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041、戀愛的感覺(一)
旭日東昇,耀眼的光線順著窗棱爬上牀頭,照亮那一雙互相倚靠的璧人,溫馨的畫面。
白鷳眉頭動了動,睜開眼,酸澀的脖子告訴他,他保持著擁抱的姿勢整整一夜。
手指僵硬的動了動,又怕驚動身上酣睡的人,靜靜地蟄伏,回想昨天發(fā)生的事。
他很清醒,昨天發(fā)生的事歷歷在目,猶在眼前。
比如:答應(yīng)跟某妖孽交往。
交往……這個他一直憧憬的詞,竟然在此刻出現(xiàn)了,而且對象,是個男人……
昨天的他到底是有多腦抽才如此淡定地答應(yīng)下來啊,想想就很羞人。
對桃夭的感覺說不上來,不討厭,更說不上愛不愛,比一般人感覺親近點(diǎn),比親密又遠(yuǎn)那一些,很彆扭。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清醒時的兩人,交往,是要約會嗎?還是跟之前那樣接吻……然後,滾牀單?
想想就讓人惡寒,白鷳很孬種得有想退縮的感覺,想到兩個男人口舌相交,再一上一下,做著男女才能做的事……怎麼想怎麼噁心。可爲(wèi)什麼之前與桃夭接吻,不但沒有噁心的感覺,反而情動,那啥昂起腦袋了呢?
還有,讓他這大半個月夜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心臟失控跳躍的那日,爲(wèi)什麼面對這個比他還幼稚的男人,突然就委屈地流下了眼淚……
以白鷳的情商,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答案。
他很糾結(jié),糾結(jié)的恨不得揪掉自己一大樶頭髮,以疼痛來喚醒自己。
可在他還在揪與不揪上進(jìn)行思想鬥爭時,發(fā)麻的肩膀傳來動靜。
妖——孽——醒——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白鷳僵硬地挺起身體,臉色漲得通紅,大腦毫無出息的罷工,叮噹作響。
“好硬。”桃夭低聲嘟囔一句,一手摸著僵硬的後頸,一手揉著眼睛,坐起身來。“你醒了?”
白嫩的手指虛掩在淡紅色的脣邊,小小地打個呵欠,桃夭眼神蒙著一層迷霧,半瞌半閉,還未完全清醒的樣子,對發(fā)怔的白鷳露出一抹微笑,“早上好。”
“……”默默地轉(zhuǎn)過頭,白鷳捂住鼻子,心裡兩行寬麪條淚,這個表情……這般姿色……好想讓人壓倒……
可尼瑪爲(wèi)毛這是個公的!他白鷳是正常人啊啊啊!
“唔,怎麼了?”桃夭腦袋微傾,轉(zhuǎn)到白鷳的面前,黑曜的眸中帶著迷糊不解,霧濛濛的,很是好看。
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妖孽……
視線不自覺地溜到那人擡起放在脣上的藕臂,因爲(wèi)動作而下滑的寬闊衣袖落到了手肘,半截白玉泛著瑩潤的光澤,如上好的暖玉,引人觀賞褻玩。
這人全身無處不在散發(fā)著費(fèi)洛蒙……
“小鷳。”桃夭像個大型犬,撒嬌地蹭著白鷳的脖子,蹭得他直髮癢。
“喂喂喂!”白鷳乾瞪眼,被他那麼一鬧沒了拘謹(jǐn),哭笑不得地閃避,扶正他。
這是桃夭第一次沒有帶著怪聲怪氣叫他的名,出奇的好聽。
“咚咚咚。”門外傳來小心的敲門聲。
“爹爹早飯備好了,起來了嗎?”是小白鹿的聲音。
白鷳眼睛亮了,臉紅紅地跟桃夭整理好衣衫,打開門,不由分說,抓過白鹿,大掌一蓋一通亂揉。
白鹿愣愣地被他蹂躪了一通,見他心情貌似很好地端著臉盆繞過他下樓,眉眼彎成小月牙,笑得有些傻。
摸摸被揉亂的發(fā),嘴角慢慢地也跟著上揚(yáng),白鹿臉上紅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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