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跑回來的正是前去砸‘謝家幫’場子的兔子,他整個人完好無缺,即使身上沾了不少血水,恐怕是別人的血,見其滿頭大汗,想必剛才的戰況十分激烈。
“走!”林明軒也不多問,揮手的同時已經往外走了。見林明軒沒招呼自己,鄭玫瑰衡量一番決定留在‘玫瑰酒吧’。
剛出來的狐貍是一頭霧水的跟了出去,小聲地問兔子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心中還未平靜下來地兔子一聽臉色便黯然下來,一邊走一邊簡單說了一下之前的事。
雖然‘謝家幫’已經名存實亡,但作為混混圈子中老大,地盤可不少,足足有五六家酒吧,每個酒吧都有二十來個打手,這還不算非正式的‘謝家幫’人員,那十幾個打手振臂一呼,就會有幾十號混混殺進戰場。
正所謂蟻多咬死象,兔子只帶了三十來號人,這些人的戰斗力雖然比那些混混強一些,但人家勝在數量多,一下子將他們圍住,結果就是兔子單人匹馬的對上二十來個‘謝家幫’正式成員。
這些正式成員的戰斗力比‘銅鑼灣’的略遜一籌,但也足夠兔子忙活一陣子,待解決了正式人員他還得幫忙對付那些混混,最后解決完了留下幾名小弟看場子外,又匆忙地殺向另一個場子。
‘謝家幫’打理的場子其戰斗力大同小異,哪怕兔子奮力廝殺、英勇無比,解決一個場子最短的時間也需要十分鐘,結果等兔子將‘謝家幫’的場子都挑了的時候,他成了孤家寡人,那些小弟除了留下來接管場子,還有的被送進醫院。
兔子沒有停留,按照約定他順著一條街走,哪怕只有他一個人也從未膽顫過,所過之地均是發生過一場血戰,地上倒著無數人在痛苦地呻-吟。最后兔子走到一間叫‘血之花酒吧’時終于看到了何大勇、色狼等人,在他們面前還站著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
看到何大勇、色狼幾人與那戴著面紗的女人對恃,兔子原以為他們不屑與女子動手,結果超乎他的想法,在他剛邁出一步便聽到‘撲通’一聲,長得對不起觀眾的何畢德不知怎么回事就倒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接著鄭玫瑰的頭號小弟戈子浩也步了何畢德后塵,這回兔子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是戴著面紗看不清容貌的女人一腳所致,只是定眼一看,那女人好像不曾動過一分一毫,讓他背后冒出一絲冷汗,這離奇的一幕讓他想起不久前林明軒在‘銅鑼灣’的舉動。
不等他繼續前行,那戴著面紗的女人開口道:“你們兩個要是不想跟他們一樣,就給我乖乖地站好。”隨后看了眼幾米外的兔子,道:“你回去跟林明軒說,想要回他們就來一趟。”說完就轉身入屋,何大勇跟色狼對望一眼,臉色蒼白的跟著進去。
兔子如中邪似乎死命奔回‘玫瑰酒吧’,看這女人身材曼妙、曲線勾勒完美、前凸后翹蛇腰細腿,聲音應該猶如天籟之音、能讓人魂牽夢繞那種,結果相反,兔子聽如死神召喚,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背后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他從未聽過如此冷入心扉的聲音,仿佛能直通人的靈魂,讓人毛骨悚然。
之后就是林明軒帶著狐貍、兔子來到了‘血之花酒吧’,現場已經打掃完畢,門口還站著一個英姿颯颯的女警——柳茜茜,看她身上的警服沾了一些血跡,應該是打掃戰場的時候沾到的。
“你怎么不進去坐坐?”林明軒看著柳茜茜不解道,不想一開口就見到柳茜茜露出尷尬的表情,疑惑的他沒等到答案便已經進了酒吧大門,這讓柳茜茜不自覺松了口氣,林明軒哪里知道剛才柳茜茜受過什么待遇。
‘血之花酒吧’的構造跟普通酒吧非一般,一進門是條過道,右邊是樓梯,左邊要下了階梯才能到偌大的舞池。左邊是吧臺,右邊是座位,中間的小舞臺不大,也就五六平方,但水平位置比舞池高出一米多,坐在下面的人很自然的看到舞臺上美人兒的內內啊什么之類的。
此刻自然沒有美人兒在上面跳舞,不過有兩個大男人相背而坐,林明軒幾人眼不瞎,故而一入舞池就看到這幕,除此之外,舞池右邊的休息區里坐著幾人,當中就有何大勇跟色狼,兩人見到林明軒后是低著頭不敢見人。對此,林明軒也沒在意,他的目光打量著坐在正中央的女子,即使她戴著面紗,林明軒也能一口斷定此人是個絕色美女,比他所認識的女人還要漂亮。
忽然,林明軒蹙著眉頭,這女人戴地面紗是白色、薄薄的,但憑著他能看到幾百米外事物的視力,如今竟然看不穿這薄薄的一層布,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心隨意動,他右手手指畫了幾個動作,酒吧里忽然吹起一陣狂風,但針對的對象僅僅是戴著面紗的女子。當然,還有像木頭一樣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怕這人就是‘江家幫’臺前老大陳子嘟。
結果讓林明軒大失所望,那女子紋絲不動,真的,他一直注視著女子的一切,一陣狂風起愣是沒讓她的衣襟動一絲分毫,更別說要吹起她的面紗,若不是像木棍的男人被這陣狂風吹倒了好幾步,林明軒還以為自己沒發功呢。
此時此刻,林明軒算是真正了解‘意外果真無處不在’,前幾久還斷言小小的福緣鎮不會出現那么多高手,不想沒過幾分鐘就見到了一位高人,讓人形殘自愧的是這高人竟是個女人,一個沒看不到容貌就能讓人知道她是絕色美人的女人,這要置天下男性同胞于何地?老天怎么可以這么偏心,本身美貌與智慧并重的人,你還要給予她超脫普通人的能力,這還讓樣貌普普通通或生活著一直被人唾罵的人活嗎?
