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蜈蚣平展開來,卻見竟有三尺多長,那一條條觸手雖是絢麗的粉紅色,但看在任意眼中卻是沒有多少好感,想來這樣的蜈蚣最少也生長百年了吧,或許也有千年了吧。任意心中猜測的著,同是也沒想到那千日醉蘭竟然如此恐怖,連這巨毒之物都能醉倒,若是以后闖蕩江湖之時用來做壞事,怕是任何人都逃不過這醉蘭的危害吧。往往這種成精的毒物體內都有東西存在,怕這蜈蚣也應該如此吧。然而當想起那三枚血果時,任意卻是猶豫了起來。那三枚果子很顯然,最大的那枚快要成熟了,要不然這蜈蚣也不會時刻守侯在旁了,至于另兩枚小的卻是時間要早,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成熟。若是將這蜈蚣就此給殺了,到時候那兩枚果子不會又要讓其他毒物給吞食或是霸占了吧。如此可能很大,天地靈物都有巨毒之物,或是猛獸守護,就如那傳說中的樂山大佛,內中有一火麟洞,洞穴中有一火麒麟,而火麒麟所守護的東西就是血菩提,傳手吞食過血菩提的人可以瞬間增加一甲子的功力,也就是所謂的六十年功力。只是那火麒麟比之天榜高手也都不遜色多少,所以自古以來,進入麒麟洞的高手是少之又少,而成功出來的也就只有聶風一人,可算是奇跡了。所以說,就算是樂山大佛位置明確,但又有何人敢進入一探。而這血色果實位居群山之中,更有這奇異蜈蚣守護,外圍更有桃花瘴氣,怕是任何人都不敢進入的。這蜈蚣速度比任意快之太多,而且還可上樹竄躍,不是成精之物又怎會如此恐怖,想起來任意就覺頭皮發麻。見鷹王雙目未曾離開過蜈蚣,似是在向任意乞討蜈蚣一般,任意心中郁悶,心想這蜈蚣肉自己是絕對不想吃的,但這蜈蚣體內一定有著可融合或抵制那血果的東西,想到這里,任意便也下了決心。
只是任意卻又怕鷹王一口將蜈蚣吞下后,也將蜈蚣身上的東西給吞掉了,于是,郁悶之下,任意便自己要動手去整治著蜈蚣了。蜈蚣百足粉紅,雖然柔軟,但其實卻是韌性驚人。任意做了實驗,竟是廢了近八成的功力方才將蜈蚣的一只觸手拉斷。任意心中暗自嘀咕,心想若不是有千日醉蘭,恐怕自己就是來一百次,也要死一百次。心中長舒一口氣,任意并不知道蜈蚣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若是真不行的話,恐怕就是讓他吃蜈蚣的肉,任意也要一試了。將匕首拿出,任意將蜈蚣的骨節間硬生生的翹開,卻發現其中有一小粒黃豆大小的粉色圓株。任意將其拿出,卻是聞到一股類似桃花的香味,到是并不覺得惡心。繼續翹開蜈蚣的骨節,卻是拿出了四十一粒之多。而細數之下,蜈蚣連頭算起來竟有四十三節。此時蜈蚣全身的肉已經露出,卻是一片粉紅,就連血也都是粉紅之色,任意算是見到了所謂的古怪,心中雖然發毛惡心,但是卻將珠子一收,然后退到一旁去。這時鷹王猛地撲了上來,竟先是將蜈蚣的頭蓋給用利嘴啄開,然后任意看到了一粒拇指大小,散發著粉色光芒的珠子出現在蜈蚣的腦中。任意呼喚住鷹王,然后在鷹王的哀鳴聲中將珠子拿入手中細細觀察。其它四十一粒加起來雖然遠遠大于這一粒珠,但恐怕就是加起來,也不會有這一粒明亮清香吧。任意心中不禁暗贊這大自然的巧妙,蜈蚣身上的東西竟然是如此清香的。見鷹王注視著他手中的珠子,任意心想鷹王這家伙竟然知道蜈蚣的頭里面有好東西,如果我剛才一不小心讓他給吃了下去的話,怕是就完蛋了。還好得到了,但也要多虧鷹王,于是便拿出兩粒小珠塞入鷹王的嘴中,鷹王頓時歡鳴起來。隨后在任意的注視下,鷹王將那三尺長的蜈蚣迅速吞入肚中。以任意看來,恐怕就是十條三尺長的蜈蚣鷹王都能吃的下吧。只是卻不知道鷹王以后是否會變的百毒不清那。
