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任染早早的起床。
昨天她和余楓余雨已經(jīng)商量過了,要用“情景再現(xiàn)”的方法來幫助余楓緩解他的病情。既然余楓是因為兩年前因為余戈的死有了心結(jié),所以才會得精神分裂癥,那么情景再現(xiàn)當年那一段事情,解了余楓的心結(jié),或許他的病就好了。
任染下樓去準備早餐,卻發(fā)現(xiàn)余楓余雨比她起的還要早,正在沙發(fā)上端坐著,氣氛有一些凝重。
“余楓,余雨,你們起的好早!”任染打破了空氣中的安靜。
“恩。”兩個人一齊點了點頭。
不知道結(jié)果的治療,怎么會不緊張?
三個人安靜的吃著早餐,沒有了平常的歡樂,連一向神經(jīng)大條的余雨,此時也安靜的吃著早餐,一言不語。
早餐過后,任染端了一杯放了少于安眠藥的白水。
“余楓,準備好了嗎?”任染有些緊張的問。她也不知道他們想的這個方法好不好,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但是這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恩。”余楓點了點頭,眼中帶著堅定。或許這是他最好的機會,他要好好的抓住,他還想給眼前的這個女人幸福。
余雨在一旁看著,只是顫抖的雙腿暴露了她的心情。
余楓毫不猶豫的接過,眼睛看著任染,心里默默的想著,他一定要克服自己的內(nèi)心,以后換他來保護任染。
喝了藥以后的余楓,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在叫他。
“余戈,余戈。”
余楓感覺到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漫無目的踏步,卻怎么樣都找不到陽光。
“余戈,余戈。”一個男人契而不舍的叫著。
“余戈,余戈是誰?”余楓喃喃的自問。
床邊的任染余雨看到全身冒汗沉睡的余楓,不由得握緊了彼此的手。
“余戈是你啊。”床邊,余雨找來幫忙的心理醫(yī)生誘惑的說。
“我是余戈?”床上的余楓痛苦的掙扎,卻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對,沒錯,你是余戈。”心理醫(yī)生篤定的回答。“現(xiàn)在,睡十分鐘,醒來你就是余戈了。”心理醫(yī)生誘惑的低喃,隨后打了一個響指。
聽到響指聲的余楓,慢慢的陷入了沉睡,臉上也沒有了痛苦神色。
“醫(yī)生,這樣可以嗎?”余雨有些不安的問。
“目前的情況,都在我們掌握之內(nèi),現(xiàn)在我們繼續(xù)我們下面的計劃吧。”心理醫(yī)生沒有回答余雨的話,只是淡淡的吩咐著。
“好的。”說著,任染向別墅外走去。
十分鐘后,
“余戈?”心理醫(yī)生現(xiàn)在床邊,叫著床上的余楓。
余楓慢慢的轉(zhuǎn)醒。
“你是?”余楓有些疑惑的問。
“我是余楓啊,你的弟弟余楓。”心理醫(yī)生帶著肯定的語氣。
“你是余楓?那我是誰?”余楓看到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慢慢的眼前的男人仿佛就是余楓的模樣。
“你是余戈,我的大哥余戈。”
“我是余戈?”余楓的話里有些迷茫。
“對,大哥你怎么了?”心理醫(yī)生故作不解的模樣。
“沒事。”余楓搖了搖頭。他是余戈?余楓有種自己遺失了什么重要記憶的感覺。
“找我有什么事嗎?”徹底把自己當做余戈的余楓問著裝作余楓的心理醫(yī)生?
“哥,我剛才在酒吧看到嫂子了。”
“余楓”把和任染余雨計劃中的話告訴“余戈”。
“什么?”聽到“余楓”的話,“余戈”有些激動。“她怎么會去酒吧?”在“余戈”的心目中,他的愛人是一個潔白無瑕的人,怎么會去那種污穢的地方。
“是真的,我看到她和一個男人……”看到“余戈”的激動,“余楓”繼續(xù)說。
“哪個酒吧?”問明白后“余戈”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大哥,你去哪兒?”計劃中出現(xiàn)的余雨攔住了“余戈”的去路。
“不管你的事。”“余戈”直接把攔住自己的小妹推倒了一邊,余雨的額頭磕在了樓梯上。
如兩年前的場景一模一樣。
余雨忍不住哭了起來。淚眼朦朧的看著裝作“余楓”的心理醫(yī)生。“醫(yī)生,哥哥會好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恩,目前都是按著我們的計劃進行的。”“余楓”安慰的看著一眼可憐兮兮的余雨,看著“余戈”越來越遠的身影,連忙追了上去。
余雨看到兩個人跑了出去,也趕忙起身,著急的跟了出去。
酒吧里,任染焦急的等著余雨的電話。
“叮鈴鈴”聽到鈴聲,任染趕忙按了接聽。
“任染姐,我哥和心理醫(yī)生已經(jīng)趕過去了,你馬上準備一下。”余雨快速的說出自己這邊的情況。
“好的。”聽了余雨的話,任染提著的心慢慢放下,計劃已經(jīng)進行一半了,希望接下來的計劃能夠順利,任染在心里安慰著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自己打勁兒。
此時的任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黒直的長發(fā)燙了一個大卷,畫著淡淡的妝,如果余戈此時還在世的話,只是猛然一看,或許,他都分不出眼前的任染是任染,還是他以前背叛他的那個女朋友。
“余戈”不顧門口酒保的阻攔,直接沖進了酒吧。
印入眼睛的是他的“女朋友”,竟然坐在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的腿上,嬌笑著。
“賤女人!”“余戈”直接走到了扮作余戈以前女朋友的任染面前,手緊緊的控住了任染的手腕,引起任染一陣驚呼。
“賤女人,沒想到你真的背叛我!”“余戈”的語氣里帶著無盡的傷悲。
“余戈。”任染按照計劃說著話。“余戈,我早就不愛你了,我們早已經(jīng)分手了,你憑什么管我?難道你忘了我們?nèi)齻€月前就分手了嗎?”
聽了任染的話,“余戈”有片刻的停頓,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嗎?好像是已經(jīng)分手了?他的腦海中仿佛出現(xiàn)了他們分手的情景。
看到“余戈”的停頓,任染接著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還在騙你自己,你認為我們沒有分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