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深連中兩劍,受了重傷,那兩位莫家通天境的強者也趁勝追擊,十二柄光劍以及一柄巨斧破空劃來。
徐廣深咬牙,猛地向後一縱,一個飛魚相加靈蛇相,使他回退了五百米,倉惶地鑽進了城裡。
他一回城,唐冶等人,立即過來將他攙扶住:“廣深叔,你怎麼樣?”
徐廣深一臉嚴肅,拉著幾個年輕人喝道:“你們趕緊退開,今日莫家有備而來,只怕我們守也守不住了。”
唐冶不服氣地說道:“此城的陣法是爺爺那一輩的高人佈下的,莫家人就算再多,也不可能打破吧。”
徐廣深嘆了一聲,掃了他一眼,道:“小子,如果那個踩著玉鼎的人沒來,你叔我絕對能擊退這些烏合之衆,但此人一來,我們勝算絕無!”
唐冶盯著城外,那個立在虛空當中,踩在玉鼎上的中年男人,道:“他是誰?”
徐廣深一字字道:“他就是莫家上一輩三種七棟中的七棟之才第四位。”
莫家三種七棟,是上一輩的人了,如今都是三四十歲之齡,修爲高深莫測。當年死了幾個,但也剩了幾個。
這莫淵便是剩下的幾個強者之一,他在七棟之才當中排第四。
“你難道沒看到麼?連我在他手下,都毫無反抗之力!”徐廣深無奈地說道。
“他是什麼境界?”唐冶完全看不穿對方。
徐廣深沉聲說道:“此人,估計已經是虛空境中期了。”
“啊……”
聽到“虛空境中期”這五個字,不止唐冶,幾乎所有孟家系的年輕人都震驚了起來。
虛空境!!!
怪不得連徐廣深在他手下連反擊之力都沒有,這次莫家來了這樣的人物,難道當真是要決定又一次發力圍剿孟家系了嗎?
孟家十八年前,橫空而出一個強者,還飼養了一頭兇獸窮奇,就是他,擊殺了當時的七棟之才其中之二,威名響徹一時。
此後,那人更是聯合諸多孟家系的人,反擊莫家,當時在雷州殺得血流成河。無人不畏懼之。
莫家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從雲州祖
地派出了一位絕世強者過來,這才鎮住了場面。但孟家那位強者仍舊四處殺人,無人能阻止他;莫家這邊,那位絕世強者也拿他沒辦法,最後,莫家的絕世強者也反殺孟家系的人,全雷州境地毯式地追殺孟家系的人,甚至連諧音姓氏家族都不肯放過。
如此持續了三年左右,最終,莫家和孟家形成了默契,各自安分了十八年。你不殺我族人,我也不殺你族人。
安分到如今,這一次卻是莫家主動挑起了戰端,又要進行兩家血戰。
“走,利用傳送陣,我們都離開,十八年來,莫家跟孟家表面上一直相安無事,這次莫家膽敢主動開戰,絕對是有了什麼倚仗。”徐廣深喊上孟家系年輕一代,準備離開。
那城門外,踩在玉鼎上的男人忽然開口了,聲音陰柔,“徐廣深,你們想逃麼?別妄想了,周圍已經被佈下了封鎖陣,將九龍城全境封鎖,現在連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
說著,那踩在玉鼎上的男人打了個響指,霎那間九龍城的上空,被一層紫色的光幕給籠罩了起來。
徐廣深見了,面色劇變。
“這片虛空當真是被封鎖了,傳送陣將無法生效!”徐廣深咬牙切齒。
“既然如此,那我們跟他們拼了!”唐冶拎著刀,就想衝出去。
“慢著!”徐廣深一喊,道:“不要衝動,雖然傳送陣無法生效,但是我們可以傳信,只要堅守到援助到達,就安全了。”
唐冶立即從身上拿出一塊血色的玉佩,將之捏碎。然後一道紅光直衝天際,消失不見。
這是孟家系的求救信號,這片虛空雖然被困住了磁場,無法進行傳送,但求救信號卻不受磁場控制,成功地釋放了出去。
城牆外,那位踩在玉鼎上的男人淡淡地說道:“這一次,將不同以往,我們要將孟家系的人連根剷除,爲了不走掉任何一個漏網之魚,我們已經決定,九龍城將被屠城,所以,徐廣深,就算你放出求救信號,在你們孟家系的援軍趕到之前,此城已經是一片火海,別垂死掙扎了!!”
他一揮手,忽然間,他的體內,也飛出一隻巨型的火鳥!
是火鸞之魂!
踩在玉鼎上的男人一轉頭,看了莫尚恩一眼,道:“尚恩賢侄,你很不錯,很有你父親當年的風采。且祭出你的火鸞之魂,你我聯手,將這九龍城燒成灰燼!”
“是!”莫尚恩應了一聲,也催動自己的火鸞之魂,跟莫淵的火鸞之魂一左一右,夾擊著九龍城,不斷地釋放三昧真火。
“老夫也來助陣!”之前在徐廣深手上吃了虧的奎長老,聯合那持斧子、持劍的通天境高手,也各自剛出一隻火鳥來。
他們這些長老體內的火鳥,並非是火鸞之魂,而是那種只有一隻腳的火鶴。
【山海經】中寫到,此鳥名“畢方”,象徵火災,亦爲古之異獸。
如此一來,兩隻火鸞之魂,三隻畢方鳥,幾乎將整個九龍城都給籠罩了起來。
城內,溫度急劇增加。不少的木頭房子,在高溫炙烤之下,都起了火。
尤其是商業一條街,那些賣綢緞的鋪子,綢緞一匹匹全部燃燒了起來,濃煙四起。
“遠帆,你保護民衆!”徐廣深忽然對一位青年喊道。
那位青年正是衆年輕一輩中最爲沉穩之人,他姓孟,名遠帆,爲孟家孟競淵之孫。擅長五行水脈,亦將孟家《虛靈三鏡》的水之鏡練得爐火純青。
當即,他跳下虛空,探出雙手,貼住地面!
【水之鏡·地涌山泉】!
一片片藍光噴薄而出,城內出現了十多條巨型的水柱,如蛟龍一般,飛來縱去,水柱相撞之時,水花飛灑。灑落滿城,化成傾盆大雨。
那些著火的地方立即被熄滅,滿城終於迎來了一絲涼爽!
城內的火,並非是三昧真火,乃是受高溫自動燃起的火,遂在雨水澆滅之下,蕩然無存。
雲毅隱藏了起來,此刻他心裡也是焦急,適才他躲到暗出,想使用日月雙輪的傳送陣嘗試離開此城 ,卻發現移動傳送陣也受到了限制,無法啓動!甚至以土行法想從地下脫離出去,卻也是發現城牆之外有銅牆鐵壁,穿梭不過。
“真是倒黴,纔來九龍城不到一天,就碰上了這樣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