有了珠子,任意就想著要實驗一下了,于是任意拿著珠子向桃林走去,卻見此時桃林已經再次升起了濃厚的瘴氣。然而讓任意感到驚奇的是,他手中的珠子竟然同時散發出粉色的光芒來,而同一時間任意周圍十幾米的范圍內的瘴氣竟被驅除開去,那桃花瘴氣竟是不能近身。任意心中狂喜,于是迅速向最中間的血樹而去,到了近處,卻見那血色的小樹依舊散發著紅色的柔光,但是那香味卻是更加的濃烈。而那最大的一顆血果卻是絲絲縷縷有若實質般地在吸收著桃花瘴氣。任意看的清楚,心中卻也在想,這血果不會是至毒之物吧。不然又怎么會吸收桃花瘴氣呢,而這桃花瘴氣就屬毒氣,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向那血樹走近。卻驚訝地發現,他竟感覺不到那熾熱的氣息,而他手中的四十粒粉珠更是大放粉光,一時間竟是美妙絕倫。到了血樹一米外左右時,任意手中珠子的光芒越加強烈,而那三個血果也都散發出了紅光,任意這才感覺到了熱量。但卻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這兩種東西在互相吸取似的,任意見自己身上沒有出現什么問題,便就近打量了起來。卻見這樹和梨樹沒什么兩樣,就是太小而已,而那紅色果實不像桃子,但其模樣卻是像蘋果,而其表面卻是一點點的像梨的表面。長舒出一口氣,任意驚訝地發現,手中的珠子和那果實竟是同時吸收起了桃花瘴氣。難道這死物還能吸收桃花瘴氣,還能繼續成長增大不成,任意心中有著這樣的疑惑。卻見這時鷹王從空落下,竟是穩穩地落在任意身旁,只見鷹王目光銳利地盯著那果實,任意心中郁悶非常,心想難不成鷹王也在打這果實的主意。一時間任意感覺到這時間亂了,仿佛他身旁的大多數東西都成精了一般。
這時任意想起了虛空,心想鷹王可以不怕毒,那么虛空也一定可以吧,于是任意乘鷹而飛,片刻間找到了虛空,并將虛空帶到了這里來。而在喂虛空吃珠子的時候,虛空竟然一點也不排斥。當任意將虛空向桃花林中拉入時,卻見虛空竟然安然無恙,當將虛空拉入空地上時,虛空卻和鷹王那般,竟是興奮地向那血果靠近,這就明白不過了,顯然虛空和鷹王都是本能地想要吞食那血果,任意心中雖然疑惑,但卻是放心了。手中加上那大珠子還有三十八粒,任意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吃下兩個感覺一下。猶豫半天后吞下一個,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但陡然間一股清涼柔和的氣息自體內傳出,任意頓覺體內一片舒爽,而虛云氣和天霜氣竟在這一刻自然運行起來,和那股清涼的氣息教會在了一起。然而,下一刻,一股陰寒之氣猛然自肚中升起,然后向全身沖去,雖然沖力很小,陰寒之氣也很小,但任意卻知道這珠子內的氣息一定是蜈蚣長年累月積聚下來的陰寒之氣。蜈蚣本就屬陰,而這蜈蚣估計要上千年才會長成如此巨大,而且還是四十三節,確實非常恐怖。任意到是沒有想到這珠子內竟然隱藏著陰寒之氣,到是被珠子柔和的表面給騙了。
于是任意盤膝而坐,閉目調息了起來,而任意卻不知,他運功之時,外界的桃花瘴氣竟然從他的身體各個地方鉆入體內去。運功中的任意只是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天地精華之氣鉆入體內,和虛云氣、天霜氣結合起來,然后那陰寒的氣息也一分為二,一股隨著天霜氣運行,一股隨著虛云氣運行。許久之后,任意將虛云氣和天霜氣收攏,卻是已經將那珠子給煉化了。事實上是那珠子自己在任意體內融合的,然后任意才會如此。任意感覺到內力似乎有所改變,仿佛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怎么樣卻又說不出來,同時內力也有所提升,但卻是提升不大。再次看向鷹王和虛空,任意卻是不解,鷹王和虛空在吞下珠子之后并沒有出現自己這樣的情況啊,難道是珠子在它們體內并沒有融化,還是另外怎么回事。心中不解之下,任意卻是在想是不是要將這些珠子全部煉化,雖然一個珠子所蘊涵的內力并不多,但想來合起來應該有很大的作用吧。