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大學裡學的是什麼專業？”

“主攻心理學。”

“……呃？那爲什麼來教馬哲？”

歐陽凡想了下，左手支著下巴說，“大概是我追求完美吧，無論在道德行爲還是心理上，都必須涉足一下，日漸完善自己的政治素養和情操，要在通往完人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安曉佳翻白眼，您扯吧，整理書包，走人。

歐陽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情愉快極了。

葉浩然打電話來的時候，安曉佳正在糾結晚飯到底吃什麼，四個人擺陣似得坐在宿舍中央，個個愁眉苦臉的，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綜合考慮，發現叫外賣太貴，食堂吃膩了，方便麪會導致營養不良，炒飯太乾了，麻辣燙不能飽，總之能想到的，沒一樣讓她們有慾望走出宿舍大門。

但是這吃飯就跟九年制義務教育似得，必須得完成。

否則，你的胃粘膜會跟孫悟空似得大鬧天空，到時候就玩完啦。

“喂……”安曉佳有氣無力。

葉浩然笑著說，“沒吃晚飯嗎？這麼孱弱的聲音。”

“對啊。想不到吃什麼，愁苦死了。”安曉佳順口發牢騷，那邊沉默了下卻說，“一個人在宿舍？”

“不是，”安曉佳看著其他三位同樣孱弱的同胞，“四個。”

“嗯，那要不我請你們吃飯吧。”

“……”

三人似乎同時聽到了“請吃飯”三個字，兩眼放光，精神大振，然後互換了一個眼神，動作比張藝謀編排的舞蹈還一致，撲上去靠在安曉佳的手機聽筒旁。

“……不好吧”，然後突然“啊”的一聲，安曉佳的腰差點被掐斷，三人的眼神裡都傳達了同一個信息，你要不答應，等你掛了電話就做了你。

“怎麼了？”

安曉佳含淚，“沒事，看到了三隻大老鼠。”

“五分鐘後，我在校門口等你們。”

安曉佳壓了電話，問，“葉浩然喊吃飯，你們去不？”結果沒人理她，因爲三都埋頭在衣櫥裡選衣服！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迎面正好遇到林楚涼，說正好要找你，然後把手裡的一個大袋子遞給安曉佳，“這是整理好的書，希望對你有幫助。”

安曉佳很不好意思，接過連聲說謝謝，然後說要出去吃飯先走。

林楚涼朝校門口看了一眼，那邊停了輛很眼熟的車，然後才轉身走回宿舍。

袋子很重，安曉佳拎的吃力，但是都走到校門口了，再放回宿舍有點麻煩，就只好帶著它先去吃飯了。

安曉佳坐副駕，那一包書就擱在腿上，挺重的樣子，葉浩然看了一眼，“東西可以放後面。”

後面有人嘴快，“那是林楚涼給她的書。”

“安曉佳，這還有空的地方，書拿過來放這吧。”

葉浩然的臉上沒有表情，發動，開車，安曉佳腦後一滴汗，把書遞過去。

然後……

“咦，還有發票，剛買的呀？”

“……”

安曉佳崩潰了，在包包裡找出一包糖，“吃糖。”

“不吃，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