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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 玉女泄秘

端木相機(jī)伶一顫道:“我知道,主人儘管吩咐,端木相萬死不辭。”

冰冷話聲道:“那就好,你可知道該怎麼做麼?”

端木相道:“主人明示。”

又一點(diǎn)白光自大殿中射出,直奔端木相胸前打到,端木相忙出雙手接住,只聽冰冷話聲說道:“你該做的盡在這張紙上,看過之後毀掉,然後趕忙離開這‘血影禪院’去建你這樁奇功吧。”

端木相應(yīng)了一聲,忙低頭看手中紙條,只看了兩眼,他臉上就變了色,霍地?cái)E頭說道:“主人是叫我……”倏地住口不言。

而,大殿裡也沒有迴音。

端木相遲疑了一下,雙手一搓,紙條粉碎,然後他起身騰起,電一般地往“血影禪院”後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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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送山迎入富春。

一川如血晚晴新。

雲(yún)低晚渡帆來重。

潮落寒沙鳥下頻。

未必柳問無謝客。

也應(yīng)花裡有秦人。

嚴(yán)光墓古清風(fēng)在。

不敢停撓更問津。

在風(fēng)景中,代表江南風(fēng)光,天地間最好的造物傑作,應(yīng)首推富春江,這首詩就是晚唐詩人歌頌富春江的詩。

富春江一帶可以代表江南水送山迎的曲折形勢。

由桐廬逆遊而上一至逢德蘭溪、金華、江上風(fēng)帆來往,清水魚蝦長遊,最爲(wèi)寫逸。

朝露夕暉,述不盡的煙雲(yún)奇彩,舟行其中,微波盪漾,浪花四濺,峰迥路轉(zhuǎn),時而水郭煙村,時而漁鶩寰影。

遙望遠(yuǎn)處水天相接,渾然一片,所謂“疑是山窮水盡已無路,忽而柳暗花明又一村”,曲曲折折,引人入勝。

“富春江”爲(wèi)“錢塘江”的上游,又稱“新安江”,由皖南流入浙江,沿途匯合各支流,過杭州灣入海。

其中又分段命名,在富陽之下的,才叫“富春江”。

如今,在這風(fēng)景如畫,詩人們大加吟韻的“富春江”畔,迎風(fēng)綽立著三個人,衣袂飄飄,秀髮飛舞,一般風(fēng)姿美若仙,那是南宮黛,聖心與柳蘭黛。

她三個都迎風(fēng)綽立,靜肅不動,似乎整個人都浸沉在眼前的如畫美景之中,一任江風(fēng)擺動著衣袂、秀髮。

老半天,忽聽聖心輕嘆一聲說道:“風(fēng)煙俱淨(jìng),天水共色,瀉流飄蕩,任意東西,自富陽至桐廬,一旁是海,奇山異水,天下獨(dú)絕,水皆碧青,千丈見底,游魚細(xì)石,直視無礙,急湍似箭,猛浪若奔,無怪乎人均大加讚賞,這富春江色的確太美了。”

南宮黛呆呆地望著江水出神,沒有答腔。

柳蘭黛輕皺著一雙黛眉,狀若有無限心事,也沒有說話。

聖心何等樣人,一眼就窺透了八分,當(dāng)即含笑又道:“柳姑娘不必如此,相信你那位黃大哥會很快地找到柳‘青龍’的。”

柳蘭黛不便煞人風(fēng)景,掃人興,黛眉微展,淡笑說道:“謝謝師父,我知道,只是……”猶豫著沒說下去。

聖心卻問道:“只是什麼?”