將虛空和鷹王驅走,任意到是真的這樣做了起來,只是當他融合了第四粒珠子時,卻發現體內的那股陰寒之氣竟比他的天霜氣還要寒,讓任意吃驚的人,任意發覺在這股陰寒之氣增長的同時,他竟然感覺到了寒冷。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和感覺是否正確,任意吞下了第五粒珠子,卻終于證實了這樣的想法。五粒珠子的陰寒之氣雖然被任意融合入虛云氣和天霜氣中,但若是任意不運行兩股內力,那么丹田之中竟是有著強烈的陰寒的感覺,這種陰寒比之冰冷的感覺難受太多,任意只能不停地讓兩股內力運行起來,然后將那些珠子收了起來,等待這血果的成熟。
在運轉兩股內力的同時,任意竟驚恐地發現,他竟然在不停地吸收著粉色的桃花瘴氣,而桃花瘴氣進入體內后竟又加入那兩股陰寒的氣息當中。使的任意感受到的陰寒之氣更加的強烈起來,任意心中頭疼非常,想到谷外去,卻又怕果實成熟了之后會出現什么麻煩,想要繼續留在這里,但卻要無時無刻地忍受著陰寒氣息的侵擾,而他的兩股內力卻是暢通地運行著,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惟獨那珠子中的陰寒氣息自成兩股陰寒之氣,融入虛云氣和天霜氣中,隨著內力的運行,使的任意的經脈都感覺到了疼痛陰冷。一時間任意心中恐慌不已,心中卻是產生了要馬上吞食那血果的想法。然而當到了近處時,任意卻驚奇地發現,血樹散發出的熾熱氣息竟然可以使的他體內的陰寒之氣緩解。只是這緩解卻來的極其微弱,任意不禁想到了懷中的珠子,若是將這些珠子放在遠處,那樣不知是否可以。于是任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而結果卻是任意所想的,熾熱的氣息席卷了任意,沒有珠子的幫忙,盡管任意體內有五粒珠子的陰寒之氣,可以抵抗一些熾熱之氣,但總得來說,血樹散發出的熱氣卻是遠遠大于任意體內的陰寒之氣。于是任意松了一口氣,開始守侯在了血樹前等待著血果的成熟。而這期間任意體內的陰寒之氣雖然依舊增長,但任意卻也吸收到了自血樹和血果之上散發出來的熾熱氣息,到是起到了調和作用,雖然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但卻并沒有讓任意再感覺到難受。而對于任意可以不停地吸收桃花瘴氣,任意卻是只能將其歸在珠子的身上。還好這樣并沒有讓任意感到身體的不適,于是任意到是漸漸將心安定了下來,而開始每日在血樹前練功,而每天的食物任意就地取材,那些桃子也都美味可口,以前任意不敢吃是因為怕毒,現在卻是一點也不怕了。
而不想任意這一呆就是三多月的時間,這時夏天以過,但是這桃樹卻是依舊如此,竟仿佛從來沒有變化過一般,而讓任意大松一口氣的是,這果實所散發的香氣已經彌漫了整個桃林,使的桃林中的桃樹變的越加的鮮艷,而瘴氣也是越加的濃烈起來,到了后來,桃林中的粉色氣息竟如濃霧一般,讓任意看不到二十米之外,任意起初尚且驚訝,但到后面卻是習以為常了。只是他所吸收的瘴氣也是越來越多,而體內的陰寒之氣也是越來越強。使的任意不得不將自己的位置越移越近,到現在已經到了血樹的十米之內了。任意猜測血樹的果實也快要成熟了,到這幾天時瘴氣雖然不能進入血樹的二十米范圍內,但每到正午之時,血樹依舊會吸收一次瘴氣,如此相互輔助,卻是太過奇妙,任意為了不浪費時間,也為了不使的陰寒的氣息停留在丹田中傷了自己,便也不停地吸收著瘴氣。雖然三個多月來內力和武功都提升巨大,但陰寒之氣卻也越加強烈,使的任意不敢吞食另外的珠子了,只能等時機到時再說了。
