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瞪大了眼睛,他真的會放在心上?因爲(wèi)他纔會那麼在乎那個劇本,那個新人?他拿過外套,匆匆離開了公司,現(xiàn)在他只想從他那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林越,只要你肯點(diǎn)頭,就是背棄全世界,我也絕不放開你的手。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林越的公寓前,他按了很久的門鈴,卻沒有等到他像平常一樣笑著來開門。他一直等到了天黑,黎明,他沒有再回來。
一連一個月的時間,林越?jīng)]有回來,打他的電話總是提示關(guān)機(jī),陸凱醇像瘋了般,滿世界的找著他,卻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林越……你究竟去哪了?不要就這樣消失掉,你不知道這樣對我有多殘忍!”陸凱醇像是丟了魂一般,坐在車裡,看著立交橋遠(yuǎn)處的燈火闌珊,寂寞如同潮水襲來,原來失去他,他無法好好生活。從他消失的那天開始,他已經(jīng)沒有再去過公司。
眼看結(jié)婚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他的心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很迷茫,只有找到林越,他纔會恢復(fù)從前,找回從前的自己。
“這套婚紗好看麼?”未婚妻穿著純白的婚紗從試衣間出帶著羞怯的微笑走出來,詢問他。
良久他才擡起臉,空洞的眼神讓眼前的女人跟著難過起來:“凱醇,你怎麼了?”
“陳澄,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jié)婚了。”這句話在他的心裡已經(jīng)迴盪了千百次,終於在此時此刻說出了口。
陳澄很平靜,並沒有一般女人那般被拋棄的羞恥與歇斯底里,她很理智的拉過陸凱醇坐了下來:“能不能告訴我,最近究竟出了什麼事?你變得好陌生,都快讓我不認(rèn)識了。”
陸凱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從他走了之後,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心裡除了他早已誰也容不下,他不見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找遍了他所能去的角落,都找不到他!”
陳澄一直無法想像這個男人會因爲(wèi)另一個人而變得這麼難過,他的性情總是很冷淡,似乎對很多人或者事都漠不關(guān)心,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那麼一個人,會讓他如此瘋狂。
如果他真那麼愛著他,她放手又怎樣呢?
“我只想知道她是誰?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人能讓你對她念念不忘,狂熱至此。”
“是他,林越。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一個叫林越的男人。”
一陣死寂的沉默之後,她輕撫過男人失落的臉龐輕聲安慰:“凱醇,你別難過,一定能找回他的。”
其實(shí)她早該知道,陸凱醇看林越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可能他連自己也不會想到,終有一天會喜歡上一個男人,一個叫林越的男人。
“凱醇,不如你現(xiàn)在先回去好好睡一覺,你這樣子真的好憔悴。”陳澄很擔(dān)心他。
“陳澄,你不恨我嗎?”陸凱醇寧可這個女人像別的女人一樣,至少他在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沒有那麼多的負(fù)罪感。
“我爲(wèi)什麼要恨你?你只是在找尋愛情的路上,錯過了時間。而你註定不屬於我的,所以我沒必要爲(wèi)一個不屬於我的男我而去選擇悲傷,說不定老天是希望我能遇到真愛而錯過你。”
“謝謝。”陸凱醇突然想起了任暸北,說不定這個人知道林越的下落,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係這麼好,林越去了哪裡可能不告訴他,但一定會告訴任暸北的。
陸凱醇開車趕去了任暸北的小攝影工作室內(nèi),林越經(jīng)常跟他說起任暸北與他的工作室,所以他很輕易的便找到了。
看到陸凱醇到來,任暸北放下了手中的活。
“陸先生?”任暸北很是驚訝,這個人才多久不見,怎麼變得這麼憔悴?只見下巴處的鬍渣有一段時間處理了,西裝外套有些皺巴巴的,頭髮不像平常一樣一絲不茍。
陸凱醇一臉焦急,眼中帶著深切的渴望:“我想知道林越去哪了?”
