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敢不敢跟俺打個賭?”老豬這次可是毫不畏懼,直看著老孫,“俺保您那位寶貝師父動了春心,看上人家國王了,如今正在跟人家調著情呢。您要是不信,咱就賭一把!”
“賭就賭!”老孫性起,“諒他也不會——”老孫記得唐僧這一路之上,從來沒對女人動過心,恁是多漂亮多美貌的姑娘,他也只當木頭一般的,雖然性子軟一些,那卻是他的脾氣,不光是對女人,對男人也是一樣——對老豬不也是百般縱容嗎?
“哥兒,您真要跟二哥兒賭?”老沙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賭!怎麼了?”老孫瞧著他。
“您要是真想賭,俺可對不起哥兒了。”老沙慢悠悠的說道。
“您這是個什麼意思?”老孫發火說。
“什麼意思?他要跟賭唄——自然是押俺這一邊了。”老豬嘿嘿冷笑一聲。
“您們這是想幹嘛?”老孫尖叫起來。
“不是俺們想幹嘛。”老豬擺擺手,“您不用衝著俺們搶天搶地的叫嚷,您本事大,去把師父拖出來,看看他是什麼個意思,不就得了——記著,還跟俺打的賭呢。別耍賴啊!”
“耍您個頭!”老孫甩頭衝了進去。
“您不能進去,不能進去!”春兒大呼小叫著攔阻著——哪裡又攔得住他了?老孫早已跑了進去。
牀上坐著兩個人兒,一男一女,十分入畫:唐僧赤著上身,身披一條圍巾,那國王不住的拿手在他身上比劃著,一會兒這裡剪剪,那裡量量,似是在做衣裳。
國王的臉上不知怎麼了,臉緋紅緋紅的。
“您辛苦了,太熱了吧?”唐僧輕柔的問,拿出一根手帕,細心的替國王擦了擦,“想不到要勞您費心,不如您就吩咐下去,讓下人去做好了。”
“御弟哥哥,這是給您做的衣裳,怎麼能隨便找人做呢?幸好俺一向不喜花色,身邊倒有些清淡的布匹,要不然,還得派人去離這裡三百里的地方去尋布匹呢。”
“已經很是爲難您了,怎麼好意思再添這樣的麻煩呢?俺是一個出家的和尚,清淡一些就好了,不必太操心了。”
“御弟哥哥,您怎麼會出家呢?像您這樣的人物,正是人中之龍,該與鳳相配纔是,怎麼就捨得去出家呢?”國王說著,低下了頭。
唐僧臉紅了紅,不想提從前的窮苦日子,只好說道:“是秉承俺爹爹的意思,俺爹爹一心求佛,直到臨死,也不曾跟佛有緣。”
“哥哥——”女**音婉轉繞樑,餘音繚繞,“人家都說,只羨慕鴛鴦不羨仙兒,做神仙又有什麼好?那些清規戒律倒比凡人更麻煩——又不能相思,又不能相愛。”
“可以的。”唐僧冒然回道。
“您說什麼?”女王擡起頭來,看著唐僧。
唐僧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天機不可泄露,倘若自己把這事說了出去,不但自己性命難保,只怕眼前這位妖滴滴的可人兒,也得一命嗚呼。
“沒什麼。”唐僧趕緊轉移了話題,“您真的一生不曾見過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