蔬菜對你的身**有好處,多少吃一點吧。”段易峰很少動筷,他將蔬菜夾入羅驍碗中,語氣委婉的勸說著。
有時候羅驍也亂了,他漸漸分不清段易峰的目的,此時此刻的他,將以前的殘忍暴戾完全收斂了起來,溫文儒雅如同真正的愛人,是的,就連陳昆、別墅的?**碩宰約旱**紉脖淞?,諒T譴郵裁詞焙蚩嫉哪亍?br/
半年前?還是一年前?似乎是那次生了重病、發高燒差點死掉之后,他仍然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段易峰在自己身邊怒吼著,他說: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真是可笑,自己的生死也得由他掌控嗎!
那次之后身**變得很差,動不動就生病發燒,段易峰總是讓人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每晚都會回來,抱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說想要,說想跟你合為一**,根本沒得拒絕不是嗎!羅驍從來都很清楚,就算自己說不,這件事段易峰也不會妥協。
唯一不同的是,他變得很小心。會在進入前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問痛不痛?也會破天荒的開始做長時間的前奏,他的身**漸漸習慣了這種感覺,沒有痛苦的XA有時也會讓羅驍達到GC,可每次醒來,他都會驚恐的盯著天花板。
這樣?**ィ約旱納?**會徹底依賴他吧!
太可怕了!真?**膳鋁耍?br/
慶功會持續到很晚,段易峰很清楚這段時間大家都卯足了勁,故而只能全力奉陪,公司上下對這個手段高超的董事長欽佩之至,紛紛你一杯我一杯的朝他敬酒,段易峰擰著眉頭將酒一杯杯的灌入身**,他喝酒時動作**脆利落,慶功會的氣氛被輕而易舉烘托到高C。
陳昆艱難地把喝醉的段易峰扶出來,使勁全力才將他放到后車座,他做完這些已經累得趴在車上氣喘吁吁,段易峰喝的七八分醉,嘴里胡亂的念叨著羅驍的名字,但似乎又保持著幾分清醒,甚至在陳昆坐在駕駛位上時還吩咐他立刻回家。
陳昆嘀咕著您這是真醉還是假醉啊,一邊發動汽車往別墅開去。
可當到了別墅,他叫醒段易峰時就發現對方真的是喝醉了。
“阿驍……阿驍,你別這樣好不好?跟我說說話吧,一句也好?!倍我追逦⒉[著眼睛,手指胡亂的在陳昆臉上摸索,語氣低沉。
陳昆眼圈不由的紅了起來,他抓住段易峰的手阻止他的動作,一邊認真的吐字清晰的說:“少爺,我是陳昆啊?!?
“陳昆?”段易峰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猛地**回手,他掙扎著想從后座上爬起來,語氣焦急的問:“那阿驍呢?他在哪里?是不是又跑掉了?”
“沒有,他就在別墅里,我帶你過去吧?!标惱シ鲎u搖晃晃的段易峰,出聲安撫著。
“沒有跑……沒有跑……”段易峰突然像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但笑容在臉上維持了兩秒鐘,他又垮著臉不高興的問,“阿驍為什么不想呆在我身邊?我對他不夠好嗎?他為什么不跟我說話?”
“你對他很好,現在沒事了,他會慢慢喜歡你的?!标惱o奈的應付著跟孩子似的段易峰,同時也默默祈禱,第二天想起這些的少爺不會公報**仇。
當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夜**濃黑,天際彎月高掛,散發著幽冷的光芒,云霧繚繞遮蓋了漫天的星辰,遼闊的天空仿佛被暈染上了一層極大的墨**幕布,隱隱約約讓人感到壓抑。
時針指向十二點,羅驍睜著眼仍沒有睡著,寬敞的大床,他僅僅占據了微小的角落,被子拉到上面,僅僅露出頭來,沒有開燈,只有半拉開的窗簾隱隱投**著黯淡的光芒,微弱到根本無法看清視野之內的東西。
段易峰還沒有回來,這樣的情況已經很少出現了,他有些擔心,害怕段易峰會突然出現,然后以前那樣可怕的畫面再次重現,即使時間也沒辦法沖淡的,羅驍側著身將自己縮在一起,只要被囚禁的事實沒有改變,自己就永遠沒辦法停止這種恐懼。
敲門聲在黑暗中突兀響起,羅驍全身一震,更加用力的將身**靠在一起,他沒有動,就連呼吸也嘗試著放輕,敲門聲戛然而止。
然后,就是直接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羅驍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習慣的黑暗就被明亮的燈光刺破。
“喂,好歹來開下門吧,他可是很重的?!标惱シ鲋玖⒉环€的段易峰,上氣不接下氣的抱怨道。
羅驍盯著他,沒有起身。
陳昆嘆了一口氣,眉頭快要皺成川字,“喂喂,你不會讓他在這睡吧,我可只能送到這了?!?
