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什么環境啊?”色-狼郭天仇進了‘福氣來’懶散地說了一句,隨后眼珠一轉,落在江浩民身上:“喲,這不是咱們的江書記啊?聽說最近你挺紅了,村里小孩睡不著,一說你的名字就睡著了。”
這話讓江浩民的臉色有些難看,無視色-狼的存在,笑著說:“林秘書,既然你有事那么我們先走了,有空咱們再喝一杯。”說完第一個離開,生怕聽到看似贊揚實則譏諷的語言。
古一成鄺國治兩人對林明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目光看了一眼柳茜茜,又瞄了一下郭天仇、謝通天幾人,似乎想記著他們的樣子,隨后一言不語地離開了。
鄭秀蓮跟著他們的腳步,不過路過林明軒身邊時停了一下,說了一句:“林秘書,之前聽我家侄女玫瑰說認識您,還長得一表人才。我就說人家林秘書長得一表人才又怎樣,認不認識你不說,就你這樣子人家還看得上你?林秘書,您能猜到她說了什么嗎?”
林明軒聽了明顯一愣,想不到鄭玫瑰跟鄭秀蓮有關系,更想不到她們私底下聊過自己,便下意識回答道:“說什么了?”
“呵呵,林秘書,這可是您問的,我說后你別放在心上。那傻孩子說,你們發生過肢體接觸,還是很親密那種。”鄭秀蓮捂著嘴看著林明軒,見到林明軒的反應后便帶著燦爛的笑容離開了。
林明軒聽后傻了,呆住了,那眼瞪大了一點,那鼻孔放大了一點,那嘴張開了一點,顯得無比震驚也無比疑惑,左思右想仍想不出因為所以,不明白鄭秀蓮說這話意欲何為,也不知道鄭玫瑰什么意思,兩個人親密的事還好意思到處唱?
“軒哥,那些人什么來頭?”狐貍趙權貴上前一步問,“看他們身上有著我領導一樣的氣息,不會都是當官的吧?”
“對啊,里面有個人挺眼熟啊,好像我村的。”兔子古博士接著說,“還有,他們為什么叫你做林秘書啊?你不是只是一個警察而已嗎?”
老鼠謝通天保持沉默,臉上時不時皺著眉頭,仿佛在思考著什么。同樣保持沉默的還有冰山警花柳茜茜,她身上的冷氣是收斂了,但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讓她身邊出現一個真空地帶。
“兔子,你落后了,咱們軒哥已經不是小警察了。”色-狼笑著說,說話帶著一絲得意,“好幾天前咱們軒哥已經成了鎮政辦公室副主任,隨后被新鎮長指定對口服務人員,也就說咱們軒哥以后就是鎮里第二秘,走到哪都帶著鎮長的光環,別人見了無不點頭哈腰表示恭敬。”
“我靠,這不是無敵了嗎,奴隸翻身做主人了呢。”狐貍震驚道,“我的天啊,軒哥就是軒哥,我熬了多少個春秋,浪費了多少軟妹紙,這才混進鎮委辦做個小小的科員,看看軒哥一個月前還是小警察一個,一個月后就是二秘了,草,差距怎么這么大。”
“好了好了,哥知道你受委屈了哈,你就忍忍吧,咱不能跟變態比。”色-狼拍了拍狐貍的肩膀,隨后道,“軒哥,你把我們叫來說有事商量,不知道有什么事?”
“那個,你們不會打算就這樣站著來說話吧?”一直未開口的老鼠謝通天笑了一聲,“我看我們還是一邊吃一邊聊吧,我的肚子有些餓了。”
“對對,一邊吃一邊說。”幾人一聽連忙附和道,之后聽到對方的肚子在叫,不由大笑一聲便勾肩搭背起來,還連推帶拉甚至用腳踢,五人好不容易才上了二樓,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一個人沒有跟上來。
柳茜茜看著幾個大男人勾肩搭背、攬腰、摸屁股等動作是那么的嫻熟,重要的是他們對此不抗拒,由此可見他們的情誼有多深。從他們無視自己的存在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多余的,大概他們一早就約好了,不巧的是自己突然出現,從而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困境,或許此刻自己應該消失。
就這樣,柳茜茜默默地出了大門,待幾人坐好后才發現身邊好像少了什么,靠,原來少了一個女主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色-狼等人不再說話,靜靜地喝水,而林明軒也是一愣,想不明柳茜茜為什么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打。
之前林明軒的心神還在糾結鄭秀蓮說的話,隨后他又想到鄭玫瑰這人,一想到這人就想到‘銅鑼灣’一事,讓他越想氣越不順,隱約覺得自己被人當作傻子了。
回過神來又發現柳茜茜默默離去,想了一下大概是自己無視她的存在,想到這個林明軒便松了口氣,這妹紙以后再哄吧,先忙完正事再說。
不一會兒,小福就將酒菜端了上來,幾人連干幾杯,消滅了桌上大部分菜,老鼠便說:“軒哥,你兩天前給電話來時說有件重要的事情商量,要我快點回來,不知現在可以說了沒?”