柳蘭黛道:“咱們已經(jīng)離開‘嘉興’幾天了,休說‘忘憂谷’所在仍在飄緲虛無之中,便連黃大哥的消息也沒有半點(diǎn),會不會是找錯了方向,走錯了路。”

聖心道:“這很難說,咱們原就不知道‘忘憂谷’的所在,更不知道柳姑娘那位黃大哥是往何方向去。”

柳蘭黛皺了皺黛眉,道:“那……”

只見下游不遠(yuǎn)處,一條小船搶流渡江,船頭上迎風(fēng)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白衣客,柳蘭黛美睛一亮,急道:“師父快看,那是誰。”

聖心忙循她所望望去,只一眼立即笑道:“真巧,說曹操,曹操就來了,那不是柳姑娘的那位黃大哥麼。”

柳蘭黛揚(yáng)手叫道:“黃大哥,黃大哥。”

南宮黛被這三個字從沉思中驚醒,忙問道:“誰,柳姑娘叫誰?”

柳蘭黛喜道:“我黃大哥啊,南宮姑娘快看,那不是他麼。”

南宮黛被柳蘭黛的叫聲驚醒,忙望了過去,這時候下游不遠(yuǎn)處,那站在小船頭的白衣客已聽見了聲聲嬌呼,轉(zhuǎn)頭向這邊望了過來,隨即向搖船的打了招呼,那小船立即掉頭馳了回來。

白衣客正是黃先生,船尚未靠岸他便即騰身閃起,行空天馬般地掠了過來,近前含笑拱手:“師父、南宮姑娘,二位怎麼會在這兒?”

聖心答了一禮,道:“我三個想打聽一個‘忘憂谷’的所在,順便打聽一下黃施主與柳‘青龍’的消息。”

柳蘭黛忙道:“黃大哥,燕翎他……”

黃先生含笑說道:“小妹彆著急,燕翎的下落我已經(jīng)打聽出來了。”

柳蘭黛一喜忙問道:“黃大哥,他人在那兒?”

黃先生遲疑了一下,道:“等一下我自會告訴你……”轉(zhuǎn)眼望向聖心道:“師父可願去‘忘憂谷’走一趟去?”

聖心忙道:“自然願意,我們說過正愁不知道‘忘憂谷’下落何處,怎麼,莫非施主已經(jīng)知道‘忘憂谷’的所在了。”

黃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雖不中亦應(yīng)不遠(yuǎn),我現(xiàn)在就要渡江,咱們邊走邊談如何?”

聖心微一點(diǎn)頭道:“使得。”

南宮黛突然叫道:“師姐。”

聖心回過頭去問道:“怎麼,小黛?”

南宮黛淡然說道:“沒什麼,我不喜歡坐船。”

聖心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意,倏然一笑道:“師妹,繞道路遠(yuǎn),不坐船難以渡江。”

南宮黛道:“誰說我要渡江了。”

黃先生道:“怎麼,南宮姑娘不願……”

南宮黛冷然說道:“你知道我不願什麼,我並不是不願到‘忘憂谷’去,而是不願跟個欺騙人的人同船。”

黃先生訝然說道:“誰欺騙人了?”

南宮黛道:“誰欺騙人誰知道。”

黃先生道:“姑娘這話……”

“行了。”聖心突然笑道:“讓我來點(diǎn)施主一句吧,施主兩字黃玉騙得人好苦。” ωωω◆ Tтkǎ n◆ ¢ ○

黃先生一怔,霍地轉(zhuǎn)望柳蘭黛道:“小妹……”

柳蘭黛紅著臉歉然地道:“黃大哥別怪我,我不得已,是南宮姑娘說不找到真‘玉龍’絕不解毒,我只有……”

黃先生苦笑搖頭,沒說話。

南宮黛冷冷說道:“你明白了麼?”

黃先生微一點(diǎn)頭道:“我明白了,只是,‘粉龍’閣下,我不得已,小妹已說其一,應(yīng)該不會不說其二。”

聖心道:“黃施主那不得已的苦衷,我姐妹知道。”

黃先生道:“謝謝師父,無論怎麼說,南宮姑娘總算答應(yīng)解毒了,這不能說不是一樁收穫。”

南宮黛冷冷說道:“誰說讓你給我解毒了?”

