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已經好了,我要出去!”lily生氣的瞪著金霖,金霖輕輕抿了口茶,“不準,外面太危險,而你又老是喜歡往車子上撞。”
那是她想要去撞嗎?這個人可不可以講理一點,lily真的生氣了:“我要出去,你管不著。”
說完就往外走,金霖一把抓住她,看了看屋外的護士,一臉威脅:“如果你不介意讓我在她面前對你怎么樣的話,就乖乖的躺回去!”
“你!無恥!”lily坐回病床上,悶悶不樂,金霖卻精神很好的喝茶看書,順便批改文件,這家伙把公事都拿到病房里來了。真當她是林黛玉啊,一碰就碎了。
起身,爬走。
金霖的余光看到那丫頭鬼鬼祟祟的身影:“嗯?”
“上廁所。”lily很沒骨氣的笑著,順手指指洗手間,金霖推開洗手間的門,窗戶上圍著緊密的細小欄桿,他才臭著臉點點頭。
看完一輪的企業年報,金霖疲倦的伸個懶腰,然后僵住,這丫頭上廁所上得也太久了,不好!
推開洗手間的門,那些圍欄早就沒有了,金霖苦笑,黑龍適時的走過來:“先生,我們又人跟著她,幸好先生在外面也布置了眼線,不然,小姐估計又有危險了。“
“讓她出去透透氣也好,”金霖皺眉按壓著眉心,黑龍關心的道:“休息下吧,最近發生這么多事,您也沒怎么睡。”
“好,我休息十分鐘,到時間叫我。”金霖閉上眼,雕刻般的臉上浮現一絲陰影,很快睡著了,美姨在上官增輝的陪同下蹣跚的走了進來。
她笑著對上官增輝道:“你出去吧,我想在這陪陪他。”
上官增輝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然而立刻隱忍下來:“好,你注意不要坐太久,身子要緊。”
說完再美姨的面頰上輕吻,美姨的臉有些紅,看到金霖的時候,居然有些慌亂,像被人抓到什么似的,微微瑟縮了一下。
“那件事,你盯緊吧。”美姨眼看著上官增輝要走出房門,又不放心的吩咐道。
上官增輝不安的看了下沉睡的金霖,臉上的不悅更深了,這個又蠢又笨的老女人,知不知道這種話不該在這場合講,當真是越病越糊涂了,以前那個精明果敢的女強人去哪里了?
不過,在她身邊倒是學到了許多東西,她是該老了,因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美姨看著金霖,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張臉,很多年前,那人也想金霖一樣的年輕,性格沉穩還有一身好功夫。
那時候的美姨叫安妮,像公主一樣,被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追捧。她天真的以為他們愛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其他的。她肆意的發著小姐脾氣,認為所有人都配不上她,都只配做她的奴隸。
然而,一個對她最卑躬屈膝的人,卻將她騙到一條小巷子里,眼看就要受辱,這時,那人像天神一般的出現,三拳兩腳就打跑了那群惡心的富家子,那群禽獸。
那一天,安妮終于知道了真正的男人,應該是個什么樣子。
“知道名城酒店嗎?”那男人跟她說話的時候,剛才打架的兇狠之氣一掃而光,他不好意思的抓著頭發,笑容帶著點羞澀。
啊,跟她去一個地方啊,難道這就是緣分?
安妮強忍著心中的雀躍:“名城酒店啊,我也正好也去那兒,一起走。”
那人一邊道謝,一邊笑著說:“啊,我是個路癡,真不好意思,那拜托你了。”
那么大的男人居然是路癡?安妮越發覺得他可愛,時間不早了,兩個人一路狂奔,安妮跑得有些慢,于是那人拉了她一把。
知道現在,她都還記得他指尖的溫度,微涼,抓住她的時候,她甚至看到了他們倆結婚時美麗的教堂。
推開門的一剎那,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詫異,安妮的姐姐笑著走過來:“你們怎么一起來了?這是我妹妹安妮。”
說完,她姐姐幸福的依偎在那人懷里:“這是你未來的姐夫,他叫做金海城。”
“喔,原來我救下的是我妹妹呀,真是有緣分。”金海城笑道,他笑得意氣風發,安妮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是緣分,孽緣!
從那以后,人人都以為安妮討厭金海城,無論他怎么做,安妮總是能挑出他的毛病,所以,不久,金海城對于這個小姨子是能躲就躲。
安妮的姐姐埋怨道:“你怎么了,跟吃了炸藥似的,海城有什么不好。”
“統統都不好,粗魯、愛打架還路癡,除了家里和我們門當戶對,真沒看出哪里好來。”安妮負氣的道,“姐,不要嫁他,把他甩了吧。那男人,太差勁了。”
安妮的姐姐狠狠敲了她兩下:“就你這眼光,這輩子別想嫁出去了。”
什么?說她嫁不出去,笑話,是她挑剔,不然,她安妮隨便勾勾手指,有哪個男人不立即臣服啊。
她甚至想了損招,找了個女的去勾引她的未來姐夫,如果她沒這樣干就好了,那個女人,毀了一切。
她從沒在她姐夫眼里看到過那般的愛意,深刻眷念,甚至是瘋狂的。
然而那個女人消失了,跟她的到來一樣叫人難以捉摸。
金海城若無其事的娶了安妮的姐姐,而,為了示威,安妮在同一天,同一個教堂,嫁給了法國首富,一個年近五十的老頭子。
那天,她的美麗與奢華的新娘形象很長一段時間都成為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新聞,而金海城,由始至終,連正眼都沒瞧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