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我們同 ju 吧
“少爺,你起來了。”這時候王媽從廚房里端了早餐擺放在小餐廳里,然后走出大廳歡笑地對上官煉說道:“少爺,早餐我做好了。”
昨天晚上少爺和他的未婚妻都沒有離開,在別墅里過夜,王媽是過來人,她自然猜得到好事。雖然上官家的人沒有到這里來居住,不過王媽是很早就在這里當管家了,對上官煉也認識,更疼愛著,知道自己疼愛的少爺終于有了愛人,她自然高興。
“嗯。”上官煉轉(zhuǎn)身就往小餐廳走去,并不急著立即去追他的逃婚未婚妻。
在餐桌上坐下,上官煉慢騰騰地吃著王媽親手做的早餐,嘴里卻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王媽,少奶奶是什么時候走的?”
“少奶奶?哦,少奶奶是凌晨五點鐘走的,她說有大案發(fā)生了,她要急著趕去現(xiàn)場,說你睡得很香,不忍心打擾你,所以她先趕去,等你醒來,就讓我告訴你。”王媽想起貝若雪離開前說的話,心疼地繼續(xù)說著:“少爺,你和少奶奶都是刑警,都很累吧,我看到少奶奶離開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勉強睜著,還不停地打著呵欠。昨天晚上你們分析案情很晚才睡吧。”
昨天晚上?
上官煉在心里想著,他昨天晚上識破貝若雪的“陰謀”,所以反過來“陰”了貝若雪,像個野獸一樣對貝若雪需索無度,存心就是讓貝若雪在今天起不了床,不能背著他去追捕龍煜的。
誰想到那女人居然在凌晨五點鐘就爬起來了,眼睛都睜不開,還是要背著他逃走。
說得還真好聽,她是去追捕黑老大,實際上就是不相信他,害怕他還是順著兩家人的意思對她逼婚,所以她逃婚。
“嗯。”上官煉含糊不清地應著。
他當然不會明說他昨天晚上和貝若雪是在研究男人與女人的不同,兩者合一如何造人。
“哦,對了,少爺,少奶奶還說,她身上帶的錢不多,所以把你錢包里的所有現(xiàn)金洗劫一空,還說你是當警察的,以后身上還是不要帶那么多的現(xiàn)金。”王媽又想起了貝若雪的交代。
上官煉眉都不皺一下,低低地說著:“都洗劫一空了,還要留下警告。”他身上不就是帶了幾千元嗎?他真正的出身是豪門少爺,身上帶著幾千元現(xiàn)金很正常的。
貝若雪身上一向只帶一千幾百元,她要逃婚,自然不會回家去拿錢了,她會從他身上“打劫”很正常。他錢包里還有兩張信用卡的,她怎么不打劫去?她不知道密碼也能猜出來吧?他這么愛她,他所有信用卡的密碼只有一個,就是她的生日。
上官煉不緊不慢地吃完了早餐,然后才離開小餐廳向屋外走去,當他走出屋外的時候,倏地低叫起來:“王媽,我的車呢?”
