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符撕裂的裂縫被堵住了,這又該如何是好?
說時遲那時快,破界符不愧是破界符,在那裂縫被堵住之后,它突然方向也是一改對著那無形的封山大陣,悍然一撞!
“轟轟轟!”
雷霆閃爍,昏黃之光,蠻橫而霸道!
破解橫空四個字,再次被那古老的聲音給念叨了出來。
“咔嚓!”
封山大陣,再次如琉璃碎裂,出現了第二道裂縫。
太上宗深處的那位中年男人臉色一冷,突然伸出第二只手來,似要故技重施,要堵住這第二個窟窿。
他已然看出那昏黃之光在撞碎了第二個窟窿之后,光芒已經暗淡了好幾分,估計也沒有能力再撞擊第三次了。
“抓!”
參天巨手遮天蔽地,五指如囚牢,帶著獵獵罡風擒抓而去。
“咻~”
昏黃之光到底是快了一步,在那巨手抓來的前一秒,從裂縫當中強行擠出。
“哼!”中年男人慢了一步沒能抓住,突然屈指一彈那獵獵罡風勁氣化成一道拳頭橫飛千里,他沒能抓住那昏黃之光,卻能發動攻擊要那團光芒潰散。
“嘭!”
僅是一彈指的力量,卻如同萬丈高山傾軋而下,當即就將那昏黃之光震落,落向無上山的方向。
而身在昏黃之光當中的云毅,受到拳風震蕩,條件反射地拼命架起雙手做最后抵擋。
那震耳欲聾之聲響起時,云毅雙手被震斷,嘴里一口鮮血噴出十丈,身如流星墜落在無上山。
無上山就在太上宗側邊,彼此相鄰。
太上宗所座落的點,其實也是無上山的一脈。
破界符本來可以助云毅逃出太上宗至少上百里,卻經過那只大手屈指一彈,無盡罡風也是蠻橫將它攔下,阻斷了它的去路。
使之掉落在無上山附近!
無上山,等若是太上宗的家門口。
此時,太上宗深處那個中年男人卻也不自己動身,而是傳了一道聲音出來:“黎業,此人墜落無上山,你且尋去!”
“是!”百獸山中,黎業長老本來還在追逐
那道星光,他已經確定那是一個高手,更認為極有可能就是百雀堂主石應祖。便下定決心要將之擒拿,就算擒拿不下,也要讓對方現身,露出個面目來。這樣的話,他也就能抓到把柄,向宗主告狀。
然而,天空連續兩次破裂,動靜驚天。
甚至連宗主都給驚動,還動用了無上威能,卻也未能留住那道昏黃之光。
黎業長老方才目睹一切,尚還在震驚之中,聽到那虛無的聲音傳來,他立即高聲應了一下,旋即帶著所有人撇開那道星光不再追逐,轉而沖向了無上山方向。
離開之前,黎業長老對著那百獸山荒涼的某個方向喝道:“石應祖,我知道是你,這次雖然未能抓住你,但你徒弟馬上就會被我抓回來,你不是心疼你徒弟嗎?到時候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么殺死你最得意的徒弟!”
說完,他駕馭著戒尺,速度極快,也是跟著從天上那道裂縫當中鉆出,沖向無上山。
百雀堂中,石應祖此刻站在一處高樓上,望著天空裂縫,此時微微喟嘆:“離開了太上宗,一切就看你自己的命數了!”
此番宗主親自出手,這倒是出乎了百雀師尊的意料,但不幸中的萬幸,破界符到底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還是將云毅送出了太上宗。
只可惜,雖然出了宗門,卻墜落在家門口!
此時的百雀師尊臉上也是有著無盡的擔憂,但他已經無能為力,他能幫的,只有這點了。
而百獸山中,某一隱秘的角落里,此時另外一個神秘人也露出了真身。
此人自然不是百雀師尊,他應百雀師尊所求,才來幫這個忙。
看著天空之上兩道裂縫,他也是苦笑了一聲:“石應祖為了這個徒弟,倒還真舍得,連破界符這樣的逆天之物,都給了他,可惜碰上宗主出手,使他墜落在無上山。宗主最后那屈指一彈,看似輕巧,實則有毀滅之力,那小子的性命多半保不住,看來此行卻是白費功夫了。”
說著,他將臉上所蒙的紗巾摘下,露出纖長垂腹的長須。
無上山!
昏黃之光自從破開第二道裂縫,顏色已經暗淡了大半,最后被宗主那屈指一彈,
光華瞬間全碎。
云毅雙手更被震斷,嘴中鮮血狂吐,身如流星墜地。
“砰!”
他落下來,正是掉在無上山某個角落。
無上山,他認得,此山自古有之,所謂無上,乃是有一山峰高絕無頂,似是連同天界。
這山,就在太上宗的家門口,此刻他受了重傷,渾身劇痛,雙臂也被震斷,掉落在地的那一霎,背后一震,再次吐了一口鮮血。
“無上山?居然只到這里,那豈不是立馬就會有人追來?”
云毅很珍惜這個機會,好不容易從囚牢一般的太上宗逃了出來,說什么他也不能讓自己再被抓回去。
當即強忍著劇痛,也不管自己的骨骼斷裂的雙手,他咬牙站起,不惜花費任何代價地施展一瞬之光,往山腳下縱去。
玄鐵靴他早就沒穿了,脫了靴子的他,施展一瞬之光,速度達到極限。
一閃一滅,可去數百米。
片刻后,他就下了山,眼看蒼茫大地,八方盡野。自己該往哪邊逃呢?
由此往東,數百里外,便是麻桑村和鬼城;由此往北,千里外是王城古家。由此往西,數百里外,可至乾州。
負傷的云毅,說真心話,他很想回乾州。
很想和族人聚一聚,但太上宗許多人都知道他來自乾州,這次逃掉,豈會不封堵乾州之路?
“去中州王城吧,王城古家是中州王者,就算太上宗知道我躲在王城,也必定不會太放肆!”
云毅想了想,便打算動身,再去王城一次。
可是才走了幾步,他又想到:“此刻太上宗必定是全方位派出大量的人來找我,而我受了重傷,恐怕也走不遠,與其去中州,倒不如先找個地方將傷治好。”
以重傷之身,他也知道自己走不了多遠,頂多就是百余里地,這一點點距離,遲早會被人給追上。
忽然,他目光望向了太上宗山腳下的那個小鎮。
不由地心中想道:“兵法有云,最危險之地,也是最安全之地。不如就去那小鎮暫避,我戒指當中有丹藥,只要給我兩三個時辰的時間,差不多就能將傷勢治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