黃先生呆了一呆道:“姑娘不是說……”

南宮黛道:“我沒說什麼,總之一句話,我不敢勞動大駕。”

黃先生道:“南宮姑娘這是……”

聖心含笑截口說道:“皇甫大俠不必再說了,咱們到船上談去。”

黃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了南宮黛一眼。

南宮黛道:“別看我,我不會跟你同船的。”

黃先生道:“南宮姑娘這是……”

南宮黛道:“你不明白所以然是麼,讓我告訴你,你欺負(fù)人欺負(fù)得夠了。”

黃先生道:“南宮姑娘,我欺負(fù)過誰,又怎麼敢?”

南宮黛冷哼一聲道:“你欺負(fù)過誰你知道,仗著一身當(dāng)世稱奇的高絕所學(xué),仗著你那份小聰明,眼高於頂,目空一切。”

黃先生忙道:“南宮姑娘……”

聖心道:“好了,好了,別在這兒爭了,咱們還是船上……”

南宮黛道:“我說過,我不願坐船。”

黃先生搖頭說道:“看來南宮姑娘對我的成見很深,我更不知道何時在何處得罪了南宮姑娘。”

南宮黛冷笑說道:“說你得罪人了,我可不敢。”

黃先生道:“南宮姑娘對我究竟有什麼成見?”

南宮黛冷冷說道:“什麼成見不成見,討厭一個人需要有理由?”

黃先生道:“應(yīng)該有……”

南宮黛道:“我沒有什麼理由。”

聖心過意不去,剛要插嘴,黃先生已然含笑說道:“南宮姑娘,要往‘忘憂谷’去必須渡江,別忘了,悟因神尼有可能在‘忘憂谷’裡。”

南宮黛臉色變了一變,沒有說話。

聖心一把拉住了她,道:“走吧,萬事莫如救老菩薩急。”

南宮黛沒掙扎,任她拉著走了。

上了小船,黃先生吩咐船家搖船渡江。

船剛動,柳蘭黛便忍不住問道:“黃大哥,燕翎他……”

黃先生截口說道:“小妹,聽我說,燕翎已經(jīng)往‘忘憂谷’去了。”

柳蘭黛一怔道:“燕翎已經(jīng)往‘忘憂谷’去了,他怎麼會知道‘忘憂谷’的所在,黃大哥又怎麼知道他已經(jīng)……”

“是這樣的,小妹。”黃先生道:“我在上游不遠(yuǎn)處碰見個垂死的黑衣人,這個人就是那天在‘血影禪院’外那些樁卡中的一個,他告訴我是燕翎傷了他,逼他說出了‘忘憂谷’的所在。”

柳蘭黛道:“他也把‘忘憂谷’的所在告訴了黃大哥。”

黃先生點(diǎn)頭說道:“我想救他,然而他的內(nèi)腑已然盡碎,我無法保住他的命,他感激我這一點(diǎn),臨死前把‘忘憂谷’的所在告訴了我。”

柳蘭黛道:“黃大哥趕往‘忘憂谷’去找柳燕翎。”

黃先生道:“我是接應(yīng)他去,燕翎的心意我明白,他是要爲(wèi)武林做件事,讓武林改變對他的看法。”

柳蘭黛發(fā)急地道:“燕翎他糊塗,他一個人,怎麼……”

黃先生道:“小妹,他是對的。”

柳蘭黛微微低下了頭,沒說話一

聖心道:“阿彌陀佛,吉人自有天相,柳‘青龍’有此一趟,便應(yīng)掙個後福,柳姑娘儘可放心。”

柳蘭黛低低說道:“謝謝師父,我知道。”

聖心轉(zhuǎn)望黃先生,敞開了話題,含笑說道:“皇甫大俠,對名列‘九龍’之首,當(dāng)世稱奇稱最的‘玉龍’,我是仰慕已久,不想相處這麼久,我意沒看出。”

“玉龍”皇甫華赧笑說道:“師父過獎了,皇甫華也不過一個凡夫俗子。”

“本來就是。”南宮黛冷冷說道:“你以爲(wèi)你是神!”

