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龍放下了孟逸飛,與此同時,匆匆將那本《遁甲天書》收好。
逸飛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書,只覺得有些神奇,印象中好像有過這書名。莫非那是奇門遁甲的一種秘籍?難道這世界上真有奇門遁甲之術,還是他宇文龍有些過於迷信。
不過袁天罡與李淳風他們卻是自己親眼所見的神奇,總感覺他們有著不同與外人的氣場。
逸飛沒有詢問,但是他真的很好奇,於是他放出了精神力,有些不道德的侵入了宇文龍的思想。
“還好,不能讓他看到這本書。否則身份就暴露了。”
其實,宇文龍的真實身份,逸飛完全猜不到。倒是在袁天罡等人面前,他可能會瞞不住。因爲他就是袁天罡他們口中的小師妹,宇文化及鮮有人知的幼子,宇文玲瓏。
從小便表現(xiàn)出了異常天賦的她,被楊素秘密收作了神童仙子,這件事就連宇文化及都不知道。
但是家道淪落,隨著楊素死去之後,她本想回歸家族,但是緊接著,宇文化及卻死在了李密跟竇建德手中。
玲瓏雖然知道家父的爲人不善,但是父親死在竇建德手中,卻讓她萬萬不能接受。最後,玲瓏只能帶著家族先避世,等待時機成熟再報仇。傳說中有一個世外桃源,於是她帶著族人尋找,但是沒想到在巴州這個地方,自己的族人卻慘死在賊人手中。
那曰她原本是想進巴州城偷些盤纏,因爲他們一路行來,早就沒有了錢財,於是她遇到了孟逸飛,於是她偷了孟逸飛的衣裳。但是孟逸飛的錢遠遠不夠,她想到賭坊去試試運氣,可是又碰見了孟逸飛,她只能跑,結果跑是跑掉了,但是卻沒有及時回去,而是易容之後,重新進入了巴州城,玲瓏的“千面易容術”能在一瞬之間改變面目,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孟逸飛會認道他。給孟逸飛留下的字條中,署名的王龍,正是她名字的最後一個‘瓏’字的拆分,接下來,她依舊在巴州逗留。
小姑娘生姓愛玩,卻不想讓族人遇到了這種悲劇。這兩天來,她也是一直自責,要不是自己貪玩兒,也不會讓族人遭此大難,所以在叔父死去的時候,她纔會默默流淚,那是她傷心到了極點的緣故。如今搞得心力交瘁,她只想快些學會更高級的奇術,爲父報仇,殺了竇建德,然後回來認錯。
命運就是這麼有趣,她又遇見了孟逸飛,而且還要跟這個男人一同前往洛陽,現(xiàn)在,她其實還有些感覺對不起這男人。沒想到第一次做小偷,就偷上了他。
逸飛沒有聽到這麼多的心聲,他只知道宇文龍有事瞞著自己,莫管宇文龍他有多麼神秘,只要孟逸飛願意,那麼他將沒有任何秘密。不過逸飛並不是那種不道德的人,點到爲止,並沒有深入探求。
不過他算是知道了一件事,宇文龍絕不是表面的那麼簡單,而那本《遁甲天書》,很顯然是一本奇書。
見到玲瓏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逸飛突然笑了笑,而後提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遞到了她手上:“龍兄弟怎麼愣在那兒?像個做錯事兒的小姑娘啊!剛纔是我的錯,嚇到你了,來,喝杯水,壓壓驚。”
“該壓驚的是你吧,剛剛我出手重了一些。”玲瓏儘快反應了過來,接過了逸飛手中的水壺,返給逸飛倒了杯水。
“你不想問問剛纔是怎麼回事嗎?”玲瓏知道,自己用出了一些秘術,孟逸飛一定有許多的疑惑。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逸飛並沒有詢問,只是笑著說道:“剛纔是我眼花了吧,什麼都沒見到啊!”
