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皇朝?!”聽得慕容哲忽然說起這個名頭,楊凡也是不禁為之一愣。他功法自是從大月皇朝中學(xué)來,這倒是千真萬確。
但對方怎么知道的?
“換日大法,一定是換日大法,普天之下,也唯有此功,足以與我族斗轉(zhuǎn)星移之術(shù)相媲美。你竟會使得。”慕容哲心潮澎拜,難以平靜下來,也不知是否想到了什么,臉色一陣變幻不定,最后道:“你難道是大月皇朝的皇子?!”
楊凡搖頭他當(dāng)然不是。
“那你如何會使得此術(shù)?!”慕容哲神色冷峻,道:“這種秘法也是從不外傳,傳聞,除了中原第一人楊凡會換日大法之外,除大月皇朝自己人外別人根本不會。但楊凡在天成子前輩下慘死,你莫非是偷學(xué)來的。”
自己身份,楊凡當(dāng)然不想太過暴露,他聽聞天劍門與圣劍閣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如今天劍門就在西牛賀海,若他身份暴露,估計少不了一番大麻煩。
聽到對方說“只有中原第一人楊凡會”時,他不禁心中一跳,直到聽到后半句“但楊凡死了”,他才松了口氣。
聳肩道:“慕容兄,恐怕是看錯了,天下神功絕學(xué),如此之多,有異曲同工之妙,也不在少數(shù),你又如何知曉,這必是換日大法?!”
慕容哲鎮(zhèn)定道:“我可以肯定。因為,大月皇朝的祖先便是我慕容家之人!”
“什么?!”楊凡當(dāng)即吃了一驚。這一驚可謂是非同小可,大月皇朝和慕容家族,相隔千山萬水,怎會是同族?
慕容哲輕嘆道:“這是秘聞,外人幾乎不知。當(dāng)年大月皇朝的祖上,與我祖先,本是一對兄弟,為爭奪家主之位,分崩離析。前者便將斗轉(zhuǎn)星移的秘本撕下一半,帶出族中,定居南疆,開辟一方國土,而那半本斗轉(zhuǎn)星移,便是換日大法了。”
慕容哲又道:“完整的“斗轉(zhuǎn)星移之術(shù)”秘典,極為的特殊,無法深刻腦中,大月皇朝的祖先,撕掉一半,也就導(dǎo)致我族的秘典,也無法完整。這些年來,我族不少前輩都曾去過南疆,想交換殘法,互補缺陷,但也始終未的得償所愿。”
他望著楊凡,道:“雖說我族沒換日大法的秘訣,但對此術(shù)也是格外關(guān)注,你此刻施展,豈能瞞過我的眼睛?”
楊凡心潮起伏,想不到此中,竟還有如此淵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還要想將我的大法給索要了去?!”楊凡只能避重就輕,瞞過自己的身份。
“當(dāng)然不是…”慕容哲搖頭道:“不管你如何學(xué)來此術(shù),這些都不重要,木易兄暫且就繞過天劍兄一命,我們兩人相互參悟此道,豈非妙哉?!”
他眼中涌動出一抹狂熱。
將斗轉(zhuǎn)星移大術(shù),真正的合一,這是他們慕容家族多少年來的宿愿。若他真的成功,那就功德無量,以后慕容家族,才是真正“無缺”,必將大放異彩,天下共震!
“放了劍天,倒是免談,此人心狠手辣,囂張跋扈,必死無疑。”楊凡搖頭。
他在與慕容哲交手很短,劍天此刻依舊沒能逃出他的掌心,此刻那中心,七根巨大的手指,依舊在圍著他,不停的煉化,劍天在不斷大吼,頭顱都融化掉了一般,凄慘的很。
說完,楊凡再次結(jié)印,催動七指大陣,加速煉化!
“啊…啊…啊…木易,不要殺我,快住手,殺了我天劍門一定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劍天凄聲大叫,聲音簡直都不像是人發(fā)出來了。
只剩下一顆頭顱,也算他意志力堅定,還能堅持。若換做一般,不說死也差不多了。
他眼神惡毒,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恨不得將楊凡活活吃了。
一生籠罩光環(huán)長大的他,何時吃過如此暴虧,心中對楊凡的恨意,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滔天的地步。
楊凡冷笑道:“你如此這般,只會更加堅定我殺你的決心,安心的去吧,想要報復(fù)我,也只有等下輩子了。”
他搖頭失笑道:“我倒是忘了,等你投胎轉(zhuǎn)世,再次長大成人,我也不見得會死呢。看來你下輩子,也沒希望,那你就多等幾輩子吧。”
“啊…啊…啊…木易,你不得好死。”劍天氣的差點噴血,瘋狂大吼。
“你叫的在大聲也無用,死去吧。”
楊凡神色冷漠,一指凌空按下,嗤的一聲,一道璀璨的指勁貫穿虛空,若長虹貫日般,對著劍天的天靈蓋射了過去。
對方就只剩下了一顆頭顱,若這一指真射中他的話,就算他有九條命,也必死無疑。
不少人身體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了。
難道今日他們就要見證一個天賦驚人無比的奇才,就這樣隕落了嗎?