皇甫華笑了笑,沒理她。

聖心不安地道:“皇甫大俠……”

皇甫華含笑說道:“師父,對‘粉龍’我也久仰,這多日來的相處,對南宮姑娘的脾氣,我瞭解得也不少。”

南宮黛美目一睜道:“你瞭解什麼?”

皇甫華淡然一笑道:“我瞭解‘粉龍’是個只知道責(zé)人的人。”

南宮黛柳眉一揚(yáng)道:“皇甫華,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爲(wèi)什麼要責(zé)己,我認(rèn)爲(wèi)我這樣很好。”

皇甫華道:“那是姑娘自己的看法,十個人總有九個是責(zé)人苛,待己又寬的,而姑娘這個人卻不敢恭維。”

南宮黛道:“我怎麼不好了?”

皇甫華道:“南宮姑娘,一個人可以有傲骨,但不可有傲氣,尤其一個姑娘家,小性子是必然有的,但不可流於任性、刁蠻、倔強(qiáng),那會人人望而生畏,令人皺眉。”

南宮黛變色叫道:“皇甫華,你敢數(shù)說我。”揚(yáng)掌向皇甫華摑了過去。

皇甫華沒動,小船卻爲(wèi)之猛然一幌,南宮黛就怕這個,嚇得連忙縮回了玉手,皇甫華倏然而笑:“姑娘請看,水神仗義……”

南宮黛怒叱說道:“皇甫華少跟我耍貧嘴,稍時上了岸再說。”

巧得很,她話剛說完,小船便靠了岸,也不知道她是不願意在水上多停留,還是急於要給“玉龍”一點(diǎn)顏色泄憤,她纖腰擰處,輕靈巧妙地先掠上了岸,然後寒著臉等在岸上。

聖心低低說道:“皇甫大俠,請!”

皇甫華笑說道:“不勞師父提醒,我省得。”

說完了話,走下了船頭,偕同聖心,柳蘭黛上了岸,上了岸,他一聲:“容我?guī)贰!睆阶酝靶腥ァ?

只聽南宮黛在背後喝道:“皇甫華你站住!”

皇甫華來個充耳不聞,往前走他的。

南宮黛柳眉一揚(yáng),閃身追了過去,抖手就是一掌。

皇甫華往左跨步,但沒能全閃過,南宮黛一掌正中他左肩,打得他一個滾翻,南宮黛一怔停了手。

皇甫華回過身來淡然說道:“南宮姑娘氣可以消了吧!”

南宮黛怔怔地道:“你爲(wèi)什麼不躲?”

皇甫華道:“我要能躲,不會挨這一下了。”

南宮黛頓時又是一臉寒霜:“名列九龍之首,你也不過爾爾。”

皇甫華沒說話,淡然一笑,轉(zhuǎn)身向前行走。

身後,柳蘭黛跟了上來,低低問道:“黃大哥,疼麼?”

皇甫華道:“謝謝小妹,還好。”

“成了!”柳蘭黛道:“恭喜大哥,賀喜大哥!”

皇甫華道:“我捱了掌,小妹怎麼……”

柳蘭黛道:“我不信大哥點(diǎn)不透,這一掌只打得大哥一翻跟,也不會疼,加上她那句你爲(wèi)什麼不躲,這還不夠麼?”

皇甫華目中暴閃異采,脣邊掠過一絲笑意,沒有說話。

只聽身後傳來一聲輕咳:“皇甫大俠,‘忘憂谷’究竟在何處?”

