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dāng)即跳下了床,將鞋子匆匆一套就沖了過去。
陵安見此轉(zhuǎn)身就逃,在臨出門還不忘丟給霓裳一個勝利的眼神。
霓裳抿唇笑了,她拿起于果的道袍和青木劍,便追了出去。
三人打鬧著,不知不覺就跑到了落霞的懸崖邊。
昨晚下學(xué)時助教便已經(jīng)特意吩咐過,今天直接到這里上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要教于果學(xué)習(xí)御劍飛行了。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對于異世的種種她根本一點都不了解,更何況還是修真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與二十一世界的科學(xué)背道而馳。
緊張中,還有一點激動,激動中又有一點期待,這是于果此刻的心情。
陌阡宸早已在懸崖邊等待,他背對著眾人,像是在查看崖壁下那幾位可憐弟子的情況。
于果剛到,就看見站在懸崖邊的那道修長的身影,沖陵安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她一手扯過霓裳手中的道袍,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她當(dāng)眾穿戴了起來。
陌阡宸轉(zhuǎn)過身,看見的,便是這樣詭異的情景,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飄向一邊,那張時時刻刻都含著笑容的俊臉,也頭一次出現(xiàn)了他真實的表情,那就是尷尬。
“咳咳...”
他輕咳了兩聲,在于果將道袍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之后道:“其他人自由活動,于果,你跟我來。”
于果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因為她雖然沒有穿道袍,但身上的衣服皆整整齊齊沒有一處肉是露在外面的,這在現(xiàn)代很正常,所以她并沒有注意到助教的不自然。
將腰帶松垮垮的系在腰間,因為他們都是初級弟子,所以他們的道袍乃至腰帶都是純白色的,咋一看,每個人的身上都像是裹著一條床單似得。
沒穿過這樣累贅拖拉的衣服,于果連走路都覺得不舒服,生怕她會被自己絆了個大跟頭。
提著袍子下擺,于果蹦蹦跳跳的跟著陌阡宸來到一處大草坪。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看著前方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坪,綠色的地毯間夾雜著一朵朵粉嫩的花朵,即使光看著,都覺得身心舒暢,若是再跑到上面打個滾撒個歡...
“你跟其他初級弟子不同,他們要學(xué)習(xí)的首先并不是修煉,你要履行一個月后的賭約,除了最基本的御劍飛行之外,最主要的是修煉自身。”
“那跟這里有什么關(guān)系?”于果有些不解。
陌阡宸不再回答,他一撩袍子下擺,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他緩緩的閉上眼睛,面色安寧。
“你仔細(xì)的感受一下,等會告訴我你感受到了什么。”
于果依言坐了下來,學(xué)著他的樣子放松自己,閉上了眼睛。
半餉過后,于果睜開了眼睛,她緊皺起眉頭,面色有些嫌惡。
陌阡宸不明白她何以會是這種表情,但還是問道:“你感受到了什么?”
于果掃了他一眼,撇嘴道:“我聞到了一股子雞屎味兒~”
足有半盞茶的功夫,陌阡宸都沒有說話。
“你到底想不想贏了賭約?”
回望著他,看到他眼中的認(rèn)真,于果有些疑惑:“你為什么要幫我?”
不自然的轉(zhuǎn)過眼,陌阡宸眺望著不知名的遠(yuǎn)方,眼神中露出的神色讓人看不懂。
“想幫,自然就幫了唄。”
看著他的側(cè)臉,于果突然覺得,這個助教若是不那么腹黑不那么冷血一點,其實也真的是個挺不錯的人。
“那你說,像我這樣的,能贏得了賭約么?”于果淡淡的問,語氣平靜的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問的,就像是一個很平常的問題。
她沒有資質(zhì)不說,對于修真的事她一點都不了解,甚至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修仙。
“我更相信人定勝天,若連你自己都放棄了,還怎么贏?”陌阡宸說道,于果能看的出,此刻他的眼睛里,有著一絲對于那所謂天意的傲然和不屈。
有他這句話,于果的內(nèi)心仿佛被打上了一劑強(qiáng)效的亢奮劑,這種亢奮劑不是會讓人變成精神病的那種,而是會讓人將心中的那一點點的自信給膨脹壯大。
“來!教我修仙!”于果從地上一蹦而起,那眼中的神情,再次變得像昨天那敢于和助教抬杠的那股勁兒。
陌阡宸沒有動彈,像看孩子一樣的看著她,手一伸,他一把將她又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