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招說:“咱們趕緊去那餘超的墓地。” 在薛小蘭的指引下,趕到墓地之後,小招發現,當時薛敏的靈魄就是在那墓地中消失的。 我們分散開,最後在墓地的西頭找到了餘超的墳墓。 薛小蘭見了急道:“這是不是得挖開來???鐵鍬也沒帶啊!” 小招說:“這倒不必,薛敏的衣服你可帶了?” “帶了帶了。” 我說:“這個好辦嗎?” 小招說:“陰陽婚一旦定下。這在陰靈界,也算是合法的了。要想把它們拆開,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棒打鬼鴛鴦。 要是長久地分開,必須把這陰陽婚約給撤銷了。要撤銷那陰陽婚約,那就得讓薛敏寫一封休書,說明實情,燒給那陰靈界。等鬼差查明瞭,薛敏自然就沒事了?!? 然後,小招就準備了一下用到的東西。 她先讓薛小蘭一手拿著薛敏的衣服,一手端著鬼燈,在一邊等著。 當小招說可以了的時候。 薛小蘭就拿著衣服,端著鬼燈,轉過身,五步一念著薛敏的名字,朝家走。 另外,走的時候,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回頭看! 交代完這些,小招就點了一盞鬼燈,然後端著燈,圍著墳墓轉了一圈兒。之後,在西南此的方位停了下來,把鬼燈放在地下。 陽宅有房門,陰宅有墓門。 小招這是在找墓門。 找到了墓門,小招就在那個位置點上一炷香,放出探鬼去敲門。 鬼燈的火苗左右搖擺一次,就代表探鬼敲了一次門。 當鬼燈的火苗變得發藍,而且朝向墳墓的時候,代表這墓門已經被敲開了。 然後小招就拿出一瓶子黑狗血,這黑狗血中,是添加並蒂蓮的蓮粉的,這玩意兒的作用就是,能在一時間,把靈魄中蘊含的情慾之氣給打消了,這樣一來,那東西就會暫時不能糾纏住薛敏的靈魄。 小招看了薛小蘭一眼,兩個人一點頭,立刻就會意了。 小招猛地一潑,半瓶黑狗血就進了那墓門。 薛小蘭立刻喊了三聲薛敏的小名:“小敏,小敏,小敏跟媽媽回家了。” 然以,她轉過身,拿著衣服,用鬼燈照著前路,向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鬼燈門前鬼燈的火苗,劇烈跳躍了幾下,然後就不動了。 小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大功告成!” 我們回去的時候,薛敏已經醒了過來。 薛小蘭就問小招:“這事兒,還不算完吧?” 小招說:“解這陰陽婚也不難,
讓小敏寫張陰陽休書,在原來的地點燒過去就行了。至於,你給杜家那死鬼配陰婚惹的是非,還得你自己去調節。因爲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薛小蘭做了二十年的冥婚鬼婆,自然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逃鬼筆記》之冥童那天,湖北有個叫楊海濤的人,給小招打電話,說想給他的兒子買個鬼囊,保平安。 於是,小招讓我帶著東西去了湖北一趟。 我去的那個地方,是湖北的一個仙人渡的鎮子。 楊海濤四十歲左右,見了我,他把我領到他家裡。 他的妻子叫葉子,早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 吃飯的時候,楊海濤就說:“我和葉子結婚一年後,就有了個男孩,我們給他取名叫楊果果。這個孩子,自出生,到現在十多歲,就沒讓人省心過,他老是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一聽就奇怪了,小孩子惹麻煩,好好管教就行了。