“敢問閣下就是血無痕了吧?‘江家幫’的真正幫主!”林明軒一邊說一邊朝女子走去,很慢,一步一步,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回音,讓在場人的心跳不知不覺跟著其腳步而走,最后神經不自覺繃緊。
“想不到林秘書還聽過小女子的名號,不知這是一種榮幸還是恥辱。”面紗女人輕聲道,算是默認了她就是血無痕。只是她說話的語氣卻讓知情人愣住了,沒看到兔子、色狼幾人都驚訝地張大口嗎?
不止是何大勇幾人驚訝,就是一直跟著血無痕的陳子嘟亦為之動容,自與血無痕相遇至今,哪一天血無痕說話不冷、不冷入心扉?即使自己與她交談,也只是不太冷,不對,覺得不太冷仰或是自己已經麻木了。如今她對上第一次碰面的人竟然‘和顏悅色’,這人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說不得陳子嘟的目光便落在林明軒身上,不知怎么的,他猛然想起剛才的一陣狂風,莫非是這人搞的鬼?
在陳子嘟的觀念里,只要感受不到雪無痕話中的一絲冷意,就是和顏悅色,至少他跟了雪無痕六七年了,也沒見雪無痕對誰這么‘客氣’。作為當事人的林明軒,不但不知道血無痕已經很給面子他,反而覺得這女人有點擺架子,不過他沒有理會,直接坐在血無痕對面:“這自然是褒義,要知道一個人能闖出一個外號,還讓人記住,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是嗎?我可聽說過‘聯安五虎將’如何如何了得,這么說來你才是了不起的人,一早就揚名立萬。”血無痕回應道,依舊是千年古井般的語氣,仿佛沒吃過人間煙火似的,她說話感受不到一絲感情。
林明軒的目光從未離開過血無痕,但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一面鏡子,不然為什么這么久了對方都能夠不動一絲一毫?說話看似生硬卻無比順暢,恐怖的是她的臉部并未因為說話而有任何變化,這到底是人還是妖啊,是人的話臉部怎么會不跟著說話時而動?
“你是江姓人?新圍村的?”林明軒心中對雪無痕的興趣越來越大,知道‘五虎將’名號的人肯定在福緣鎮打滾了很多年,問題是他們五個人在福緣鎮一帶也算熟透了,卻從來不記得江姓人中有這么一奇女子,這美貌與智慧并重還帶著一個‘雪無痕’外號的人,若是福緣鎮之人斷然不會默默無聞。
“怎么?想掀我的底?”雪無痕面紗下的雙眼仿佛瞪了林明軒,嘴角還露出一絲微笑。這讓林明軒好像看見幾個大陸合在一起似的,臉上毫不吝嗇驚訝之情,這是千年鐵樹要開花的景象嗎?
林明軒露出驚訝之情后很快沉醉其中,他從未想過有一個女人僅憑一絲微笑就讓自己忘記了爹娘在何方,要知道他可是繼承了‘修真世界’的曠世奇才田伯光的記憶,對女人姿色的要求很高。
加上田伯光閱覽過的女人沒有十萬也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林明軒身為他的繼承者,眼界及修養應該有大幅提升才對,不曾想今天竟臣服于素未謀面的雪無痕的石榴裙下,這算是對雪無痕姿色的肯定還是對田伯光‘采花大圣’稱號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