“少爺,少奶奶開走的呀。”王媽從小餐廳里走出來,應著。“少奶奶說了,她沒開車來,她又急著離開,五點鐘的時候,計程車少,她就開著少爺?shù)能囎吡耍屔贍斏习嗟臅r候截一輛計程車去就行了。”
上官煉俊臉微微地抽了抽,心里狠狠地想著:雪兒,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知道后果了,我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摸光了他錢包里的錢,把他的車開走,他就算想追上她,也有了難度,更何況此刻她早就坐上了飛往S市的飛機了。
“沒事了,我到外面去坐計程車。”上官煉溫淡地說著,然后大步地走出了別墅。
上官煉回到公安局的時候,知道貝若雪在前往S市之前回過了重案組的辦公室,估計是想拿走她的手銬和手槍吧,不過后來又想到她要坐飛機,不能帶著那些東西,最后只帶著能證明她身份的警員證走了。
上官煉和其他警員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下,查到龍煜的手機號碼此刻依舊在S市的范圍之內(nèi),但他最先安排趕往S市追捕龍煜的警員卻回了話,龍煜的號碼在S市每一個角落游走,懷疑龍煜本人此時并不在S市了,手機給了別人用,故意到處游走,讓警方的追捕變得困難起來。
不管情況如何,他都必須飛往S市了,沒辦法,誰叫他的未來老婆逃了。
他總得把逃婚的老婆捉回來吧。
上官煉向上官時報備之后,便帶著自己的下屬,不緊不慢地離開了公安局,沒有半點心急想追貝若雪的樣子。
他堅信,貝若雪是孫悟空,而他永遠都是如來佛,貝若雪怎么逃,怎么飛,到了最后都只能落入他的懷里。
他守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呀,想逃,下下下下輩子都沒有機會。
S市
爾氏島嶼。
海上風云變幻莫測,朝陽剛剛東升,轉(zhuǎn)眼間又鉆進了厚厚的云層里。湛藍色的天底,鉆進云層的太陽,光線把厚厚的云層染成了火焰一般,在海浪咆哮的海上空上,卻是另有一番美景。
島嶼的四周圍,所有船只都停泊在崖邊,島嶼四周圍的椰子樹隨著海風的呼嘯,發(fā)出沙少的聲響,島上所有建筑物都在迎接著太陽的再一次露面。
別墅里,龍煜一邊扣著自己衣袖上的鈕扣,一邊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從樓上走下來。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襯衫的衣領下系著一條純灰色的領帶,搭配著一條黑色的西褲,腰系著一條黑色皮帶,襯衫的衣擺束進了褲內(nèi),皮帶勾勒出他健壯的身軀。
龍煜一向都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此刻他穿著白衫黑褲,雖然表情一慣的冰冷,絲毫掩不住他的風度翩翩,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是白馬王子,那刀刻的五官剛毅而冰冷,濃密的劍眉結(jié)著冰雪,銳利深邃的眼眸閃爍著精明沉冷的眸光,緊抿著的薄唇不太愿意張開。
他走下了樓梯,轉(zhuǎn)身就往大廳右手邊的餐廳走去,莫問天早已經(jīng)吩咐傭人們把做好的早餐擺在長長的餐桌上了。
龍煜自己一個人吃早餐,但長長的餐桌上卻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早餐,中西式都有。
莫問天站在他的身后,兩名女傭人一左一右地站在莫問天的后面,在小餐廳的門口還站著兩名女傭人,龍煜吃一個早餐,一共是五個人在旁邊侍候著。
“少爺,貝若雪已經(jīng)上了飛機,十點鐘左右就能到達本市的中心機場。”莫問天恭恭敬敬地把他們掌握到的稟報給龍煜。
“嗯。”
“少爺要不要?”莫問天小心地詢問著。
“不用了。”龍煜明白莫問天的意思,他淡冷地應著,動作優(yōu)雅地吃著早餐。
他很快就吃飽了,一名傭人立即遞給他幾張餐巾紙,他拭了拭嘴之后,才低冷地吩咐著:“我的替身準備好了嗎?”