“是啊軒哥,有事就說吧,不然大家吃著也不安生。”兔子接著說。
色-狼跟狐貍兩人只顧著埋頭苦吃,仿佛一切事情跟他們沒有關系。
“老鼠,還記得你說過這‘百果酒’跟‘烤乳鴿’的味道頂呱呱嗎?”林明軒擦干凈嘴,抿了口酒說。
“記得。我還叫你告訴我秘方呢。”對于這個老鼠怎么可能忘記,這里頭藏著豐富的商機。
“那你知道秘方后想干什么?”林明軒問。
老鼠眉頭一皺,下意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這酒跟烤乳鴿是我生平吃過最好吃的,如果我有秘方,我一定會將它們做大做強。”
“如何做大做強?”林明軒追問道,神情淡然。
“能將這兩樣發揚光大的,自然是讓更多人品嘗,讓更多人記住它們的味道,而有這樣的一個平臺的就是開間酒樓,進軍飲食業。”老鼠侃侃而談,越說越帶勁,臉上有股自信,仿佛他眼前冒出一棟高樓大廈,上面寫著某某食府。
林明軒停頓一下,喝了兩口酒,夾了幾口菜,不知是給時間色-狼幾人消化當中的內容,還是在琢磨著心里頭的話該怎么說,好一會兒才道:“人人都說做生意容易,說搞飲食有前途,只要你手中有資金及吊住一個客人的秘方就可以了。如今秘方有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資金來搞大它?”
此話一出,五虎將四人均露出凝重的表情,放下手中的動作,專心在想事情,好一會兒老鼠說:“目前而言,結束我所有生意,能弄來個二三百萬。”
丟下這句話的老鼠沒多說什么,不是他不想保證一定能做大它,而是資金有限。目前而言兩三百萬對一個農民家庭是很多,一筆天文數字,但若想開一間還算過得去甚至高檔一點的酒樓,兩三百萬還真不夠看。
二樓一片沉靜,色-狼幾人一眼不眨的看著林明軒的一舉一動,但林明軒好像入定一般,坐著一動不動,甚至連眉毛也不動一分,這讓他們有些驚訝,這是睡著了還是魂游了,一個動作居然能夠這么淡定,成神了不成。
“老鼠,實話跟你說,最近鎮里整了個‘招商小組’,由新鎮長擔任組長,而我是組員。”林明軒回過神來說,“這新鎮長很有魄力,立了一個億的招商任務,如果不完成她會辭職,所以今后一年鎮里的精力都放在招商一塊上面。”
見沒人說話,林明軒繼續說:“既然鎮里這么重視這次的招商,那么給投資商的優惠一定會是最低,所以我想你回來投資。對了,我雖然有五百萬的招商任務,但如果你覺得劃不來,可以不贊成我的想法。”
林明軒的話意思很明顯,就是我想讓你回來投資,一是因為我能給你秘方,二是能拿到最優惠的政策,三就是我有招商任務。
色-狼兔子狐貍沒有多說,靜靜地坐著,他們沒有決定權,這事輪不到他們做主,而他們也不敢跟老鼠做主,要知道三百萬對于某些人來說確實不多,但對于白手起家的老鼠來說每一分都來之不易,能在二十五歲就成為百萬富翁,里面的艱辛沒有人會知道,因為別人只會看到你的成功。
“軒哥,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老鼠我跟定你了。”約莫過了一刻鐘,老鼠點頭應道,神情無比的堅定。
見此,林明軒不禁伸出手拍了拍老鼠的肩膀,有點用力,他以為老鼠會回去思考一兩天再答復,不想半個小時不用就已經做好選擇,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不禁道:“老鼠,你可考慮好了,一旦鎮里發展不起來,估計你這三百萬就打水漂了。”
“軒哥,你這不是寒磣兄弟嗎?既然你能夠開口,說明你有了計劃,要是這樣我還不支持你,還算兄弟嗎?”老鼠淡淡地說,但嘴角卻吸了口冷氣,原因是林明軒的手勁重了一點。
林明軒尷尬的收回手,什么叫兄弟?這就是兄弟,什么話也不問,給的是無盡的信任。他拿起酒杯,人站了起來,端起杯子,嚷了一聲:“來!兄弟們,相信我,以后我們一定可以站在飲食業的頂端看蕓蕓眾生!干了!”
“干了!”色-狼幾人被這話弄得情緒高漲,猛得站了起來,拿起杯子大力地碰了一下,差點破了,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