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還以為你是對塔露拉有想法了想她了呢。原來是為了這事。”W撇了撇嘴,拋著手中得以源石爆彈,仿佛是在把玩著一對古玩核桃一樣。
“你想多了。”白翊甩下一句,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只不過
說起來,柳德米拉在整合運動攻擊切爾諾伯格進攻龍門的時候還專門為塔露拉跑過腿,給塔露拉傳過話,她倆不會在那個時候就……啊拉,這么一想還真是,不知道這個消息在羅德島傳開的話,能夠讓我拿到多少好處呢?
正走在前面的白翊突然抖了一下,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被人給盯上了的惡寒感。
“話說你們真的確定那個家伙有著貴族的血統(tǒng)嗎,可不是任何一個長著角的種族就可以被稱作是德拉克貴族的。”賽琳雅瞥了眼稍微有些落后的白翊,又看了眼更加后面的W和初雪,道,“還有,為什么,薩卡茲,菲林……會出現(xiàn)在一起,你們這個組合,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哦?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白翊倒是有些奇怪地看了賽琳雅一眼,“如果你有幸在荒原上經(jīng)歷過求生,就能夠知道,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和源石蟲群圍獵旱獸,轉頭又會因為獵物的搶奪而和源石蟲群干起來,為了躲避天災,菲林在薩卡茲的源石技藝法術下建立掩體,然后菲林為薩卡茲恢復體力和治療傷口……這些事情在充斥著天災和獵手的荒原,只有讓自己也成為獵手以及學會拋棄各種族之間的隔閡,才能夠讓自己在這片吃人的大地上生存下去。
“哈,那些家伙,會流落荒野只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賽琳雅毫不在意地說道,但是忽然又想到自己身邊就是跟了這么一個感染者,說話的聲音到后面了又小了一些。“額,那個,不要在意啊,我說的那些家伙指的是那些因為觸犯了移動城市律法而被趕出去的家伙。”
“沒什么,不過……”白翊瞥了賽琳雅一眼,“那些因為觸犯律法被趕出移動城市的家伙,又有多少,是真心故意去觸犯律法的呢?”
“喂,你什么意思啊!”賽琳雅看著加快了腳步的白翊,忍不住加大了聲音。賽琳雅雖然家道中落,但對一些感染者的政策,她還是非常清楚的,畢竟其中很多的政策,都是由她的家族,一手施展的。
“我們可是對感染者有著一套嚴格的律法規(guī)定的,并且,哪怕是對感染者的生活問題,我們也……”
“但是,當你們生活的城市出現(xiàn)爆炸,火災等情況,并且當場的受害者同時存在感染者和普通人的時候,你們又會怎么斷決呢?”
“當然是……”
“當然是按照律法的規(guī)定來斷決,但是賽琳雅小姐,你能夠保證你認命的判決官做到絕對的公平嗎,能夠讓感染者在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得到公平的待遇嗎,你能夠保證這些判決官在決斷的時候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事情嗎?”
一系列的發(fā)問,讓賽琳雅原本打算說的話給硬生生憋了回去,白翊問的這些,確實是現(xiàn)如今希望改變對感染者極端政策的一大重要阻礙。現(xiàn)在的泰拉大陸,對感染者的偏見幾乎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樣的情況,只要是會和感染者沾上邊的,最終都會演變成對感染者的極端對立。盡管維多利亞因為強大的經(jīng)濟和軍事實力成為泰拉大陸最強盛的中部地區(qū)國度,但這種事情,依然是無法避免。
倒不如說,只要是在移動城市所在,就會有歧視感染者迫害感染者的事情出現(xiàn)。不管高層如何所想,那些普通的市民也不會有對感染者生出過多的憐憫。而出現(xiàn)那種會主動幫助感染者的普通人,簡直就是圣人一般的存在。
“這……”賽琳雅原本打算跟白翊爭論的話語被堵得只剩下一個音從口中發(fā)出,白翊所說的事情全都是現(xiàn)實,不僅僅是那些對感染者的歧視和極端攻擊,甚至會有極端組織故意引發(fā)一些爆炸、襲擊之類的事情,然后嫁禍給感染者。
在離開倫蒂尼姆之前,賽琳雅就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明顯不是感染者的襲擊者身上掛著源石結晶炸彈向她發(fā)起了自殺式的襲擊,在后續(xù)的調查中卻被解讀為了“受到感染者脅迫”、“淪為感染者走狗”“感染者的存在勢必會威脅到普通市民的安危”這樣的報道。她當時看的非常清楚,那個襲擊者看向她的眼神,充斥著仇恨、瘋狂,那壓根就不可能是受到脅迫前來能夠露出的表情,更不可能是什么淪為感染者走狗。
看著走在前面的白翊,又看了看旁邊雙手枕在腦后的W,賽琳雅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想說些讓氛圍好一些的話,但是嘴張了張,卻還沒有說出口,走在前面的白翊突然停步右手一橫攔在了三女的深淺。
“什么人,出來!”
隨著白翊話音落下,W手伸到背后,明明是裙子后面的位置,但W卻愣是給摸出來了一把爆破源石發(fā)射器和三枚爆破源石彈,看的賽琳雅是一愣一愣的。而白翊的手在腰間一模,明明腰帶上面是沒有任何凸起可以看到,但他手上卻已經(jīng)多出了一把警棍。
“淡定,博士。是我。”很熟悉的聲音從樹后傳來,兩個頭頂著龍角的少女繞了出來。陳暉潔背后挎著被布條包裹著的赤霄,對白翊揮了揮手。而在她的身旁,橙色頭發(fā)的少女很驚訝地看了眼陳暉潔,道:“唉,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羅德島的博士?”
白翊看著陳暉潔身旁的少女,大概和陳sir差不多高的個頭,蘇格蘭風格的裙子,頭上向前彎曲的銀色長角,背后還背了一把立起來幾乎跟白翊一樣高的長槍。白翊這一連番看下來也只辨認出了少女身后那屬于維多利亞軍隊的制式攻城裝備,至于其他,一切都是懵逼的。
“你好。”本著友好的態(tài)度,白翊對著少女伸出了手。既然是跟在陳sir身邊,那至少在友善度上應該跟自己不會有動手的可能,“羅德島博士,白翊。”
“你好你好,我叫風笛,是陳陳的同學啦。”風笛歡快的聲音讓白翊有種是在面對剛剛入學的新生學妹的錯覺。而后面那一聲陳陳更是讓白翊出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喂,說好了別這么叫了的啊。”陳sir有些臉紅,這種稱呼她們在私底下沒什么,但是現(xiàn)在是在其他人面前,而且還是在龍門以及切爾諾伯格并肩作戰(zhàn)了的朋友、戰(zhàn)友面前……
更何況這里還有一個性格惡劣的……
“啊拉,真是可愛的稱呼啊。真是沒想到嚴肅的陳警官還有這種昵稱嗎?”不出陳sir所想,在風笛叫出那個稱呼后W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滑稽的表情,看向陳sir的視線也多出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可以肯定,某人未來會在這個稱呼上面大做文章。
在W發(fā)出聲音的時候白翊心里就暗道不好,剛打算說些什么岔開話題,后面的賽琳雅卻走了上來,看著風笛問道:
“你是近衛(wèi)軍哪個部隊的?番號是什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