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著面前黑灰色裝修風格的家具,喬染才恍然大悟。
她跟著顧公子回家了。
簡單的公寓,一應裝飾擺設,都透露出成熟干練的味道。
男人英俊儒雅,他解開兩顆黑鉆的袖口。
“酒醒了?”看著女人的眼眸里滿是揶揄。
喬染有些臉紅,一部分是因為剛才喝的酒,一部分是因為男人看穿了她在裝醉。
顧靳言換好拖鞋,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溫水。
“把這個喝了。”
她沒有動,男人漂亮的眼眸微微瞇起,抓過女人的手腕。
察覺出她的閃躲,他勾唇一笑,溫熱的指尖劃過女人的手心,滿含戲謔,“放心,我不會對女人用強的。”
些微瘙癢的觸感從手心傳來,直直竄入心里。
她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他南城大少,從不缺女人,為她用強,平白降低了格調。
他們這些天之驕子,受過最良好高級的教育,玩兒的是低調。對女人,向來是只風流從不下流,這種認知,在喬染去過黑曜的時候就明白了。
這也是為什么她一定要自己選人的原因。
只是他說不會強迫她,可是又花二十萬塊將她從夏華天手里帶了出來,喬染不明白眼前這個氣度矜貴的男人在想些什么。
買她回來當花瓶做擺設,這買賣會不會太虧,她自認為自己還沒這么值錢,顧靳言這樣年輕多金的商人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
“顧公子,我想去洗澡,身上一股子酒味,不舒服。”
顧靳言挑眉,那么烈的酒她就跟喝白開水一樣,味道能不重嗎。
帶著女人進了臥室,抬手指向洗手間,“進去吧。”
喬染有些尷尬的開口,“我沒有換洗的衣物。”
顧靳言看著女人微紅的臉頰,水靈的眸子,忍住心里升起來的異樣,戲謔的調笑著,“穿我的,嗯?”
浴室里的水聲響起,顧靳言半倚在沙發上,眉尖微蹙,眸色清淡,看不出溫度。
喬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容顏姣好,可頂多也就是一個軀體而已,沒有靈魂。
他需要女人,而她需要錢,一場交易而已。誰說就一定是女人被睡,男人也可的。
喬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半倚在沙發上的男人。
黑色的碎發映在暖黃的燈光下,給人一種溫和的錯覺,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如炬的打量著她。
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黑色的鉆石扣子已經被男人解開,一副顛倒眾生的樣子。
喬染深吸一口氣,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局促的開口,“顧公子,我洗好了。”
寬大的白襯衫套在女人身上并不合身,襯衫的下擺垂到她的膝蓋上面,充滿濕氣的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卻無端給人一種嫵媚的感覺。
顧靳言的眼里染上了墨色,伸手將女人拉到自己懷里,捏著她水嫩的臉蛋兒,聲音低啞蠱惑,“做我的女人,嗯?”
喬染在浴室里預想的場景發生了,她也早已想好了要怎么面對,可是真到了實戰的時候,她卻猶豫了。
她抵著頭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顧靳言盯著她的腦袋看了十幾秒,伸手拍了拍她圓潤的小腦袋,“你的學費明天我會派人替你交的。”
喬染渾身一震,他連這個都知道了,才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那她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索性開門見山,她抬起頭,仰著洗澡時被蒸得嫣紅的臉頰,帶著絲哀求,“能幫柯曉也交了嗎?你應該也查出了我和她是一起從福利院里出來的吧。”
男人低頭琢上的她緋紅的嘴唇,蜻蜓點水般的,“好。”
言簡意賅。
喬染整個人頓時僵住了,原本被蒸得粉紅的臉頰漸漸發白。
“你很怕我?”顧靳言抬手順了順她微帶濕意
的頭發,漫不經心的道。
“不怕”,她看著男人墨色漸深的眼眸,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但是我現在不想做。”
女人的眼神坦蕩直白,繼續試探著男人的底線,“顧公子能等到讓我心甘情愿的時候嗎?”
男人聞言嗤笑出聲,“憑什么?就因為我看上你了,嗯?”
“喬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顧靳言從抽屜里拿出一根香煙,用打火機點燃,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手指間猩紅點點,隔著青煙白霧,她看不太清男人的表情。
“喬染,別犯賤,這次我放過你,下次”男人空著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神色莫測,“你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喬染從顧靳言身上站了起來,她的手指緊緊攥著襯衫的下擺。
“謝謝顧公子的寬宏大量,喬染不勝感激。”
明明氣得不行的女人,偏偏還要擺出一副討好的模樣,委曲求全的也不專業,裝醉時的綿軟也消失不見。
男人很不滿意。
顧靳言發現,他一時興起帶回家的小女人,脾氣還是挺大的。
“喬染,比起你現在的樣子,我更喜歡你醉酒的時候。”
言下之意是讓她在他面前的時候都要裝醉,顧公子的口味可真重。
喬染忍不住挑眉,裝作沒有聽見男人的話,轉移話題道,“顧公子,我今天睡哪兒?”
“你說呢?”將指尖的煙按滅在水晶煙灰缸里,他抬眼玩味兒的凝視著身材修長勻稱的女人。
聞言的喬染乖乖爬上了身后的雙人床,心里想著,顧大少爺都說今天會放過自己了,睡在一起應該也沒什么吧。
見她已經自覺地上床蓋好了被子,顧靳言起身去了浴室。
喬染睡在陌生的大床上,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啦水聲,腦子里一片空白,以后該怎么辦她不知道,但至少現在她和柯曉能順利的上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