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狂狂風暴雨般的打擊,瞬間將那些霸道的保鏢打了個落花流水,滿地桃花開。
這夢幻般的場景讓人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小蝦米瞬間變成了大鯊魚,這突兀的變換讓人目不暇接。這真是那個穿著普通的小白臉乾的事情嗎?
幾個原本還試圖上去幹涉的保安和那位女經理,已經完全變成了幾個呆滯的雕塑。
而最傻眼的,則是那位相貌英俊,卻有著一種中性陰柔氣質的中年男子。他張大了嘴,站在原地,臉上驚恐的表情,就如同看見了從深淵地獄走出的魔鬼。。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見燕狂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保鏢的身上。一開始,那名保鏢還在抵擋還擊,可隨著燕狂的拳頭越來越重,越來越狠,他的還擊最後完全消失了。片刻之後,隨著他兩條胳膊軟軟地耷拉下來,就連抵擋也沒有了。
他的臉,在胖燕狂的拳頭下,變得鼻清臉腫。嘴角腫得翻起來,臉頰流血,眼睛甚至已經腫得只剩下一條睜不開的線。
當這名保鏢終於在燕狂的拳頭下直挺挺地倒下時,燕狂走到中年男子面前,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臉上。
“呸!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你不是要把我們扯著頭髮都丟出去麼?去你媽的,來啊,有本事你個二貨現在就將老子給丟出去!”燕狂冷冷的看著中年男子,一臉的譏諷。
那些保鏢應該感謝燕狂米亞博士讓燕狂擁有的生物體,否則燕狂還是機械體,那他現在已經變成的碎肉血泥。
燕狂不是一個惡人,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身爲機械統領他可以說是一個冷酷無情修羅,在他的眼中沒有對與錯,沒有什麼正義與邪惡,一切都是爲了利益。
他看不慣的就是邪惡的,他看順眼的就是正義的,那怕這個人在世人的眼中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殺人狂魔,只要他看順眼了。那這人就是正義的化身,很不幸燕狂看這些保鏢和他們那所謂的小姐很不順眼,所以他就變成了正義是的使者,來懲罰邪惡魔鬼。
燕狂就是一個憑自己的喜好,和第一感覺來判斷人好壞的狂人,一切以他的眼光爲準,其他的都是狗屁。
什麼貴族,什麼紳士風度,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些虛僞的傢伙用來束縛人性自由的垃圾。
看不順眼的打爆,得罪自己的滅殺!
事實上,誰也別指望一個,從小起就失去了被父母遺棄,被病魔纏身,隨時掙扎在生死線上,獨自面對冷漠社會的孩子,能夠有什麼以德報怨的高尚情操。他個義父交給他的就是以殺止殺,以爆對爆。
前世的經歷,過早的獨立面對社會,讓他總是很容易接受一些淺顯的道理。而今生的機械大帝,跟是讓他明白生存的道理、
他不因爲對方包場而生氣。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而且從來沒有公平過。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擁有一件夢之星的衣服,而有些人則可以買一件穿上一次就棄之如履。這個道理,燕狂在知道別人有父母而字企業被父母遺棄的那一天就已經明白了。不然,爲什麼別的小小孩都有父母,而自己的父母,卻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
當他知道自己是被父母遺棄的哪天,他已個人靜靜的站在陰暗的角落擡眼望天,看著滿天雲彩,靜靜的站了一天,從那時起他就已經長大了,他動手揍人的理由很簡單。因爲他高興。
他不是什麼君子,也沒想過要當君子。揍翻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惡棍,是每一個小市民最本能的想法。談不上什麼龍之逆鱗觸之必怒,也夠不上什麼衝冠一怒爲紅顏。純粹就是男人對自己女人本能的領地意識和小市民的睚眥必報。
如果非要扯上一個,足夠高尚的理由的話,那麼對於燕狂來說,也就因爲那兩個,當衆襲胸並倚仗自己的力量和權勢仗勢欺人的白癡,玷污了他心目中今生唯一接受的女神。
這是燕狂絕不能接受的,當衆利用力量和權勢在另一個男人的面前猥囊他的女伴!士其是猥褻機械統領的女人,純粹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既然對方仗勢欺人,想抓著風輕舞和程曦的頭髮把她們拖出去,那燕狂也不吝於以牙還牙,打他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用更刻薄的一口唾沫,奉還這些人試圖加註於自身的羞辱。
即便他此生的身份地位,異已經不是那個孤獨無依,病魔纏身的小小少年,他依然無比堅定地堅持著這種簡單直接的信念。誰要是看不慣,講什麼大道理,指責什麼尖酸刻薄過分,燕狂通常奉陪的就只有兩個字。
去死!