“帶他走?!绷_驍閉上眼睛,冷漠的開口,他太久沒有說話,以至于聲音嘶啞的聽不太清,是的,帶他走,這才是最合適的。
“你說什么?”陳昆疑**問。
“我不能走!”誰知這時,被陳昆千方百計扶著的段易峰突然開了口,他一把推開陳昆,搖搖晃晃的進入房間。
陳昆看著段易峰虛浮的腳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松了口氣的道:“嗯,還能走最好,下面就不關我的事了?!彼f著提高語調,對羅驍囑咐著,“對了,少爺喝醉了,你照顧一下他。”
羅驍全身僵**,對這句話沒有任何反應,陳昆聳聳肩,將門帶上也就離開了。
段易峰真的喝醉了,羅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對方漆黑的瞳孔散發著最純粹的**彩,頭發被壓的有些繚亂,臉上也帶著不自然的緋紅,他腳步不穩,幾乎走一步就會晃上好幾下。
頭暈的厲害,眼前明明很清晰的人影也變得模糊不清。
走到床邊,段易峰停下腳步,羅驍警惕的盯著他,冷冷對峙,然而對一個喝醉的人來說,表情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天旋地轉的畫面中,他根本看不見羅驍此刻的緊張與戒備,就像一個只擁有本能的孩子,段易峰直接撲向了羅驍。
羅驍連忙避開,猝不及防還是被抓住了左腳。
即使醉酒段易峰的力氣也絲毫沒降低,羅驍掙扎著被他拽到身邊,然后用力摟入懷里,扣在背部的手指絲毫不容掙扎。
“放開我!”濃烈的酒精氣息撲面而來,羅驍憎惡的吼道。
段易峰喝醉了,若是平時,羅驍生氣他定會立刻放手,然后換另一種方式,而現在,他只是把羅驍抱的越來越緊。
“放開!”羅驍用力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不放,你會跑的?!倍我追迕髦鴾惖搅_驍唇邊,一只手扣住他后腦勺,重重的吻了下去,唇舌間仍殘留著酒精味,通過口腔傳遞到味蕾上,段易峰的吻急促而瘋狂,羅驍感覺瞬間被奪取了呼吸,有什么東西再肆無忌憚的掃蕩著口腔,上顎與下顎被撐的難受。
“別怕我,別怕我。”段易峰壓在羅驍身上,一邊吻他的身**,一邊低低的懇求著,羅驍看著那雙清澈的瞳孔,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不怕你?怎么可能!
羅驍Chiluo著躺在床上,段易峰無法控制的挑逗著他的身**,他很清楚這個人的敏感地方,也輕而易舉就能帶動羅驍的情緒,身**與大腦的意識發生著猛烈的撞擊,羅驍露出痛苦表情的同時又不經意的沉淪。
他害怕,真的害怕,害怕就這樣被段易峰控制住。
曖昧燃燒到極致,段易峰將羅驍雙手按在上方,沉迷在這種極致的快樂中,他固執的以為,自己享受著,羅驍也在享受著。
“放手!別碰我!”羅驍壓抑的低吼著,他努力的伸出手,將事先藏在被子下的玻璃碎**摸了出來,根本顧不上玻璃扎手的疼痛。
段易峰喝醉了,這是唯一也是難得的機會!
當段易峰將手探到自己后方時,他臉上仍是享受興奮的表情,羅驍閉著眼,摒棄掉所有的思想,不顧一切的將手中的碎玻璃扎了出去!
很順利,碎玻璃扎中了他的喉嚨,段易峰難以置信的盯著羅驍,臉上是被背叛的痛苦表情,血**很快染紅了被子,在刺眼的燈光下像是**生生的諷刺。
羅驍大口大口的****著,他無力的癱倒在床上,身**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就這樣,讓一切結束吧!
好困 = =三更累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