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華輕笑一聲，“老頭兒，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怎麼不紅顏了，我難道這張臉張臉長得不夠美？”
老頭兒挑挑眉毛：“你覺得呢！”
秦霜華好像有些泄氣一般，長嘆一聲，摸著自己的腮幫子。
“的確啊，我這張臉……”
老頭兒挑眼看她，秦霜華面帶失落之色，他突然覺得自己說話有些狠了。
畢竟她是一個小姑娘，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哪有不愛美的？
他一句話就把她打擊了，這樣做人，有些不太厚道。
他剛想說幾句安慰的話，比如：“不美也沒有關係，你性格好”，或者是，“做人呢，不一定要看長相，最重要的是開心”。
但是秦霜華突然挑眉一笑：“的確是美極了！”
老頭兒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口水直接嗆了回去。
沒有想到秦霜華竟然這麼不要臉，覺得自己美爆了！
秦霜華看著老頭兒咳嗽不止，聳了聳眉毛，一點兒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老頭兒對秦霜華那叫一個無語。
他長嘆一聲，“端王到底看中你什麼？”
這麼沒臉沒皮的女人，簡直世間少有，蕭成野能看上她，也是一個大奇葩！
“美色。”
秦霜華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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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的臉僵硬起來，壓根不想跟秦霜華說話了。
秦霜華抿抿脣，“不管他看上我什麼，總之，他是看上我了。”
老頭兒挑眉，“那要是長公主讓你離開端王呢！”
“她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我爹媽都不管我，她有臉管我。”
秦霜華一臉不屑：“說實話，就算長公主現在質問我，爲什麼要纏著他兒子，我也可以大言不慚地說，是她兒子纏著我的。
但是這個世界，總是會把錯誤歸咎到女人身上。
蕭成野不想做的事，變成了我耽誤了蕭成野。所以您會說，我是個禍水。
但是蕭成野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已經一把年紀了，難道還沒有自己的腦子，不會自己分析問題思考問題，會讓一個小丫頭禍亂他的思想麼！
你們這樣奇葩的思想，不知道是看輕了男人，還是高估了女人。”
老頭兒挑眉，上下打量秦霜華。
“你這丫頭，想的怎麼總是跟別人不一樣？
”
秦霜華嗤笑：“我爲什麼要和別人一樣，天底下有那麼多人，長相都各不相同，爲什麼腦子偏偏要一樣？
如果老天造人，需要腦子一樣的，還花費功夫造出不同的臉做什麼？直接弄一個模子批量生產就好了，何必那麼費工夫？”
老頭兒聽著秦霜華的話，琢磨了一會兒，輕笑。
“和旁人不同，終究是要生存艱難的。”
秦霜華搖頭，“至少按照自己的心意走，活得開心。說實話，我希望蕭成野開開心心的，而不是去爭什麼亂七八糟沒屁用的東西。當然了，他要是想爭，我也不攔著。”
老頭兒輕笑：“那要是美人和江山，端王只能選一個，你打算怎麼辦？”
秦霜華挑眉：“你說蕭成野只能選一個，怎麼卻來問我？我又不是他，他怎麼選，我怎麼知道？”
老頭兒朝著門口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
“如果端王選了爭天下，不要你了，你怎麼辦？”
秦霜華翻翻眼睛，“還能怎麼辦，涼拌！你們總喜歡把兩個完全不屬於同一個邏輯範疇的東西，放在一起，當做對立面。
比如，今天是吃豬蹄還是吃燒雞，難道不能又吃豬蹄，又吃燒雞？正確的問法，應該是，今天吃雞，是紅燒還是清燉？”
老頭兒哈哈大笑。
“你一輩子都跟定他了？”
秦霜華砸吧著嘴，認真思考了一下，說道：“也不一定吧，話不能說太死。要是有更好看，更有錢的，估計我會考慮跳槽的。”
秦霜華心中卻是嘆氣。
哪裡有那麼多優質男青年啊！
蕭成野這都大齡了，被她撿到了，適齡青年裡面都還是傻子呢！
比如秦凰禱啊，都還要走上相親的道路，好歹她和蕭成野還是自由戀愛呢！
媽的，就算有人拿比蕭成野多一倍的銀錢給她，也不能動心啊！
秦霜華心裡嘀咕著，又暗暗爲想象中，多出的一倍銀錢不屬於自己，而心痛。
“那好，我再問一遍：不管端王是不是坐擁江山，總之，他不要你了，你怎麼辦？”
秦霜華摸著下巴。
“你這個問題吧，我想了一下，如果蕭成野真的不要我了，估計啊，他這輩子也難找第二個媳婦兒了，畢竟雖然花癡他的人多，能受得了他的人少，誰能受得了他天天耍酷
？
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我除了替蕭成野可惜三秒鐘之後，也只能說，他不要我了，我也只能不要他了。”
老頭兒好像終於得到了答案一般，撫掌大笑。
“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
秦霜華瞪著眼睛，砸吧著嘴，“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月老他家胳膊老王，專門給月老作對的啊！你們這裡的男男女女戀愛那麼艱難，你怎麼不送祝福，偏偏搞強拆啊！”
老頭兒笑得開懷，說道：“我只當你已經鬼迷心竅，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了，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那麼利落抽身！多情不專情，這纔是我們南疆人！”
秦霜華一臉嫌棄：“你們南疆人都是泰迪麼！”
老頭兒卻是斂去幾分笑意，正色道：“丫頭，我是爲你好……”
秦霜華嗤笑一聲：“你們這些年紀大的人，就是這種行爲，很煩人。
一句爲你好，就妄圖就把所有做過的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你們吃過的鹽，走過的橋，我們不想吃，不想走，我們年輕人就樂意吃米，走大路。
好煩啊，上來一個就說爲你好。我謝謝你啊！”
老頭兒失笑：“你這丫頭，好大的脾氣。老夫還什麼都沒有說，你自己就噼裡啪啦說這麼多？”
“因爲我煩啊！自從我開始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就一直在煩這些事兒，今天終於找到一個吵不過我的人，我不使勁吐槽我對不起自己啊！”
老頭兒輕笑。
“你跟你父親很不一樣。”
秦霜華翻了翻眼睛，“又一個碰瓷兒的，又說認識我爹，你知道上一個這麼跟我說的人，是什麼下場麼！”
老頭兒挑眉：“什麼下場。”
秦霜華淡淡張口：“他叫賀岱山，已經死了。”
老頭兒眉峰挑動了一下。
“死了啊……”
“是啊，之前還給我送過燒雞，還給過我三千量銀票。後來再見他，就不是當時的他了，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說著，看了老頭兒一眼，“也是你們南疆人，手段狠辣多了。你們南疆人真是遍佈世界各地啊，那你說說，你是什麼級別唄！”
老頭兒瞇著眼睛，沒有說話。
秦霜華過了好一會兒，見老頭兒不說話了，輕嗤一聲：“哎，承認自己身份很難麼？蠱皇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