莫問天點點頭。
龍煜從褲袋里摸出了他的手機,頭也不回就向后面遞去,莫問天連忙接過了那個手機。
“把這個手機給我的替身,吩咐他關機,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機。”
“是。”
龍煜揮揮手,示意莫問天可以退下了。
莫問天恭恭敬敬地退出了餐廳。
龍煜在椅子上坐了幾分鐘之后,才站起來,轉(zhuǎn)身就向外面走去。
他才走出主屋的大門口,還沒有走下臺階,便看到史湘雨朝他走來。他的臉色一沉,非常不喜歡看到史湘雨出現(xiàn)。
史湘雨看到龍煜的時候,立即揚起了一抹溫柔而燦爛的笑容,快步地跑上了臺階,走到龍煜的面前,溫柔地問著:“浩,你吃過早餐了嗎?我們一起去吃吧,我陪你。”
龍煜越過她,冷硬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抿著的唇甚至抿都不抿一下,他越過了史湘雨徑直下了臺階,大步地向他的車走去。
幾名黑衣保鏢站在他那輛黑色的奔馳前垂手恭候著他。
“浩。”史湘雨立即追上前來,她腳下那雙高跟鞋隨著她奔跑的動作而發(fā)出了陣陣“咚咚”的響聲。穿著一襲黑色無袖小V字型連衣裙的她,跑得不快,她費了一點力氣才追上龍煜,用身體擋在龍煜面前,不讓龍煜上車,美麗的臉上帶著不贊同的表情,眼眸帶著勸阻的眼神和龍煜對視,說著:“你又要到市區(qū)去嗎?你天天跑到市區(qū)去,你不怕重案組的人追來嗎?就算你這個新的身份在S市扎根了,可是重案組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定能查出來的,你為了貝若雪,難道連命也可以不要嗎?值得嗎?”
“讓開!”龍煜冷冷地命令著。
“我不讓開,我不讓你去送死。浩,你什么時候才能想清楚,想明白,你和貝若雪永遠都不可能的。我和你才是一路人。”史湘雨臉上染上了嫉妒。混入黑道,她都忘記了自己是女人的事實,因為她的心比男人還要狠毒,直到遇上了龍煜,她才驀然記起自己還是個女人,也會喜歡男人,也會愛上一個男人,可她愛上的男人對她不屑一顧,卻對另外一個女人那么執(zhí)著。
警方差點就要把龍煜逮捕了,以龍煜的罪行,肯定是死刑的,而她冒死救了他,他居然還要把貝若雪引到S市來,為的就是把貝若雪綁到他的身邊來。
為了龍煜,她史湘雨甚至和M組織失去了聯(lián)系,可龍煜回報給她的是什么?
“把她拉開,我今天要召開高層管理大會。”龍煜低冷地吩咐著保鏢們。
“是,少爺。”
兩名保鏢立即就上前來,一左一右地架起史湘雨,就把她拖走。
龍煜鉆進車內(nèi),沉冷地吩咐著他的私人司機:“開車,去碼頭。”
司機什么話也不敢說,立即發(fā)動引擎把車開動。
幾名保鏢也跟著鉆進了車內(nèi),跟隨著龍煜的車消失在史湘雨的視線內(nèi)。
“浩,浩……”史湘雨追了幾步,最終是停下了腳步,瞪著遠去的車子,她狠穩(wěn)地跺了跺腳。
龍煜的車開到了島嶼上的碼頭邊停下,他下了車后就上了一輛停靠在碼頭邊上的快艇,往岸上而去。
他奪妻的行動正式開始。
……
貝若雪下了飛機后,坐著計程車前往S市的公安局。
S市的公安局距離S市政府不遠,建筑一樣巍峨嚴肅,正氣凜然。
貝若雪下了車之后,步行走進了公安局,她在車上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同事金洛風了,所以她一出示自己的警員證,就有一位警察把她帶到了此時在和當?shù)鼐接懻擙堨洗丝痰穆淠_處在何方的重案組成員面前了。
“雪兒,你怎么也來了。”金洛風一看到她,就站了起來,迎到她的面前。
“雪兒要是不來就不是雪兒了。”深知貝若雪性格的其他同事笑著。
貝若雪應著:“追捕龍煜怎么能少了我。”
金洛風探頭看看貝若雪的身后,貝若雪不解地問著:“怎么了?”
“組長沒有追著來嗎?”金洛風才不相信上官煉放心讓貝若雪獨自出警。
貝若雪嘻嘻地笑著,答著:“他沒有來。組里忙,他是組長,分身乏身。”
金洛風半信半疑,局里除了重案組之外,還有不少刑警的,不是非要重案組坐鎮(zhèn)的。上官煉絕對不會讓貝若雪獨自出警的,再看看貝若雪嘻嘻的笑容,金洛風心里也有了幾分明白,肯定是貝若雪背著上官煉獨自出警的。
金洛風沒有再追問下去,把貝若雪介紹給當?shù)氐木靷冋J識,然后大家坐在一起繼續(xù)分析著案情。
一個小時后。
“鈴鈴……”金洛風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看電話號碼,是上官煉打來的,他看了一眼貝若雪,說著:“是組長打來的。”
貝若雪示意他接聽,自己則有點心虛。
金洛風按下了接聽鍵,上官煉溫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洛風,你們此刻在哪里?我?guī)藖砗湍銈儠稀!?
