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番四 桃夭,白鷴篇(二)
巫遙山。
“靠!”第N次迷路后,白鷴把身上的劍拆下來扔到地上,裹了裹身上厚重的衣衫。
這是唯一一座沒有蟲子的山,卻該死的冷的要命,還有數不清的迷陣,想起來,當初盟主爹還真是有本事,能到巫遙的中心地——那個該死的妖樹。
兩人吵架了,第一次吵,不過白鷴理虧,所以來找這個別扭的跑回“娘家”的妖精。
可要是時間倒回去,白鷴保證,他還是會那么做。
事情發生在前日,沒有了挑戰目標的白鷴天天在園子里瞎轉,除了教白鹿習武,就只有和某妖調情咯。
“你是妖,我是人,百年后我已化為枯骨,你卻依舊光鮮艷麗,到時候你該怎么辦?”白鷴支著下巴,做哀傷狀。
“我愿為你成人,再入輪回,生生世世與你糾纏。”沒有猶豫的回答,桃夭深情款款。
“……”雖然有被肉麻到,但還是很感動,白鷴情不自禁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桃夭揉揉白鷴的發,笑得溫柔。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好偉大。”白鷴又吸了吸鼻子,打死不承認自己像個女子被男人一句花言巧語感動地熱淚盈眶。
“哦?”桃夭眼露笑意,如白鷴所愿,順著他的話頭接了下去。
“我生生世世給你禍害,讓多少人免受你折磨,你說我怎么這么偉大呢。”白鷴裂開嘴樂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桃夭也笑了,笑得嬌媚,笑得白鷴發憷,還不等他動作,桃夭攬住白鷴的腰,吻住了他還未闔上的唇,霸道的吻不給少俠喘息的機會,就如狂風驟雨席卷過每一處,直到白鷴軟下了身子,只有喘息的份。
“我也覺得自己很偉大。”摩挲著白鷴的唇,桃夭勾起唇角,學著白鷴的模樣來了一句。
白鷴滿面通紅,氣還沒喘勻,只能用眼神傳遞自己的疑惑。
“佛曰:以己度人才是真偉大。至少,我度了你。”又在白鷴臉上偷了一記香。桃夭這才笑著接下去。
“……”白鷴默,哪個佛說的?他怎么沒聽說過?
白鷴氣得嘴都快歪了,又被這家伙占去不少便宜,本想得個嘴上便宜,偏偏這家伙哪里都不給他贏的機會。
桃夭卻不打算就這么完了,見他不說話,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探入白鷴的下擺,緩緩上yi。
觸覺的沖擊,讓白鷴下意識地屏息,臉紅得更透了,身體蹦的直挺,像個木頭人。
“呵呵,別緊張。”帶著打趣的溫言細語,桃夭的手上卻沒有嘴里那么溫柔。
“啊!”白鷴覺得自己身子有些發軟,實在坐不住了,要不是桃夭的胳膊攬著他的腰,他早丟人地攤在地上了。
“鷴兒,我和藍楓去莊外游玩幾日,莊里就拜托你……”白荷風溫潤的笑在轉入玄門時僵在了臉上,然后燒紅一片。
“啊!”白鷴一蹦而起,腳想也沒想就踹了出去,想打破兩人曖昧的氛圍。
“唔。”被毫不知輕重的一腳踢中最脆弱部位的桃妖孽,被一招秒殺,坐在地上起不來身。
“額……你們繼續。”白荷風僵硬地轉過身,大步離去,卻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桃夭的兩只眼都紅了,這一腳,真是快狠準!他那里都沒有感覺了。
白鷴見他真疼的厲害,想去安慰,又礙于面子,哼了一聲說他活該沒上去。
桃夭兩眼含淚,可憐地看著他,“原來你這么討厭我對你做這種事。”
然后消失了,整整兩日沒有回來。
習慣了兩人共枕的白鷴輾轉反側,心里擔憂之余又有些惶恐,怎么都放不下心來。想起桃夭說他居住巫遙山,只得包得嚴嚴實實地,一探雪山。
可半天過去,雪是雪,樹是樹,景物擺設愣是沒變。
冷——真冷——
有些力竭,白鷴尋了一棵樹,背靠著坐下。
這一坐不要緊,竟然有些發困,意識迷離間,白鷴總覺得這情景越發眼熟。
他做了個夢。
夢里他是個小男孩,裹著破舊的襖子漫無目的的走著,在雪地里留下淺淺的腳印,又很快消失。
他累了,就在一棵樹下休息,抵不住困倦睡著了。
可是他還是能感知外面的事。
在他躺著的那棵樹上,有個人在看著他,雖然看不清楚面容,他卻知道那個人很美,他在雪地里只穿了一件薄衫,赤裸著雙腳,在樹上晃蕩。
然后他飛了下來,抱住小小的他,幻化成一只漂亮的雪狼,為他取暖,脖子上有它尾巴的體溫,軟軟的絨絨的,很舒服。
白鷴醒了過來,那種感覺,太過真實了。
果然,眼前是他遍尋不到的那個人,他眼里不變的柔情,另白鷴產生一種錯覺。仿佛兩人從未分離過。
桃夭依偎著白鷴,給他暖手,眼里有幾許無奈,“這里的幻陣,叫夢死,如果我來晚了,你就再也脫離不了夢境了。”
白鷴恍惚,夢死……
“夢到什么了?睡著了都那么開心。”桃夭把玩白鷴因為畏寒披散了一肩的發。
白鷴有些茫然,“夢里發生的,是真的嗎?”
“夢死會重現人心底最溫暖渴望的記憶,是我這些迷陣里最溫柔的陣法。”
那就是真的……白鷴看著桃夭,緩緩露出笑容,兩人緊緊相擁,原來是他。
“我們回家吧。”
“恩。”桃夭抱起白鷴,向山下行去。
把頭貼在他胸前的時候,白鷴發現桃夭有什么不同了,這個家伙的體溫,更加炙熱,他的心跳,更加生動了。
“我變成人了,師傅給我的仙藥。”桃夭笑著解釋。
他沒有說,兩日他經受了怎樣的錯骨之痛才得以脫胎換骨,他們的情,是需要用甜蜜來堆砌的。
“恩……”向他貼的更緊,白鷴幸福地笑了。
“兩日不見,小鷴兒越發熱情了。”
“……靠!”
“哈哈……”
“放老子下來,老子要踢爆你的鳥!”
“嘖,恐怕天下,也只有為夫才敢要你。”
“……”老子又不是女人!
兩人的唇,緊緊相接,吞沒了白鷴的怒火,燃起濃濃的愛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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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總算圓滿結束了,明天更寵妃,(__)嘻嘻……明天是本公子生日,大家捧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