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對付殺羅?”憐花的眼中閃過一道戾氣。
男子聳聳肩說道:“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知道你不是大昭寺的人,用不著對號入座,我混元仙府一直和大昭寺有些摩擦,身爲(wèi)未來大昭寺的第一武力,無論如何,我這個未來混元仙府的第一武力也有必要給他找些麻煩吧,能讓他不爽都是好的,何況這佛心秘庫內(nèi)藏匿的東西足以讓殺羅的修爲(wèi)暴增,成爲(wèi)可怕的對手,我來摻合一下沒什麼不對吧。”
易流雲(yún)和憐花眼神都很奇怪,誰都沒想到北方混元仙府的傢伙竟然是個話癆,羅哩羅嗦瞭解釋了一大堆,事實上不過就是找別人麻煩,且還振振有詞。
那雄偉的男子一點也不在乎易流雲(yún)與憐花的表情,繼續(xù)聳肩說道:“我知道,你們可能覺得我話多了一些,不過,我的確是來找他們麻煩的,而在這佛心秘庫內(nèi),我一個人勢單力孤了些,既然這樣,不如你我三人聯(lián)合,接下來開啓的寶藏好處你我也三人平分如何?”
憐花詫異的問道:“你在開玩笑吧?”
四大玄府,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會和凡俗玄修溝通彼此的,在他們眼中,這些草芻玄修永遠(yuǎn)是螻蟻,不值得傾交。
只是眼前這男子卻似乎是個另類。
“請問閣下怎麼稱呼?”易流雲(yún)瞇眼問道。
男子傲然一笑:“混元仙府,玄九山?!?
易流雲(yún)微微點頭,抱拳淡然一笑:“在下東流雲(yún)宗易流雲(yún),這位是我的好友白龍寺?lián)岱ё鹫邞z花?!?
玄九山笑了笑,“你們兩個我都知道啦,現(xiàn)在殺羅進(jìn)入這佛心秘庫最想做的事就是殺了你二人,尤其是憐花,你該知道,殺生宗向來以殺人爲(wèi)增加戾氣的不二法門,戾氣越重,修爲(wèi)便越強(qiáng),雖然戾氣未必是殺生宗的全部,但絕對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恕我直言,你的戾氣和殺羅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雖然你身上也有殺生宗的烙印,但委實太淺薄了?!?
憐花面沉似水,他乃是一代妙僧,不是極惡殺人犯,相比整天侵泡在十方地獄中的殺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玄九山說話不知輕重,旋即又說道:“殺羅乃是大昭寺千古罕見的奇才,修成了‘殺生宗’最霸道的功法‘修羅龍紋’,對上他,你們兩個必死無疑,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阻止,阻止殺羅獲取佛心秘庫中最強(qiáng)大的‘佛心’。”
易流雲(yún)卻皺眉說道:“既然‘殺羅’強(qiáng)大無比,且殺生宗又是他的主場,在這裡,他有不少同僚可以使喚,玄兄不過區(qū)區(qū)一人,又談何能夠?qū)ⅰ鹦摹瘖Z取過來了?!?
說話時易流雲(yún)不忘看了憐花一眼,後者正沉吟不語,似乎正爲(wèi)了玄九山之前的話而苦惱,顯然那所謂的“修羅龍紋”對他的衝擊力極大。
玄九山卻傲然笑道:“我既然敢隻身來到大昭寺裡,而且混入了這‘佛心秘庫’,自然就是有一定把握,豈能被殺羅所制?!?
“那‘佛心秘庫’開啓可不簡單,作爲(wèi)‘佛心’的藏匿之處,需要三把鑰匙,而這鑰匙不是其他東西,正是佛紋秘藏。”
“佛紋?”易流雲(yún)砰然心動,他此時才隱約覺得那金剛宗的宗主讓自己代表參加“佛心秘庫”的開啓是大有深意的,至少,‘佛心秘庫’似乎和自己獲取的“佛紋”有些關(guān)聯(lián)。
“不錯,佛紋這東西也怪複雜的,不同於如今大昭寺修行的禪紋,威力更大也更玄妙,只是也沒人見過,不過好在這‘佛心秘庫’內(nèi)有不少的上古大佛的傳承,每一尊古佛都擁有一枚佛紋,能夠得到其中一枚就有了通向‘佛心秘庫’的鑰匙了。”玄九山說道。
“隨便哪一尊大佛的傳承佛紋都可以麼?”易流雲(yún)心頭又是一動。
“不,當(dāng)然不行,三枚佛紋中至少需要兩枚指定的佛紋,嘿嘿,恰好這兩枚佛紋其中的一枚我知道具體的位置?!毙派皆幃惖囊恍?,他面相忠厚,氣勢卻極爲(wèi)厚重,配上詭異的笑容,委實讓人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彆扭感。
“什麼佛紋?”易流雲(yún)接口問道。
“輪迴古佛,昔日大日佛尊未曾修成大圓滿佛果時的化身佛?!毙派奖葎澇鲆粋€巨大的佛像輪廓。
“輪迴古佛?化身佛?”易流雲(yún)有些疑惑。
一旁的憐花解釋道:“所爲(wèi)化身佛,是指大日佛尊未曾在菩提樹息應(yīng)證大圓滿佛法時行走於地獄與人世的化身,十世輪迴,終成大佛,這是禪家最通俗的解釋?!睉z花本就是出身禪宗,對這些解釋清楚的很。
玄九山微微聳肩:“小子,知道的不少麼?!?
“原來這樣,那還有一枚指定的佛紋了?”易流雲(yún)問道。
玄九山卻笑了笑:“先搞定輪迴佛紋,自然便能知道下一枚佛紋的去處?!?
沉吟片刻,易流雲(yún)終於點頭說道:“好,一切依你。”
玄九山卻攤手誇張一笑:“必須要依我,不依我,你們能如何了?”
說完,長聲一笑,身軀驀然化作一道混沌之光,破空而去。
易流雲(yún)與憐花自然緊追其後。
“老闆,這傢伙靠譜麼?這裡可是大昭寺,他卻是混元仙府的人。”憐花還是知曉大昭寺與混元仙府的過節(jié)的。
“信,只能信,眼下你我勢單力孤,就算我將陽傀和陰儡祭出,至多也只能對付那一頭白羅剎,能否擊殺都很成問題,若是再加上一個殺羅,你我禍福難料,別忘了,這裡可是大昭寺,十大宗門內(nèi)只怕不少都聽從殺生宗的指示?!币琢麟?yún)沉聲說道,“最重要的一點是,欺騙你我他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在沒有顯露出明顯的跡象時,我們只能信他?!?
憐花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他此時心裡倒不是在計較易流雲(yún)的話,而是完全沉浸在之前玄九山提起的殺羅的修爲(wèi)來。
“‘修羅龍紋’,難道傳說中殺生宗至強(qiáng)的攻擊之法已然被其煉成了麼?怎麼辦?我的實力遠(yuǎn)不如他,怎麼辦?”
生平以來,憐花的心境前所未有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