“組長,我們在公安局里。”金洛風又看了一眼聽到上官煉的話后,臉色有點不自在的貝若雪,應著。
上官煉居然追來了,只比她晚一個小時。
他的動作還真快呀。
貝若雪想到自己獨自出警,真正的目的是逃婚,現(xiàn)在上官煉追來了,她不是逃不掉了?不行,她不甘心被逼進紅地毯,她,嗯,還是繼續(xù)逃避吧。
想到這里,貝若雪悄悄地站了起來,不著痕跡地往后退著。
“雪兒呢?”上官煉最后才溫淡地問著。
“她在,咦?人呢?”金洛風一扭頭,發(fā)現(xiàn)貝若雪早已不見了蹤影,他不禁疑惑地對電話那端的上官煉說著:“組長,雪兒剛剛還在這里的,可能出去方便方便了。組長”金洛風忽然壓低聲音問著:“雪兒該不會是背著你偷偷來的吧?”
上官煉不答話,只是低低地笑了兩聲,然后掛斷了線。
貝若雪從公安局里“逃”出來后,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心思著她該躲到哪里去?既可以追捕龍煜,又能躲過婚禮?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號碼,正是上官煉打來的。
她想不接,不過最終還是接了。
“雪兒,你想躲到哪里去?”上官煉的聲音溫溫淡淡的,聽不出他的情緒。
“組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躲,我正在執(zhí)行任務呢。”貝若雪嘻嘻哈哈地笑著,掩掉自己追捕逃犯的真正目的。
“那好,你在公安局里等我,我大概還有四十分鐘就到了。”上官煉的聲音依舊淡淡的。
“那不行,我都餓死了,我先去吃飯,不等你了,就這樣了,我先掛了,哦,我手機沒電了,要關機了。”貝若雪說完之后急急地掛了機,然后把手機關了機。
關了機,沒有手機聯(lián)系,上官煉暫時是拿她沒有辦法的。
嗯,吃飯去,然后開始追尋龍煜的下落。
另一端的上官煉重復地打了兩次貝若雪的手機,都說關機,他的俊臉上微微地蘊起了狂風暴雨,那女人居然敢和他來這一招。她以為她關了機,他就找不到她了嗎?
要是讓他找到她,他一定用手銬把她銬住,看她還往哪里躲。都被他吃了幾次了,還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舉行一個婚禮,名正言順嗎?嫁給他就這么恐怖?別說她不愛他,她要是對他沒有感情,死都不會把身子給他的。
……
夏天的白天很長,但是時間過得也很快,轉(zhuǎn)眼間便到了晚上。
獨自追尋龍煜下落的貝若雪一直不敢開機,眼看天色已黑,她不得不考慮住宿問題了。
她沒有多少錢,就是臨行前在上官煉的錢包里搜到幾千元帶著,購了飛機票,又坐了車,吃了飯什么的,現(xiàn)在余下的并不多,她不能住酒店,也不能住賓館,她只能考慮那些比較便宜的租房。
龍煜狡猾,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捉拿歸案,她身上那點錢就要用到捉到龍煜為止,當然,她完全可以讓S市公安局招待的,只不過那樣就會碰到她的上司,只要一結(jié)婚,她就永遠屈于他之下的男人。
貝若雪在住宅區(qū)的街道上慢慢地尋找著房子。
租房挺多的,她很快便找到了她喜歡又覺得價錢公道的租房,一室一廳,外加一個小陽臺,一個小廚房,房間是套房,一個月加上水電費在千元之內(nèi)。
貝若雪立即就住進了租房里,不過租房不像酒店賓館那般,什么都有,而是什么都要自己購買。
其他的可以暫時不要,但是一張床肯定是要的。
貝若雪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租房清掃干凈,然后站在空蕩蕩的租房里,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錢清算著,計算著買了床后,還余下多少錢。
算了一會兒,思考了一會兒之后,床是必不可少的,她還是咬咬牙,決定到外面去買一張單人床回來。
想到這里她立即拿起租房的鎖匙,打開房門就想出門,可是房門一打開,她就愣住了,兩個男人抬著一張雙人床,嘿嘿地喘著氣,把那張雙人床抬到她的面前,其中一個男人對她說道:“小姐,請讓讓,讓我我們把床搬進去。”
貝若雪愣愣地道:“可是我沒有向你們買床呀。”
“是你先生買的,他吩咐我們送到這里來。”那個男人答著,又再一次要求貝若雪讓路。
她先生?