皇甫華道:“在‘括蒼’與‘北雁蕩’之間,究竟是在‘括蒼’還是在‘北雁蕩’,我還不知道,屆時需要花上一番工夫找一找。”

柳蘭黛道:“怎麼?那人沒告訴大哥。”

皇甫華道:“他只說了一句‘括蒼’,‘北雁蕩’就氣絕了。”

柳蘭黛道:“這麼說燕翎……”

皇甫華道:“燕翎可能知道‘忘憂谷’的確實(shí)所在,因爲(wèi)他既然動手逼問那人,不會不問個明確所在的。”

柳蘭黛眉鋒微皺道:“燕翎知道‘忘憂谷’的所在,咱們到了之後還得找,這麼一來,咱們比他就更慢了。”

皇甫華道:“不要緊的,小妹,燕翎名列九龍之中,身手是一流中的一流,一時半會兒那些人還奈何不了他。”

柳蘭黛道:“怕只怕他們動用暗樁對付他。”

皇甫華道:“燕翎的經(jīng)驗(yàn)和閱歷都很夠,應(yīng)該也不要緊,不管怎麼說,咱們走快一點(diǎn),能快一步趕到就早一步趕到就是。”

柳蘭黛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

只聽身後聖心說道:“皇甫大俠,可曾打聽出那冒充玉龍之人。”

“沒有。”皇甫華擡頭說道:“毫無收穫,我也沒來得及問那人。”

聖心道:“皇甫大俠,究竟與何人結(jié)有仇怨?”

皇甫華道:“要說仇怨,皇甫華結(jié)過的仇怨可不少,師父也許知道,死在我手下的邪魔宵小不在少數(shù)。”

聖心道:“那是當(dāng)然,我輩行俠仗義之際,那有不傷人的,皇甫大俠可能從經(jīng)過仇怨的這些人當(dāng)中,想出……”

皇甫華苦笑擡頭,道:“師父,我結(jié)的仇怨不少,有的我已經(jīng)記不得了。”

聖心道:“這就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的!”南宮黛忽然截口說道:“由這冒充他的人看,這人可以說相當(dāng)?shù)母呙鳎矐?yīng)是當(dāng)今一流人物,試從跟他結(jié)過仇怨的幾個一流人物之中去找,不就容易多了麼?”

皇甫華點(diǎn)頭說道:“南宮姑娘說得是,只是我沒有得罪過幾個一流人物中的任何一位。”

南宮黛道:“那可難說,像我……”住口不言。

皇甫華笑笑說道:“我跟南宮姑娘之間,談得上仇怨麼?”

南宮黛道:“談不上什麼仇怨,只是你要知道,有些仇怨是不一定非帶血不可,結(jié)仇結(jié)怨的原因很多。”

皇甫華道:“南宮姑娘的意思我明白,其實(shí)南宮姑娘既知道‘九龍’彼此之間本無來往,甚至可以說誰都沒見過誰,至於‘十奇’,在此事發(fā)生前,我也不認(rèn)識他們幾位,‘六異’中人就更不必說了。”

南宮黛道:“這麼說真找不出一個來了!”

皇甫華點(diǎn)頭說道:“事實(shí)上確是如此。”

南宮黛冷笑一聲,道:“你試從‘情’之一字想想看?”

“情?”皇甫華呆了一呆道:“姑娘這話……”

南宮黛道:“聽說你是個人見人愛,人見人迷的人物,說不定有很多人爲(wèi)你明爭暗鬥,由妒生恨了呢。”

皇甫華失笑說道:“便是由妒生恨,也不該恨我。”

南宮黛道:“怎麼不該,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沾,這不是很狠毒的一著麼?”

皇甫華道:“照姑娘這說法,那冒充我之人他應(yīng)該殺我。”

“殺你不易。”南宮黛道:“讓你身敗名裂,成爲(wèi)武林公敵,無處容身,這不等於是殺了你,不比殺了你更厲害麼?”