任暸北眉頭緊鎖:“我也正在找林越,看來他是故意藏起來了,陸先生,我也不確定你對林越究竟是怎樣的想法,但是我想告訴你……林越,他喜歡你。”
這句話讓陸凱醇呆滯在當(dāng)場,紅了眼睛,渾身輕顫著情緒似是很悲傷。
“我真是蠢,除了對我,我哪有看到過林越這樣依賴著一個人,相信著這樣一個人,總是對一個人耍賴?如果不是很喜歡,他是絕對不會的!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查覺他對我的感情,可我卻一直在逃避。”
陸凱醇現(xiàn)在恨極了自己,如果早一點(diǎn)面對自己的真心,就算當(dāng)時會被林越拒絕,也好過現(xiàn)在林越徹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看他一臉急切,任暸北很是遺憾:“對不起陸先生,這次我真的幫不到你,林越第一次離開沒有告訴我他的去處。但你彆著急,我有林越的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謝你。”陸凱醇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任暸北突然叫住了他。
“那個……林越離開前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林越那個傻瓜,以爲(wèi)自己快要死了吧,所以纔會選擇悄悄的離開,不想讓陸凱醇看到他兒狼狽不堪的模樣。
陸凱醇回頭,疑惑:“他沒有對我說什麼,只是我覺得他最近這半年來都很奇怪,總是心不在焉的,總是說自己很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每次我問他,他總是耍賴轉(zhuǎn)移了別的話題。”
“這個……”看到任暸北欲言又止的樣子,陸凱醇心口一窒,衝上前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啊?”任暸北一個驚張看向陸凱醇,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沒有。林越一定會回來的,我相信他會回來。”
回去的路上,陸凱醇的心情一直無法平靜下來,他想了很多種可能,爲(wèi)什麼林越要這樣消失掉?總覺得他對自己隱瞞了很多事情,卻無從得知。突然手機(jī)響了,陸凱醇將車靠邊停了下來,接到了一個從國外打來的電話。
“大大,我
終於想起那天要對你說的話。”
當(dāng)聽到林越的聲音時,陸凱醇整個都激動了起來:“林越!你在哪裡?告訴我,我過來找你。”
他的聲音很虛弱,帶著一絲悲傷:“大大,能不能別打斷我的話?我怕我等下又要忘了,我好不容易想起來,打電話告訴你。”
“好,你說。”陸凱醇全身輕顫著,眼眶緋紅,佈滿了血絲。
“其實(shí)我那天跑去找你,是想對你說,我很喜歡你。現(xiàn)在說似乎也已經(jīng)晚了,還有最後一句話,新婚快樂。”話音剛落他匆匆掛斷了電話,那端只傳來一陣盲音。
“林越!”陸凱醇感到一陣從所未有的無力感,緊扣著手機(jī)的手幾近將手機(jī)給生生捏碎:“林越,其實(shí)最無情的人是你,你怎麼能這樣一走之了,怎麼能那麼絕決殘忍?”
如果人終究有一天,是要離開這個世界,那我希望安靜的離開,夜空那麼美,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天堂?林越帶著慣有的微笑,坐在天臺上仰望著遠(yuǎn)處的星空。
希臘的夜空下,他聽到愛琴海澎湃激昂的奏響今夜的狂歡,林越輕嘆了口氣,其實(shí)他還不想死,他想和陸凱醇在一起,哪怕違孛全世界,也想和他在一起不顧一切。
但與其被病痛折磨得那麼狼狽那麼脆弱,他寧可悄悄的一個人驕傲的離開,不讓任何人知道,這樣他們會以爲(wèi)自己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那樣心就不會悲傷了。
天臺之下,瀕臨愛琴海海岸,那麼高的懸崖,跳下去應(yīng)該是來不及感覺到痛苦的,他閉上眼,從天臺跳下去的那一瞬間,突然他的右手被人緊緊拽住。
那一瞬間,起風(fēng)了,天臺上的那男人一臉嚴(yán)肅,緊抿著的脣性感豐滿,留著中縫,髮絲烏黑如緞子,特別適合他的氣質(zhì)與渾身散發(fā)出來的神秘氣息。
神秘的美男子輕輕的開了口,聲音動聽得仿如天籟:“小子,如果要死,就死遠(yuǎn)一點(diǎn),爲(wèi)什麼偏偏要讓我撞到你?”
他看著這男人失了神,只能任他將自己奮力的給拉了上去。
突然,厲少皇問他:“來到這麼美的地方,難道你只看得到絕望與死亡嗎?”
林越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美男子,不知爲(wèi)何覺得很親切,世界變得有些模糊,他打了個哈欠說:“我累了,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話音剛落,他毫不客氣的靠在了厲少皇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厲少皇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失笑:“塔羅牌告訴我,你是我十世最後的債,神指引我來到你的身邊,就是還這最後的債。”
第一季的boland廣告出來之後,雙方都算是名利雙贏,而胖子也開始重振旗鼓,如願的成爲(wèi)了當(dāng)代熾手可熱的金牌經(jīng)濟(jì)人。
“哥,有好消息!”胖子屁顛屁顛的衝進(jìn)房間,一臉興奮。
“什麼好消息?”此時鞏正南正神神秘秘的拿著一隻強(qiáng)心器,正在低頭好好的研究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