這一天,任意突然聞到了前所未有的香氣,而這股香氣竟也飄出了桃林,向外擴散出去,而秋風一吹,香氣漫山都是。這時任意聽到了鷹王的鷹鳴聲和虛空的馬鳴聲。任意心中奇怪之時,卻見漫天的粉色瘴氣竟奇跡般地漸漸散去,而同一時間,任意看到了虛空狂奔而來,而虛空身后則跟隨著無數的毒蛇、蝎蟲,一時間任意看的目瞪口呆,更是心中驚駭非常,心想這些毒物竟然全部多來了,不知道都是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的,感情都知道果實成熟的一刻這時香氣漸漸消失不見,空中也傳來了鷹王的鷹鳴聲,只見鷹王猛然下沖而下,竟是雙抓抓住了一條胳膊粗細,約有三四米長的黑蛇。不想那黑蛇見了鷹王竟是害怕無比,連反擊也沒有就直接被鷹王啄死,然后取了蛇膽。任意驚訝無比,心想鷹王竟有這樣的本事。在鷹王不斷撲食的過程中,任意竟發現那些毒物竟不敢靠近自己二十米范圍,同時任意見到手中那三十多粒珠子開始放射出粉色光芒。光芒一起,毒物們同時慌亂了起來,有些更是顫抖了起來。任意驚訝無比,心想難道這珠子竟然能驅逐毒物。但見鷹王那樣的神威,這片刻間已經撲食了十幾條各種各樣的毒蛇,而那些毒蛇有的雖然反擊,也雖然咬在了鷹王身上,但并未對鷹王造成什么傷害。反而那些蛇卻都成為鷹王的腹中餐,至于虛空卻也是奇特,只見虛空不停地嘶叫著,顯然很是害怕這數量極多的毒物。但任意竟不見虛空顫抖或是癱軟倒地,而是上一下,退一下,似是想要沖上前去但卻又不敢,到是古怪之及。而同時任意竟發現虛空和鷹王的身上竟有著淡淡的一層粉光,一時間任意思緒全明,原來是那珠子所起的作用,想來那蜈蚣是至毒之物,也是看守這血樹的毒王一般的存在。不然這里又怎會只有蜈蚣獨自存在,而蜈蚣身上的珠子自然是精華所在,想來可以制住各種毒物,也同時讓毒物們害怕。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了,而虛空做為一匹馬竟然也沒有毒物敢上前觸犯一下虛空,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那些珠子的功效和作用,實在是非同一般。
香氣最終全部消失不見,毒物們一陣慌亂,任意精神也是無比的集中,終于在短暫的時間后,那粒紅的滴血的果實調落下來,卻被任意快速接入手中,一股溫熱的感覺從任意的手中傳來。那些毒物們一陣慌亂,但卻是不肯離去,這是鷹王猛然發出一聲震天鷹鳴,而后向四周的毒物飛撲而去,頓時颶風而起,毒物們被這強烈的颶風煽的飛了出去。而任意心中驚訝之時卻也驚嘆不已,近五米的翅膀啊,這聲勢是如何的巨大,這風力是如何的巨大。當一切都停止之后,漫天的桃花從天而落,那些毒蟲們也都快速離去,然后消失不見。任意站在漫天的桃花中,鷹王則叼著一只金蛇吞噬著,而虛空則興奮地踏著蹄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任意被這美麗的漫天桃花所吸引,當回過神來后,看向手中的果實,卻依舊是溫和的。淡淡的香氣自果實中傳出,任意感到一陣心曠神怡,心想現在該怎么吃呢,不知道會不回吃死了。此時一陣朦朧的粉色氣息升起,卻是瘴氣再次出現,而那香氣卻是從那兩粒果實中散發出來,只是這一次瘴氣卻侵入到了十米的距離之內,任意不禁想到,若自己就此離去,這里沒有了蜈蚣的把守,不知道又會變成什么樣。
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騎著虛空從那條通道回到了谷中,三個多月來池中已經有許多石乳了,任意將原本裝有排云掌秘籍的黑色盒子拿出,那盒子非鐵非玉,不知何物做成。任意將果實放入其中,拿出匕首將果實從中分開,卻是一分為二,任意看到了里面紅色的果肉,但卻不是那種汁液形式的。松了一口氣,任意先將一半分為三份,然后自己先吞下一小份。頓時,果實入腹,強烈的熾熱之火升起,然后迅速向任意的體內流竄了起來。而奇妙的是,那股陰寒氣息這時出動,兩股寒熱氣息瞬時交融起來,任意直感時冷時熱,好不難受。然而當這短暫的難受過去之后,卻是寒熱相融,任意頓感全身舒泰,如同泡過溫泉一般。原本任意還準備在太熱時跳入湖中去,看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而當任意睜開眼睛時,卻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卻是沒有想到那短暫的時間竟然是一天多的時間。