貝若雪一邊錯開了身子,一邊向樓梯口看去。
上官煉雙手提著大袋小袋,肩上還扛著一袋還沒有拆封的香米,大步地拾級而上,來到了她的面前。
貝若雪錯愕,鳳眸帶著不敢置信地瞪著上官煉,她都關了機,這家伙怎么還能找到她?難不成他又在她身上安裝了衛(wèi)星定位追蹤儀器?
“雪兒,幫幫忙,這袋米快要掉了。”上官煉沖她淡淡地笑著,看似溫和的眼眸卻劃過了銳利的警告眼神,警告著貝若雪,此刻還敢逃跑的話,有她好果子吃。
貝若雪連忙伸手從上官煉的肩上接過那袋二十斤裝的泰國香米,再看上官煉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是居家必用的家庭用品。
此時此刻,貝若雪不得不承認上官煉比她懂生活,她一介女流,連一個家庭需要多少生活用品都不清楚,可是上官煉卻清楚,什么都買齊全了。
“進去呀,你力氣很大嗎?扛著這袋米在練力氣?”上官煉好笑地睨著她,在貝若雪沒有轉(zhuǎn)身進屋里去,他是絕對不會進去的,他還要防止貝若雪逃跑。
貝若雪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走回屋里去了,心里想著,她怎么不知道上官煉的本領那么大,居然輕易就找到她了。
扛著床進來的兩個男人在上官煉的指點下,把那張床擺到了房間里,然后才離去。
等到兩個男人走了,上官煉才把租房的大門關上,轉(zhuǎn)身睨著左顧右盼的貝若雪。
貝若雪不敢接他的睨視,她心虛呀。
驀然上官煉高大的身軀站到她的面前了,下一刻,一副冰涼的手銬銬到她的皓白手腕上,溫沉的男音響起:“貝若雪,你被捕了。”
“上官煉,你開什么玩笑,立即打開,我被什么捕?我又沒有犯法。”貝若雪這一刻怒了,她不就是獨自出警嗎?她哪里犯法了,這家伙找到她了居然把她當成犯人一般銬了起來。
上官煉俯下頭來,俊俏的五官端到了貝若雪的面前,深邃的眼眸瞅著貝若雪的鳳眸,把她眼內(nèi)的怒火盡數(shù)吞噬,低沉而磨牙地問著:“你沒犯法嗎?”