真不行,就踹兩腳,打幾巴掌,讓他長長記性! 於是我就問道:“楊大哥,你這孩子都惹什麼煩啊?要是整天在外面打架,或者早戀找女朋友,我也幫不了你啊?!? 楊海濤搖搖頭:“張先生,他惹的麻煩,都是那邊的……這邊的麻煩,他從不惹,老師啊,鄰居啊,都誇他是個好孩子。” “那邊的?哪邊的?。俊? “就是……就是我們這個世界之外的……那個世界?” “你是說:陰靈界?”聽他這麼一解釋,我一口飯差點沒噎著。 “是啊……這不,我一直犯愁呢嗎!”楊海濤壓低聲音,露出滿臉的無奈和絲絲的恐懼。 我說:“你這個果果,也不過十來歲,他有啥本事去招惹陰靈界的那些東西啊?他都看不到那些東西,怎麼去招惹?。俊? 楊海濤嘆了口氣道:“最要命的,就是他能看到那些東西!” “陰陽眼?” “人家都說是陰陽眼,但也不全是,有時候他能看到,有時候,就看不到?!? 我笑道:“間歇性的陰陽眼。” “興許是這麼回事?!? 我說:“這就對了,他看到那些東西,那些東西自然就注意他?!蔽液认乱槐【?,就問楊海濤,“你這孩子,都惹了哪些麻煩啊?你跟我講一講?!? 楊海濤說,要說他惹得事兒,我都記不清有多少了,現在我就撿著印象深刻的,給你講幾件。 第一件事,發生在他剛懂事兒的時候。 那年冬天,我記得下了一場大雪,天非常的冷。 下午的時候,這孩子突
然就不見了。 於是家裡人就一陣好找。 天黑之後,還是沒找到,家裡人都快急瘋了。 最後,孩子的爺爺想了個辦法,因爲家裡養了一條狗,非常的聰明,以前的時候,就家裡的狗找到過丟失的羊啊,雞鴨啊這些東西。 這時候,也只能這麼試一試了。 我們先給那狗聞了聞小孩子的衣服,讓後就放開它。 那狗很快就知道了家人的用意,它到大門口聞了一陣子,就沿著街道,出去了。 我們打著手電,給它照著。 沿著街道走到村外,它就沿著村西頭的一條路一直走。 眼看著越走越遠,我們心裡越來越擔心起來。 他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跑這麼遠幹啥去了?而且,村西頭,還有一條大河溝子。溝子裡有水,這時候都結了冰了。 走著走著,那狗就下了路,在田地裡跑起來,它奔跑的方向,就是那條大河溝子。 家人一看孩子去河溝子了,都以爲,這孩子是被人帶到這裡來,給禍害了。於是,一家人,都開始哭起來。 這時候,我發現地上有一串小腳印,很像是孩子留下的。 小腳印的周圍,沒有大人的腳印。此外,腳印很規則,很齊整。這說明,孩子是一個人走過來的,並未受到任何人的脅迫。 當時我就更加納悶了,他一個小孩子,跑這裡來幹啥啊。 慢慢地,我們就趕到了那河溝子旁邊,然後那狗又沿著河溝子,向遠處跑去。 跑著,跑著,那狗的速度忽然就放慢了,而且它嘴裡開始發出一種低沉的“嗚嗚”聲。 這種“嗚嗚”聲中,夾雜著一種疑惑,恐懼的味道。 狗都害怕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也慢下來,然後朝河溝子裡的遠處照著。 果然,在遠處的河溝裡的冰面上,站著一個孩子。 從那衣服的顏色和個頭來看,就是我那孩子果果。 我們衝過的時候,果果正站在那裡發呆,手和臉都凍紫了。 我老婆就抱著他哭著問:“果果,你一人在這裡幹啥呢?” 過了一會兒,果果好像回過神兒來了。 他說:“我在這裡玩呢。” 我說:“你一個人在這裡玩啥???你不怕冷???” 誰知,果果卻說:“剛纔的時候,有很多小孩啊。他們都光著屁股跟我玩,他們都不怕冷,我也不怕!” 果果說完這句話,一家人都失聲了。 我們朝周圍照了照,這裡全是冰雪,沒有其他孩子踩踏過的一個腳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