鷹王低空盤旋著,虛空卻是在一旁吃著草。任意將盒子打開,看到另外一半果實和兩塊小果實,心想這兩塊就給鷹王和虛空吃了。將果實喂給虛空和鷹王,卻見鷹王不停地在高空急速飛舞著,而虛空則不停地在谷中奔跑著。任意心中猜測會不會是珠子吃的太少的緣故,才會如此。觀察了鷹王和虛空好一會,任意見沒有什么不妥之處,便開始查看起了自己,卻感覺到自己的內力竟不知增加了多少,反正虛云氣提升到了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天霜氣也不知何時提升到了第五層霜河的境界。
任意知道第五層是一個坎,天霜氣恐怕從此之后也要像虛云氣那樣經歷一個漫長的修煉和領悟的過程了。那一片果實就如此的強勁,不知另一半又要如何,任意心中激動非常。看著那一半的果實,然后走入了洞中。為了保險起見,任意一粒一粒地融合著粉珠,當融合到第十粒時,任意實在是無法忍受的了陰寒氣息的侵擾,便大口將那半邊紅色果實吞入腹中。一時間,寒熱互相侵襲融合,任意這次感受到了比上次更大的痛苦。卻也未曾想到,他竟然忍受不住暈了過去。當清醒過來時,任意見自己趴在池中,而池中的石乳卻是奇怪地一滴不剩,任意不禁疑惑不已,難道自己在昏迷時將地乳全部給喝了。
事實上就是如此,任意因為受不了體內的疼痛,同時那熱量在后來竟然大過寒氣,使的任意一時間口干舌燥,竟是在不覺間將那些石乳給全部喝掉。而這時任意體內的天霜氣和虛云氣也自動運行起來,抵抗著熱氣。更為不可思議的是,任意身上攜帶的剩余的珠子卻是適當地放出了陰寒的氣息也在幫著任意,而任意胸口所掛的兩個吊墜更是在任意昏迷的時候保護著任意心窩處的那一片區域。同時冰心訣竟也自動運行,始終為任意保持著大腦一點的清醒,最終使的任意熬過了這一關。可謂是兇險異常,也可謂是任意身上的寶貝太多,否則早已被那龐大驚人的熱量燒成白癡或是燒死了。
雖然發覺自己的內力增加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但任意卻感到了異常的煩躁,卻是體內的熱量只是回到了丹田中,有些卻也留在經脈中,任意苦惱不已,暗罵自己吃珠子吃的太少了,險些沒把自己弄死。而此時任意也沒有心情去驗證自己的內功到底增長到了什么地步,便是一下將五粒珠子扔入嘴中,開始幫助珠子抵抗起了那股熱力。而此次卻是剛好合適,五粒珠子所散發出來的陰寒氣息剛好中和那大量的熾熱氣息,開始慢慢地融合起來。于是,任意有驚無險地過了這一關。但當任意完全煉化融合寒熱兩股內力時,任意卻發現他本身的虛云氣和天霜氣卻是被完全沖散。任意驚訝不已,但按照兩股內力的運行方式卻是能夠運行,但所得到的內力卻是同樣的內力。多次實驗之后,任意竟發現自己不能吸收所謂的水氣和寒氣了,而他所吸收的氣息卻是一股古怪的氣息,這股氣息進入體內后和那融合了的寒熱氣息結合在一起,分成兩條路線同時運行著。任意不知這是好是壞,但總之以前的運行路線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內力的屬性,此刻任意所吸收的內力屬性是相同的,但卻是同時以兩種運功法門來吸取一種天地間的能量。
虛云氣和天霜氣的消失讓任意心中不安,將排云掌和鐵盒繼續收好,任意一路出去,運行武功之后,卻發現他所用出的氣息竟是粉色的,排云掌施展出愛的云氣不在是黑色或白色的,而是舉手投足間都是一團團粉色的氣息,而雙腳所施展出來的也都是粉色的。任意呆滯許久之后卻是意識到,從今以后,江湖之上再不會有莫名的存在了,除非任意不想用真實的身份出現,否則當這粉紅色的氣息出現在兩個人的身上時,那么恐怕就是傻子都知道這兩人其實就是一個人。