貝若雪接收到他的眼神,那般深沉,帶著深深的責備,活像她真的是犯了天大的罪似的。她滿腔的怒火瞬間熄滅了一半,訥訥地說著:“獨自出警也犯法嗎?對不起,我學的刑法中沒有這一條。”
上官煉大手落來,落在她的下巴上,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逼著她仰起臉接收他吞噬的眼神,低沉地說著:“你獨自出警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追捕逃犯龍煜。”
“這只是借口。我已經(jīng)安排了大量的警力前來追捕了,不差你一個。”上官煉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光潔的下巴,眼眸更加的深沉。
“我……這就是我獨自出警的真正目的。”貝若雪死不承認自己另有他意。
“還有十三天時間,A市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A市公安局長的公子,重案組組長迎娶他青梅竹馬,已經(jīng)先洞房的未婚妻貝若雪,敢問準新娘還有十三天時間就要舉行婚禮了,你怎么不準備準備,拋下未婚夫跑到這里來租房干什么?”上官煉的臉湊近了貝若雪的臉,幾乎就是貼到一起了。
“上官煉!我就是逃婚怎么著?你說你不會逼我,可是你卻任兩家人都逼著你,你真陰,自己不出手,卻能達到目的,我就是不服,我就是不嫁,怎么著?我就要逃婚怎么著?我沒有當上公安廳廳長,就不嫁你,怎么著?”貝若雪被上官煉質(zhì)問得怒了,氣紅著臉怒吼出聲。
憑什么,她就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上官煉定定地看著她,溫溫和和地笑著。
等到貝若雪吼完之后,他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那你現(xiàn)在知道你現(xiàn)在犯了什么罪吧?我為什么銬你了吧?我還替你的顏面考慮,沒有讓我其他的下屬跟著來看你落網(wǎng)的場景。”
“上官煉!”貝若雪被他溫淡的話氣得都要爆炸了,“我犯了什么罪?我一不殺人,二不放火,三不偷雞摸狗的,我是刑警,我所犯何罪?”
這男人……
貝若雪咬著牙,狠狠地想著,以后別想碰她!
“逃婚之罪。”
你妹的,逃婚也犯罪!
貝若雪正想破口大罵,身體卻被上官煉摟進了懷里,上官煉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低啞地說著:“雪兒,我擔心你。”
貝若雪滿嘴的粗話立即咽在了喉嚨,卡住了,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別逃,我答應你,十三天后絕對沒有婚禮,只要你不答應,我絕對不逼你,也不會再讓家人逼你了。雪兒,別逃,你不在我身邊,我會擔心的。”上官煉輕輕地撫著貝若雪的后背,不算肉麻,卻字字句句帶著情意的話從他的嘴里低啞地逸出來。
“我不會有事的。”貝若雪靠在他的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怒火終于完全熄滅了。
“你說不會有事,可是上次還不是……雪兒。”想到雪兒上次中槍的事情,上官煉的大手倏地收緊,害怕之情逸出來,他低啞而夾著害怕地說著:“那種恐慌,我不想,也希望永遠不用再承受。”
貝若雪在他的懷里仰起了頭,看到他俊臉上全是害怕之色,心知自己上次中槍的事把他嚇壞了,她的心一軟,輕輕地說著:“好,我答應你,絕對不會讓那種事再發(fā)生的。可以替我開鎖了嗎?”
上官煉低首輕輕地觸吻一下她的唇,才替她開了鎖,把手銬收了起來。
“我們先把這些東西擺放好吧。”上官煉松開了貝若雪,淡淡地說著,他自己率先收拾擺放他買來的生活用品。
“你買那么多東西干嘛?”貝若雪也幫著忙,她發(fā)覺上官煉買來的生活用品都是雙份。
“不多呀,剛好夠我們兩個人用。”上官煉從一只塑膠袋里拿出了兩只水杯,隨口應著。
我們?
貝若雪小心地看著他,小心地問著:“該不會是你也要住在這里吧?”他大爺不是很有錢的嗎?他就算不用S市公安局接待,也有足夠的資本去住酒店呀。他也要擠在她這間小小的租房里?最主要的是,他們住在一起,不就是時下男女最流行的同居生活嗎?
