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華王國建國也有差不多十多年了,此時李江也快三十好幾了,雖然這年齡放在現代,那沒什麼,可是要是放在這年頭,那已經算是進入中年了,而且大部分統治者的壽命都不是很長,能夠活到六七十歲的極少極少,有的皇帝甚至連二十歲不到就死了。
而其中大明的皇帝除了少數幾位,基本上都活得不是很長,有的是亡國之君,有的則是服用丹藥而死,可以說這年頭,即使是皇帝,也壽命不是很長。
而賀雲,這些年,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了,雖然他並未有什麼病癥,可是他深知自己的身體素質已經出現了變化。
這種變化所造成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李江也清楚這其中的一些原因,而最爲主要的就是這年代深處熱帶地區,多少也會受到漳氣等各種疫病的困擾,身體的免疫系統會受到損失,這是正常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大原因,那就是這年頭用藥也是極爲不規範,正所謂是藥三分毒,雖然李江很少得大病,但發燒感冒是常有的事情,因此身體內積累了一些毒素也是存在的。
正因爲身體素質的下降,李江也在刻意進行調養,只是他覺得效果並不是很大,久而久之,李江也放棄了,順其自然吧,反正他也回不去了,能夠活多久算多久吧,只要不出意外,活個六十多歲應該是可以的,所以這樣算下來,他至少還有三十幾年可活。
因此,李江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繼續擴張漢華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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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正統四年七月,對於漢華王國而言,國內風平浪靜,並無大事,但是對於大明而言,卻是天大的大事,因爲朱祁鎮病倒了。
雖然消息被封鎖了,可是這個消息還是被許多人給探知了,這下朝堂之中不少勢力開始蠢蠢欲動,想要逼迫朱祁鎮退位的一些大臣也開始加緊了聯絡。
大明即將發生動亂!
然而就在這年的夏天,隨著宮內消息傳出,朱祁鎮再也沒有出得寢殿,甚至連太醫都很少叫到寢殿之中。
這下,外面的那些大臣更加確信朱祁鎮是病了,他們造反的跡象也越來越明顯,可是他們卻並不知道,此時寢殿當中,朱祁鎮卻背對著雙手,站在桌案前,身後,王振戰戰兢兢的站在那,似乎在畏懼什麼。
“哼!這羣人還真的敢呀!還真的敢呀!他們難道忘了他們只是吾朱家的臣子嗎,說的好聽的是臣子,說的不好聽的就是狗!現在倒好,居然想要咬朕這個主人,這是要幹嘛!膽大包天!居然敢逼著朕退位!死不足惜!王振,立即通知各大將軍,即刻動手,還有錦衣衛與東廠的人,將所有造反者統統抓起來,無論是誰!若遇到反抗,格殺勿論!”
朱祁鎮真的憤怒了,他現在已經冷靜不下來了,此時的他心中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殺殺!
這不是他戾氣重!
而是他已經對於這些臣子忍無可忍了!
隨著朱祁鎮旨意下達,王振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之後,隨即轉身出去了,他離開寢殿之後,渾身上下全都溼透了,這一刻,他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朱祁鎮的憤怒已經讓他感受到了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奏。
恐怕這次大臣們將會再次大洗牌,或許比上次皇帝親政還要波及範圍廣。
不過,這一切都跟他這個宦官毫無關係,他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今陛下,他堅信只要跟著皇帝的腳步走,這一切就當不是什麼大問題,因此此時的王振緩緩呼吸了一口氣,連忙道對著身旁幾個忠心的小太監道:“即刻按照計劃行事,去吧!”
“是!公公!”
就當王振命令幾個小太監時,此時的禁軍幾處大營內卻是一片寂靜,巡邏的士卒與哨兵都未曾有任何的異動,但其實幾座中間的大帳內,卻是聚集了一衆將領,而其中英國公張輔的一位心腹孫將軍正站在人羣當中,他似乎堅定了信心,一拳擊在了桌案上,對著衆人道:“待會咱們定要一舉將叛亂造反之人擒住,到那時,咱們可就真的要飛黃騰達了!”
“孫將軍說的即是!咱們禁軍只聽陛下的!沒了陛下,咱們什麼也不是!何況一朝天子一朝臣,當今陛下對咱們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換一個皇帝,咱們會受到什麼待遇,誰也不知道,還不如緊跟當今陛下的腳步!”
“劉參將說的對!現在這日子過得舒坦,那些大臣純粹是瞎胡鬧!咱們打了好幾次勝仗,陛下都是對吾等大加賞賜,那些大臣們卻還說三道四的!真是不知所謂!這次咱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好!”
“對!”
........“報”
就當這時,忽然大帳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見一名傳令兵匆匆闖入了大帳當中,半跪在地上對著衆人道:“啓稟諸位將軍!陛下有旨意送達!”
“哦!立即呈上來!”
孫將軍立馬說道。
而後,就見那傳令士卒從胸口處掏出了一塊黃布,上面所寫的正是王振起草的聖旨,而且還蓋上了玉璽大印,這絕非假聖旨。
一見是真聖旨,孫將軍立馬吩咐諸位將軍各行其是,按照原定計劃迅速出兵,衝入京師各地府邸抓捕那些秘密造反的人。
而此時此刻,錦衣衛與東廠的人馬也開始配合禁軍四處抓人,這一夜註定不平靜。
不少城內的百姓都感到了事情不太妙,可是他們不敢出來,只能通過門縫或者牆頭查看情況。
一見城內兵荒馬亂,他們嚇得半死,根本不敢再查探了,只能躲進屋內,期盼儘快天亮恢復平靜。
至於這次兵亂爲何而起,他們根本不在乎,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小命!
也是,在這個時代,性命纔是第一位,至於其他的,都是浮雲,何況,在京師城內,他們也懂得生存之道,只要事情跟他們沒關係,無論是誰做皇帝,他們都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