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張醫(yī)生并不確定,成功的機會會很大,可,總要試一試才會知道結(jié)果如何,況且現(xiàn)在她的樣子,實在不適合就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如果有更好的辦法,他也不愿意這樣!
張醫(yī)生給她催眠的時候,他不在現(xiàn)場。因為她,他不顧場合的在張漢澤的演唱會上放了鴿子,必須去善后。
其實那晚,他本只是想確定一下,她有沒有收到他寄給她的貴賓票;他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她有沒有到現(xiàn)場;那樣的相識,她真的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是當(dāng)電話接通后,為什么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恐慌、無助?為什么她的音調(diào)是顫抖的?她在求助!可,究竟遭遇了什么樣的事,才讓那樣明媚、燦爛的女子驚呼救命?
問清了地址,他沒聽童佳的勸導(dǎo),沒顧張漢澤的阻攔,沒想事情發(fā)生后會引起的后果,拉上童佳和兩個工作人員,馬不停蹄的朝著她說的那個地址奔赴而去!
在車?yán)铮偃诖蠹乙屑?xì)的沿路查看。他記得,在電話里,他有聽到她在奔跑的聲音,他有聽到她因體力不濟而略喘的聲音……所以,他推測,她應(yīng)該是從那里又跑出了一段路程才對,果然,她竟真的跌坐在路邊。當(dāng)他急急下車看清她的時候,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女孩真的是她?
他脫下外套,罩住兩眼呆滯的她,想要將她抱在車上,這時她才清醒過來,她嘴里念叨著小離,原來竟還有一個女孩?小離?是不是那天打電話催促她離開的那個小離?她堅持要帶他們?nèi)フ宜皇堑竭_(dá)那條巷子時,他才真的后悔了!
那是怎樣一種慘狀?
衣不裹身,渾身是血的肌膚祼露在外,下體一片狼藉,而頭部,更是有著明顯撞擊過的痕跡,這個女孩遭遇過什么,一眼明了!而一直站在他旁邊的女孩,則更是驚嚇過度,體力不支的暈倒過去。
他不忍再看,將身上的襯衣解了下來,披在那個叫做小
離的女孩身上,抱起她向外走去。
他示意童佳著人查探蘇淺唯的過去,可是卻只能查到很表層的一些東西,而且那時候的他,遠(yuǎn)不如四年后今天的他,那時的他,只是有些才華,至于人脈,勢力,地位,這些都遠(yuǎn)遠(yuǎn)不夠,所以,能查到的東西真的有限,但當(dāng)他看到那份資料上的蘇睿二字時,好像忽然懂了些東西。
等他再到醫(yī)院看她時,她果然忘了些東西,他不知道張醫(yī)生跟她說了些什么,只是她一看到他,就興奮的坐了起來看著他叫道:“老大,你來了?”
他先是驚愕,隨后拉著張醫(yī)生到病房交談一番后,才明白,事情已經(jīng)向著最好的那一方面開始進(jìn)行,但顧及廣州始終還是會叫人盯上,而她的身體也漸好,便開始著手準(zhǔn)備回北京的事宜。
他買了一處較靜的房子,然后將張小離移到那兒,又幫她請了一系列的醫(yī)療護理和私人看護、保姆后,才將蘇淺唯裹得粽子一般,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
他從未想過蘇淺唯會恢復(fù)起記憶,更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形下恢復(fù)記憶,眼見她將他的手抓得越來越緊,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握緊她的手,蹲下吻了吻。
蘇淺唯這才睜開眼睛,看著這邊的南皓,輕揚唇角:“老大,謝謝你這四年來,對小離的照顧。小離她……還好嗎?”
杜易笙聽到她在回憶完往事后,再度開口,終于清醒過來,跌倒在地,原來……原來有那么多原來。怪不得小唯時隔四年后,第一次見他會是那樣冷淡;怪不得小唯會一走就是四年;怪不得……
那么多的疑點,為什么那時候他一點也沒看出來?
原來他,終究負(fù)了她!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他愛她愛得更多,所以為了她,他一退再退,一讓再讓,可她,卻從沒開口說過愛他,她對他一再隱瞞,她甚至從沒有讓他去過她家!她不說,他便不問,他以為自己總有足夠的時間等她坦白,等她自己
主動的對他說出一切,可是,最終等來的卻是他留她的傷害!
蘇睿,都是蘇睿!
如果不是蘇睿,這一切就不會造成!
他猛的站起身來,向外沖去,南皓欲攔住他,卻被蘇淺唯拉住:“讓他離開吧,要消化這件事,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南皓垂首,拍拍她的手背,安慰似的問道:“要不要喝水?有沒有覺得什么地方難受?怎么會突然被車……真的都不記得了?”
“嗯,我和易笙吵完出來,就想過馬路,接下來的事就都不記得了。老大,我的腳怎么回事?”
“不礙事,車沖過來的時候,你躲開了,車從你身邊擦了過去,你才倒在地上,頭部也是那個時候受到的撞擊,才暈倒的,至于腿,只是扭傷,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肚子餓不餓,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東西?”南皓細(xì)細(xì)的給她解釋了,然后又關(guān)切的看向她。
“老大,我想去看看小離。”
“她很好,很你傷養(yǎng)好了,我們一起去看她。不過淺淺,我有疑問。”南皓體貼的幫她掖好被子,隨便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她。
蘇淺唯頓感不妙,頭皮有些發(fā)麻的看著南皓,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老老大,有什么問題你就直接問,別別這樣嚇人好不好?”
“嗯,那我就直接問了,杜易笙剛才好像說,你答應(yīng)和他重新開始?”
蘇淺唯聞言臉色一變,隨后訕訕的笑道:“老大,那個,那個車禍前的事我都不記得啊,那個答應(yīng)不作數(shù)的。而且,嗯,而且我都忘了我說過什么,他要是騙人,我們也不知道啊。”頓了頓,她下出結(jié)論:“所以,這個事不能作數(shù)。”
南皓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可是,杜易笙不會這樣想。”
蘇淺唯一聽,急了:“老大,你可得相信我,我只喜歡你一個,大不了,大不了我到時候跟他講,我,我只喜歡你一個,只會跟你在一起,到時候他應(yīng)該不會講什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