皇甫華道:“姑娘,那冒充我之人是個男的。”

南宮黛道:“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個男的,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易釵而弁的?”皇甫華呆了一呆,旋即說道:“姑娘,霍冷香與溫嬌娜何等人物,那人若是易釵而弁,絕瞞不過這位觀音跟這位天女。”

南宮黛冷笑一聲道:“那可不一定,當(dāng)時她兩個翻了醋罈子,迷了心,昏了頭,意亂情迷之際哪位還會留意那麼多。”

皇甫華皺了皺眉,道:“姑娘好話。”

南宮黛也似乎覺得自己用話有點(diǎn)欠妥,嬌靨微微紅了一紅,道:“縱然他是個男的,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替某一紅粉出頭,被某一紅粉利用,有些人天生賤骨頭,在色相之下連命都不要。”

皇甫華又皺了皺眉,沒說話。

聖心道:“皇甫大俠,我這位師妹說得不錯,事實(shí)上確有這般可能,女人家往往要比男人家心胸狹窄些,一旦成仇成恨,那仇恨便更會令人寒慄,連報復(fù)的手法也……”

皇甫華苦笑說道:“不瞞師父說,皇甫華也是一再避免這種麻煩,由是至今也沒有一個紅粉知己,更沒有……”

只聽南宮黛道:“真的麼?”

皇甫華道:“我犯不著欺騙誰。”

南宮黛道:“你也知道,霍冷香跟溫嬌娜可是迷你迷得神魂顛倒,什麼都不顧了,簡直近乎……”

近乎什麼,她沒有說什麼!

皇甫華道:“事實(shí)上南宮姑娘也知道,她兩個根本算不得我的紅粉知己,以前我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她們。”

南宮黛冷然說道:“這真是笑話,尤其是霍冷香,今天爭玉龍,明天爭玉龍,‘玉龍’就在她身邊竟然茫無所知,如今她要是知道,非懊悔不可。”

聖心微笑道:“這倒是真的。”

皇甫華吸了一口氣,突然轉(zhuǎn)移話鋒問道:“南宮姑娘那毒性發(fā)作之期還有多少時日?”

南宮黛道:“你要幹什麼?”

皇甫華道:“不管怎麼說,我算得南宮姑娘的一個朋友。”

南宮黛道:“你是想爲(wèi)我解毒?”

皇甫華點(diǎn)頭說道:“是的,南宮姑娘,姑娘所中之毒一日不解,我便一日難安。”

南宮黛道:“你有什麼難安的,又不是你施的毒。”

皇甫華道:“毒固然不是我施的,但事卻是因我而起的,縱然跟我毫無關(guān)連,我也斷無坐視俠義中人受毒害之理。”

南宮黛道:“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願意讓你爲(wèi)我解毒,若之奈何。”

這一次的不願意,跟上次的不願意,口氣已經(jīng)有了顯著的不同。

皇甫華道:“南宮姑娘沒有理由不讓我爲(wèi)你解毒。”

南宮黛道:“事關(guān)我自己,還需要什麼理由麼?”

皇甫華道:“事實(shí)不是隻關(guān)姑娘自己。”

南宮黛道:“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願意讓你爲(wèi)我解毒,怎麼辦?”

皇甫華道:“姑娘要問我怎麼辦,我可以告訴姑娘,必要的時候,我不惜用強(qiáng)。”

南宮黛道:“你敢!”

這一句沒有一點(diǎn)叱責(zé)味道,反而卻帶著嬌嗔的意味。

皇甫華道:“只問姑娘那毒發(fā)生之期,還有多少時日?”

南宮黛道:“還早著呢!”

皇甫華道:“師父!”

聖心立即說道:“眼看就要到了,算算應(yīng)該不到十天了。”

南宮黛沒有阻攔不讓她說。

皇甫華道:“謝謝師父!”

聖心道:“該說感謝的是我,無奈我不敢言謝。”

皇甫華道:“師父言之過重。”

南宮黛突然說道:“你預(yù)備在什麼地方爲(wèi)我解毒?”