看著冷漠看著中年男字一臉譏諷是燕狂,四周的人們,一個個張口結舌,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大鴨蛋。
那短暫卻充滿了暴力美學的格鬥,那飛濺的玻璃,倒飛的人體和破空呼嘯的拳腳震撼力實在太過驚人,以至於到現在,許多人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以一敵六,小白臉痛揍的是六名蠻橫的保鏢。可摧毀的,卻是一個常人無法抗衡的強權。在場的許多男士,都捏緊了拳頭。
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燕狂曾經在星空之中,以一對百直殺得星際海盜膽寒而投降的事情,恐怕會被當場嚇死,這還是人乾的事嗎?
如果說之前對這個帶著兩個女伴,傻乎乎試圖進入夢之星的小白臉是同情的話,那麼現在這種同情已經演化爲了崇拜。回想之前的戰鬥場景,回想那一個個強悍的保鏢,被縱橫馳騁指南打北的小白臉一一擊倒在地的畫面,人們就呼吸急促心神激盪不能自己。
這是他們見過的,最激烈,也是最匪夷所思的一場戰鬥。這場戰鬥,將在今後一段很長的日子裡,成爲他們向自己的親朋好友吹噓宣揚的話題。
人們嘲諷地看著站在原地的中年男子。剛纔這個傢伙和他的保鏢們的蠻橫嘴臉,彷彿還在眼前,而現在,他們已經成了一羣土雞瓦狗。
這是他們自找的。當他們以他們的強勢欺負別人並習以爲常的時候,恐怕他們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人羣中央,擦掉臉上唾沫星子的中年男子,高傲冷漠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了,他一臉鐵青,狠狠的偷偷的瞪這他眼中的小白臉。額!現在已經不是小白臉,而是變成了深淵裡的惡魔。
細長的眼睛裡閃動的眼神,既驚恐又惡毒地看著把幾乎貼著自己身前的燕狂。。
中年男子很乾脆地承認,這一次是自己看走眼了。
他沒有去看六名躺在地上的保鏢。而是將餘光瞟向了專賣店。
在碎裂的櫥窗後面的縫隙中,他看見了一雙明媚動人的眼睛,正帶著一絲淡漠和冷酷,看著自己面前的燕狂。
一看到這雙眼睛,中年男子驚駭的情緒,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那是小姐的眼睛。
眼前這個傢伙或許還不知道,當小姐那雙總是滿是笑意的眼睛,變得冷冰冰的時候。那麼,在她視線裡的人,已經可以爲自己準備後事了。
即便中年男子自己已經跟隨在小姐身旁七八年,寸步不離。有時候,也會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本能地感到恐懼。
她是天雲上流社會皇冠上的明珠,也是天雲所有青年軍官的夢中情人。她是一朵豔麗的罌粟,也是一杯甜美的毒酒。更重要的是,她是艾伯特,阿沙特大將最疼愛的妹妹,也是艾伯特集團中,資金,科技以及一切地下力量的事實掌控者!
她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溫麗薩。
在艾伯特被壓制的那些年裡,這個名字原本在天雲上流社會,並不怎麼受尊敬。可自從九年前,她那位風流倜儻位高權重的文夫,在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後於一次宴會中莫名其妙淹死在洗手間的洗臉盆裡,天雲上流社會就再也沒有人敢將這個名字作爲花邊新聞的主角樓在嘴邊。
誰也不敢確定那個男人是死在自己妻子的手上。
可是,誰都記得,那一天,穿著如水一般的絲質禮服,挽起高高的髮髻,嬌媚如絲的眼睛裡帶著魅惑的笑意,高挑而柔軟的身軀,在滿是達官貴人的宴會中如司蝴蝶一般飛舞,舉著酒杯,和所有人談笑風生的溫麗莎。
看到專賣店裡的那雙眼角有些上挑的鳳眼,中年男子咬牙站在原地,任憑周遭人羣各種各樣的眼神如同激光一般釘在自己的身上,一動不動。雖然憤怒而屈辱,不過,他知道自己單薄的身體相較於能夠輕易擊倒六名保鏢的燕狂來說,是多麼不堪一擊。也知道,現在自己
要做的,只是靜靜地站在這裡而已。
要不了多久這這個小白臉就會明白,他那超人的身手,在帶給他短暫的痛快時,也將同時帶來一場噩夢。現在,他要囂張就讓他囂張個夠,
“不丟了?”燕狂拍了拍衣服,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臉,“那我可要走了?”燕狂的手掌很重,拍得中年男子的頭一偏一偏的,臉頰上泛起一片羞憤的血紅。
“告訴你的朋友”燕狂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夢之星的專賣店,淳淳教導,語重心長“有錢有勢,沒什麼大不了的。總有你們惹不起的人。你看我,多低調?!”
“你走不了了。”中年男子的眼神,終於迎上了燕狂的眼睛。細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惡毒的恨意。他已經看見,數十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出現在了人羣外,正從四面八方,向這邊涌來。人羣被推攘開了,出現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