所有人都嗅到一股西牛賀海要變天的味道,若劍天就這樣的死了的話,天劍門的人必然會瘋了一般的追究此事。
能出現(xiàn)一個千古奇才級別的弟子,太困難了。
就算超級一流大勢力,幾百年,也未必出現(xiàn)一個,這樣的弟子,若成長起來,可以使一個大勢力,幾千年不朽,實在太重要。
他一死!
整個西牛賀海必然會陷入天翻地覆之中不可。
“木易兄…你…”慕容哲想要阻止,但想到楊凡的換日大法,他又猶豫不定。若惹怒了對方,不與他交換,可就錯過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臉色變幻了足足好半晌,慕容哲最終,也唯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劍天兄,實在對不住,這換日大法,對我整個家族來說,太過貴重,萬萬不可有任何的閃失,我現(xiàn)在也幫不了你什么。”
“啊…啊…木易,你…你…”劍天整個頭顱差點要跳起來,眼珠子都快瞪裂了,顯然是未曾想到,楊凡竟真的下殺手,如此干脆利落。
那可怕的一指在他的眼中逐漸的變大,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死亡威脅。仿若一個死神,露出殘酷的笑容,已經(jīng)伸出了鐮刀,向他魂魄勾來。
他全身冰冷,面如死灰!
死亡時的感覺?
他從來沒感受過!
只覺得胸口,像被一座大山壓住一般,呼吸不過來,很是難受。
“不,我怎么可以死,我是天劍門的驕傲,若死了,我的宗門,我的恩師,將會是何等的傷心。我更不能死在對方這一個毛頭小子手中,就算我死后,全天下的人,怎么議論我?我不能成為別人揚名立萬的踏腳石,我要反抗,我要崛起!”
“啊…古劍助我脫困!”
最后,劍天猛力大吼,用盡自己最后的力量,噗地一聲,將頭顱內(nèi)的精血,噴在了古劍之上…
嗡!
古劍震顫,銹跡脫落的更多,散發(fā)出來的光芒更加的絢爛神圣,似一輪大日蘊含其中,璀璨奪目!
而此刻,火龍焚天劍也是發(fā)光,赤火滔天,形成壓制!
轟隆!
然而,下一刻,古劍卻像沉睡的至尊神器覺醒了一般,猛力一震,浩瀚磅礴的氣息爆發(fā),漫天符文隨之閃現(xiàn),竟一下子掙脫開火龍焚天劍,裹著劍天的頭顱,化為一道流光,嗖的一聲,一下子向著遠(yuǎn)方天際盡頭,射了過去,只留下一聲劍天猖狂的大笑。
“木易,你果然還是沒能殺了我,好,好,好,你看著吧,等我傷勢恢復(fù),此仇必然十倍奉還,哈哈哈…”
聲音宛若一道驚雷,在天空上滾滾傳遞。也似一道惡毒無比的詛咒,令風(fēng)云變色,日月無光,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股森然無比的殺氣溢出,像被一份涼水,從頭澆下,渾身冰涼!
不少人面面相覷了一眼,臉色都不禁煞白了下來。
被劍天這種千古奇才的人物盯上,這絕對是一個悲哀,他背后還有天劍門這個龐然大物,木易孤家寡人一個,以后在西牛賀海,必然會寸步難行啊。
那古劍的速度很快,不亞于是一道黑點的閃電,一閃便消失在天際盡頭,只呈現(xiàn)出一個小小的黑點。
楊凡也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檢討被逃脫了出去。
聽得對方留下來的話,他僅僅只是,冷笑一聲,他既然有本事,將劍天送鬼門關(guān)一次,就有本事,將他送進去第二次。
對方不來找他,還能在西牛賀海,作威作福,繼續(xù)當(dāng)他的風(fēng)云人物。若真不自量力,前來生事,那還真是自掘墳?zāi)?將之擊殺毫不留情!
唰!
最后,楊凡一個閃身,來到前方不遠(yuǎn)處。
地面上,有一個黑色的戒指,掩埋在沙土間,爍爍發(fā)光!
將之撿起,楊凡一笑。這正是劍天,身體融化后,脫落下來的空間戒指,夔牛皮就在其中。
這可是他此行來的目的!
“木易,那夔牛…”天彩仙子道。
“怎么?!”楊凡隨意的拋了拋戒指,手掌一翻,將之收入懷中,道。
天彩仙子有心想說,夔牛是她擊殺的…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畢竟,是楊凡從劍天手中奪來的,她總不好意思去索要。
“沒事!”最后,她唯有氣憤的跺了跺*,心中一陣暗罵楊凡混蛋之類的話。
楊凡伸了個懶腰,微微一笑,道:“放心,那夔牛皮,自然有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