阜甫華道:“一天兩天足夠了,等到了‘括蒼’之後再說不遲。”

南宮黛道:“爲(wèi)什麼非等到‘括蒼’不可?”

皇甫華道:“荒郊曠野不夠隱密,城鎮(zhèn)之中來往的人太多更不方便,只有等到‘括蒼’之後,找出一處隱密所在再爲(wèi)姑娘解毒了。”

南宮黛道:“聽說你那‘大靜神功’能解此毒。”

皇甫華點(diǎn)頭說道:“是的,姑娘。”

對於“大靜神功”,他並沒有多解釋。

聖心道:“皇甫大俠那‘大靜神功’,可是得自儒家的學(xué)說。”

皇甫華道:“不錯,師父。”

他不再多說。

聖心卻輕嘆說道:“武功一道真是奧妙得很,從儒家之學(xué)說裡定能悟出奇奧偉大,曠古絕今的武功來!”

皇甫華道:“這跟佛、道兩家的武功差不多,佛家有獅子吼,般若功,道家有一陽指,太清氣,真要說起來,三家還不就是一家。”

聖心點(diǎn)頭說道:“三教本來是一家,佛道兩家絕學(xué)我見過不少,唯獨(dú)沒見過儒家絕學(xué),到時候我定要瞻仰瞻仰,開開眼界,飽飽眼福。”

皇甫華道:“師父過於重許,到時候只怕師父要偏勞爲(wèi)我護(hù)守。”

聖心道:“這麼說我能瞻仰皇甫大俠的儒家絕學(xué)了。”

皇甫華笑笑說道:“雕蟲小技,只怕有瀆師父法眼。”

聖心嘆道:“萬事講究一個緣字,委實(shí)是勉強(qiáng)不得。”

只聽南宮黛道:“那解毒之法如何?”

皇甫華道:“姑娘問這……”

南宮黛道:“你是爲(wèi)我解毒,我問問不行麼?”

皇甫華擡頭說道:“倒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姑娘屆時自知。”

南宮黛道:“我沒有那麼好的耐性,現(xiàn)在就想知道。”

皇甫華遲疑著沒說話。

南宮黛道:“這是什麼不傳之秘麼?”

皇甫華道:“說什麼不傳之秘,即使是不傳之秘我也不怕南宮姑娘知道,那解毒之法不算太麻煩,只要姑娘與我盤膝對坐,四掌互推,讓我用大靜功力把真氣由掌心注入姑娘體內(nèi)就行了,半個時辰毒性祛除盡淨(jìng)。”

南宮黛道:“既是這麼容易,何不就在附近找個地方。”

皇甫華擡手一指道:“姑娘請看四下,何處是隱密所在?”不錯,眼前是一片平坦原野,毫無隱密處所,附近便連個較大一點(diǎn)的樹林子也沒有。

南宮黛看了看之後道:“何必非要隱密處所?”

皇甫華道:“姑娘該知道,運(yùn)功之事非同小可,一下不慎便會導(dǎo)致走火入魔,一天工夫足夠,姑娘又何必著急。”

南宮黛道:“著急,誰說我著急了,我纔不著急呢,到時候我讓不讓你爲(wèi)我祛毒還沒有一定呢!”

皇甫華笑了笑,沒說話。

柳蘭黛看了他一眼。

皇甫華報以一笑。

只聽聖心說道:“皇甫大俠,此地離‘括蒼’還有多遠(yuǎn)?”

皇甫華道:“那要看怎麼走了,像咱們?nèi)缃襁@等走法,恐怕得半個月,要是咱們設(shè)法從近趕路,五六天應(yīng)該夠了。”

聖心道:“不可以勞代逸,前面應(yīng)該有城鎮(zhèn),咱們購良駒代步可好!”

皇甫華點(diǎn)頭說道:“師父說得是,咱們先趕一陣找處城鎮(zhèn)吧!”

於是,這四位當(dāng)今的一流人物施展起了絕世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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