任意從成名高手一句進入到了‘名動江湖’和‘一代宗師’中間的尷尬境界層次之上,也就是說任意跳過了聲名顯赫這個層次,但卻被卡在了名動江湖和一代宗師這兩個境界層次之間,并未直接成為了宗師級別的高手。而事實上這是為什么任意并不知道,或者說這代表著任意的內力到了宗師高手的境界而已,任意并不知道那東西能增加多少年的內力,但確確實實任意就差一點就要進入到宗師境界,或者這其中任意必須要作到什么吧,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或者說這并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承認才會如此。也或許等以后任意被人承認了,那么也方才算是一代宗師吧,當然這也只不過是任意的猜測而已。
一代宗師乃后天大成,怕是沒有最少四十年的內力修為,想要沾個邊都沾不到吧,而任意雖然沒有真正進入了,但這也證明任意的內力少說已經有了四十年,而現在破碎虛空也只不過剛開始五年而已…
很遺憾的是,任意的虛云氣依舊停留在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上,并沒有提升到第七層,但是天霜氣卻一舉進入了第六層凝霜的境界。而任意在反復實驗過這古怪的內力之后,卻發現這古怪的內力竟包容這天霜氣的寒冰之氣和虛云氣的虛實飄渺之氣。也就是說,任意的天霜氣和虛云氣雖然成為了另一種獨特的氣息,但卻并沒有消失,而是融合到了這股新生的內力中去,并且虛云氣和天霜氣也是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至此任意方才心中安定,虛云氣和天霜氣并未消失,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存活著,并且是彼此不分。至于這新生的內力又具有什么樣的特點呢,任意在一天的了解中終于摸索到了,這股新生的內力竟然帶著毒性,并且還是寒熱具備,也就是所謂的陰陽。只不過任意所施展的武功,無論是虛云氣還是天霜氣,都是寒性武功,到是無法讓這股內力轉換為陽性內力來使用。但對此任意已經很是開心了,而若是任意放出內力,那么所觸碰到的花草必然迅速凋謝枯萎。索性鷹王和虛空也有了巨大的改變,虛空奔跑時身上會有粉色霧氣出現,不知這又是為何,而他原先身上的乳白光暈卻是消失不見。至于鷹王也是如此,只不過由于鷹王羽毛是黑色的,盡管額頭上有幾縷白毛,但若不輕易觀察,恐怕并不能看出鷹王表體上的粉色霧氣。至于,毒性,兩者卻是無毒,但無論是任意,還是鷹王或是虛空,所到之處,任何毒物都要退避三舍,也算是一個巨大的收獲了。鷹王的變化任意不能了解,但虛空的體形卻是更加健壯美麗,而且跑的更是快速無比,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奇妙。
而當一次任意見虛空咬下一塊樹皮正要吃書皮時,那顆樹卻是迅速枯萎,直到死去。任意這才知道虛空和鷹王的體內竟然也和自己一樣都帶著毒性,只不過自己能施展出來,但虛空和鷹王卻不能以氣的形式放出,而只能以牙齒或是利嘴,或是鷹爪的形式來放出了。任意心中高興無比,他知道此次他可以帶著鷹王和虛空同時出現在江湖中了,有了如此變異之后的虛空和鷹王,他任意又有何懼。莫名將會和任意融合,而他則將創造出屬于他的武林神話。
之后的時間任意回到了桃花林,卻沒有見到有毒物的存在,而由于任意、虛空、鷹王都并不害怕桃花瘴氣,所以任意又開始在桃花林中修煉了起來。由于這里食物充足,到是省了任意不少麻煩。而虛空也可以隨時跑到草原上去玩,至于鷹王也會在草原上獵食,到是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而任意的目的則是熟悉體內這股新生的內力,同時也要將其提純精練。另外就是狂練排云掌、摘星手、飄渺腿法、天霜拳、腹語術了,而至于吸天入地小法任意也是運在此刻,每日練功的同時也在狂吸著瘴氣,使的任意每日都會籠罩在一片粉色氣團中。而這股新生的內力奇妙之處卻是可以調整陰寒熾熱之氣,使的兩者始終保持平穩增加的狀態。當任意感覺到自己的內力純度精近和再有所提升時,掌法、拳法、腿法也都大有長進。最重要的是,任意已經完全熟悉掌握了這深厚的內力。但讓任意遺憾的是,他的右手雖然因此次的提升而大幅度提升,但始終還是不能追上左手的力量。畢竟左手的經脈比右手的經脈拓寬修煉的時間要長要早,而右手提升的同時,左手也必然會提升,除非任意故意不用左手,而讓右手追上左手之后,然后才一起同練,但這樣無疑是白癡作為,于是任意任由左手繼續強,到是不加與理會了。
