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小丫頭這么一鬧,錯失了大好機會,陸盤哪里還有提槍上陣的心情,郁郁的給自己釋放了個清心訣,到浴室沖洗了一番,才平定了心中的那份驛動。
睡意全無的陸盤,伸出手掌,嘴唇微動用出了烈焰決,須臾之間,就見手掌上升騰起一縷火苗,隨著他灌輸真氣的強弱,不斷的往復變化著,將室內照映的明暗不定,出奇的是承載著火焰的手掌竟然沒有絲毫灼燒的感覺。
借著火光的照耀,陸盤來到了唐一守的房間,走進屋子就看到秋蓉坐在窗臺上,失神的向外望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
“主人,您來了!”發現陸盤來到身邊,秋蓉對他手上飄忽不定的火焰沒有絲毫的驚異,從窗臺飄蕩下來,恭敬的施禮道。
陸盤眉頭皺了皺,沒好氣的道:“下次不要這么客氣了,再說了咱們只是上下級的關系,談不上什么主不主人的,以后你叫我大人,我可不是島國那群變態?!?
“島國?”冰雪聰明的秋蓉微微一愣,臉頰悄然浮起兩朵紅霞,嬌羞的道:“遵命!”
將手指搭在唐一守的脈搏上,強大了足足四倍的玄天生死決真氣毫無忌憚的涌了進去,他軀干內新滲入的太陰能量被摧枯拉朽般的摧毀,浩浩蕩蕩的真氣徑直殺向盤踞在頭顱的太陰能量!
感受到不斷逼近的危險,腦部太陰能量狡猾的將尖刺猛漲了幾分,狠狠的刺入唐一守的神經元,做足了跟他同生共死的架勢,首當其沖的唐一守本能的痛呼起來。
陸盤冷笑一聲,真氣運轉,腦海里的金色篆文飛速的旋轉起來,進攻頭顱的真氣洪流也隨之翻轉,一股股強大的吸力油然而生,將盤踞在腦部的太陰能量硬生生拖拽出來。
意外的晉升煉氣期二層,連王愛國體內精純強大的太陰能量都能擊潰吞噬,唐一守腦中的這些劣等貨又怎么是對手?
鯨吞虹吸之下,唐一守體內的太陰能量很快便被徹底清除,剩下的只要將破損的神經元和腦細胞修復,他就可以徹底的好轉,陸盤
看了看表,還有四五個小時天色才會放亮,稍稍休息一下便開始繼續治療。
跟陸盤所料絲毫不差,跟王愛國、司徒玉龍等位高權重的人比起來,修復唐一守這樣普通身份的人,要容易許多,盡管頭部損壞神經元和腦細胞數量非常驚人,修復起來卻異常的簡單,清晨曙光浮現的時候,終于將他受損的部分全部修復。
隨手釋放了一個驅塵決將唐一守身上的污漬祛除,又用清心訣平復了一下他躁動的思緒,隨著一聲悠長的嘆息,昏迷了好幾天的他終于醒了過來。
“這是哪里?”唐一守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發現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家,有些疑惑的問道。
陸盤遞過去一杯溫水,笑著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當唐一守聽到本應同甘苦的媳婦絕情的不辭而別,兩行滾燙的傷心淚水汩汩而下,看的他唏噓不已。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陸盤喃喃著,“情最能傷人,也最是刻骨銘心,被所愛的人背叛,或許才是最大的悲哀...”
不知為何,陸盤的腦海里此時悄然浮現出夢境中那名宮裝美女和楊雪的身影,兩者隱隱有重合的趨勢,在他刻意去思索的剎那,靈魂深處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痛哼出來。
“該死!”
陸盤咒罵著,強迫自己從思緒里退了出來,那份劇痛也隨之減輕了許多,唐一守看著大口大口穿著粗氣的陸盤,還以為他是為自己治療得了什么后遺癥,胡亂的抹去眼淚,關切的詢問著。
“我沒事,老唐,以后你打算怎么辦?”只要不追想跟那個宮裝美女有關的記憶,陸盤很快便恢復了正常,閑著無事便跟唐一守閑聊起來。
“怎么辦?”唐一守苦澀的笑了笑,目光抬頭仰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緩緩的道:“在小櫻母親去世以后,我以為這輩子都會孤身一人,沒想到遇到了蕊蕊,是她將我帶出了精神的低谷,是她帶給了我陽光和快樂,可正是她又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棄我而去...”
陸盤默默的聽著唐一守的自言自語,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重,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絕對都是滅頂之災,可是最后當他聽到唐一守要去找尋那個絕情女人的時候,臉上滿是錯愕。
“陸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答應?”
神色有些黯然的唐一守沉默了片刻,猶豫的道,“能不能幫我照顧下小櫻,我想去找蕊蕊...”
“你想去找那個女人?”陸盤不解的看著他,眼中充滿了疑惑。
唐一守苦澀的道:“如果我不能找到她,得到一個明確的答復,哪怕是一個絕情的斥責都行,否則我這一生都不會釋懷...”
“值嗎?”陸盤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漸漸走出夜色的大千世界,悠悠的道。
“感情這東西從來都不是理性的,值與不值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倒是小櫻這里,我有些放心不下...”唐一守有些為難的道。
陸盤撓了撓有些蓬亂的頭發,“小櫻明年就高考了,你在這時候離開,似乎有些不妥,我看還是等一會你跟她好好談一下。”
唐一守在陸盤的建議下,扶著床下地走了走,不但一點后遺癥都沒有,甚至比之前還有活力,當清晨,他容光煥發的出現在唐小櫻面前的時候,小丫頭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狂喜的撲到他的懷里。
面色依舊有些羞紅的楊雪,輕挪蓮步道陸盤的身邊,柔聲道:“陸哥昨天一夜沒睡?”
陸盤指了指喜極而泣的唐小櫻,笑著道:“能讓她再次高興起來,累點不算什么,只不過有點遺憾...”
“遺憾?”楊雪看著陸盤似笑非笑的眼神,哪里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嬌羞的低下了頭。
用過早飯,將大病初愈的唐一守父女留在家里,陸盤和楊雪向北東大學走去,一路上兩人聊了許多,眼瞅著學校出現在眼前,楊雪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羞澀的道:“陸哥,能不能求你件事?”
“跟哥還有什么客氣的?”陸盤笑著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