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頂上除了那個八卦鏡沒有其它東西,也不像是有暗室的樣子,不過到底有沒有,還要用手敲敲才知道。
經過一番觀察後,洛宴打算從最西邊入手,然後一步步的往其它方向移,她之所以選擇從西邊入手,因爲兌宮便是居於西方。
“老楊過來幫個忙!”她打算讓老楊當人肉板凳。
知道洛宴的打算後,老楊同志很痛快的蹲了下去,並一臉巴結的問道,“小姑奶奶,用我扶著您不?”
洛宴的嘴角兒抽了一下,“你蹲穩了就是!”
說著她一腳踏地,另一隻腳落到了老楊的肩膀上,待她雙腳站穩,便開始用筆在石頂上敲了起來,她敲來敲去,總感覺聲音不太對勁兒。
聲音有些悶,上面不像是空的,可又不像是實心的。
“你下來,那裡是暗格。”季凡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說道。
洛宴一個懸身落在了地上,季凡伸過來扶人的手又收了回去,洛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沒看到你要扶我。”
沒看到纔怪,就是落你面子了!你能怎麼的!沒事裝的什麼冷漠,姑奶奶又不欠你的!
季凡的臉色更加難看,“你是不是很煩我?”
洛宴是一臉茫然,這位的腦袋沒事吧?明明是您老莫名其妙的擺冷臉好不好!她咳嗽一聲,“怎麼會這麼問?我們是隊友,我怎麼會煩你,再說你懂得這麼多,佩服你還來不及。”
“真的?”某人的臉色有了好轉。
當然是假的,她對高知從來都是羨慕、嫉妒、恨!因爲這個位置以前是她的!
把心裡真實的想法掩下去,洛宴淺笑道,“必須是真的。”
心情大好的季凡往上一跳便把暗格給打開了,然後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掉了下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裡面竟是一支女人用的木簪。
洛宴拿著簪子看了又看,“上面是蒙古字吧?”
季凡道,“對,唸作薩仁,是月亮的意思。”
他竟然連蒙古語都懂!他有不懂的事情不?如果季凡能聽到洛宴的心聲,他肯定會說,‘我不知道怎麼跟女生相處。’
如果洛宴能聽到季凡會這麼回答,她肯定會說,‘我也猜不透男人是怎麼回事,一種很麻煩的生物,糟糕透了。’
待洛宴看完,六爺把簪子拿了去,三人看來看去誰也猜不明白這支簪子怎麼會放在石頂的暗格裡,這時一直沒吱聲的老楊說道,“肯定是定情信物!”
三人全用‘你在亂說’的眼神看他……
老楊咧嘴笑道,“我猜三位肯定都沒談過對象,一般情況下,像這種東西只有男女之間的信物纔會刻名字,再說這個簪子一看就是生手雕的。”
經老楊一說,洛宴感覺這個簪子確實不像是出自工匠之手,看起來有些粗糙。
她對老楊道,“再說說你的看法。”
老楊想也沒想便說道,“就是這裡的主人刻了個簪子想送給心上人,結果沒送出去,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爲如果沒送出去,他肯定會在死前把簪子握在手裡,比較有可能的是簪子送出去了,在他入棺後,心上人又把簪子還了回來。”
說到這兒,老楊嘿嘿笑了幾聲,“我猜你們肯定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信物嘛,肯定是牽繫著兩人的情絲,心上人這是想讓簪子替她陪伴棺材裡這位!女人嘛,都是有小心思的!”
見老楊的情緒如此高漲,洛宴是真不想刺激他,“你這麼懂女人,怎麼老婆還跑了?”
“小姑奶奶……”
“我沒有你這樣的侄孫……”
老楊又去了地上蹲著,他在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知道簪子是怎麼回事後,季凡把簪子放回了原處,突然的,洛宴想起她在白骨女人身上拿的那塊兒玉牌上面也有字,好像也是蒙古字。
“你看看這個!”她趕緊把玉牌拿了出來。
季凡看完後說道,“音譯後是約成。”
洛宴看向牆上那三幅畫,三幅畫上共同的印章,有一個是元朝皇室的官印,一個便是叫約成的人的,她當時猜測這個約成就是棺槨裡躺的這位。
會不會只是名字相同?
沒一會兒,季凡便告訴她這不是巧合,因爲玉牌上的刻字手法和簪子上的一模一樣……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並且還都是左撇子……
洛宴是怎麼也想不通棺槨裡這位的玉牌,怎麼會跑到白骨女人的身上!難不成是後代?
本是在地上的蹲著的老楊,在看到玉牌後站了起來,他不是很確定的說道,“光頭似乎也有一個這東西,有一次他把玩的時候我瞄到一眼,他見我看便把東西收了起來,所以沒看太清楚。”
見三人都看著自己,六爺沉聲道,“下墓之前我跟他們並不熟,我只是憑著關係,借用了一下他們的盜洞。”
不管別人信不信,六爺都沒再繼續往下說。
洛宴把玉牌收起來,她繼續敲石頂,在累了個半死後,她沒有任何發現,除了剛纔的暗格,其它地方都是實心的。
如果牆壁和石頂都沒有暗室的話,也就說明這裡不能藏人,那麼王楚到底是去了哪兒?
總不會是……她沒敢再往下想,她寧願王楚被那女人帶到了她找不到的地方,也不希望王楚在滿是靈體的通道上出了意外……
既然這個石室找不到人,洛宴打算出去,也許外面有她沒看到的通道。
一聽她說要走,老楊趕緊站在了她旁邊,“小姑奶奶,你說去哪兒咱就去哪兒!”
洛宴對他一點頭,接著問季凡和六爺,“你們什麼打算?”
六爺似是想再研究下石棺,他對石棺的興趣真是超乎尋常的濃厚,從一進來就開始觀察,到現在也沒看夠!
讓洛宴沒想到的是,季凡也不打算出去。
“你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這會兒六爺正低著頭看石棺,聽到洛宴說話,以爲是在問他,“每一個進這座墓的人,都是帶著目的,全是爲一樣東西而來。”
“不是爲了陪葬品?”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