汗,要是讓兩家人知道了,只怕她會被五花大綁送進禮堂了。
“我不住在這里,我買那么多東西干嘛?我很多錢嗎?”上官煉失笑地應著。
你就是很多錢呀。
貝若雪不想和他討論有沒有錢,她在意的是,她和他要同居。
“雪兒,我們都是未婚夫妻了,你看現(xiàn)在的男男女女,戀愛的時候就同居了,我們好歹也是新時代的人,也該跟跟潮流吧。”上官煉放下手上所有的東西,把貝若雪大力的摟進了懷里,得意而狡猾地說著:“所以,我們同居吧。”
“不……”
“我先去洗澡。”上官煉松開了摟著她的大手,從一只大袋子里翻出一套衣服,然后走進了房間,走進了那間小小的沖涼房里。
很快地,里面就傳來了水流聲,嘩啦啦地響著。
貝若雪的臉都綠了。
一會兒后,上官煉神清氣爽地拿著換下來的那套臟衣服從房里出來了,順手丟進了一只新桶里,然后又替貝若雪翻出一套衣服,遞給了貝若雪,笑著:“這些新衣服都干洗過了,絕對干凈的,拿著,進去洗個澡吧。”
說完把那套衣服塞進貝若雪懷里,把她推進房里。
等到貝若雪出來之后,他又拿起一袋洗衣粉,一只洗衣服用的刷子遞給貝若雪。
貝若雪挑眉看著他。
“明天我們都要繼續(xù)追查龍煜的下落,沒空洗衣服,所以我們的衣服就晚上洗吧,這里沒有洗衣機,麻煩你連我那套衣服也洗洗吧。”
“我?”貝若雪的臉微微地紅了起來,這是普通夫妻的相處,妻子都是幫自己的丈夫洗衣服的。
“或者,我?guī)湍阆匆残校皇俏遗挛沂謩糯螅涯憧蓯鄣挠兄俳z花邊的……”
“你閉嘴,我洗!”貝若雪臉色更紅,低吼著,狠狠地接過洗衣服和刷子,去洗衣服了。
貝若雪花了半個小時洗完她和上官煉的衣服,等到她把衣服擰干水曬到陽臺后,轉(zhuǎn)身回到廳里,沒有看到上官煉,她以為上官煉出去了,可當她走進房間的時候,立即瞪起眼來,低吼著:“上官煉,你干嘛睡我的床?”
上官煉躺在床上,舒服地說著:“雪兒,這床,好像是我的吧。”
貝若雪啞口無言。
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不著痕跡整她的上官煉,她轉(zhuǎn)身就走。
她才轉(zhuǎn)身,上官煉的大手就纏住了她的腰身。
“雪兒,夜色很深了,你不睡,去哪里?”
“我不要和共處一室。”貝若雪堵氣地說著。
“哦。”上官煉哦了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腰卻一彎,就把貝若雪抱了起來,放躺在那張雙人床上,他健壯的身軀覆壓著貝若雪,埋首于貝若雪的脖子上,低啞地說著:“雪兒,同居生活嘛,當然是共處一室的。別動哈,你還是待罪之身。”
“上官煉,夠了!”貝若雪用力地推著身上的大山,沒好氣地說著:“別鬧了,我累了,我要睡覺了。”昨天晚上他的需索無度真的把她累壞了,她沒有休息好,凌晨五點就出逃了,坐飛機,坐車,追尋龍煜的下落,她幾乎沒有休息過,此刻她真的好想睡一覺,實在沒有心情再和上官煉斗嘴了。
“你累嗎?如果真累,怎么凌晨五點就溜了,我想我昨天晚上不夠努力,你還能下床,今晚,我們繼續(xù)吧。雪兒,你不是特別想壓倒我的嗎?繼續(xù)女上男下吧,在床上,我不介意被你壓的。”上官煉邪肆地說著。
貝若雪:……
她眼皮宛如千斤重了,此刻躺在舒服的床上,周公又拼命地招呼著她,她懶得再推身上的大山了,合上眼,沉沉入睡。
原本想把她再拆骨入腹的上官煉在剝她的衣服時,發(fā)現(xiàn)身下的女人宛如挺尸一般沒有任何的抗拒,他一抬眸,看到那張熟睡后如同天使一般的俏臉后,他暗嘆一口氣,知道她也真的累壞了。
一翻身,他在床上躺下,大手霸道地把嬌美的人兒摟入了懷里,與她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