玲瓏不由得一驚,隨後嘴角一彎,略微笑了笑。逸飛覺得這小子長得有些青澀跟稚嫩看上去倒像是一位公子,但是總給人有些迷惑,感覺這不是他的真面目。
“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玲瓏沒想到逸飛會這麼說,“不過你還是很好奇吧,實話告訴你,剛纔那是奇術,乃是一種艸縱之術。不過只是小把戲,是我從小跟隨一位隱士高人所學的防身之術罷了。”
“哦,我懂,我懂。”孟逸飛假裝著點頭,這傢伙又怎麼可能跟自己說實話,自己還不是半信半疑罷了。
“好了,今天趕了一天的路,都累了,我們就早點兒休息吧,明曰還要趕往長安,再過不久就要上疆場,倒時候可就沒有安穩(wěn)覺可睡了。”
逸飛說完直接脫掉了衣裳,準備上牀。而此刻,那玲瓏卻是大驚:“啊?你,你怎麼在這兒睡?”
逸飛聽後,不免發(fā)笑:“我不在這兒睡在哪兒睡,好了,龍兄也早點兒睡吧!”
“不行,你在這兒睡那我睡哪兒?”玲瓏眉頭緊蹙,有些小緊張。
逸飛卻是有些糊塗:“是這樣的兄弟,這院子裡就七間房,我們這麼多人只能擠擠了,我跟你還算好的,只有兩人,其它屋子幾個摳腳大漢,你要不要去?”
“啊?”玲瓏長大了小嘴,有些焦急。
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事,她總不能不睡吧,這兩天她因爲族人的去世而傷透了身子,要是換做平常,她大可以幾天幾夜都不睡覺。
沒辦法,她只能跟孟逸飛共同擠一張牀,可是一想到這男人睡覺時候的不雅之相,她不免又是眉頭緊蹙。
幸好,孟逸飛是屬於那種佔了枕頭就睡著的類型,玲瓏只好輕輕靠著牀沿睡下。然而,剛一躺下孟逸飛就睜開了眼。
“哈哈,龍兄弟怎麼像小姑娘似的,睡個覺還這麼磨磨蹭蹭,來,擠進來一些,被子蓋好。我睡覺的時候睡相不怎麼好,要是一不小心將你踢下了牀怎麼辦?要不你睡裡面。”逸飛說著,根本沒等玲瓏反應過來,直接壓著她那嬌小的肩膀,從她身上翻了過去。
在那一剎那,玲瓏那稚嫩的小臉不由得刷的一下紅透了。她可是女兒身,雖然發(fā)育沒有萱兒那麼好,但是總有女兒家的矯情,孟逸飛這般,讓她如何是好?
真想宣佈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那樣一來,就不只是孟逸飛要找自己麻煩,就連自己的幾位師兄也是麻煩,而且女兒家是不可能上戰(zhàn)場的,上不了戰(zhàn)場,如何找到叔叔宇文士及,如何找那竇建德報仇雪恨?
如此一想,她只能默默的忍耐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好在自己的易容術很好,不會被輕易發(fā)現(xiàn),就連師兄幾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
只要孟逸飛不做逾越之舉,那麼自己只能忍受。如今父兄族人都死了,這家族,也就只剩下了她跟叔叔,那麼她就必須堅強,連同所有族人的意志活下去。
想著,想著,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她,終於睡著了。
而孟逸飛此刻,卻是偏著頭一直看著這個“美男子”,這傢伙,長得細皮嫩肉的,比我還帥。不過看上去卻是兇悍的很啊,到了戰(zhàn)場,說不定還要她多幫幫忙。
明曰就要前往長安了,到時候,是不是一個更大的天地等著自己呢?如果說光出來當一名戰(zhàn)醫(yī),是不是枉費了忍痛離別萱兒而出來一遭的痛苦啊?或許,我還能加快戰(zhàn)鬥的節(jié)奏,助李世民早曰拿下洛陽,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平步青雲(yún)。這麼一想想,還不錯呢!
逸飛也在想,想著想著,他也睡著了。而夢,早已飛向了長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