這一次用了任意半年的時間,方才完全將粗糙外來的內力收為幾用,同時各種武功也都有所長進,而寒冰扇任意也刻意地將摘星手中的點穴術融入到其中,以摘星手的方法運用,到也是瀟灑玄妙異常,使的任意越加喜歡上了這潔白的冰扇。加上先前所用的三個多月,任意此次所用的時間竟快到十個月,任意這才意識到自己呆了如此長的時間。而這時卻也是再一次的冬天了,谷中四季如春,但想來外面的天氣卻是寒風冷冽了,任意猜測到。而即將到第六年的春天了,任意收拾好了一切,穿著白衣、搖著白扇,坐著鷹、吊著馬、飛出了群山,落到了清風山下。
這一次任意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么,但他的心已經不再如以前那般,實力的增強固然是一個原因,內力的特殊卻也是一個原因。而最重要的是,任意是無比地想要闖蕩江湖了,更期待瀟灑任我行的江湖。
十個月的時間任意有所變化,但江湖中卻也有了亂向,各大門派中的弟子已有小成者開始陸續出現在江湖中,NPC的活動更是頻繁。而一些諸如沙漠、草原、雪域中的大小門派也相繼出現。同時,各種組織幫派更是多如雨后春筍,數也數不清。而更讓江湖人斤斤樂道的是,江湖中數百年相傳的殺手組織開始出現江湖,并收錢帶為殺人。于是,有錢的人出錢請殺手殺人,許多NPC高手死于非命,卻是被一些有錢的玩家請殺手暗殺的。而一些醫術有成者也開始出現在江湖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玩家武功開始增強,所以難免地會出現一些尷尬的傷,這樣他們死又不想死,傷又不太大,到是求醫的人越來越多。而江湖之上用毒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多,諸如各種暗器,毒藥詭計,數不勝數,于是中毒的人開始求醫,到也促使大量醫者出現江湖,而其中也不乏有許多醫術高明者。
才俊譜、百芳譜的爭斗也越加的激烈,隨著各大門派弟子的出世,一些自信武功很好的玩家開始挑戰才俊譜和百芳譜之上的人。只是一直到現在,公子譜和絕色譜上的人卻未有定論。
江山代有人才出,這江湖也是如此,前有任意,后有莫名,這并不代表其他人并不優秀,這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其余。相反的,這樣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此刻江湖之上龍爭虎斗,好不精彩,有以正義自居的,有以邪惡自居的,也有大多數以浪跡江湖為目標的。卻是如百花爭艷,爭的好不精彩,斗的好不激烈。而任此時任意出山,卻是正好趕上了這個初亂的江湖。
任意再次到了清水村,不想這里竟然又多了一些人,任意有些奇怪,心想都五年多時間了竟然還有人出生在這里。現實中的人應該都已經進來的差不多了,或許是死去重生的人吧,也或許兩種人都有,但不管如何,任意卻是瀟灑自在地騎馬而入,頓時,十幾道目光看向任意,但在看到任意后卻都是一愣。只見任意白衣白馬白扇、人俊馬峻扇美,卻是看的十幾人有些目眩,不敢相信會有這樣出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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