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跟蹤師姐你,只不過師姐你鬼鬼祟祟的,之前我還以爲是賊呢,就跟上去看了一眼。”雲毅聳聳肩說道。
“你說誰是賊?你纔是賊呢!”少女立刻出言反駁。
“好,算我說錯,我只是好奇就跟去看了看,但也只是看了看就回來了。”雲毅一臉清白地說。
少女聽他說完,卻也不想跟他計較什麼,看起來她更擔心其他的事。
雲毅說道:“不知師姐可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如果有,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幫得到,一定不會拒絕。”
之所以這麼說,雲毅也是想化解他跟少女之間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產生的矛盾,因爲這少女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針對他,而且後來還爲了針對他,要他在三個月內將五行土脈的功法練到煉體九重。如果沒做到,就要被逐出宗門。
這要是換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無疑是一個很大難度的挑戰。
少女做爲玉清殿的大小姐,雲毅琢磨著若能拉好關係就儘量拉好關係,不然的話,自己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少女繼續針對。萬一以後真不小心被逐出宗門了,那他就沒機會找項哲算賬了。
“你是不是我們玉清殿的人?”少女忽然很認真地看著他,問起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雲毅道:“當然是。”
“既然是玉清殿的人,那麼玉清殿有了麻煩,你是不是要幫忙到底?”少女繼續問道。
“是!”雲毅點頭。
“既然這樣,那你就幫我一個忙……不,應該是幫玉清殿一個忙,這個忙可能有風險,也許你會被逐出宗門,但我向你保證,一定會給你足夠的補償,你看怎麼樣?”少女商量地語氣說道。
“什麼忙,居然還有被逐出宗門的風險?”雲毅好奇。
“你不準多問,你只管說答不答應!”少女跺腳,玉手叉腰,紅紅的眼睛瞪著他。她身邊的那隻黑貓,也是鼓著大眼睛瞧著雲毅。
雲毅失笑了,這少女還真是刁蠻任性,幫什麼忙?要怎麼幫都不說出來,就讓人先答應,這不是
強人所難嗎?
不過,雲毅想了想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忙,但是如果幫完了之後,師姐你不再針對我,那麼我可以接受。”雲毅平靜地說道。
“人傢什麼時候針對你了?你胡說八道!”少女撇嘴,秀氣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好好好,師姐沒針對我,是我說錯話了,說吧,要我怎麼幫?”雲毅知道跟她說理是說不清的,與其如此,倒不如啥都不說。總之,這次如果能夠真的幫到她的忙,或許她以後就不會再針對自己了。
“你之前跟蹤我到了什麼位置?”少女問。
“呃,我看到師姐你去了赤陽殿的藥田附近。”
少女聽了不由來氣,居然跟了這麼遠?還說不是故意跟蹤?不過她倒是沒表現出生氣的樣子,而是跟雲毅說起一件事來。
這件事,自然是跟她哥哥有關的。
她哥哥上次在晉級大賽之上被赤陽殿的項哲暗算,留下了病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作,發作時他會渾身劇痛,生不如死。
經查,玉清殿主認爲他是中了一種特殊的毒,而這毒是陰寒之性,所以每次病根發作的時候都需要一種“烈陽荀”的草作爲藥引抵抗毒性。
這幾個月來,玉清殿的藥田裡的烈陽荀早就用完了,爲此,玉清殿主也向朝霞殿主討要過幾次,但對方對此的臉色並不好。而且每次玉清殿主去討藥的時候,也是花了很大代價的。
今兒早上,她哥哥紫驤突然又犯病了,玉清殿主親自出面去朝霞殿討藥,可是朝霞殿主卻不肯再給了,說是他們朝霞殿的烈陽荀也不多了。
而烈陽荀是很多丹藥製作的核心草藥,人家不肯給,玉清殿主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少女從早上起就一直陪伴在她哥哥身邊,看著她哥哥受病痛的折磨,她也是看不下去,所以就鋌而走險想去赤陽殿的藥田偷幾株烈陽荀。
可是,她去了之後發現赤陽殿的藥田裡,有好幾個人在看守,她根本沒機會下手採藥。在藥田邊待了將近兩柱香的時
間,她便是失望而歸了。
當她將事情說完,指著雲毅一本正經地嚴肅說道:“我可告訴你,我跟你說的這些事,你要是敢透露出去,我就割掉你的舌頭,知道了嗎?”
“明白!”雲毅微微一笑,暗笑少女天真,假若他真的要去告密,光是想偷藥這一條罪,就夠她好受的。不過,雲毅自然不是那種小人。
“你要是能取回烈陽荀草,而沒被抓住的話,我就跟爹爹說讓你直接成爲親傳弟子;要是你被抓住的話,你什麼也不能多說,更不能說是我指示的,知道嗎?”少女叮囑道。
“知道,如果被抓住,就說我自己需要,沒人指示,這總可以了吧?話說回來,那烈陽荀長什麼樣子?”雲毅說道。
少女想了一下,以靈力在地面上作畫,不一會兒就有一株草的模樣顯化了出來。
這草呈紅色,有九片葉子,這九片葉子合在一起,就有如一輪太陽,大概也正是因爲它的模樣似極太陽,所以才叫烈陽荀草。
“就是這種草。”少女說道。
“行,你要多少株?”雲毅倒是很乾脆,似乎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也沒有半點壓力。
“當然是越多越好!”少女義憤填膺,似乎也是憎恨赤陽殿,“哥哥的傷就是他們害的,就算把他們藥田的烈陽荀採光,也是活該。”
“行!”雲毅答了一聲,放下水桶,就要出發。
少女見他如此大膽,當真是說去就去,反而她變得忐忑了,趕忙叫住他,說道:“喂,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吧?”
“記住了!就算被抓住,我也是什麼都不會說的,爲了玉清殿,我豁出去了。”雲毅擺擺手,去得很瀟灑,大義凜然。
見他走遠,少女撅起嘴巴,喃喃道:“這人是笨蛋還是傻瓜啊,還真去?真是不怕死麼?”
說完,她忽然又想起當日許願燈落入這傢伙手裡的那一幕,不由又道:“其實這傢伙也不是想象中那麼討厭,嗯,如果他真能採回烈陽荀,那我……那我以後就……就大發善心不找他麻煩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